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漂亮眼眸睜大,轉過身瞧著沙發上不動如山的男人。下一秒,“咚”的一聲,她的膝蓋沒收住,磕到了茶幾上。
她痛得捂著膝蓋,直往下半蹲,一隻手咋捂上了自己膝蓋,另一隻手下意識撐在離她最近的物體上。好巧不巧,是一個男人的大腿。
女生眼眸汪了泉水,抬頭似怨非怨望著他。
秦屹淮視線幽沉,忍住沒出聲,喉結明顯滾了下,大腿筋線隱隱一跳。
甘棠明顯是感受到異樣,放在男人休闲褲上的小手捏緊,撐著他腿直起身子,咬緊嘴巴,泫然欲泣,仿佛他對她做了什麼禽獸之事一樣。
兩相對望,周遭的氣息溫度升高,仿佛染上了曖昧的粉。
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眼眸開始湿潤,哭喪著臉跟他抱怨說:“好痛。”
秦屹淮:“……”
別墅內很安靜,秦屹淮吸口氣,俯身,一把把她撈起來,放沙發上。他峰眉輕蹙,她睡裙衣擺下膝蓋露出,金錢堆砌呵護的皮膚依舊白嫩光滑,沒青沒紫。
“現在感覺怎麼樣?”他按下手掌,對著那處揉了揉,低聲道。
男人的力度不輕不重。
甘棠搖搖頭,膝蓋上的熱源一陣又一陣。她像是驚醒一般,下意識想逃避,抿唇,正打算往回縮腿。
但想起兩人的關系,猶豫一瞬,還是沒動。
她並不抗拒,隻是實在不習慣。
他們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於日常中如此近距離接觸。昨天是喝了酒,腦子還有些不清醒,今天又算什麼呢?
甘棠沒有說話,肢體有些僵硬。秦屹淮卻敏銳察覺到她的不自在,男人垂著頭看不出任何異樣,眼隻眸暗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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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秒鍾後,他手十分自然從她膝蓋上移了下去,面目神情疏懶無異。
女生松了口氣。
怕再出意外,這次甘棠老老實實坐在沙發另一邊,小梨渦輕旋開,忽略剛剛的插曲,繼續他的問題。女生故作輕松問道:“為什麼要突然領證?現在這樣也很好啊。”
女生的動作被男人盡收眼底。
秦屹淮掃了她一眼,眉目稍挑,平靜聲調跟她討論這個問題:“給彼此一個約束範圍。”
秦屹淮事情太多,沒有太多空餘時間管她。
她會跑會跳,還太愛撒歡,平常事物對她沒什麼效力,這張證或許有點用。
甘棠想了想後繼續道:“是因為我去了君悅嗎?”
怕她再幹點什麼?用結婚證套牢她?
“不隻是。”這是一針催化劑而已。
遲早都是要結婚的,永遠這麼別別扭扭也不可能。
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聊到具體時間。
接下來就是對生活方面更細致地探討。
其實甘棠早已做好要聯姻的準備,本來也沒所謂。
他的意圖早已經弄清,而她從始至終最在意的還有一點。
甘棠問道:“對我的生活狀態會有任何影響嗎?”
秦屹淮點頭:“有。”
甘棠心中猶疑,疑惑問道:“什麼?”
“你多了一個丈夫。”
聯姻以後,很難離婚的丈夫。
甘棠淺笑開問:“這算是廢話文學嗎?”
秦屹淮配合般牽了下唇。
丈夫意味著什麼?
她的另一半,她法律上的利益共同體。甚至,如果她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他會是她唯一的選項。
甘棠深呼口氣,握緊拳給自己加油。
除去自身,她還要細細思索其他,甘秉文之前說是任他們商量,實際已經明裡暗裡催促過她好幾次了。
也不怪甘秉文催,本來如果李啟明那個渣男沒暴露的話,這個時候,她早就已經結婚了。
如果結婚,可以送他一個女婿,在甘秉文六十歲生日的時候堵上他嘴巴,免得他嫌棄自己送的禮物不夠好,還省去了往後兩年的那些嘮叨。
隻多出一張遲早要有的證,和一個遲早要有的人。
真正把他當活死人老公。
至於集團的事情,兩邊都不必憂思太多,以後有什麼,都可以心無掛念早早推快進程,多條退路多個幫手,保證她甘家永遠繁榮。
她算了算,應該是賺大於賠的。
小算盤在心底打好,甘棠又問:“我能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嗎?你不會打擾我吧?”
秦屹淮輕扣手指,掩下眼底波瀾:“領證後,建議盡早住一起,長輩那邊更好應付。但你可以放心,如何生活是你的自由,除必須外,我不會輕易打擾你。”
這也確實是在甘棠的預期以內。
他們是夫妻,聯姻時,她就做好要和要和未來丈夫生活的準備,有沒有愛情都無所謂,反正是個生活搭子。
即使那個人是他,也不例外。
把他當鴨嫖也不是不可以,君悅還沒他這麼頂級的鴨。
甘棠人慫膽大,如果事到臨頭,她明明很可能會手腳發顫,掉頭就跑,卻還要在心裡狂妄作這種想法。
大概是源於對自己的究極自信,誰慫她都不覺得自己會慫!
