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量在體內快速積累,持續燒灼他的理智,她的行為更是火上澆油,被他推開後,消停了沒一會兒,竟環住了他的腰。
“知知,松開。”他穩了穩呼吸,一字一頓警告。可惜他隻有單手能動,阻止了她的腿,又纏上來她的手,嬌憨地摟住他的脖子。
以前程音也曾這麼鬧,但他從來當她是燙手山芋,今天她也挺燙手的,他卻沒舍得ῳ*Ɩ 扔。
這給了她極大的鼓勵。
“喜歡嗎,哥哥?”汗水是鹹味的,她是喜歡的。
程音醉意燻燻,一時沒能扶穩,抱著他的腿坐到了地上,貓耳朵也從頭上掉了下來。滑落時,她還故意用臉頰磨蹭,聽到他倒抽了一口氣,隨後被一把捏住了下巴。
“停……”他喘得連話都說不清。
黑暗中的小傻貓並不知道危險臨近,被用力捏住臉,竟還順勢銜住了他的手指。
季辭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驟然崩斷——與之同時崩斷的,還有那隻質量不過關的小手銬。
他俯身將程音從地上拎起,重新扔回了洗臉臺。
後腦勺猛然後掼,程音本以為會被鏡子磕得眼冒金星,卻落在了他的掌心。闊大的手掌瞬間下移,捏住了她的脖子,他兇狠沉默,徑自咬上了她的唇。
咬。
激烈到帶著血腥氣的吻,暴戾的掃蕩根本無從抵抗,快要缺氧時他才肯放她透口氣,她哭著撒嬌:“輕點,舌頭疼……”
“警告過你……”他也喘得厲害,聽起來似乎很氣。
氣當然要撒在她身上。
撕裂聲從上到下,熊醫生的藥方徹底變成了藥渣,被扯落再丟去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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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互相糾纏這麼久,季辭身上又那麼燙,程音此時也已滿身汗珠,似一條銀白滑溜的小魚。
野狼要如何捕魚,季辭是從小熟知的。
折多山下有冰雪融成的暗河,阻斷了人類聚居地和狼群的部落,他習慣於悄然趴伏在草叢,遠遠觀察藏狼捕獵。
有時他也觀察它們如何繁衍後代。這些威嚴美麗的生物,是他年少懵懂時唯一的啟蒙老師。
和捕魚區別不大,也會用到尖利的爪,森冷的牙,還要從背後叼住脖子,再強悍地佔有。
程音伏在大理石臺面,胸前如水清涼,身後野火滾燙。
這個姿勢讓她略感困惑,鼻尖頂住水銀鏡,雙眼迷茫地睜大,卻隻看得見身後那道斜長燈光。
季辭整個人都隱在了黑暗中。
但她每一寸肌膚都能感知到他的存在,熱烈而強悍,手臂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肢,將她的耳垂含入口中。
回憶的閘門突然開啟,程音下意識往旁側閃躲——躲不掉的,她會被他叼住咽喉,用牙齒感知脈搏的跳動。
他們是如此熟能生巧,似乎已經進行過很多次,在夢中,在幻境,在彼岸,在此地。
明明應該是第一次發生,卻奇特地讓她覺得,所有感知都像昨日重現。
鼻息在鏡前呼出一小片白霧,驟然被鼻尖頂出一小片橢圓的亮斑,連這樣細節的場景,竟也似曾相識。
先時在馬場,程音曾見識過三哥的核心力量,當時覺得是力與美的具象——但等這力具體到自己身上,就不怎麼美了。
她體會到了激烈的失控。
一切來得太快,她羞恥地咬住自己的指尖,不肯發出任何一點聲響,身體反應卻即時而真實。
他愣了一瞬,隨即再無法控制自己。
