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有點病態了,一個設計師而已,有必要這麼緊抓不放,居然不惜和蕭安再次打交道。”
甘望舒說:“他們想讓我跟你……鬧不和。”
“鬧不和?”蕭津渡忽然在電話裡笑了,“我跟你和過嗎?”
“……”
“昨晚才說我整天上班正事不做一到公司就上微信。我還不是覺得你一個人在美國可憐兮兮的,老子一顆赤誠的心都成了驢肝肺了。”
“……”甘望舒躺在床上罵他,“不是在說甘氏嗎?我們不應該同仇敵愾嗎?你拐我這來幹嘛啊。”
電話裡的人直接有理有據地義憤填膺:“誰讓你還不離職。還同仇敵愾,我再信你我這輩子吃不了幾個菜,你就是個漢奸。”
“……”
“我都快氣炸了你還不走,上次明明答應我的。怎麼,準備糊弄我到八十歲,給我送完終再走啊?我不至於死不瞑目。”
“……”甘望舒耐著性子提醒他,“你這樣對我,他們很開心哦。”
“我弄死他們,看誰開心。”
“……”
甘望舒看他真的生氣,就脫口安撫他,“我已經離職了,批了,在交接。”
“真的?”
“別生氣了。”
“哦。”
Advertisement
蕭津渡這天就春風拂面地新仇舊恨回擊了一次甘氏。
但就這一次,第二天,#甘氏蕭安再度結仇# 的話題就登上了北市所有的紙媒頭條。
本來就眾所周知井水不犯河水的不和,現在死灰復燃忽然針鋒相對起來,全北市都驚訝,不知道為什麼,但都津津樂道看著熱鬧。
兩個集團在能力方面勢均力敵,以前沒交集是因為方向完全不同,隻要有心避開就完全無需去打交道,但是真要有關系也是隨時有,要痛擊對方易如反掌。
甘望舒當不知道,因為回美國的這段時間,表面上她在處理那莊被美約談的事情,實際上她還考慮,再做點什麼讓她那位親愛的四哥,讓甘家,也自顧不暇一下。
近墨者黑,是他們切身教她,親情不值一分錢,教她,人不為己一無所有,教她為了達到目的,必要時也可以手段齷齪。
回美國的第二十天,那日下班要回家,甘望舒聽二哥說他去機場接了出差的嫂子回來,順便接她下班,她就沒有開車。
一個人從公司出來後,她沿著長街在夕陽餘暉裡散步,走去路口等二哥的車。
甘銜清來得挺快,但她忘了走到馬路對面,所以需要穿過斑馬線去上車。
等到繁華喧囂的路口的紅燈跳為綠色,甘望舒就邁開腿隨著人流往對面的賓利走去。
在距離不到車子兩米遠的時候,剛好身邊沒人了,隻有她一個。
那會兒,左手邊有一輛等在紅燈口停在第一排的車子在那一刻不知為何忽然啟動,飛速碾過了斑馬線。
距離太短,車子又快,甘望舒隻來得及發現這個動靜而下意識匆匆錯了一下步伐,但來不及完全躲開,車子急速擦肩過的時候她的腰碰到車頭,整個人朝一側狠狠摔在了斑馬線上。
腰身刺痛,鉛筆裙擦破,膝蓋上血珠滲透粉色的裙子,高跟鞋上方的腳踝也似碎了骨頭一般的麻木。
嘈嘈嚷嚷的路口上各國人等都被嚇到,紛紛吃驚地停下來看著。
甘銜清和女友推開車門火速下來,他一邊抱甘望舒一邊去盯著那飛逝的車子。
“望舒,望舒,撞到哪兒了?”回過頭,他馬上問,“我抱你,二哥抱你起來,疼你就說。”
甘望舒隻覺得肋骨處最疼,可能斷了,但是忍著直到二哥把她帶上車她也沒有吭聲。
甘銜清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甘望舒左側肋骨被撞斷了一根,左小腿和踝骨均骨裂,總之整個左邊身子幾乎暫時性癱瘓。
甘銜清整個人仿佛墜入冰窖。
手術結束後,留下女友照看,甘銜清離開醫院,去了一個夜場。
