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信任的西奧多抬了抬下巴。
不過,這種混亂的吸血場景……該不會之後每一次烹飪課都要經歷一次吧?
時歲扭頭看向窗戶,後桌的暴君已經離開了教室——不過他出現在烹飪教室這件事,本身就讓人挺驚訝的。
德米拉穿行在校園中。
今夜烏雲密布,月亮被吞沒在夜色中,路上遇見了幾個下課的人類,他們想關注德米拉,但又下意識地避讓。
就算不知道他是血族的親王……這位劍術社社長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不過德米拉從不都在意弱者的想法。
弱者是該被淘汰的物種。
血族向來都遵循著弱肉強食的道理,其中十字劍家系的血族是這個理念的忠實追隨者。
薩維靠在欄杆上看他:“哎呀,烹飪課結束了嗎?”
德米拉站定,猩紅色的眼眸往上看。
薩維輕笑著說:“哈哈,還以為你會翹課呢。烹飪課怎麼樣?”
德米拉:“無聊。”
“就猜到你會這麼說。”
薩維想到了時歲,舌尖有些痒痒的。
唉……時歲要是快一點就好了,否則暴君在那裡,有些親密的事情可不太方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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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處理血包的事吧?畢竟填充食物庫的工作就要開始了,下次來家裡的血包可不能全都殺死啊。”
薩維眯了眯眼,慢吞吞道,“畢竟還有一些新生兒需要用到呢……啊,怎麼說著說著就生氣了?”
德米拉並不喜歡廢話。
對他來說行動大於言語,隻是在薩維身上沒必要耗費太多力氣——這個不收管束的家伙像是泥鰍一樣難纏。
浪費時間。
薩維:“……”
他看著德米拉抬步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惡意慢慢地從心底泛了起來。
……真好奇啊。
這家伙叫時歲主人的話,一定會感到很恥辱吧?
德米拉並不在學院內久住,作為十字劍家系的親王,他回到了家系的莊園。
冰涼的水流衝刷著白皙的軀體,血族親王的肩比起薩維更寬一些,腰部則是典型的蜂腰,肌肉恰到好處的有力,呈現出介於更傾向於成年人的荷爾蒙魅力。
水流匯聚到下水口,逐漸小了。
德米拉出浴室的時候隻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吹幹的黑發垂落搭在額前,將因為狹長眼眸而呈現出不好接觸感的臉柔化了不少。
他隨手抄起桌面上擺放著的高腳杯,血紅色的新鮮液體在杯中晃動,呈現出怪異的弧光。
不知道為什麼,一股躁動感始終潛伏在德米拉心中。
落地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底端的縫隙透進來一點點,德米拉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那裡,旋即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陽光出來,到了睡覺的時候。
血族的壽命太過長久,夢境對他來說並無太大的意義,那些情景總歸會遺失在漫長的歲月中。
但近日,德米拉的夢中常常出現一個戴著面具的少女。
今夜也是如此。
或許是烹飪課上的對視給了暴君些許暗示,被挑釁的親王感到暴躁。
而那樣的情緒總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
這場夢境氤氲著湿漉漉的水汽。
孱弱的人類像是待宰的羔羊,她蜷縮在棺材的一角,被褥隻能遮掩住半身,暴露在外的小半截腿白皙修長。
但她的目光可不像是羔羊。
面具後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他,明明處於弱勢,那雙眼中卻隱隱約約可見挑釁。
德米拉不喜歡被挑釁。
他的父母死於他的手中,所有的教誨裡,德米拉隻記憶一句。
——弱者隻會變成強者的食物。
他站在棺木邊,和那雙淺棕色的眼眸對視,人類下意思地蜷起腿,像是躲避。
德米拉並不喜歡漫長的狩獵。
他沒有耐心像是野薔薇那些家伙一樣引誘人類,暴君無法從那種迂回的方式中獲得滿足感。
他更喜歡收割的一瞬間,爆開的血液是生命最完美的呈現。
但這是在夢中,所以無所謂。
他踏入了自己的棺材裡。
隻需輕輕一帶,人類就撞入懷中。
她似乎有些懵懵的,在懷抱裡並無動靜,德米拉抬起手,指尖觸碰到了她的頸側。
指腹按下。
人類少女死死盯著他,一副隨便做什麼,她也並不會害怕的表情。
德米拉忽然想到落在那個混血種唇角的親吻。
……這張嘴該塞點別的東西。
冷漠的親王面無表情地想著,他會讓她合不上它。
德米拉低下頭,上挑的狹長眼眸中流露出幾分興奮,尖銳的獠牙割開了血管,香甜的血液氣味溢出。
鮮活的人類血液比起酒杯中的要多幾分甜美味道。少女的軀體顫抖著,心跳的速度很快,導致血液的芳香愈發濃鬱。
那是與野薔薇家系血族身上惡心的氣味完全不同的馨香。
德米拉吞咽著。
一雙手抵在了暴君的胸前,抗拒地推動著。
“害怕了?”德米拉的語氣沉沉,每一個字都很清晰,“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所以才敢來挑釁我。”
暴躁的親王讓一切滑入了失控的旋渦。
冰涼的皮膚接觸,他攻城略地,吸血的同時奪走人類的呼吸,看她在窒息時候達到極樂。
面具遮擋了半張臉。
德米拉想掀開那張面具,但夢中隱隱約約有什麼限制著他的行動。
暴君有些不爽,但很快別的感官覆蓋了那種感覺。
她因為承載不住而抿起嘴的表情令親王心中的暴戾因子興奮的跳動。
獠牙刺穿的傷口裡,血液不斷地溢出,被危險的血族盡數飲走。
暴力、失控、從未有過的窒息感。
德米拉似乎會因為徵服她感到愉快,所以暴君並不施舍給她能夠緩解疼痛的緩衝劑。
“記住我。”他命令道。
沒有回答。
她似乎完全失去了力氣,沒有被面具遮掩住的臉上布滿了紅暈,像是被熱氣蒸熟了。
……人類果然是孱弱的蝼蟻。
飼養一個這樣的寵物,難道還要束手束腳嗎?
