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上一句,時歲死了。
時歲猛地睜開眼,她掀開被子的動作太大,舍友還沒睡覺呢,被嚇一跳。
她懵懵地問:“咋啦?你做噩夢了?”
時歲迅速從第一次入夢的失敗中緩過來,她抬手抹了把臉:“沒事。”
她隻是抬了下頭,有必要嗎?
德米拉傲慢到在他面前抬個頭都要被殺的程度嗎!
時歲看了眼時間,距離入睡才過去不到半小時,時歲默默把掀開的被子重新拉上來。
再來一把。
這次進入夢境的第一幕並不是從莊園外走入,時歲低頭看見自己的衣服——一字肩的禮裙,露出脖頸和鎖骨,一看就是很好吸血的著裝。
她很快對自己這一次的身份有了清晰的認知。十字劍家系的血包,可能現在要去給德米拉上菜。
一個血族在旁邊幽幽說:“要不是最近親王大人在找人,這些血包哪有見到他的機會。”
“哈哈,不過進去的下場基本都是死吧?德米拉大人究竟在找哪個人類啊?”
另一個血族注意到時歲腳步的停頓,冷漠道:“聽什麼呢?還不進去是想死嗎。”
時歲沒時間搞清楚狀況,被那個血族推進了某間房間。
這應該是德米拉的房間。
這個房間也是一片暗色,完全沒有生活的氣息——都是以紅黑色為主基調,西奧多的房間東西明顯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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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物品有些模糊,時歲看見德米拉。
他穿著時歲鮮少見過的制服,黑金色的,每一條暗紋都呈現冰冷肅殺的感覺。
這次時歲有了與他對視的機會。
奇怪的是,德米拉眼中一開始帶著審視與探究,但那種情緒很快消失了。
時歲剛剛往後挪動了一小步,喉嚨就被德米拉扣住。他的手掌寬大,猩紅的眼眸像是夢中血色的月亮,透露出幾分危險感。
時歲的心跳過快,她被對方輕輕松松地舉起來,德米拉眼中完全沒有笑意,冷漠的、暴戾的,像是始終燃著一團憤怒的火。
時歲:“你……”
在夢中感覺不到痛感,但時歲清晰地聽見脖頸傳來清脆的咔噠一聲。
時歲死了。
她平靜地睜開眼,房間的鬧鍾顯示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懶得分析這一次是怎麼死的,一個想法在時歲腦中迅速冒出放大。
露面一句話都不說,德米拉有病吧!
第89章
睡了死, 死了醒,醒了睡。
由於受到的精神衝擊太強,時歲一晚上沒睡好。
她再次睜眼, 窗戶外的太陽已經落下山, 到了該起床洗漱去教室上課的時間了。
聽著洗手間裡刷牙的聲音, 她和幽靈一樣從場上坐起來,渾身上下散發的怨氣比鬼還要重。
不愧是血族內部也取外號的暴君, 真是殺人不眨眼。
洗漱完出來的舍友驚恐道:“姐, 你昨晚不是睡老早了嗎?這個黑眼圈怎麼回事啊!”
時歲抹了把臉,虛弱地擺擺手。
好在她不是容易氣餒的人,而且薩維構建的鏈接還在, 之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進入德米拉的夢境。
要是換她連續一個月夢到同一個人, 多少都會懷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對對方有非分之想的……吧?
時歲起身換了學院的制服, 和舍友一起前往教室。今天出門晚了一些, 路上有好多三三兩兩走在一起的學生。
“學生會的選拔是不是結束啦?”
“一年三班的國際生是新的主席诶,好少見,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好接下來的活動呢……不過說起來那個班級以往不都說會消失很多人嗎?”
