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崔澤失蹤過去了127個小時,鬱梨戴著口罩從車上下來,這裡是吉坦北部的一個小城鎮,資源落後發展一般,好在鎮上的居民要求不高,有吃有喝就滿足了。
在調查了所有祭壇後,有人提供消息,在這裡看見過一位受傷的外國人。
沒有照片,那人也隻是打眼一晃,什麼長相完全不清楚。
崔尚元要一起過來,在鬱梨的勸說下留在了吉坦首都,總要有人坐鎮,萬一不是崔澤,所有人白跑一趟。
崔尚元想了想答應了,這點信任他還是給的,不說未婚夫妻的身份,鬱梨和崔澤多年好友,如果找到了崔澤肯定會好好照顧。
於是鬱梨帶著鄭芝荷上了路,飛機無法直達這座小鎮,吉坦的鐵路系統也不算十分發達,從鐵路出來,她們還坐了小巴和出租,別說鬱梨,鄭芝荷都沒受過這個罪。
身後跟了部分安保團的人,剩下的開車過來還在路上,鄭芝荷查了路線圖,從這裡到下轄的村莊,還得走兩個小時。
眼前一黑。
崔澤可真能跑啊,鄭芝荷想到,前提是崔澤在這裡。
“我讓人去租個車?”她問道。
鬱梨在原地站了會兒,她有預感,崔澤就在這裡。
說什麼留守大本營是騙崔尚元的,她想單獨來見崔澤。
“找個酒店吧。”
啊?鄭芝荷不太懂,崔澤可能近在眼前,怎麼突然停下了:“不找了嗎?”
“給你住的。”鬱梨打開手機查詢,這裡住宿條件不比國內,她選了家最好的,“這家怎麼樣?頂層套房有陽臺,樓頂還有個小花園,吃了飯你可以上去曬太陽。”
鄭芝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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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住嗎?”
“我去找崔澤。”鬱梨回頭數了數人,“這兩個跟你走,剩下的跟我走。”
不是,鄭芝荷一把抓住鬱梨的手,她很擔心:“我跟著你,有什麼事多少能幫上忙。”
要是不跟著,鬱梨出了事她也完了。
鬱梨拿開鄭芝荷的手,她知道鄭芝荷在擔心什麼:“聽著芝荷,你不是在這裡幹等,我有事交給你做。”
鄭芝荷憋了憋,沒忍住:“你這不是借口吧?”
鬱梨詫異:“我什麼時候找過借口?”
確實,權鬱梨想做什麼隻用吩咐下去,別人不理解就不理解,她不會解釋,同樣,也不需要掩飾。
鄭芝荷隻能選擇答應,帶著兩個保鏢去了鬱梨選定的酒店,她甚至覺得這稱不上酒店。
“這算什麼,小旅館嗎,真是下鄉歷險記。”
而鬱梨則租車去往目的地,她研究過這裡的地形,消息流通又適合藏身還和祭壇隔得近的就一個村莊,她要是崔澤她就待這裡。
兩個小時後,鬱梨出現在村口。
這個村子不富裕,應該說這一片地區都不富裕,小孩子穿著自己的服飾嬉笑著從鬱梨身邊跑過,又因為鬱梨格外不同的打扮回身看她。
鬱梨伸出手,夕陽西下,隻有晚風吹拂而來,空氣中有股燥熱感,不知是暴雨預告還是一貫如此。
她抬腳,一步一步進了村子。崔澤昨晚一夜沒睡,早上補了幾個小時的覺,吃了飯又去到屋頂曬太陽。
一曬就是好幾個小時,好在三月的太陽不算毒辣,不然他皮膚非得黑幾個度。
崔澤不是沒擔心過,鬱梨不喜歡黑皮,曬黑了鬱梨嫌棄怎麼辦。
又想起他和鬱梨現在在冷戰,不知道算不算冷戰,因為鬱梨一貫強勢,有人犯了忌諱她會直接pass,沒準他回去後就會接到權氏發來的解除聯姻的通知。
所以他不必擔心曬黑。
笑了笑,旁邊的土貓舔舔爪子看他一眼,沒什麼事又躺下,一人一貓翻著肚皮睡覺。
太陽落山,家家戶戶開始忙碌晚飯,崔澤鼻尖動了動,把睡著的土貓叫醒:“醒醒,吃飯了。”
貓:?
沒到它的飯點!
