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洵淡淡回復:“她不用我過去。”
西奧多嗤笑一聲, 陰陽怪氣:“是麼, 沒想到獵人的一席會是那麼聽話的類型。”
“嗯。”應洵並沒有被他打斷, “況且,我相信她能解決。”
這句話讓西奧多渾身不舒服。
話語間潛藏著的信任感, 應洵本身的氣質就非常沉靜,他見慣了人類和血族被屠殺,情緒波動原本就不大。
年輕的血族抿唇,他先是想到應洵是人類,他們擁有在血族眼中等長的壽命,也可以一起去曬太陽。
應洵算是時歲的老師,加上家住在時歲家附近,有許多近水樓臺的機會。
……不是說人類對老師和學生的關系非常避諱麼,這家伙能不能早點滾遠點?
由於短短的幾秒內想了太多,表面冷酷無情的西奧多難得遲疑片刻,開口詢問。
“你知道她為什麼需要親王的心頭血液麼?”
今晚獵人協會救走了不少血獵,那幾個代行者並未出現,雖然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但西奧多覺得有些許詭異。
應洵斂眸:“據說是夜鶯家系的親王需要親王的血液,是為了去見血族的始祖。”
西奧多:“……”
西奧多微微蹙眉:“是夜鶯要去見始祖?她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
應洵:“……什麼?”
人類和血族一個站在高處,一個站在低處,沉默在兩人之間無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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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說:“不對勁……很奇怪,明明隻需要四個家族的信物,親王就能見到始祖,她為什麼要讓時歲大費周章?”
應洵握著長刀的手一緊:“你為什麼沒有早點和她說?”
西奧多有點炸:“我以為是她要去見始祖,人類和血族的體質本來就不一樣!我以為她是要報復始祖讓她弟弟變成了血族!”
如果計劃沒有出錯,時歲現在應該正在取德米拉的血液,夜鶯家系的血族向來擅長隱匿,他們會用最快的速度將心頭血送到夜鶯的手中。
應洵的語氣急促一些:“讓你的人去攔截。”
在涉及到時歲的事情上,西奧多並未計較應洵類似命令的語氣,他迅速讓不遠處的下屬上前。
他從高處跳了下來,輕飄飄地落到了應洵面前的土地上,他掩去眼中的焦慮,翻找出薩維的聯系方式。
應洵提著刀就要走:“我現在去十字劍家系找她。”
黑夜中一道身影閃過,落在了西奧多身邊,血族臉色慘白。不過察覺到附近的獵人首席的一瞬,權杖家系的血族瞬間進入了戒備狀態。
西奧多:“不用管,說。”
“野薔薇的親王死了。”
血族說話時聲線顫抖,他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抬頭看向眼前的西奧多。
“我、我看到她的心髒被挖走了……”
*
時歲的呼吸略有些急促。
在血液灌入德米拉的軀體之後,她的心跳已經平緩了很多,但此時此刻仍未完全放松。
這個祖輩留下來的能力讓時歲能夠控制住比自己強大的血族,但在奏效之後還有一段難以控制的時期。
時歲坐在棺材邊緣。
雖然並未高出太多,但她的目光是向下的,仿佛本身就處於高位。
“薩維都能忍,你也一定可以吧。”
德米拉和時歲的血液幾乎交匯在一起,她瞥了一眼肩側的傷口……結束以後得去找卡繆修復一下傷口。
血液不斷的向下流淌,浸入衣物。
在和血族接觸的這半年來,時歲被血族咬的次數並不多,更不用說整段獠牙刺入血肉。
……好痛啊!