“上學期好像還好?但我是不敢靠近, 反正盡量避開往那裡走。”
“哎呀,那兩個國際生很帥啊。”
“哈, 什麼時候把你調去三班你就老實了,有些人就是可遠觀不可褻玩。”
時歲和舍友走在他們後面, 互相對視一眼。
舍友摸了摸臉:“其實以往到這個時候人都換了一批了,嘿嘿, 我們運氣真好, 現在隻需要避開兩個就行了。”
時歲想到安德和西奧多。
……其實那倆完全不用擔心了。
正準備走快點繞過前面的人上樓, 時歲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抬眸向上看去,正好看見薩維。
蜂蜜小蛋糕靠在走廊邊, 手肘搭在欄杆上,他姿態放松,抬起手朝著時歲非常閃亮地打了個招呼。
時歲朝著舍友說:“你先上去,我等下就到。”
舍友有些疑惑,順著時歲的目光向上看,看見薩維奪目的笑容,默默捂住心口。
時歲到了薩維班級所在的樓層,他乖乖等著時歲走近,看見她眼下那麼明顯的黑眼圈,血族眨眨眼,表情明顯有些呆滯。
“……昨晚怎麼了?”薩維小聲問,“你一夜沒睡嗎?”
時歲眯著眼步步緊逼:“成功進入了德米拉的夢,但一直死。你不會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意的吧?”
薩維往後退,他的後腰靠在圍欄邊緣,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他攤開手無辜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我沒辦法改變德米拉的態度,所以才叫暴君嘛。”
時歲捏眉心:“……你怎麼不能爭氣點去做親王?”
薩維笑起來:“別氣餒,親愛的……我的能力運用得好的話,偶爾能讓人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他指了指時歲後方,有人靠近了,話語要放低一些說。
“最近十字劍家系事情很多,米迦那裡給暴君找的麻煩可不少……”
他含著笑意的耳語讓時歲的耳朵痒痒的,蜜色的短發在時歲的餘光中小幅度晃動。
“等我的身體完全恢復,能力會一定程度加強,暴君遲早會感到疲憊……馴服那樣的家伙應該會很有成就感,再忍忍?”
忍倒是可以忍。
反正夢裡沒有痛感,就是一直會醒來有些麻煩——睡眠不足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好不好!
上課時間將近,時歲扔下薩維回了教室,第一堂課快開始,教室裡的學生們都在陸陸續續往外走。
這學期的課程打亂了一些,有一部分是新的,上半節是混合課程,竟然是烹飪。
貴族學院的與眾不同又體現出來了,前來授課的五星級廚師,教的倒不是什麼難的菜品,在外人看來大概就是給少爺小姐們體驗生活的。
不過時歲覺得應該是要教這些血族們在人類社會生活時掩飾的更好一些。
她看著課表,很快發現了不對:“這次怎麼是四個班一起合上?”
安德回答:“有一年級的國際班,二年級的國際班,還有二年級的混合班。”
時歲:“?”
這是誰分的課表?
米迦他們在二年級的另一個國際班,意思就是,這節課薩維和德米拉有可能會出現——時歲不敢想象和他們在一起上課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烹飪教室很大,排列整齊的料理桌一排又一排,每四排上方都有一個清晰的大屏幕,確實可以承載將近一百個人。
時歲進了教室,已經有一批人提早到達。血族自己有自己的勢力劃分,平時國際班內部就暗潮湧動,現在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左前側顯然是權杖家系的血族,右前側是有佩戴野薔薇元素的血族。
可憐的人類擠在右後方,旁邊就是十字劍家系的血族。
這裡兩個國際班,兩個混合班。
時歲看見了十字劍那對雙胞胎,他們似乎正在說什麼有趣的話題,兩人唇角都掛著愉快還帶點血腥氣的笑容。
……真的不會在這個班級裡打起來嗎?
時歲往人類那邊走,她站定在空著的料理臺前,看著桌面上五花八門的食材陷入沉思,除了她們班幾個人類,剩下的全是血族。
人類的食材在這裡了,那血族的食材呢?
西奧多一手插兜一手隨意地拿起桌面上的白菜看了眼,少爺嫌棄地把菜往菜籃子一扔。
“……哪個蠢貨排的課?”
