剛在路上走了一半,她的酒就醒了點,雖然暈,但不至於不省人事,不過程煜非一句兩句總是在調侃她和周斯揚,她不好意思,索性裝睡……一直裝到現在。
此時聽到沈淑玉的話,盡管知道兩人沒工夫理她這個醉鬼,還是不自覺的臉往周斯揚懷裡埋了埋,把自己藏起來。
“沒這個打算。”周斯揚否認。
沈淑玉和周永江不一樣,周永江這人相比同齡人跳脫得多,偶爾做的事也讓人覺得老頑童似的不著調,淨搗亂,沈淑玉則是真的為孩子們考慮。
她皺了皺眉,說的委婉:“不要還不用?難不成有了準備打掉?那對小夏身體多不好啊……”
夏燭在周斯揚懷裡聽得直點頭,對對對,是這樣,但好媽媽你別說了,再說她真的要熟透了。
她眼睛抖了抖,不用自主的再度往周斯揚懷裡拱了拱,動作很輕,不過還是被抱著她的人察覺到。
周斯揚感覺到胸前細微的動作,眼眸略垂,落在她顫動的睫毛上,盯著看了幾秒,眸光再次抬起,和剛剛比沒那麼冷淡,帶了點玩味。
沈淑玉一邊念叨一邊覺得不對勁,自己兒子和剛剛不太一樣,剛才還不一句不想聽她說,著急上樓,這會兒……突然好像不急了。
她停住念叨的話,狐疑看他。
周斯揚腳下換了重心,手上微微使力,把懷裡的人往上更抱了些,稍壓下巴,跟沈淑玉示意:“您接著說,我再多聽兩句。”
馬上就變熟蝦米,一句都不想再聽的夏燭:………
沈淑玉上上下下掃了遍自己這兒子,覺得周斯揚跟他老子一樣,一天到晚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琢磨了幾秒沒想明白,但能聽她說話就是好事。
清了清嗓子,接著囑咐:“有了再不要,做手術,對女人身體傷害特別大你知不知道?”
周斯揚點頭,懶懶散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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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夏今年二十四了?也可以要孩子了……”
“嗯。”
“真有了生也可以。”
“嗯。”
……
“唉,你一點都不上心,我回頭要找她親自說說,得讓她注意,女人可不能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沈淑玉嘆氣總結。
夏燭聽得眉心一緊。
說什麼?找她說什麼?生孩子,還是用避孕套??
她快瘋了,沈淑玉要是真找她談這個她能尷尬死。
但無論心裡再翻騰,她現在還是跟個啞巴似的被周斯揚抱著,也沒辦法說話,欲哭無淚之下隻能再次不著痕跡的往男人懷裡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剛剛嗯來嗯去的人,偏偏這個時候開口,回答了一句完整的話。
“那你回來找她聊聊。”依舊是懶怠的腔調。
沈淑玉白周斯揚一眼,不過嘴上也說:“我過兩天找她說說。
夏燭:………!
她覺得周斯揚有病。
兩分鍾後,對話結束,夏燭終於如願以償地像個屍體一樣被周斯揚抱回了房間。
人落進床鋪時,她有種擁抱世界的安全感,再接著臉小幅度地蹭了蹭,埋進枕頭裡——接著裝睡。
身前陰影離開,隨後是往床腳的腳步聲和脫掉外衣的窸窣響聲。
“夏燭?”走過來的人叫了她一聲。
語調不高,像是確認她還有沒有在睡覺。
夏燭……她當然是不能應了!!一動不動,繼續當她的死屍。
床旁的人貌似也並不執著叫醒她,幾秒後轉身,再之後浴室玻璃門拉開的響聲,沒過多久,哗啦水聲從門後傳來。
夏燭深深吸氣,停頓兩秒,右眼睜開一條小縫,確認屋子裡沒人,周斯揚真的在洗澡後,兩眼瞬間睜開。
撐著床坐起來,開始摸自己的手機。
她腦子還有點迷糊,按著太陽穴反復做了幾次深呼吸,開始想對策,時間緊,任務重,她要在周斯揚洗完之前想好,放下手機,擺好姿勢,接著裝睡。
花了三十秒認認真真思考了一番,決定先在網上訂兩盒,等周斯揚上了班,悄無聲息地擺到床頭,讓沈淑玉看到。
管不管用不知道,但至少能減少一些沈淑玉找她談話的幾率。
決定好,立馬投入行動,打開手機,找到購物軟件,隨便劃拉著往購物車裡扔了五六盒,正準備付款,斜前方浴室門傳來響動。
夏燭想也沒想,握著手機倒頭躺下,放輕呼吸。
門響之後是輕沉的腳步聲,男人步伐沉穩,朝床的方向過來。
夏燭無暇顧及其他,還在琢磨剛加入購物車的那幾盒是什麼牌子,盒子大小,好不好擺在床頭,正這麼思考著,倏然想起——她剛剛光顧著躺下,忘記按滅屏幕了。
!
