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很給面子地看他的臉,感慨了一句:“還好沒毀容。”
薩維的小狗眼眨了眨,亮晶晶的:“我毀容的話,你會去揍他嗎?”
當然不會,倒是有可能直接打入冷宮,畢竟米迦也長得挺好看的。
薩維從時歲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蜜色的狗狗眼眼尾微垂,要是有尾巴,估計這時候已經耷拉下來垂在地上了。
時歲懶得理他,她扒著洞口看了眼外牆:“你們從這裡進來,不會感到不適麼?”
薩維:“我不會,不過一般我們不會入侵這種地方。”
性價比不怎麼高,畢竟還沒到全面宣戰的時候呢。
要不是那幾個代行者不知道抽什麼風過來打碎牆體,大概薩維也不會過來湊熱鬧。
時歲剛想說話,腳下的建築忽然震動起來,身後的薩維下意識地抓住了她。
地面塌陷。
……臥槽,什麼劣質建築物?!
*
凌晨,城市郊區發生了一場地震。
在建築物內的獵人沒被血族殺死,倒是因為天災受了傷。
來的血族看完了熱鬧,不打算和應洵還有朝暮纏鬥,畢竟是能殺死親王的獵人,純血們對應洵還是很忌憚。
倒是米迦走時一步三回頭,險些被朝暮一□□穿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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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洵抿唇,在血族離開後情緒才有外漏,他匆匆趕回訓練營。
高處的通道塌了下來,周圍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時歲沒事。
薩維還挺上道,時歲並未給出相應的指令。掉下來的時候他還是嚴嚴實實地把她保護在懷裡。
人類太脆弱了,讓她自己掉下來……這裡是地下室,五層的高度肯定會受傷。
薩維本來就染了血,抱著時歲從手臂被砸傷,正等待著治愈能力起作用。
他感受著手臂上復原的疼痛,眼巴巴地望向時歲。
……好可惜,連擦傷都沒有。
時歲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她開始打量四周。
上方的洞口被倒下的鋼材堵住了。
這裡好像是個獨立的房間,櫃子裡和桌面上擺放著很多器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時歲掏出手機——下面沒有任何信號。
放棄了,時歲的視線在那些刑具上掃過,她隨手拿起一個,比劃了一下又放下。
血腥味還保留著,這些道具並不像是對血族用的。
訓練營下面還有這樣的地方?
時歲看著鞭子上的倒刺:“……感覺用在身上感覺會很痛。”
這種鞭子落下再離開的時候,能輕而易舉把人打的皮開肉綻。
在場的血族眯了眯眼:“血腥味好重啊。”
薩維的手臂恢復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亦步亦趨跟在時歲身後。
少年的視線落在時歲手中拿著的皮鞭上,又轉移到少女白皙的頸側。
薩維想伸手,被時歲瞥了一眼,硬生生克制住。
“聽說……訓練營從小培養出去的獵人會比起其餘獵人更殘忍一些。”
雖然薩維覺得獵人沒幾個能打的,基本分不出太大的差別。
他的喉結上下一滾,慢吞吞說:“……如果無法完成預期,那些獵人可能會被抓到這種地方來受罰吧?”
如果不出意料,不論是應洵、朝暮還是時年,應該都來過這裡。
時歲扯了扯嘴角。
……最好不要讓她知道,這些刑具有用在過時年身上。
房間裡除了那些刑具,還有一個鐵皮保險櫃。
鐵皮櫃被鎖著,時歲環胸面無表情地示意薩維用力把它掰開,血族甩了甩自己剛恢復的手,輕而易舉打開了緊封的櫃門。
這個保險箱大概很久沒有被打開過,灰塵撲面而來,靠得很近的時歲側過臉咳了兩聲。
薩維飛快眨眼:“啊……抱歉親愛的。”
時歲抹了把臉:“……”
算了,看在他好歹打開了這個櫃門的份上。
這裡面有好幾份資料,數量不多,上面的時間顯示在近五年。
周遭太昏暗,得拿著手機打開手電筒看,時歲隨手翻了一頁,就看見了應洵的臉。
他的少年時期和現在的樣子沒什麼區別,隻是肩沒有現在寬,看著少年感更足。
下面有很多手寫的文字,書頁上還沾染了些許暗色的東西,時歲正打算往下看。
身旁的薩維忽然發出聲音:“……嗯?”
時歲扭頭看去,發現薩維正看向地上掉出來的小張相片:“我似乎見過這張臉。”
時歲循著他的目光看。
她看見相片上的臉,照片上外貌精致但眼神帶著些許死意的小少年正對著鏡頭,不難看出是誰。
時歲略有些困惑:“你認識?”
朝暮去做十字劍的血包,在做血包的時候還和薩維見過面麼?
薩維半跪下來,隨手拿起地上的照片。
“沒有正面碰見過,但知道一些事跡——那時候十字劍和野薔薇的矛盾比較激烈,這家伙和野薔薇的血族做了協議,眼睛裡注入了親王的血液。”
薩維收回視線,饒有興致地說:“但後來沒有變成混血種,是個體質很奇怪的人類。”
時歲:“……”
原來朝暮這麼狠?還能那樣嗎?注入血液之後有沒有什麼別的用處?