五顏六色的射燈在光怪陸離的夜場包廂裡模糊了所有人的面孔,坐在房裡角落捏著威士忌一口接一口灌的男人直到人到眼前了,還不知道。
旁人正想問忽然闖入的人是誰,甘銜聿就被甘銜清提著白襯衣的領子拎了起來。
脖頸緊扼住的窒息感讓當事人慵懶裹挾著醉意的眉目一下扭曲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作惡的人,但來不及反應就被一拳加一腳踹到了沙發角落。
包廂一片哗然,一群美國年輕人呆怔地看著這一幕。
甘銜清在人要湊近的時候,斜眼過去,冰涼眼神加上他年紀上帶來的壓迫感制止了那幾個毛頭小伙。
“操,你幹嘛。”甘銜聿再次被拎起來時終於來得及破口大罵。
甘銜清卻在同一秒就一拳頭砸在他腦袋上。
他臉上掛了鮮紅的血,腦子爆炸般的鈍痛,渾渾噩噩爬起來要去回手。
甘銜清一把握住,人已經被揍了兩下此刻體力大不如甘銜清,加上腦子暈,一下子便被緊接而至的一拳撂倒壓在了沙發裡。
他閉著眼嘴角眼睛淌著血咒罵了一句英文。
甘銜清死死拽住他的衣領,讓他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甘銜聿從沒見過如此面目猙獰可怖恨不得當場斃了他的二哥,驚悚又氣急,“你……”
“你最好老實在美國待著,”甘銜清聲音如萬年寒冰,“我會請最好的律師,跟你好好算賬的。”
“你他媽說什麼呢!”他怒吼。
甘銜清又狠狠踹了一腳,把他踢翻在沙發裡。
甘銜聿捂著胸口差點滾落沙發。
“你沒人性了,”甘銜清盯著那個身影,咬牙切齒,“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撞她,那是你妹妹,你個畜生。”
甘銜聿回頭,扯著流血的嘴角,龇牙咧嘴笑了起來,也不裝傻了:“你真聰明啊,二哥。”因為受傷,他聲音嘶啞,“但他媽的不都是同父異母嗎你未免偏心太明顯了吧我弄死那個不值錢的妹妹你還有弟弟呢怕什……”
甘銜清操起桌上一個煙灰缸砸了過去。
甘銜聿抬手擋住,腕骨碎了般地痛讓他握住受傷的手蜷縮了起來,除了悶哼聲再沒其他的。
甘銜清深呼吸:“你給我等著。”
第43章 你真的不理我了?
術後沒多久甘望舒就清醒過來了, 隻是睜眼看著頭頂白皙而柔和的燈,她有些恍惚。
記憶中還是傍晚落霞搖曳的時候。
“望舒。”一個女人端著一杯水從客廳走了進來,驚喜道, “你醒啦,覺得怎麼樣?”
甘望舒回眸,呢喃:“嫂子。”
女人坐到床邊, 彎下腰溫柔詢問:“哪裡疼嗎?你二哥吩咐了,疼咱可以吃點止疼藥。”
“還好。”她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我二哥呢。”
“哦, 他回家去接寶寶了。”
大概也就過了十分鍾吧, 甘銜清就到了。
聽說人已經醒了,他馬上將孩子交給女友,自己進了病房去。
甘望舒在發呆呢,身上到處疼, 讓人的神思都有些混沌,一會兒分不清身在何處,一會兒分不清現在幾點, 明明沒有傷到腦袋。
“望舒。”
甘望舒下意識笑起來:“二哥。”
甘銜清在床邊落座, 彎下腰心疼地撫了撫她的腦袋, “疼不疼?”
“沒事。”
“好, 明天就好一些了,難受你就跟二哥說。”
她輕嘆口氣:“好意外啊, 那個車子, 本來停在那兒的, 卻忽然闖起紅燈, 一點徵兆都沒有。”
甘銜清欲言又止,臉色漆黑。
“怎麼了?沒有找到司機嗎?”她下意識安撫二哥, “沒事,不要著急……早晚可以找到的。”
甘銜清說:“我認識那個車子。”
“嗯?”
