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偏頭:“沒事,你就當他在追我吧。我有點事要和他說,你先進去。”
薩維從人群的包圍圈中走向時歲,舍友很懂得看眼色地飛快走進了教室。
薩維關切地問:“昨晚的鏈接波動特別強,暴君發現你是夢境的外來者了嗎?”
明明時歲比薩維年齡小許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時歲見得血族多了,變得成熟不少,時歲比薩□□重多了。
時歲問:“如果被發現會有什麼影響?你會被他追殺麼?”
薩維彎下腰靠近時歲耳邊,小聲說:“可能每次夢到你都會強制醒過來……其實這個能力隻有你知道哦。”
他靠近的動作太親密,好像在告訴不遠處那些偷偷觀望的人,自己已經是時歲的所屬物。
這點小心思在時歲面前暴露無遺。
薩維被她用食指杵著肩膀推遠了一些:“不過你做了什麼,竟然能讓德米拉那家伙那麼興奮?”
時歲幽幽道:“你確定想知道?”
薩維很聰明。
從時歲的表情中,他迅速明白了這場夢境大概有關什麼。
那雙小狗眼微微睜大,唇角的笑意落下一些,不太明顯的妒意從那雙眼中劃過,又迅速消散。
很快調整好情緒的薩維眼眸彎彎:“真沒想到德米拉也會這樣。”
時歲感慨薩維對情緒的把控能力。
……變臉的速度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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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身後的牆壁上靠:“不說那個了,我需要帶武器去十字劍的家系,要怎麼避開血包的搜查?”
既然暴君的內心不像是表面展現出來的那樣堅不可摧,時歲就有一定的把握。
無非就是看德米拉先露出破綻,還是時歲先露出破綻而已。
薩維眼睛亮亮的:“你做好決定了啊……我可以帶進去,再偷偷給你。”
時歲點點頭,隨後從薩維那裡得知了時間。
她蹙了蹙眉:“正好碰上春狩日?”
薩維:“對啊,正好。”
他笑眯眯的,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是這個家系中的一員。
“不是正好嗎?血族內部在爭搶底盤,獵人協會出手救那些俘虜,你深入十字劍家系,一把火燒了那些老家伙的巢穴……”
“哎呀,到時候我的同僚們一定會焦頭爛額的。”
雖然沒想到是春狩日,但在發動大多血族和獵人一起大鬧一場這點上,薩維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不過在隻身入敵營之前,時歲還要做些準備。
學院,天臺。
漫天的星星點綴在天上,交匯成流淌的海洋,天臺上何時有過這麼多人,湊在一起竟然還有點詭異的熱鬧。
西奧多不太高興,少爺一不高興就容易上臉,時歲瞥了他好幾眼,都沒露出一點烏雲轉晴的跡象。
鬱悶歸鬱悶,西奧多還是做事的:“……東區的地盤還沒劃分好,地下的那個競技場被你們協會的一席查封了。”
德米拉和代行者互相牽制,結果地面上的野薔薇也遭了殃,好幾家店鋪被查處,東區目前還沒確定能讓誰吞下來。
電腦隨意地放在地上,大屏上顯示著城市的地圖。
西奧多點了點郊外的某片區域,表示今年春狩的地點大概率在那裡。
時歲認得,那是別墅區,富豪榜上好多人都住在那片區域。
時歲:“我還沒去過那裡,不會那一片全是你們血族吧。”
安德接話:“周圍基本都是,我家在那裡。”
時歲:“?”
時歲疑惑:“你不是中途轉化的嗎?怎麼住別墅區?”
西奧多他們說就算了,畢竟本來就是富家子弟,但是安德怎麼也……!
安德偏頭,眨了眨眼:“賺錢……很難嗎?”
時歲被他的發言鎮住了。
她收回思緒,隨口一問:“春狩日代行者會參與麼?”
話音落下,周遭幾個血族都沒說話,他們彼此對視,旋即還是薩維開口。
“啊,大概會吧。不過……誰知道他們會狩獵誰呢?”
第93章
以祁越為首的代行者, 隻會遵循始祖的命令。
人類和血族在數量上有著極大的差距,從代行者曾經的各種行為來看,始祖原本應該更傾向於讓血族合理地融入人類社會。
但如果沒記錯的話, 上次獵人協會都在說這次代行者對人類並不是很友好, 有挑起戰爭的可能性。
時歲直截了當地問:“他們在什麼狀況下會殺血族?”
薩維想了想:“如果有血族大肆殺害人類或是同類的時候……吧?”
時歲:“?德米拉那樣的不算嗎?”
薩維彎眸:“哎呀, 我指的是屠城的那種狀況,那可是大場面。”
比如世界大戰那樣的。
時歲:“那還是算了吧……!”
她坐在臺階上, 手肘搭在膝蓋的位置, 頗為悵然地嘆了口氣。
不太喜歡不定的因素,不過也沒辦法。
“……你們知道始祖是什麼樣的血族嗎?”
