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去往二樓臥室的道路。
管家實在沒忍住:“您今天睡樓下?”
“先不睡。”久未開口,孟鶴鳴的嗓音略有沉啞,他徑直往前,直到停在一扇偏僻的房門前。
莊園安保系統很嚴密,大約是出於對這份嚴密的放心,監控室幾乎無人值守。
當然,大戶人家講究隱私,不會隨時隨地把自己的生活擺在外人眼前。
孟鶴鳴停在這扇門前時,管家感到心驚。
難不成家裡出了什麼事,是他這位管家不知道的?
“少爺,這……”
孟鶴鳴將一支未點燃的煙折在手裡,“讓人來調下宴會當晚的監控。”
煙絲從揉皺了的卷煙紙裡冒了出來。
他垂眸:“隱秘點。”
那間監控室最終隻有孟鶴鳴一個人進去。
管家如影隨形守在門口。
他並不知道,對著一整面監控牆的男人是怎麼將揉皺的煙重新點燃,怎麼用指腹一遍遍摩擦火機砂輪,玩轉著手裡那一小簇藍色火苗。
臨近五點,天際泛白。
孟鶴鳴終於從監控室出來。他眼底隱隱有了血絲,是長時間盯著屏幕疲倦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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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小心翼翼觀察,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發現。
孟鶴鳴面色平靜地帶上門,邊走邊解開袖扣,丟在金屬託盤裡。
叮當兩聲,仍在沉睡中的宅子蕩出了回音。
這個凌晨。
管家隻知道少爺回來後去了趟監控室,而後無事人似的回了二樓主臥。
直到早上九點,主臥依然毫無動靜。
九點零四。
醒來第一件事,央儀就是去摸手機。
昨晚睡得晚,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時鍾顯示九點過四分,早就過了她平時起來的點。
骨子裡仍有些倦怠,她不太想動,反正這棟房子裡也沒人管她。剛想著要不要再躺一會,餘光一瞥,似乎瞥到窗邊貴妃椅上……
有人?!
央儀倏地起身,動作太猛,頭磕到了床靠。
嘭一聲輕響,驚動了貴妃榻上的人。
西褲下兩條長腿散漫地交疊在一起,因為她這頭的動靜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往上是略顯褶皺的襯衣,和一段凌厲的頸。他仰靠在塌上,一手搭著靠背,一手枕在腦後,脖頸後折,以不怎麼舒服的姿勢撐在那。
在她這一聲不小的碰撞後,反折在靠背邊緣的頸慢慢直起,露出男人覆著一層青灰的下颌,高挺的鼻梁和一雙倦怠的眉眼。
央儀啞然:“你怎麼不上來睡?”
“回來有點晚了。”男人聲音暗啞。
半晌,他敞開腿,弓身伏了下來,雙手支在膝上,不停地按壓眉心:“上來吵醒你。”
“……”
這棟房子……也不是隻有一個房間。
想歸想,央儀還是撂開手機下床。
光腳踩在淺木紋地板上,她想此刻應該去關心他一下的,無論是出於孟鶴鳴對她的好,還是出於女友的職責。
誰想才邁開一步,孟鶴鳴朝她揮了揮手:“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噢。”央儀悻悻收回。
兩個人一間房,他不走,央儀也不好趕人。
轉頭進內衛洗漱,之後又往衣帽間。在右腿穿進褲腿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腳步。
她沒有關門,下意識回頭。
孟鶴鳴進來時見到的就是女人一條腿踩在褲筒裡,手忙腳亂時的模樣。蕾絲布包裹她挺翹的臀,孟鶴鳴當然知道那的觸感,渾圓緊致,一手可握。長發從肩頭滑落,遮住她緋紅的臉,那條牛仔褲好不容易被拉到頂端,過於緊身的款式半點沒將飽滿遮掩下去,反而更漂亮了。
孟鶴鳴眸色微深,倚在門邊沒動。
將褲腰上那顆金屬扣扣好,央儀才燙著臉抬頭:“你要拿衣服嗎?拿哪件?”
“過來。”男人不容置喙地說。
央儀咬了下唇,往他那走。
人剛到跟前,沒來得及說什麼,忽得被他握住手腕一扯,壓倒在櫃門上。
男人扣著她的腕心,不由分說吻了下來。
每次這個時候,央儀都會短暫忘記他的風度和分寸,渾身上下隻記得他凌厲的侵略性。舌面大肆拓入,將她的癮勾出來,又含住,反反復復磨她每一個味蕾。在她抵受不住軟下去時,他會稍稍退後,給些許喘息的空間,而後再次不講道理地探入,比前一次更兇,更有凌虐之感。
央儀耳邊反復響起水聲漬嘖。
身體要往下滑,被他一手卡著腰託回來,手掌鑽入衣擺,順著腰線往上,倏地握住一隅。
軟肉從他指縫裡溢了出來。
央儀很不合時宜地想起昨晚,路周以同樣的姿勢將她堵在花牆下,鼻息籠罩著她的,雙眼泛著純良。
“不對供詞也沒關系。”他彎起眼,“破罐子破摔一樣是辦法。姐姐這麼漂亮,肯定會有很多下家在等。”
他腕心陌生的香水和此刻孟鶴鳴身上的冷松味逐漸重合,五官也確實有幾分相似。
矜貴也好,濃重也好,一樣俊朗,一樣會蠱惑人心。
央儀迷蒙睜眼,慢慢對上孟鶴鳴深沉的雙眸。
在這一秒的對視裡心跳震耳欲聾。
她猛地將自己拉回現實。
睡裙堆疊,肩帶滑至臂彎。底下是剛換好的牛仔褲,就這麼不倫不類的。
被貼身布料緊緊包裹的感覺並不能填滿越來越空的心。她忍不住塌下腰。
孟鶴鳴低眉看她,“我不在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想了。”央儀此刻顯得很乖。
不是想討他歡心。
是真的想過。
他似乎理解錯了,手上微微使力。
弄得她頃刻間就起了一身薄汗。
孟鶴鳴問她:“是這麼想的?”