西奧多本來不打算往權杖家系的那一片區域走,時歲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多,她扭頭。
西奧多抿了抿唇:“不用管他們。”
時歲搖搖頭:“你過去吧,等下有事喊你。”
畢竟才接管權杖家系,先做做樣子。
……遲早要從不親近人類的派系變成受她管束的派系,現在不宜操之過急。
時歲不怎麼做飯,她和安德一組,就看著安德動,血族雖然不吃人類的食物,但處理食材的動作很熟練。
二年級還有一些血族沒來。
時歲沒看見薩維和德米拉。
她正想著,一把餐刀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直直插在了時歲面前的桌板上,發出“當”的一聲響,餐刀還很有彈性地前後晃了晃。
時歲朝著餐刀飛過來的方向看去。
雙子靠在臺邊緣,一站一坐,就算被時歲發現了是他們兩人搞的鬼,也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站在身側的安德抬手,將那柄半截都插入案板中的餐刀拔出來。
幾乎沒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動的,銀白色的餐刀精準地從雙子中間穿過,直直插入後方的牆壁。
時歲:“怎麼不往他們臉上扔?”
安德:“隻有一把,這樣可以同時羞辱兩個。”
時歲:“早說,我這裡還有一把。”
前排屬於野薔薇的血族發出了嘲笑,那對雙胞胎的笑意迅速消失了,他們對視一眼,周遭十字劍的血族察覺到氛圍改變,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情。
最近形勢緊張,校外經常發生鬥爭,血族本來就不是會忍耐的種族,況且他們還是對家——野薔薇家系一挑釁,十字劍的根本忍不住。
還有西奧多插手。
“管不好自己的手,我幫你們燒掉。”
年輕的親王聲音陰冷冷的,火焰驟然在那對雙胞胎身側燃起,燒著了他們腦後扎著的小辮子,兩人迅速反應過來撲滅了火焰。
雙子中的一個冷笑:“哈哈,果然還是護著這個人類。”
安德手搭在時歲肩膀上,把她往外推了推:“等下應該會打架,你先出去。”
壓根不用等一下。
老師還沒來,一場混亂的鬥爭已經開始,桌面上的刀具成為了最好的工具,時歲往外跑的時候順手撈了一個差點被菜刀正中腦門的人類。
兩個年級三班所剩無幾的幾個普通生臉色煞白地往教室外跑,可惜前後門都有血族出來堵著,幾個人跟瑟瑟發抖的小雞那樣擠在一起。
時歲也在裡面。
她正警惕著呢,感覺到舍友扯自己的袖口,她分了點心問:“怎麼了?”
舍友瑟瑟發抖:“我們……要不我們從四樓跳下去吧?”
感覺繼續待在這裡等會兒也要塌陷啊!
時歲沉默兩秒,很坦誠:“我可以,你行嗎?”
舍友平時跑個四百米都要大喘氣,估計這個高度下去多半得摔得慘兮兮,骨頭斷幾根都算是好的。
時歲:“等下我們從那裡……”
話音未落,時歲的心跳驟然加快,牆體被從烹飪教室內部砸開,一個身影飛了出去,正好砸在時歲旁邊的牆上,險些一個跟頭翻下去。
舍友:“QwQ”
時歲:“……”
牆體被打出一個橢圓形的大洞,刺鼻的煙塵迅速升起,將烹飪教室的狀況完全蓋住,隻能聽見東西碰撞的聲響,牆體都在抖。
煙塵四起,時歲緊緊盯著那處窟窿,心跳飛速加快,忽然看見半空中閃過一道銀白的亮色。
十字劍劃出一道弧線,空氣中的灰塵被輕而易舉地揮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發暴君持劍信步走出。
他看上去完全沒有受到烹飪教室內部打鬥的影響,冷淡的視線從前方縮成一團的人類們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時歲身邊那個試圖撐起身的血族身上。
他就這樣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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