薩維仰頭望天。
安德慢吞吞道:“……沒見過。”
近百年來,血族的始祖沒有出現在人類或是同類的視野中。
天臺上的這幾位全是年輕血族, 按照他們的年齡來算, 都還隻是剛剛擺脫了“新生兒”標籤的血族而已。
對在場的幾個血族來說, 那位始祖也是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人物。
薩維晃了晃手指, 他隨意道:“可能是因為活的太久,覺得什麼事都能掌握很無聊,所以才出現了代行者吧。”
時歲覺得也是。
活了上千年, 換做是她大概也對世界上所有東西都提不起興趣。
世間的一切都運行在掌握中,就好像是火車行駛在既定的軌道上, 不會出現偏差。
沒看到薩維還是血族新生兒的年齡呢,就已經對很多事情感到無趣了嗎?
薩維:“永生也很不錯……”
時歲:“有些東西就是要少了才珍貴啊。”
兩人的話音同時落下, 三位血族的視線都落到了時歲身上。
薩維彎眸。
看起來還是很不情願,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呢?
站在旁邊的西奧多恹恹道:“……這次代行者在外面逗留的時間過長了。”
時歲想到時年:“大概是因為新添了一個成員吧。”
始祖的血液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隻要能承載那種力量, 就能一躍成為血族中的佼佼者。
代行者飲下的血液比親王多得多, 實力暫且不提,但絕對不會比親王級別的血族差。
薩維:“哈哈, 這點倒是聽罕見的……畢竟喝下始祖血液還不暴死的血族少得可憐。”
時歲歪了歪頭:“還會死?”
那雙蜜色的眼眸輕輕眨了眨。
“當然,親愛的,”他坐在時歲身側,手按在兩人中間的位置,身體微微向著時歲的方向側,“否則始祖的血就在那裡,大家為什麼不都去喝一口呢?”
薩維彎眸,朝著西奧多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況且,這裡不是有一位親王嘛,你可以問問看?”
西奧多原來不想搭理薩維,但對上時歲的目光,其中的好奇就差滿溢出來。
幾秒後,西奧多忍受不了地避開時歲的目光:“……以往有繼承者喝下血液後暴死。”
時歲關切道:“會痛嗎?”
那時候西奧多身上還負傷呢,飲下始祖血液豈不是是傷上加傷?
其實不怎麼痛,但頂著時歲的視線,話語到口中轉了一圈。
西奧多別開臉,耳尖有點紅:“……有點。”
薩維皮笑肉不笑:“哈哈,真是新奇。”
安德淡淡道:“是你自己給他表現的機會的。”
時歲在這場和眷族的小型會議中迅速做好了規劃。
米迦最近都不在學校,不過野薔薇本來和十字劍不對付,他們本來就是找到機會就要起衝突的兩個家族,倒是不用擔心他們不願意針對十字劍。
還有就是獵人協會。
時歲對西奧多說:“最近可以帶人去獵人協會逛逛……動手也沒關系。”
薩維眼眸微微睜大,飛快眨了眨:“對人類也這麼殘忍?”
時歲偏頭:“算殘忍嗎?”
被血族這麼說,感覺還有點微妙。
不過時歲想了想,倒是贊成。
……說到底,她根本不在意人類和血族的恩怨。
本來就隻是為了弟弟才來啊!現在已經牽扯進亂七八糟的事情裡了!
“還是早點處理掉隱患比較好吧?畢竟你們家系很不可控。”
這也是訓練營訓練年輕血獵時候的思維,時歲想了想,補充一句。
“先從那些出來的高層下手吧。”
得先讓他們感覺到害怕才行。
簡單部署後,薩維站起身。
他伸了個懶腰,身體舒展開,制服下擺向上縮,露出小半截白皙的腰肢。
“啊,對了。德米拉對你的搜尋加大了……”薩維笑眯眯道,“不過我會幫你拖住他的。”
時歲的視線從腰跡向上,落在那張好看的臉上。
他說:“等事成之後,再稍微獎勵我一下吧~”
*
朝暮按下電梯。
他仰著頭,剛剛修剪過的碎發晃動,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不斷攀升。
到達了時歲所在的樓層。
他承認他對這個人類的情緒很復雜。
在沒有寄託的日子裡,他把自己所有的期盼和渴望都寄託在了時年口中的姐姐身上。
朝暮抬手。
他走出電梯,指尖觸碰著那隻略顯黯淡無神的眼眸。手下移,又碰到了被扇過的臉側。
朝暮:“……”
在陰暗的心思冒出頭之前,朝暮走到了時歲的房間門口。
時歲拉開門:“啊,你來了。”
她的黑發在腦後扎高,一副青春洋溢的姿態。
有著精致紋路的匕首在時歲手中轉了一個圈,手握的位置朝向朝暮。
“這個,還給你。”
獵人第二席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時歲手中的匕首。他不看時歲,開口別扭極了:“不要。”
……這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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