她咬了下口腔裡的軟肉,“這麼想也想過。”
似乎是對她誠實的回答感到愉悅,孟鶴鳴仔仔細細描過她殷紅的唇,和說話時露出的一小截舌尖。克制不住似的,又吻了下來。
這次要溫柔許多,唇縫被舔得又湿又熱,春風撫面。
曠了數天有欲望是正常的。
央儀伏倒在榻上時竟有些瑟瑟。
更衣室這張長榻正對穿衣鏡,柔軟冰涼的皮面貼著她皮膚,很快留下湿滑的汗跡。
她期待,緊張,惶恐,渴望。
心口空曠得仿佛能聽見風過,等著被填滿的那刻。
比之她,孟鶴鳴要遊刃有餘得多。
金屬皮帶扣在身後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動,他覆了上來,用胸膛抵住她的蝴蝶骨,不疾不徐地撵磨。
他的從容不迫仿佛在把玩精美的瓷器,讓她飽受疼惜的同時又飽受冷落。
軟著腰去湊他。
他退開。
那樣不得不發的時刻,他還能漫不經心:
“辦晚宴那天,自己跑去哪兒玩了?”
若是養過含羞草,孟鶴鳴自然能把眼前美景對上號。舒展的嫩芽甫一受到刺激,便會保護似的蜷起,一瓣又一瓣嫩葉攏在一起,咬得極緊。
它們膽小又敏感,還帶著那麼點可憐勁兒。
在話落的同時,心口的虛無被撞得支離破碎。
飽滿一陣接一陣侵襲,讓她頭皮發麻。
更讓她發麻的還有那句話。
“……在園裡玩。”她鼻腔嗡嗡的。
“是嗎。”身後很輕地笑了聲,笑聲與平時不同,藏著十足忍耐。忍過那一陣,他才徐徐開口,“那天客人多,園子也比平時熱鬧。你說是嗎?”
汗從鼻尖滴了下來,落在皮質長榻上。
顫慄的感覺漣漪似的擴散開來。
“很熱鬧。”她用變得綿軟的語調回答。
“那麼寶貝你呢?”孟鶴鳴溫柔地撫摸她的臉頰,將她扳過臉,足夠他正視,“告訴我,你有碰到誰嗎?”
第42章 懲罰
“你想怎麼對?”
夜色下, 央儀強裝鎮定地問。
“李勤予在哥那裡的砝碼比我們倆加起來都重,所以,我們說謊不會是好事。”男生思索片刻, 而後建議她,“不如我們就說實話好了。”
“……”
央儀復雜地看他一眼:“我還真以為你要給我什麼建議。”
“可是那晚我們本來就沒什麼。”男生若有所思,“還是說姐姐自己心虛了?所以想著遮遮掩掩。”
他福至心靈:“姐姐也不是對我毫無感覺對吧!”
“我是孟鶴鳴的女朋友。”央儀提醒他, 也提醒自己, “少說逾矩的話。還有,你應該叫我——”
“可是哥又不在。”路周黑亮的瞳仁倒映著她,“有什麼關系呢?”
央儀第一次發現, 對方似乎沒什麼道德感。
她矮身, 想從他手臂底下鑽出去。
往前一步, 他就跟一步。
央儀無奈停下:“還有什麼?”
“我認真的,如果李勤予告發, 我們說實話就好了。”他指了指園子入口冷冰冰的一排監控, 低聲, “我問過了, 園子裡的監控在暴雨那天壞了,沒來得及維修。現在正常在使用的……喏,就這一排。”
“所以呢?”央儀問。
“所以, 李勤予告發沒有證據。他就算懷疑當時我和你在一起又能怎麼樣?你進花園的時間和我不一樣,出來的時間也不一樣。我們怎麼可能私會?”
路周盯著她的眼睛:“姐姐, 你那天去花園是做什麼的?”
央儀欲言又止:“散步。”
男生明朗地笑起來,露出虎牙:“我不是,我是去找手機。”
***
“告訴我, 你有碰到誰嗎?”
幾乎是聽到這句話的同時,腦海裡回憶起花牆下路周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說實話就好了嗎?
身體控制不住地瑟縮, 她知道再不回答,本能反應就會出賣她。尤其是在他柔聲問她,為什麼突然咬得不放時,那根弦已經繃到了極致。
“碰到好多人。”她低低地說。
身體伏在長榻上,脖頸卻因為他的扳弄扭向一邊。肌肉泛酸,足夠解釋她現在霧蒙蒙的眼眶是因為難受,而不是因為害怕。
孟鶴鳴饒有興致地去碰她的臉頰。
“好多人?”
“現在說這些很奇怪。”她閉上眼,長睫上掛著顫巍巍的兩顆淚珠,“可不可以不要在這時候說旁人……”
她軟得像水,話卻針刺如清醒劑。
孟鶴鳴動作微頓,奇怪的感覺忽然爬上尾椎骨,讓他對自己短暫地失去了控制。
因為醋意而怒火中燒?不是。
因為想到別人骨子裡興奮?更不可能。
孟鶴鳴確信自己沒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手指一節節撫過她的背,細膩的皮膚讓人心猿意馬。
他很快松了鉗制她臉頰的手,沒有徹底放開,而是扶著她下颌,讓她看向鏡子,看柔軟的身體被撞得顛簸起來,沉沉浮浮。她驚叫一聲,孟鶴鳴適時將她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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