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到外,像經受了一場兜頭暴雨。
從不會有臨近中午還不上班的孟鶴鳴。
央儀想這些的同時,樓下管家也在揣測。唯一區別是,央儀逃脫不了,被孟鶴鳴推高了腿,無力地靠在晨起他坐過的那張貴妃椅上。
而管家,隻能在樓下踱來踱去,匪夷所思。
逐漸平和的呼吸聲中。
孟鶴鳴低頭,親吻她的發頂。
“疼嗎?”
腰後枕了個軟靠,榻上淋漓難堪。
連續鞭-挞讓央儀覺得自己已經腫脹起來,她沒法查看。感官已經在數次顛覆中趨於遲鈍,她感覺不到,隻好軟綿綿地說:“……還好。”
孟鶴鳴又低頭吻她汗湿的鼻尖。
央儀偏了下臉,不合時宜地想,嘗起來一定是鹹的。
爭取來的時間為她理清了大腦。
身體也不會再因為緊張而隨時出賣自己。
視線無處可去似的,最後停在男人西褲上一處可疑的斑駁處。
她決定先發制人。
“為什麼這麼關心那天的事?是有人說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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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鶴鳴將吻下移,印在她唇邊:“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天碰到討厭的人了。”央儀道。
那天花園裡四個人,路周不會說,李扇沒看到她,那唯一能說的就是李勤予。既然他已經跑到孟鶴鳴面前胡言亂語了,不管是猜測也好,確信也好。央儀如今毫無顧忌,半點面子都不打算再留。
反正那天晚上,離譜的又不是她。
至於李勤予說的是什麼,央儀想,無非就是說看到她和路周在一起,舉止親密有違人倫。
她偏要反著講,先挑破他和李扇的事。
唇邊的吻退開了一些,但他卻遲遲沒有起身。被扯去兩顆貝殼扣的襯衣彰顯出情-事激烈,敞開的領口同樣有著若隱若現的抓痕。
央儀不確定會不會因為這麼直白地挑釁他的朋友,而讓他生氣。
但這隻是第一步。
她示弱般收起聲音,很低地說:“是我說錯了嗎?”
“不會。”孟鶴鳴終於開口。
討厭的人。
他抬起手,緩慢揩過手指下跳動的脈搏。
確實,他同樣覺得李勤予不夠討人喜歡。
“隻是他?”孟鶴鳴問。
央儀賭氣般說道:“當然不止。不過你跟李醫生是朋友,後面的話會冒犯到你的朋友。”
男人用商量的口吻:“也可以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朋友嗎?
“但是……”央儀頓了頓,私心讓她忍不住多問一句,“就算你和他不是朋友,他的妹妹跟你青梅竹馬。你和他們關系都好過我,我要是往下說的話,你一定會覺得我在挑撥離間。”
孟鶴鳴低聲:“你怎麼知道關系好過你?”
央儀用“難道不是”的表情看著他。
孟鶴鳴看她一眼,平靜道:“我不會和他上床。”
“……”
她又說:“他妹妹。”
男人回:“無稽之談。”
“所以——”他摸著她的臉頰,一字一句地問,“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是李勤予告訴你的?”
李勤予,你就背這個鍋吧!
央儀重重點頭:“嗯。”
“他的話不足為信。”男人哂笑一聲。
央儀眨了眨眼:“你真這麼想?”
“一直都是。”
都鋪墊到這了。
央儀做出猶豫不決的樣子,許久,才下定決心似的。
“好吧,那我告訴你。”
她仰頭,雙腿並著跪坐起身。
熱液汨汨地順流而下,打湿了座下小羊皮。
不舒適的感覺被甩到了腦後,她用認真又虔誠的表情:“我那天碰到了李勤予,李扇。”
中間頓了頓,“和路周。”
和監控裡出入的每個人都對上了。
她很誠實。
作為嘉獎,孟鶴鳴慢條斯理地替她擦幹狼狽痕跡。
隻不過,如果沒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李勤予何必特意提這件事。
落在她腿側的眸光深諳,孟鶴鳴淡聲道:“聊了些什麼?”
“沒聊。”央儀臉色古怪,似乎還在為那晚的事心悸。
心髒怦怦亂跳,雜亂無序。
注意力幾度跟著他的手飄忽不定,她定了定神:“孟鶴鳴,你知道李勤予的妹妹不是親生的嗎?”
“知道。”孟鶴鳴沒什麼興趣。
“那你知道李勤予喜歡她嗎?”
落在她腿側的動作微頓,孟鶴鳴抬頭:“喜歡?”