現在手機屏還亮著,握在她手裡,正面朝上。
“………”
與此同時,腳步聲在床頭,她這側停下。
夏燭如有所覺般,拿著手機的手開始一寸寸下移。
等移到第三秒,眼前落下陰影,有人彎了腰,再接著右手一輕,手機被抽走。
“……”
幾秒死一般的沉靜。
男人開口,聲線清沉懶散,帶了些微調侃,像是邊撥手機邊說的這話——
第一句:“醒了?”
第二句:“買什麼呢?”
第21章 5.18/雨意
“………”
周斯揚有病有病有病,他拿著她手機呢!!能不知道她在買什麼嗎?
避孕套三個字看不見?!!
“說話。”男人伸手,俯身,手指撥了下夏燭的前額。
說什麼說……夏燭睜眼,從周斯揚手裡撈過自己的手機,一個翻身裹了被子,把自己卷起來,後腦勺對著周斯揚,瓮聲翁氣:“沒買什麼。”
身後很低的一聲,夏燭被子裹緊,她發誓!她絕對聽到周斯揚笑了!!
幾秒後,她一拉被子,半罩在頭上,像隻蟲一樣從床上爬起來,低頭攏著繞開周斯揚,想往浴室走,但她忘了她還暈著,腳下一軟,眼看就要往旁邊歪倒,被身旁的人抬手摟住了腰。
剛洗過澡後的清新薄荷味,帶著氤氲水汽。
夏燭臉一紅,往後退開,站穩,抓著被角低頭:“……對不起。”
周斯揚從善如流:“沒關系。”
“謝謝。”夏燭又道。
男人懶聲笑:“不客氣。”
“………”
仗著自己酒沒醒,幹什麼都大膽,夏燭一甩頭發,轉身往浴室去,神經病,誰要在這裡跟他演相敬如賓啊。
洗完澡,酒氣更盛,夏燭連害羞這個步驟都省了,直接手腳並用爬上床,也不管周斯揚在不在旁邊,抱著被子倒頭就睡,從上床到完全睡熟過去,隻用了兩分鍾。
周斯揚合上手裡的文件,目光在旁邊女孩兒身上落了下,幾秒後,抬手摘掉眼鏡,關掉了床頭的閱讀燈。
翌日一早醒來,夏燭發現自己還是扒在周斯揚身上,周斯揚單臂圈住她,而她手腳並用,右手抓住他的睡衣前襟,整個人在他懷裡埋的死死的。
果然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自己這具身體已經習慣了三更半夜不打招呼的跟周斯揚親近。
她收手,察覺到抱她的人動了下,她輕輕清嗓,抬眸,和男人淡定對視:“早。”
周斯揚剛從睡夢中清醒,沒抱夏燭的那隻手輕抬起來,按了按眉心,睡眼惺忪,落眸看過來。
須臾,低沉磁性的男聲:“早。”
混了磁啞的嗓音太好聽,夏燭莫名聽得耳朵一燒。
周日,夏燭不用去上班,但周斯揚要去,有幾個項目要他親自過目,忙起來,沒什麼工作日休息日之分。
上午起床,先去臨市參加了一個政府會議,下午在當地跟人吃飯,又從政府手裡拿到兩塊地皮,設計和地產不分家,周家產業裡,相當一部分酒店和旅遊的線在周斯揚手裡。
忙完這些,再從臨市回來,過了高速收費,到清潭繞城高速以內,是晚上八點。
車子開到家附近,正在等紅燈,周斯揚摘了眼鏡,瞥到馬路對面的24小時便利店,眼神微閃,想到什麼,接著垂眸捏了捏鼻骨,讓司機把車開過去。
“老板,您要買什麼?”司機把車停下,問後座的人。
周斯揚眼鏡插進車門內膽,抬手來開車門:“不用,我去。”
幾分鍾後,男人去而復返,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周斯揚坐進車裡的身影,目光瞟到他手上的袋子,白色的半透明購物袋,東西不多,貌似放了幾個小盒子,一樣大小。
不是沒想到袋子裡的是什麼,但作為司機不應該私自窺探老板的私生活,視線強制性收回,發動了汽車。
夏燭今天白天回了趟家裡,但忘記提前跟郭枚他們打招呼,兩口子帶著夏姝去了舅舅家,也沒跟夏燭講,總之走岔了沒見到,夏燭又坐最近一班高鐵,回了清潭。
打車從高鐵站回來,人都到了周斯揚的別墅,郭枚的電話才打過來。
“下午帶小姝去你舅舅那兒了,之前不是說拿藥嗎,沒讓你舅舅寄,我們自己過去拿的。”
沈淑玉和周永江今天不在家,提早三天約的歌劇,看表演去了,夏燭對電話那端嗯了兩聲,換了鞋,往樓上去。
夏姝的病久治難愈,爸媽想了各種辦法,最近兩年在用中藥,用處暫時還沒看出來,但死馬當活馬醫吧。
和郭枚又聊了幾句,夏燭上樓,進到臥室,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梳妝臺上,一邊收拾衣服一邊跟對面講話,拉開床頭櫃時突然想到昨天加購了一半的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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