她方方面面都想了一番,婚前協議早已經擬好,萬事俱備。聯姻結果在前,不俱備也可以以後繼續補充。
除了最後一件私事,她猶豫片刻,垂眸說道:“如果我們有分歧……”
涉及過往,她說這句時臉上笑意多了絲不想露怯的強撐意味,話語停頓,直直看著他。
秦屹淮打斷她的退堂鼓,填滿她需要的安全感:“分歧難免,磨合是必須的,但我永遠會留一步。”
像是承諾,又像是禁錮。
永遠不要把她逼太緊。
甘棠深呼吸,彎起漂亮眼睛,像個兔子般,朝著大灰狼試探伸手:“那就多多關照啦。”
秦屹淮掩下眸底暗沉笑意,伸手配合她的儀式感:“多多關照。”
第21章 021
明亮暖調的臨江平層,書房桌前筆記本電腦開著,屏幕上小浮窗有日歷提示。
今天23號重陽節,宜納採、開市、解除、出行。
宜嫁娶。
榆城從早晨開始下起濛濛細雨,溫度降到十三度,臨江頂層的玻璃被雨水洇湿,匯成水珠,再聚股流下。
甘棠穿一件休闲拼接毛衣,抱著大壯盤腿坐在羊羔椅上,給許老師發送消息。
鋼琴比賽明年三月開始,她雖說沒有落下訓練,但畢竟沒人幫著指導,無法正視自己實力。
下個月初,她就得進樂團練習。
許鳳萍為人嚴謹,依舊事先和她打好招呼:【來了我這兒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小脾氣什麼的都收一收,沒人慣著你】
甘棠溫軟眉目間勻著笑意:【知道,我脾氣最好啦】
許老師才不順著她:【就你最犟】
甘棠:【那許老師脾氣最好啦】
許老師:【不許貧嘴】
於是甘棠厚著臉皮連發幾個小狐狸求親吻的表情包過去。
許老師勉強給她回了朵玫瑰花。
甘棠往電腦右下角看了眼時間,快上午九點半,民政局預約時間11點,現在應該差不多了。
她點開某人頭像,盯著聊天界面看了兩秒,先給他發個消息:【你出發的時候記得叫我噢】
兩個人距離民政局差不多遠,最好挑個差不多的出發時間,不用讓誰等。
沒等他回答,甘棠先起身,去了衛生間換衣服。
她不想在雨天瑟瑟發抖。
她剛關好衛生間的門,消息提示音在室內響起。
秦屹淮:【在潦河二橋等你】
潦河貫通榆城,長的沒邊兒,綿長雨絲落下來,平靜水面上緩慢暈開一陣陣小圈。
這雨不大,隻是像層層水汽般落在頭發絲上、衣服上。
在這樣的天氣中,有些人不會撐傘,因為覺得雨汽太小,無關緊要,可多呆一會兒,一旦進屋後,就會發現這般小這般細的雨絲,不知何時,早已滲進衣服裡,滲進皮膚裡,滲進心裡。
甚至比傾盆大雨,更加來勢洶洶。
秦屹淮看著漫長的潦河,手指有韻律地敲打方向盤,車內平靜安寧,周遭有車經過,而他隻耐心等著她。
眼角處出現撐著透明雨傘的嬌小身影,她左看右看,就是不往前看。
那麼大個車,愣是看不見。
還是和以前一樣。
秦屹淮剛從公司過來,沒了那股子壓著人的資本範氣質,看見她這樣,倒闲散扯個唇。
他手腕微往下移,“嘀嘀——”
那姑娘才真正往這邊看,穿著鹿皮絨西裝外套,還有小碎花裙,撐傘往這邊小步跑過來。
她不免有些拘謹,站在傘下,上車前還要先笑著點頭示意:“上午好,秦二哥。”
他略一頷首:“上午好,先上車。”
“穿了件外套,還是有點冷。”
甘棠收了傘進車,坐在副駕駛上,歇了從外邊兒帶進來的一身涼意,邊拉安全帶邊這樣和他抱怨稀碎瑣事,嘴巴裡念叨什麼有助於緩解她的緊張感。
話音剛落,她腿邊落上一條薄毯。
甘棠一愣,接過後道謝,松松垮垮在腿上蓋著,側頭看著車上輪廓優越的男人,和他說:“你在這裡等了多久?”
“沒多久。”秦屹淮隨意答著,又多掃了她一眼,“今天這種天氣還要穿裙子?”
“對啊,今天是個重大日子,我得有儀式感。”
她有理有據說完,怕他覺得自己上趕著,又外頭瞧了他一眼,看見他千篇一律的西裝,噢,今天不排排扣再松兩顆了。
改休闲風了。
很不錯。
他也很周全,挺有儀式感。
秦屹淮聞言沒說什麼,啟動車子往前出發。
甘棠把窗戶關上,打開補妝鏡看自己妝容。
“這地兒是我們倆第一次見面來著。”
眉毛眼線高光都很不錯,好看得不得了。甘棠腦中這樣想,沒聽清他聲音,又轉頭問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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