“那是……你,那天在家裡見到的,那個人……”
甘望舒靜靜看著二哥,“不是吧。”
“是他,甚至車裡,都是他自己。”
甘望舒陡然笑了:“為什麼,要殺我滅口啊。”
甘銜清低下頭,心疼萬分地抱著她的腦袋揉了揉,“沒關系,二哥不會放過任何人的,誰都不行,二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甘望舒眼角滾落一絲淚花,不知為什麼哭,不知道。
甘銜清拿手背給她擦眼淚,溫柔道:“不哭,沒事,有二哥在。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二哥希望你放棄這個公司,不如放棄。無論如何,二哥會養你,爭取不了就算了,我們不爭了,你在美國,二哥養你。”
甘望舒眼淚順著眼角打湿了枕頭的一側,“他們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欺負人。”
甘銜清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沒有,公司是他們當初說需要我的,讓我頂上去,說我是最有能力的。是他們自己給我的,現在,他們都這麼欺負我做什麼。”
她委屈得像個被冤枉的小孩兒努力在訴說著不被所有人信任的實情,伴隨著眼淚簌簌墜落,把甘銜清手裡的紙完全暈染開。
甘銜清彎下腰抱她,像抱個孩子,眉心緊鎖而又溫柔萬千地哄道,“我知道,二哥都知道,他們不好,我們望舒受委屈了。二哥在,望舒不哭。”
剛做完手術,她身上疼,體力不支,沒一會就哭著在二哥懷裡睡著了。
小小的一個車禍在美國不足為奇,隻是甘銜清已經有證據證明肇事者是誰了,甚至他去夜場打人的時候還是錄音的,所以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不願意放過肇事者,甘銜聿也就才放松了一晚,在家裡養了一個晚上的傷,就被警察找上門了。
他起初實在是不把甘銜清的狠話放在眼裡,就算被帶走了,在警局裡也懶散得很,直到甘銜清真的委託了律師要將他送進去吃牢飯的時候,甘家那邊有點坐不住了。
甘興業是知道這個二兒子在美國的能力的,他在那邊混了近二十年,身份地位在美不容小覷,要讓初出茅廬輕浮妄為的甘銜聿難以翻身是易如反掌的事。
所以甘興業不敢賭二兒子的心慈手軟隻是嚇唬他們,他親自找了甘銜清,也找了甘望舒,替這個小兒子的荒唐行為道歉,但沒有得到誰的回應與諒解。
蕭津渡是在甘望舒住院三天後知道她出事故的,起因是他心血來潮要視頻,甘望舒擔心他發現她在醫院,給掛了,但他非要,最後她沒轍開了,所以蕭總就一眼如她擔心的,發現她的背景有些不對勁。
當天蕭津渡就飛了美國,第二日到的。
甘望舒見到他深夜風塵僕僕出現在病房的那一刻,腦子嗡了一聲,眼淚甚至沒有讓她感覺到瞳孔泛酸,發熱,就頃刻間決堤。
剛好病房沒人,他進來時眉頭皺得老深,摸摸她身上,這摸摸那摸摸,初夏夜裡,他一身的隆冬寒氣:“他媽哪個混賬撞的。”
她抽泣不斷,嘴裡念叨著他幹嘛要來,她欠他的什麼時候能還清。
蕭津渡看她那個樣子,渾身動彈不得,隻有眼淚锲而不舍滾滾落在他手心,梨花帶雨的模樣簡直把他的心碾碎了。
他想說他恨不得自己斷幾根骨頭替她受傷,別說隻是坐十幾個小時飛機了。
他怕這麼說就幾乎和表白沒區別。
笑了笑,他隻能拿自己的笑來哄她:“這不是一眨眼的事兒嗎?睡個覺就行了。”
甘望舒被哄了半天才好,但沒敢說是因為甘家受的傷,隻說是一個普通的事故,甘家的二哥已經在替她處理了。
蕭津渡知道每天陪著她的是甘家的二公子小兩口,這就算了,還不能讓對方知道他的存在,以前關系不和就不說了,關鍵最近甘氏和蕭安又鬥得你死我活,雖說甘銜清不參與家裡的事務但是這種情況,見面當然不可能。
所以甘望舒總是在甘銜清不在的時候,偷偷告訴蕭津渡,讓他來。
蕭津渡有點不爽快但是也無可奈何,依然樂此不疲地去發展地下感情。
隻是他每天到醫院探病都要變著花樣帶一束花過去,每天都不重樣。
人走了,花留在病房,持續三天下來,甘銜清已經默認甘望舒有男朋友了,一日他就打著趣問她:“你喜歡的人,二哥相信不會差的。怎麼這麼久了,不能帶出來露個面,讓二哥認識認識嗎?”
“……”不能。
她幹笑,“沒有在一起。”
“沒在一起,這麼上心。”他挑眉,覺得不是很合理。
甘望舒倒是有理有據:“那不上心的人,有可能在一起嗎?”
“……”他莞爾,“倒也是,不過我總覺得你在騙我,你們應該已經在一起了。”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