“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在她眼裡,多多少少要有點喜歡才會發展到上床這步。
即便是她和孟鶴鳴,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於是理所應當地把源頭歸結在“喜歡”這兩個字上。
她細心觀察對方的表情,確信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外,孟鶴鳴沒有其他情緒。
緩了半晌,她繼續道:“那天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撞破他和李扇……其實不算撞破,因為李勤予沒有發現我。但也許我露了什麼痕跡,所以他這幾天總是來試探我。”
“他來見你?”孟鶴鳴皺眉。
“嗯。”央儀用最無辜的語氣說,“他借拿文件的名義來問我,晚宴那天晚上我在哪。”
很多事不需要講得太清楚。
孟鶴鳴那樣處事不變的人隻需要短短幾句話,就能補全整個故事。
李勤予提點他,也許不是因為要他發現什麼,而是懷疑那天花園裡有第四個人在,想借他之手確定第四個人到底是誰。
至於用明年的經費來賭,是李勤予足夠了解,他孟鶴鳴說過的話已是定局,不會再有改變。
賭不賭,來年經費都是一場空。
以賭局作噱頭開場,本意是想攪渾水。用模稜兩可的語句讓他對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產生興趣。
不過監控缺失了。
孟鶴鳴唯一還覺得違和的是,監控是李勤予慫動他調的。難不成對第四個人的好奇心遠勝於他自己的醜事曝光嗎?
顯然有什麼被遺漏的、更有趣的事。
私會。
這兩個字忽然闖入大腦。
他忽得找到關竅,神經劇烈地跳動起來。
“那又是什麼時候碰到路周的?”
果然不能蒙混過關。
在孟鶴鳴面前玩手段,無異於裸奔。
央儀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有些猶豫:“你先……你先答應我不生氣。”
這才是關節所在。
在看到監控裡花園口出入的四個人之後,孟鶴鳴始終在盤算這段視頻的意義。
李勤予的語氣,無非就是這四個人裡誰有問題。
他的心裡閃過數種排列組合。
邏輯一一與之對抗,最後隻剩下一組——
央儀和路周。
忍著腦仁脹痛,孟鶴鳴用平靜到近乎異常的語息說:“這麼說起來,你做了會讓我生氣的事。”
央儀睜大眼:“沒有!”
“看來我猜對了。”他道。
他俯身,將人困在兩臂之間。因為伏低的動作,聲音也低沉下來,染上了危險氣息。
“做了什麼?”
央儀緊張地吞咽,雙目直直地盯著他的:“路周把我……把我藏在樹籬底下。”
“然後呢?”
“然後……”又是一聲吞咽,她眸光顫了顫,“他也躲了進來。”
並不是私會。
意識到這一點後,孟鶴鳴腦中持續不斷的錚鳴聲短暫停了一瞬——沒被李勤予發現,是因為路周在幫她。
很快,他又聯想到旁的。
掰過她的面孔,孟鶴鳴問她:“他碰到你了?”
央儀感覺到嗓音正在發緊:“一點點。”
明明剛才,她已經察覺到了松動。
可她誤判了孟鶴鳴的佔有欲。
他的手慢慢滑動。
“碰到哪兒?”
“背後。”央儀語速很快地說,“真的隻是一點點,那裡太小了,藏不了兩個人。”
他雙目沉靜地落下,在忽然安靜的氣氛中,央儀才覺得自己解釋的話有添油加醋之嫌。
她張了張唇。
男人寬厚的舌鑽了進來。唇縫湿漉漉地泛著水,她被深重又用力地吻住,口腔幾乎容納不了一絲空氣。大手又繞回到脊背,而後是蝴蝶骨,打圈兒似的遊走。每走一圈,問她一句“這裡?”
央儀實在受不了再一次了,她求饒,柔軟地吻他。
忽得鼻息一輕,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正要大口呼吸。
下一瞬,他掉轉過她,懲罰性的一巴掌拍在臀上。
第43章 陰影
餐廳裡安靜得不像話。
管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不敢錯過一丁點兒吩咐。
今天對他來說實在不正常。
先是少爺凌晨自己駕車回來,再是回家後一言不合查看了監控。兩件事加在一起,又沒了後續。
管家琢磨不透, 回去查了一眼黃歷。
黃歷上赫然寫著四個字,今日運勢:諸事不宜。
果然,接下來不正常的事頻頻發生。
時過正午, 少爺沒去公司。不僅如此, 主臥裡也沒什麼動靜。一幹佣人倒是沒的選擇,如常籌備餐點,就是他這個管家無頭蒼蠅似的莫衷一是。
好不容易人下來了。
問題又出現了。
管家眼觀鼻鼻觀心。少爺向來從容不迫, 在他身上觀察不出什麼, 他索性去觀察央小姐。
央小姐往日裡待人溫和, 沒什麼脾氣。
但今天下樓時顯然藏著氣,眉眼清冷, 唇線僵平, 像是在與誰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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