洗臉臺上的瓶罐早已翻倒,此時被一隻接一隻撞到滾落,卻都沒有摔碎,玻璃與瓷磚重重相擊,當啷作響滾向遠處,拖著一串飽滿悅耳的餘韻。
程音終於忍不住低吟出聲。
她從小在季辭面前最嬌氣,罰她寫字練琴,每回累得受不住,定要撒嬌求人。可這回她求了半天,叫三哥無用,叫哥哥更不行,反而招致更兇狠的挞伐。
最後她實在站不了,連趴都趴不住,他才肯饒她片刻——真的隻有片刻而已,轉身丟到床上,又是新一輪的折磨。
天光熹微。
季辭醒來前在做一個夢,夢中桃花微雨,落在身上清涼宜人,他從未睡得如此舒適。那種伴隨多年的無端燥熱,被雨水輕輕撲湿,雨中有花瓣翻飛,落在唇上是冷甜滋味。
他睜開眼,發現落在唇上的是程音的吻。
這丫頭當真不吃教訓,昨晚弄到後來,一直哭著求饒,睡著時還委屈巴巴地流眼淚,晨起竟還敢繼續挑逗。
季辭翻了個身,將她用被子裹住,連人帶被擁在懷裡,困住了她搗亂的手。
“早。”
程音盯著他神志清明的雙眼,知道自己無計可施,三哥已經清醒了。
懊惱多少有點,昨晚她過於沒用,浪裡沉浮幾回,力氣便被壓榨幹淨,累得腦子都轉不動。
原本她的計劃是在事後與他相擁闲聊——聽聞男人這種時刻最不設防,很容易問出真話來。
此時看來,似乎已經錯失了良機。
卻度過了她夢寐以求的良夜。
程音看著那雙湖水灰色的溫柔眼睛,心中喜悅抑制不住,可惜她被抱著動彈不得,隻好抬頭虛空索吻,假裝親了下他的臉:“哥哥早。”
這稱呼居然叫紅了他的臉。
晚上兇悍得像頭野狼,此時倒裝起了端方少年,若不是渾身酸痛像被卡車碾過,程音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
前一夜的細節紛紛閃回,程音的臉也微微一紅,他喜歡的方式遠比一般人狂野,和他儒雅的外表完全不符。
倒是很像那個男人。
如此念頭閃過,程音微微失神。其實前一夜她就有過模糊的懷疑,隻不過當時身心均被佔據,騰不出多餘的內存在思考。
此時稍微回味,味道便顯得有點熟悉——昨夜與那個雪夜如此相似,甚至連臺詞都差不太多。某次她實在招架不足,想要促成他快點完事,便故意含淚回頭看他,軟著嗓子嬌聲哭求。
結果被他狠狠咬住脖子,啞聲喝令:“哭大聲點。”
“三哥,那天晚上,是你嗎?”程音忽然道。
驚慌之色轉瞬即逝,季辭溫聲問:“哪天晚上?”
程音沒有證據,但就是覺得,他知道貌似她在說什麼。這個想法讓她覺得自己瘋了,難道那天晚上真的是他?他就是鹿雪的爸爸?
“下雪的那天晚上。剃著光頭的男人。酒吧街。還有兩個混混。”
她一字一句,說得都是碎片信息,隻有當事人才能聽得懂。季辭眼睫輕顫,掩飾笑問:“知知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的表情變化如此細微,一閃而過讓人捕捉不著。程音於是換了個問題:“那麼三哥,你會對我說謊嗎?”
這次季辭答得順溜:“怎麼會呢。”
“你敢發誓嗎?”
“我發誓,如果我對知知說一句假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程音像個真正的唯物主義者,面帶微笑聽完了他的自我詛咒,橫不吝道:“跟一個,如果三哥對我說一句假話,我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辭臉色驟變:“收回去!胡說什麼!”
“不收。我還有一個問題,我媽真的是自殺的嗎?真的是因為被我拖累,才不想活嗎?”
“當然不是。”
“是柳世的什麼人殺了她?”