剛才他絕對是因為手上不能動,所以選擇了用獠牙咬下去,時歲避了一下才沒讓德米拉碰到脖頸處。
不過暴君的反應速度應該沒那麼慢。
是不是手下留情,這點時歲就不知道了——反正換做她,她肯定要第一時間把德米拉咬死。
德米拉撐起身。
暴君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臂,他注視著那一長條血線,寬大的手掌張握,除了略微有些紅的眼尾外,似乎和平日沒什麼區別。
時歲原本看著他有點怵,但成功在他身上刻下烙印以後,隱隱約約的興奮感迅速佔據了上峰。
之前因為他受過幾次驚嚇,起碼,要讓他受到懲罰。
時歲隨意地將手中的面具扔在一邊。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的影響,偽裝的假面消失了,她臉色略微有些白,但看不出任何緊張無措的模樣。
德米拉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覺得事態的發展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中,所以行為變得遊刃有餘
少女咧開唇角:“怎麼?看到是我你不滿意?”
德米拉的呼吸變快了。
血族掀起眼簾看向時歲,他的視線一寸一寸的掠過唇齒鼻,最後停留在了時歲的眼睛上。
“嘖。”
時歲翻了個白眼:“幹什麼做出一副原來是你的表情,德米拉。”
晚上做夢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克制,別告訴她暴君喜歡的其實是那副面具。
德米拉又一次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背:“你在那幾個蠢貨身上也留下了這樣的東西?”
那麼那些血族怪異的行為就有了解釋,獵人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超能力者。
他的反應比起時歲想象中的平靜一些,時歲剛想說話,腳腕忽然被拽住,這家伙拽著她的腳踝將她重新拖回了棺材中。
被戲耍的憤怒在那雙眼眸中燃起,時歲對他下達了不能傷害自己的命令,德米拉無法違抗,但這樣的舉動仍然可以進行。
薩維的聲音冒了出來:“啊……可不能對女孩子這麼暴力啊,德米拉。”
轉瞬之間,德米拉撐起身子離開了棺材,時歲聽見武器碰撞的聲音,她慢吞吞撐起身看見德米拉正壓著薩維打。
時歲:“德米拉,住手。”
於是這一次,薩維的武器刺入了暴君的肩膀。
薩維眨眨眼,莫名其妙地笑了兩聲。
時歲疑惑的視線投過來,薩維隻是笑了笑:“他現在肯定很衝動,要不要順便解決一下?”
“讓他自己憋著。”
“啊……那大概會引起十字劍家系的大震動。”
時歲手撐在棺材邊緣,從上到下打量德米拉的身材:“好麻煩的男人,踩踩的得了。”
那時候薩維不就是一個人扛過來的,既然他可以,那德米拉按理來說也行啊,親王增加的力量又不在那種方面。
“是啊,”薩維笑意盈盈,“這不是在獎勵他嘛,不過……正好可以和採集心頭血一起完成。”
德米拉再次被命令。
他平躺在棺材中,匕首的尖端剖開他的胸口,那雙猩紅的眼眸死死盯著時歲。靜止不動的心髒躺在血肉之中,時歲忍住了想要將其剖出的衝動,隻是取走了心頭的血液。
他大概習慣了疼痛,連眉都沒皺一下,隻是身體復原的速度很快,所以時歲得循環剖開血肉的操作。
像是在切割某種動物。
時歲抬起手,晃動了兩下瓶子中的血液,重新坐到棺材邊緣。
“現在,就算我讓你像是狗一樣爬過來在我面前汪汪叫,你也隻能按照我的想法做。”
時歲用手背用力拍了拍德米拉的臉:“所以老實點,現在你的命在我的手裡。”
德米拉和米迦完全不同,如果被這樣拍臉的是米迦,這時候絕對會變得非常興奮。
但德米拉不一樣,他臉側的青筋鼓動,這樣的動作對於傲慢的暴君來說確實是一種無法忽視的羞辱。
時歲卻並不恐慌。
她勾起唇角,腳下的力道不斷加重,幾乎將他的完全壓下。
對她來說,在咒印的保護下,做什麼都有恃無恐。
他抬手攥住時歲的手腕。
由於“不能傷害”的禁令,他的力道並不大
德米拉陰冷冷道:
“……時歲,你會後悔把我留下來的。”
第100章
十字劍家系, 親王的房間。
時歲掂量著手中的鞭子,沉默許久後問道:“……你哪來這些東西。”
薩維揚起一抹燦爛陽光的笑容:“審訊室裡面什麼都有,我隨便拿過來的, 怎麼樣?用在他身上很不錯吧?”
