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小伙子隻是有過一段感情……其實退一萬步講,真有什麼前女友帶私生子,他也能接受,果斷把感情債處理幹淨就好。
但他季辭必須是孟家的女婿,才有可能拿到他的選票。這是這個階層的遊戲規則,沒有什麼比血緣關系的捆綁更加可靠。
“老師見過的,我太太上次還陪您喝過一次茶。”季辭道。
孟世學恍然,他就說照片裡那個女孩看起來眼熟。
“我不會離婚。”季辭見他表情,搶先說出了這句話。
“那我不會投票。”孟世學漠然回應。
“這裡有一份合同,您可以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投我一票。”
合同的內容完全出乎孟世學的意料,其中的核心條款是季辭將無條件放棄在柳世的全部股份和權利,一切歸屬於孟世學。
“如果姓柳無法讓它繼續初心,那不妨重新改姓孟。”季辭道,“不過,我還到您手裡的公司,可能元氣大傷、聲名狼藉,團隊恐怕也會流失不少。”
孟世學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要對柳世做什麼?”
季辭淡笑:“拆了它,切掉腐爛的部分,置於死地而後生。”
季辭慣來算無遺策,孟世學早在他的計劃之中,因此拿下這一城並不困難。
每次跳出他的沙盤之外的,都是知知。
他的解釋並沒有讓她安心,反而激起了更多疑問:“既然不需要靠這種手段,可以輕易得到孟老的支持,那你今晚為什麼還要作這種秀?是做給誰看的?”
程音四年級時上奧數班,被邏輯推理問題折磨得死去活來,季辭為她特訓了整整一個暑假,總算讓她初步建立起了邏輯思考的框架理念。
此時,他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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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不做無用功,精力分配都會側重核心任務,這段時間你最核心的任務是拉選票,最大的敵人是柳亞斌。這時候高調亮出底牌,不怕對面從中作梗嗎?”
程音剛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清澈得能映出他的身影,季辭張著口,半天沒能組織起語言。
“嗯,畢竟要獲得中間派的支持……”他含糊其辭,打算混過去。
“如果沒有聯姻作為保證,中間派不會確定你和孟老之間的聯結是否真的緊密,接下來你們可得好好表演師徒情深呢。”她陰陽怪氣,“真不打算另外結個婚嗎?”
季辭:……
小祖宗貌似還在吃味兒。
而且,他剛和孟老師商量完,明天上午便要大張旗鼓,向眾人表演一個“師徒決裂”。
無論如何,明天先想辦法阻止知知去上班吧……
她作為後勤代組長,是肯定會出現在董事會現場的,到時候又是一波十萬個為什麼……
季辭心念急轉,三十六計急急在腦中兜轉了一個整,最終的決定是——摘下眼鏡。
摘眼鏡,松領帶,拿出他最魅惑人心的磁性嗓音:“知知,夜色正好,孩子睡了,上回的酒還剩下一半,要不要來一杯?”
程音:……
萬沒想到,季總現在墮落如斯,面對她邏輯缜密的理性攻擊,祭出的終極殺招居然是……美人計。
第77章 隻有
美人計之所以能在世界軍事史上被多次成功應用, 必然是因為抓住了人性中無法克服的弱點。
毫無疑問,季辭是程音的一大弱點。
她聰明的小腦瓜被幾個氣泡音震得酥酥麻麻,再被哄著喝了半杯果酒, 很快就忘了正事, 被狐狸精拖進了酒池肉林。
高溫運轉更加耗能,這是一個簡單的物理法則,本來季辭的體溫就高, 程音被一番擺弄, 從裡到外都有點熱火焚身,關鍵是他竟然還開著燈。
她連聲抗議, 卻被他以吻封緘,隨即又被蒙住了雙眼。
絲綢睡袍的腰帶繞了兩圈, 仍有光線能透進來。如此掩耳盜鈴,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反而放大了她的羞恥感,讓能量消耗得更快。
最終程音何止力氣盡失,簡直被弄得都有點脫水, 她啞著嗓子求饒, 剛摸到蒙眼的絲帶,就被季辭抓住了雙手。
清水順著齒縫緩緩流入口中,他居然一口一口,哺喂了她大半杯水。與此同時,其他一切並未停止,重重刺激接踵而至, 眼前隱約的燈光越來越亮, 最終積聚成核爆似的白光。
待一切平復後, 程音別說繼續審問了,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被消耗一空。
美色誤國,古人誠不欺我。
第二天程音早上醒來,窗簾緊閉,鴉靜無聲,連床頭的鬧鍾都沒有響。
手機莫名其妙關著機,打開一看已經九點四十,她生平第一次錯過了早朝。
好在有尹春曉,工作不會耽誤,她給程音發信息說上午的會她先幫忙頂上,叫她不用擔憂。
那條信息發於早上八點半,一小時後的現在,尹春曉開始瘋狂給她發送新的消息,實時播報會場的最新八卦。
“季總和孟老鬧翻了!”