崔澤坐起身,不經意牽動了身上的傷,有紅色浸出紗布,他看一眼,不想管。
遇襲後又被一伙來歷不明的人追擊,他的人都被抓了,隻有他逃出來,慌裡慌張隻來得及給鬱梨發個定位,而後手機壞在路上,他一路逃亡來了這裡。
不敢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怕追他的人得到消息,打聽了一下村子裡的赤腳醫生住在哪裡,他直接往人家門口一暈。
當然不是真的暈,萬一和裴浩承一樣是個黑心肝的醫生怎麼辦,被人救回家細心清理傷口後他才放心暈過去,閉眼之前沒忘記拜託老醫生不要隨便報警。
他身體好了點後就去鎮上晃了一圈,引來的究竟是鬱梨還是殺手就看運氣了。
一天又一天,鬱梨沒有來。
崔澤情緒越來越低落,這時候還不知道熊黨放了個煙霧彈導致鬱梨和崔尚元關注點偏了,都以為崔澤被熊黨抓了,一頓操作猛如虎,最後才知道找錯了方向。
他隻覺得鬱梨真不要他了。
…也行,符合他的預期。
“喵。”土貓蹭到他手臂那邊,似乎讓他快止血。
崔澤懶懶散散,完全不想動。
鬱梨還沒找見崔澤,先看到了村子附近的祭壇。祭壇已經很破舊了,透著古樸的韻味,壇身滿是風吹雨打的痕跡,和國內路邊的花壇一般大。但這裡的村民很在乎這個祭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打掃,還會擺上新鮮的貢品。
鬱梨到的時候正巧碰到有村民在祭拜,不是傳說中的一百米一步一叩首,很簡單的跪拜合十祈禱。問了才知道每隔幾十年神女加娜爾沙就會顯靈,好幾個瀕死的人都救了回來,這才導致附近的居民優待這座祭壇。
在鬱梨看來,這隻能說明現代醫療技術發展越來越好,不過每個人信仰不同,她不會去爭辯什麼,又打聽了一下村裡最近有沒有外來人,看到村民一下子變得謹慎的眼神她懂了。
有人來。
飄著的心落回原位,鬱梨慢吞吞進了村莊,文明社會村子沒有不準外人進入的規定,村民隻能眼睜睜看著。
太陽完全落山了。
崔澤還坐在屋頂,老醫生叫他吃飯,他把貓趕了下去,貓嗷嗚了兩聲,惹得老醫生哈哈大笑。
退後兩步,老醫生看到了崔澤手臂上的紅色:“傷口裂開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快下來,我給你重新弄一下。”
崔澤掃了眼滿不在意:“它沒流血了。”
老醫生跳腳:“沒流血不代表好了。”
這動作有些滑稽,崔澤嘴角揚了揚,忽地,他心有所感,朝遠處抬頭望去。
馬路中間站著一個女人,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隻露出透亮的雙眼,雙手揣在兜裡,光是站著就自成一道風景。
崔澤直起背,聽見了心跳聲。
一動不敢動。
鬱梨和崔澤遙遙相望,還以為找人是件麻煩事,感謝崔澤坐在屋頂,讓她一眼看見了人。
他穿的什麼,加厚背心?為什麼單獨露出一隻手,獨臂大俠嗎。
腦子裡閃過很多個念頭,她率先收回視線,加快腳步走到屋下。
這屋子就一層樓,隻是比普通樓房要高一些,後來才知道裡面掛滿了藥材。崔澤還坐在屋頂不動,鬱梨的耐心要告罄了,她仰頭想把崔澤叫下來,可能動作弧度過大,終於驚醒了崔澤。
不用鬱梨叫,崔澤直接撐著手從屋頂跳了下來,紗布上的紅色越發顯眼。
“哎喲,”老醫生嚇一跳,“你身上還有傷!”
他這房子不是沒梯子。
崔澤卻聽不見,耳邊所有聲音都消失了,風都不再流動,他隻注視著眼前的鬱梨。
鬱梨也被崔澤的動作驚了一下。
伸出手,她給男人鼓掌:“恭喜你,你還活著。”
崔澤喉嚨一動,說不出話。
鬱梨卻轉向了老醫生,得知崔澤這段時間一直住在醫生家裡蹭吃蹭喝,她手有些痒,還是忍著跟老醫生道謝。
無論是物資還是金錢,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老醫生隻說不急,讓崔澤先把傷養好。
崔澤終於找到了話題,用國語跟鬱梨對話:“我答應他,等我好了後出錢給他修診所,再把他孫子送出吉坦首都讀書。”
“嘖。”鬱梨感嘆一句,“崔澤的命真便宜。”
這兩樣加起來能廢幾個錢。
崔澤又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他說要去借個車:“這裡離鎮上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先在鎮上住一晚,明早去首都。”
“站住。”被鬱梨叫停,崔澤是準備就這樣和她回去了?人在極度無語時真的會笑出來,她頓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操著手笑了一分鍾。
“崔澤啊崔澤。”她說道,“這麼想回去,幹嘛一直窩在這裡。”
又不是演電影,被追殺後要東躲西藏一直逃亡,現實社會,以崔澤的能力完全可以聯系上官方,保證可以順順利利的把他送到首都。這個首都不僅指吉坦的首都,國內的首都都沒問題。
可崔澤沒有,還以為是要死了一直昏迷說不出話才聯系不上,現在一看生龍活虎,那就隻有一個解釋。
崔澤是故意的。
“你在等什麼?”
崔澤背對著鬱梨沒有回頭。
老醫生摸摸胡子,聽不懂他們的語言,看情況像是在吵架,又沒打起來,最後抱著貓悄悄走了。
“說話崔澤。”鬱梨冷淡道。
崔澤終於半轉過身,高大的身軀好像一下子就垮了,這是第一次,鬱梨從他身上體會到了真實的委屈。
崔澤說:“我在等你。”
等一個見不到的你。
這個決定有些任性,告訴自己這一輩子就任性這一次,給自己設了期限,如果今晚再沒有人來,明天一早,他就會主動走出去。
鬱梨沉默了。
她很想罵人的。不論是這次的事,還是派人盯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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