奇兵突襲,直取首級。季辭張口欲言,愣是停頓了好幾秒。
若放在平常,他絕不會如此反應遲鈍,然而他焦躁的靈魂剛被她撫平,又睡了那麼黑甜的一夜,醒來時還擁她在懷,互道早安。
溫柔鄉果然最是消磨意志。
“誰對你亂說了什麼嗎?”他佯裝鎮定,心裡已經慌得不行。
“我看到了,我媽的日記本。你也看到了,對嗎?停電的那天晚上。”程音一瞬不瞬盯著他的臉,“不對,大師兄說,老羲和的並購,是你代表柳世主談,我猜那時候你就已經讀過了她的日記,知道了她並非自殺。”
“我是看過老師的日記,隻是為了找裡面的實驗參數記錄。”季辭總算說了句真話。
知知在懷疑一些事,但她沒有確鑿的證據,季辭迅速穩住了心態。
可她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徹底崩了表情管理。
“我覺得,你和你媽的關系並不好,她當年傷害過你,對嗎?那年你從老家來北京,沒認成親,還差點凍死街頭,是嗎?”
“以你的性格,其實不太可能主動找她重修舊好。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就算是小姨,你對傅董也過於冷淡了……你有點恨她,對不對?”
“你到底為什麼回到了柳世?”
與傅晶的真實關系,是季辭人生中最大的秘密,所有知情人或已不在人世,或必然守口如瓶,他想象不到程音如何得知了這一切。
隻憑猜測就猜得八九不離十?太聰明了,他的知知。
“你有一次發病的時候告訴我的,我沒跟任何人說起過。”程音解釋。
她有點後悔,畢竟親子關系的裂痕最難自洽,她自己也深受其苦,這樣直截了當擺在明面上說,相當於血淋淋地剝開旁人的傷口……
“對不起,我剛才說話太衝動……”程音臉通紅,越想越覺得自己說話欠考慮。
季辭臉上的愕然淡去,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不用道歉,你沒做錯任何事。”
“傅董確實是我母親。這件事,也確實不能讓任何人知曉,謝謝知知幫我保密。”
他的聲音溫和中帶有一絲窘迫,成年後的季辭,極少會出現這種難堪的神色,這讓程音越發的內疚自責。
怎麼不懂呢,這世上恐怕沒有誰比她更能對此感同身受——就在昨天之前,她還活在這股永遠無法排解的難堪之中。
一個人得有多糟糕,多不值得,才會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拋棄。
程音像一隻努力破繭的蠶寶寶,在被褥卷裡左掙右扭,好容易才解放了雙手,捧住了季辭淡無表情的臉。
“三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很喜歡。一直喜歡。到現在都喜歡。”
愛要義無反顧,表白要一鼓作氣,在程音還是林音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一個勇往直前的小女孩。
他是被她救了的,無論從哪個層面,都是不可辯駁的真理。
薄薄一層淚膜,在眼前鋪展又破滅,季辭想回吻,想示愛,想跪地獻出自己的心髒與靈魂。
最終卻隻在她的眉間,又印下一個輕到不能再輕的吻。
“知知才是最好的。但記住,要守好你的心,別輕易愛上任何男人,包括我在內。”
激情一夜剛剛結束,她露出的肩膀上,甚至還有他留下的斑駁紫痕,竟從他嘴裡聽到這樣一句鬼話,按說程音應該當場翻臉。
可她聽完,隻是淺淺一笑。
這場問話可以說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她兩次扔出重磅炸彈,都沒砸出一個確鑿的反饋。
但也正因如此,她獲得了意料之內的答案。
他刻意地避而不談,包括在這種情境下,居然再次拒絕她的示愛,這本身就已經是方向明確的回答——如此密集的反直覺行為,證明季辭對她必然有事相瞞,且這件事必然與程敏華的死有關。
他回柳世的動機,從一開始就非常可疑。
還有那個雪夜……程音恍惚了幾秒,再次冒出了某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大腦轉速飛快,表面看來,她卻若無其事,笑得乖巧而淡然。
“知道了,哥哥。”
第76章 作秀
眾所周知, 所謂現場投票,多數時候隻是走個過場,所有的博弈必須都在會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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