奪嫡之戰進入白刃戰,集團內部人人密切關注,究竟最後鹿死誰手。
對於大多數的中間派來說,也到了不得不選邊站的時候。
這就是昨晚程音的猜測,季辭之所以大張旗鼓和孟少軼作秀,大概是為了爭取更多人倒戈。
可他言之鑿鑿已經將孟世學搞定……
“在鬧什麼?”程音問尹春曉。
“放明面上的當然都是公事,但聽人私底下議論,好像是季總外面有別的女人,孟小姐在家哭了一整晚,現在不肯結婚了。”
尹春曉這樣的年齡和性格,在任何公司都是重要的消息樞紐。
她仿佛在賽場上方架設了一間演播室,不斷和程音輸出比賽進程。
這是距離年度股東大會最近的一次董事會,基本上可以視為最終投票的預演,高考之前的三模,關注度前所未有的高。
八卦人士也前所未有地活躍。
尹女士的消息一條接一條往外蹦,正轉播到高潮,突然信號中斷了,好久沒有冒出一個字。
又過了會兒,她的電話直接打來了。
“我聽到一個特別搞笑的傳言,真不知道是誰想的。”尹春曉聲音亢奮,努力憋著笑。
“什麼傳言?”
“他們說,季總的那個小情人兒是你。哈哈哈,怎麼不說是我啊,我也離異帶個娃呢,好笑吧?”
程音:……
“真的,你就說這些人有多扯,見風就是雨的,隻是因為季總上次運動會,跟你閨女一起參加了比賽。還有人說,你倆的手機殼是情侶款,講得有鼻子有眼的。”
程音:……
她就說不要搞這種東西!季辭非要裝這個嫩,還試圖賴給她,說是滿足她從前的心願。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從前了?她又不是高中生!
現在可好,被人抓了個證據,這幫人八卦時的洞察力,可比幹工作強多了,一個個顯微鏡成了精。
“柳總現在什麼反應?”程音將尹春曉重新拉回了賽場。
“沒參與,就觀戰,但挺得意的。季總今天太不克制了,都不像他平常的性格。”
程音沉吟。
她怎麼覺得,季辭是在故意耍著柳亞斌玩兒呢?
柳亞斌的得意沒有持續太久。
上午會議結束之時,季辭便與孟世學握手言和,蠢動的中間派也停止了搖擺——準女婿果然還是不一樣。
謠言不攻自破。
柳亞斌手握真憑實據,當然知道那根本不是謠言,孟世學這麼能忍他很不理解,預料之外的踏空也讓他心生憤怒。
姓季的小子一張好嘴,死的都能讓他說活,孟老頭被蒙蔽了也未可知。
既如此,且看他現場將之戳穿叫破。
午餐會。
董事會一般要開一整天,行政部每次都在頂樓的高管餐廳,為董監高備一桌席面。
柳亞斌便在此時找了個由頭,將程音給叫上了樓。
沒進正餐廳,在隔壁的備餐間,有屏風遮擋的地方,遞給她一盤吃了一半的菜品。
湯汁中浸了一隻毛茸茸的撲稜蛾子,看起來別提有多惡心。
“怎麼這麼不小心?嗯?”他說著話,伸手去勾程音下巴,那一聲「嗯?」比菜裡的蟲子還讓人頭皮發麻。
程音嚇了一跳,這位大哥瘋了不成,職場裡直接動手動腳,這種人真讓他上了位,柳世會徹底烏煙瘴氣。
“柳總,我給您換一盤。”她後退了一步。
“嘖,昨天還斌哥,今天就柳總,小東西太會勾人,”柳亞斌又去抓她的手,“今晚來我家?”
程音倒抽口氣,驟然往後躲,不慎讓餐盤裡的紅湯撒了滿身,身後的屏風被撞移了幾寸,發出了刺耳的刮地聲。
屏風搖搖晃晃,卻沒倒下砸向她,而是被人從側面扶住,程音轉臉看到了季辭,當即滿臉通紅。
他該不會聽到了吧?
季辭正陪孟世學在餐廳外的露臺抽煙。
玻璃是單向的,但門開了道縫,恰好能讓他看見備餐間裡的狀況。
如此恰好,當然是有意為之,柳亞斌在賭季辭是否會自我暴露。
他賭贏了。
季辭接過程音手中的餐盤,放於一旁的流理臺,取幹淨餐巾幫她擦拭胸口的湯漬。淺色衣物留痕明顯,他又脫下自己的西裝給她披上。
整個過程,孟世學面無表情冷眼旁觀。
“我們季總就是紳士,”柳亞斌洋洋自得,“孟老,您說是吧?”
孟世學上午是裝的,現在是真生氣,總歸他還是想讓季辭成為自家女婿,此時看到他給別的姑娘獻殷勤,老頭的心情很難愉快。
“聽說昨晚季總剛和孟小姐訂婚,怎麼還有別的紅顏知己?”柳亞斌繼續煽風點火,“哎,也難怪,程小姐可是我們集團出了名的大美女。”
柳亞斌嗓門不小,備菜間離餐廳也不遠。雖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至於真跑過來探頭探腦。但高管們紛紛停止了交談,顯然都豎起了好奇的耳朵。
他們想聽聽,季辭打算怎麼解釋,孟世學的選票會不會有變數。
那個清朗嗓音,聽起來依然不疾不徐:“程音不是我的紅顏知己。”
哦,否認了,也難怪,誰會跟選票過不去,隔壁重新傳來用餐聲。
但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整個餐廳變得鴉雀無聲,連忙碌不斷的服務員都被按下了暫停鍵。
“她是我太太。”
季辭放完閃光彈,顧不上被閃瞎當場的一眾人等,注意力隻放在程音身上。
“辦公室有衣服換嗎?”
程音點頭。
“那你先去換衣服,這邊讓同事過來接手。”
她聞言,轉身即走。門外站著尹春曉,震驚的表情中含著深深猜忌。程音並未與她多說,隻交代了後續工作,便離開了這個修羅場。
電梯下行,人來人往,旁觀者的視線明顯比往常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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