時歲沒用過鞭子, 她看著跪在面前的暴君。
他的手背在身後。
镣銬扣住了他的手腕, 血族親王大概從來沒向著誰下跪過,所以雙腿微微分開, 還有些微妙的色氣。
偶爾一抬眼, 猩紅眼眸中滿是不快和挑釁。
……野薔薇的血族大概還要幾分鍾才能到達,距離日出也還有一段時間。
正好,既然他這麼不屈, 就用這些時間來讓她熟悉一下鞭子的使用方法。
薩維腳步輕緩地來到時歲的身邊, 手順著她小臂的方向往下滑, 輕輕握住了時歲的手:“……小心些, 別讓鞭子抽到自己。”
他盯著德米拉就要殺人的目光,教導著時歲如何使用這個對德米拉來說殺傷力不是很大,但極盡羞辱的武器。
時歲很快掌握了鞭子的用法。
制服褲子下的肌肉會伴隨著每一次抽打緊繃, 那些傷口復原之後會再次被抽開,德米拉流汗了, 那些汗珠浸湿了額前的劉海,順著臉頰向下流淌, 滾過傷口浸入。
他悶哼一聲。
時歲用手中的鞭子抬起他的下巴,強迫傲慢的暴君同自己對視, 惡劣的少女慢吞吞道:“德米拉, 我有很多時間教訓你。”
薩維聳聳肩, 他明明看見鞭子抽下去時,德米拉無意識地做出了吞咽的動作, 就算處於下位者的位置,他也依舊不覺得自己處於下峰。
時歲說:“我覺得你該高興點……”
她手中的鞭子落在了暴君的身上。
“畢竟我還不熟悉這個武器,所以打在身上的鞭子不會非常痛。況且,你還可以留著這條命,不是嗎?”
她帶著這位眼高於頂的血族回憶起前幾次見面,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怨氣,聽得旁邊看戲的薩維不斷眨眼。
時歲還沒忘記他幾次都想殺了自己呢。……正好是報仇的時候,反正隻是羞辱幾下,又不是要讓他去死。
“夢裡不是覬覦我嗎?”她抬起他的臉,“之前,在夢裡想往我嘴裡塞什麼,嗯?”
德米拉仰起頭。
時歲命令:“張嘴,在我說之前不許閉上。”
指尖摸索著進入口中,她觸摸著他的獠牙,往裡深入,想要幹嘔的感覺迅速席卷了德米拉的大腦,他死死盯住時歲。
舌尖被控制住了,她的手上沒收著力道,痛感和窒息感讓血族的眼眶微微泛紅,顯出幾分破碎感。
德米拉的喉間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嘶吼聲,但時歲還沒有停下。
她說:“叫主人。”
含糊幹澀的話語從暴君口中傳出,他身上並未有太多的傷口——那些鞭子的痕跡已經完全復原了,剩下一副白皙的軀體。
時歲抽出手。
時歲笑了一聲:“受不了的時候就喊主人,聽到了嗎?”
朝暮從窗外跳了進來。
安德緊隨其後,金發紅瞳的少年隨手扔下了手中的血族,那個夜鶯家系的家伙抖著腿來時歲手中取走了她家親王需要的血液。
全程,德米拉要殺人一般的視線都落在那個血族身上,對方拿了東西和時歲鞠躬好幾下,連滾帶爬地走了。
他難得開口說了句話:“你和那個廢物家系的家族合作?”
時歲嘬嘬兩聲:“想知道?可以啊,叫聲主人我回答你的問題。”
德米拉當然不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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