鬼使神差地,德米拉想去看那雙淺棕色的眼眸。
在血液即將流淌完的時候,少女抬起手。她觸碰到了德米拉的手臂,白皙的手臂順著因為興奮青筋暴起的手往上攀,最後觸碰到了他的脖頸。
收握。
“……滾吧。”她輕聲說。
人類少女的力氣並不大,但德米拉明顯興奮了,紅瞳收縮,跳動著膨脹,露出的獠牙森白陰冷。
“……人類,”他咧開唇角,撞了最後一下,感官炸開,“我會找到你的。”
……
陽光落在了臉上。
時間是中午十二點,時歲今天睡得晚,距離睡著還沒過去一小時。
窗簾沒有拉緊,今天天氣不錯,光線刺眼。舍友還沒醒來,她昨天被吸血又被催眠,今天估計會睡得很沉。
時歲是醒了,但還有點懵。
她一入夢就被拽入懷裡,一切都是跟著德米拉的節奏走,夢中沒有痛感,但代入以後還是有些微妙。
……怎麼會有人喜歡邊掐著脖子邊做?
還有,德米拉為什麼做了那樣的夢?
第92章
時歲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她扯了扯唇角, 起來把窗簾拉緊,室內重新陷入了黑暗。
入夢的時間太短,時歲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德米拉主導, 血族的力氣本來就大, 更何況那是德米拉的夢, 當然很難反抗。
作為床上對象,暴君身材確實很不錯, 時歲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德米拉的臉和那明晃晃的八塊腹肌。
但對方那副自己被他徵服的表情讓時歲極其不爽。
……這個該死的暴君。
認識的血族或者人類裡, 哪一個敢在那種時候掐她脖子?
時歲不喜歡被掌控,更喜歡自己主導節奏,而德米拉那樣的家伙早就習慣了站在高位控制一切, 他當然不會在意眼中蝼蟻的感受。
事到如今, 時歲覺得德米拉的氣質就是和自己犯衝。
不過有一點微妙——薩維的能力隻能讓時歲進入德米拉的夢境, 並沒有辦法改變太多。
明明之前的夢還是會毫不留情的捅人, 今天德米拉會做這樣的夢,代表他在現實中確實也受到了時歲的影響。
……隻要能影響到他就好辦了。
時歲陰惻惻地笑了幾聲,翻身又睡了個回籠覺, 德米拉那邊大概是醒了以後沒再睡下,這次時歲沒入夢。
沒睡到晚上六點, 時歲就被舍友戳醒了。
舍友擔心的臉出現在床邊,她手扒拉著床沿, 眼巴巴看著時歲:“把你弄醒了不好意思啊……剛才看你剛才呼吸很急,是不是做噩夢了?”
時歲撐起身, 擺擺手:“沒有……沒事。”
本來不怎麼曬太陽就煩, 現在德米拉還對她的睡眠造成重大影響!
時歲覺得她得盡快了事。
一方面, 時歲不想每周一的烹飪課都面對德米拉的死亡凝視。
另一方面,再這麼下去她的狀態大概率會因為睡不好覺越來越差。
由於不確定十字劍家系的那些血族究竟是什麼水平, 她最近定期會抽取一些自己的血存儲起來。
積分都兌換成了銀,在作為血包進入血族的莊園之前,那柄特質的武器應該能準備好。
舍友心有餘悸:“我也做了噩夢。”
時歲下意識問:“嗯?你夢到了什麼?”
舍友捂臉:“國際班帥哥太多了……都是烹飪課的錯,我的潮人恐懼症要犯了……”
時歲感同身受地拍了拍舍友的肩:“我們顏控是這樣的,懂你。”
不過,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烹飪課的場面比較好。
今天兩個人醒得早,吃完早餐來到教室時,到的學生還不是很多。
薩維靠在一年三班教室門口,幾個別的班的小姑娘圍在他面前,年輕的血族唇角雖然掛著淡淡的笑,但明顯心不在焉,有些不耐煩了。
薩維懶得應付這些人類少女,他正在腦中描繪時歲留下印記的形狀時,敏銳地感知到了主人的到來。
薩維迅速抬起頭,朝著這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舍友小聲說:“怎麼感覺最近薩維學長跟花孔雀一樣,一直出現在你面前诶?”
而且這樣好像搖尾巴的金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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