薩維蹲在時歲旁邊看她,那雙蜜色的眼眸在陰暗的審訊室內亮得嚇人。
“歲歲,如果你想要親王的血……”
“……要不要像他那樣,作為血包潛入十字劍家系?”
第79章
空氣裡還彌漫著灰塵和血液的氣味。
時歲保持著曲腿蹲在地上的姿勢, 緩慢扭頭對上薩維的目光。
他的手骨節分明,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那張相片,在手機手電筒的照射下, 呈現出些許透感。
薩維身量長, 維持著蹲的姿勢也比時歲要更高一些, 柔軟的蜜色短發有些凌亂,遮掩了眼中灼熱了情緒。
盯著這樣一張帥氣的臉, 時歲幽幽命令道:“張嘴。”
薩維不明所以, 但還是乖乖按照指令:“……怎麼了?”
時歲拿手機的手電筒照他,薩維被強光照得微微眯起眼睛,緩了好一會兒適應了光線, 就看見時歲幽幽盯著自己的舌尖。
薩維彎眸, 主動吐出小半截舌尖, 用目光表達自己的疑惑:“……?”
時歲喃喃道:“不是還在麼。”
印記沒有消除, 這家伙讓自己的主人去做十字劍的血包,居心叵測啊!
薩維收回舌尖,眼微微睜大:“……你覺得我要害你?”
時歲無語:“那你給我提這種建議?”
薩維眨眨眼:“德米拉和死去的權杖親王畢竟不一樣。”
薩維的邏輯很簡單。
時歲想要接觸德米拉, 這條路徑是最快也最方便的,就是危險了點。
但是想了一圈, 取德米拉的心頭血……哈哈,怎麼可能不危險嘛。
在學校裡, 德米拉是國際班的學生,時歲和他見面的機會本來就少, 碰面打起來的幾率高。
想要按照權杖家系的路徑走, 幾乎沒有可能。
十字劍家系的血族數量是權杖家系的數倍, 畢竟沒有收容的人員限制……
獵人協會這段時間接連受到重創,估計要耗費很久的事件才能恢復生機, 很難組織起大型狩獵。
薩維換了個姿勢,手臂環起來搭在膝蓋、頭也一同往下靠——這個動作讓他在看向時歲的時候,呈現出些許仰視感。
“權杖家系的親王比較廢物。”薩維慢吞吞說,“德米拉不一樣,在你給他刻紋的時間裡,他能殺你上百次。”
時歲覺得薩維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你為什麼不能你替我解決?”
薩維的笑容極其燦爛:“那我大概會死的很難看。”
喝了始祖血液的德米拉殺人可比之前幹脆利落多了。
時歲不和他聊天了,手電筒轉回那個寫有信息的本子。
現在時間是凌晨一點。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人把她救出去,希望別是太陽出來的時候——否則薩維不是被太陽曬成灰就是二進宮。
好在沒有餘震,時歲提前用手機給應洵發了信息,告訴他自己沒死不用擔心,以免首席分心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時歲讓薩維拿著手機。
她簡單地將那些資料翻了一遍,沒看見和時年有關的信息,應洵和朝暮的倒是很多。
上面貼了他們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一些基礎信息,剩下的就是大片大片手寫的文字,標有日期。
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這些信息量並不是一致的,很明顯朝暮受到的責罰更多,他的紙張比應洵的多一頁。
再往後有殘頁,時歲撐開冊子看了眼,撕掉的頁數比起記錄朝暮受罰的頁數還要多。
時歲攥住紙張的手猛地收緊。
薩維:“哇哦,竟然有五頁。”
他似乎燃起了一點興趣:“你的弟弟是個刺頭?”
時歲回憶了記憶裡那張乖乖的臉。
“……”
不論如何,弟弟做出了違抗的舉動,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時歲做了個深呼吸,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她愈發覺得空氣中的血腥味有一部分屬於自己的弟弟。
他在受到審訊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時歲開始思考,如果時年感到痛苦,那她要想辦法把獵人協會給搞垮。
……至於誰來抵御血族。
那就和她沒什麼關系了。
薩維注意到她的表情。
時歲扯了扯嘴角。
薩維飛快眨眼。
……這是生氣了。
血族目不轉睛地盯著時歲,他喜歡時歲這樣的神色。令薩維感到危險,那種危險感誘發了血族的本能。
——好可惜,為什麼印刻紋路隻能有一次機會?
薩維拿手勾時歲的衣角:“你在那個叛逃到夜鶯家系的家伙身上實驗能力,試驗的怎麼樣了?”
時歲:“開學後再繼續。”
薩維:“要不,在我身上也試試?”
薩維大概很激動,他表情正常,拿著手機的手有點顫,導致光線晃動,時歲有些看不清楚那些文件上的字。
時歲瞥了他一眼:“拿穩。你已經刻完了,我不想浪費血。”
薩維眼尾下垂,又顯得很可憐:“……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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