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現在不會叫。
時歲挑選著桌面上薩維帶過來的道具,她的指尖撫過那些刑具,視線又落在德米拉有力的軀體上。
還是讓他心甘情願地叫才最有存在感。
房屋另一邊傳來了聲音。
安德向著時歲匯報:“春狩日那裡,獵人協會救走了一部分獵人,大概一半人數獲救,他們行動效率太低,不太有用。”
被瞥了一眼的朝暮:“哈?你也不是什麼有用的家伙。”
安德:“提醒你,她先一步認可的我。”
薩維:“喔,在爭寵嗎?”
朝暮陰冷冷看去:“關你什麼事,滾遠點。”
薩維並不受他話語的影響,露出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別忘記這裡是十字劍的地盤……另外,這裡有一個人沒有留下她的痕跡,猜猜看是誰?”
朝暮:“……”
他攥著長槍的手背上青筋都暴起來了。
時歲看著他們彼此一來一往地說話,腦袋從左邊移動到右邊。
真熱鬧哇。
有壓力焦慮的時候看這些帥哥血族和人類吵架隻會覺得煩躁,現在解決了一大隱患,時歲覺得挺有意思的。
而德米拉什麼時候見識過這種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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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大多數血族都會夾緊尾巴做血族,就算是其餘家系的血族也知道要避開德米拉行事,這類型的吵鬧往往都是私下進行。
而現在,他的威懾力明顯已經降低了不少。
……就因為時歲在他手上刻下的這個印記?
這群家伙亂糟糟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他背在身後的手幾次想要使勁解開那副礙事的镣銬,但小動作被時歲發現。
德米拉被時歲踩了一腳。
“別動,”她說話比起平時要更慢一些,但大概也是因此,整個人的氣勢更足,“做我的狗也是要有社交的,明白嗎?”
她說完自己抬頭看了眼天花板。
……啊,說這樣的話還稍微有點羞恥。不過能很好地羞辱到德米拉,說就說了吧!
德米拉沒有說話,他臉側與脖頸的連接處,鼓起的青筋搏動,血紅色的眼眸注視著前方一小塊地面。
朝暮垂眸看了眼:“要留著他?”
時歲點點頭:“嗯,他起碼能控制住十字劍家系其餘的血族,先用著。”
最難搞的親王已經被搞定了,現在沒什麼別的阻礙
一放松下來,時歲覺得有點不對勁。
頭腦有些暈眩感,她伸手扶住旁邊的牆壁穩住重心,肩膀上的刺痛感這時候才反饋給了大腦。
時歲攥住朝暮的手腕:“讓薩維幫我叫卡繆……或者先送我去醫院,哪個都行。”
朝暮迅速伸手要扶住時歲,但她晃了兩下。
在這麼一眾已經成為自己眷族的血族和人類獵人面前,時歲眼一翻,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時歲睜開眼睛。
陽光從窗外傾瀉進病房,長方形的光灑落在床鋪上,好久沒這麼直面陽光,時歲有些迷茫地眨了兩下眼睛。
她意識到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做好了處理,除了還有些疼痛外沒什麼其餘的影響。
手背上有輸血的針孔痕跡,畢竟流了不少的血、還沒有卡繆來幫忙修復,隻能按照人類的方法治療。
時歲默默嘆了口氣。
唉……還是不能太依賴隊伍裡的奶啊。
想歸這麼想,時歲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不說其餘人如何,就是他們一句話不說且沒有在身邊陪護,這點就稍微有些奇怪。
先問問護士吧!
時歲側了側身,按下床頭的鈴。
好一會兒沒有人過來,時歲又按了兩次,都沒人答復。
時歲:“……搞什麼?”
她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抬手活動了下,覺得自己目前應該是有行動能力的,幹脆翻身下床站了起來。
鬼鬼祟祟湊到門口,時歲推開門四處張望,這裡的裝潢顯然就是醫院的模樣,燈光開的很足,倒不是恐怖片裡那種陰暗環境。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明顯是醫院才會有的氣味。
隻是醫院的走廊上什麼人都沒有。
時歲警惕地繞了一圈,四處尋找也沒找到人,不論是醫生還是護士都無影無蹤。
情況變得詭異了起來!
該不會在親王和第二強血獵都在的狀況下,還有人能把她給綁架了吧?
時歲沒找到樓梯間,她先繞回了原來自己所在的那間房間門口,推開門後頓住了。
房間裡有一個人。
這間病房就在時歲的房間隔壁,她從另一側繞過來,沒注意到自己開錯了門。
對方蓋著病床上的被子,一本書在腿間攤開,他聽見聲音微微抬起頭,蓬松柔軟的金發小幅度動了動,像是某種毛絨絨的小動物。
時歲:“抱……”
道歉的話語還未說出口,時歲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不像是遇上血族那種感受到危機的心跳,房間裡的陽光充裕,那名青年也沒表現出攻擊性。
她的手依舊放在門把上,一時間忘記了動作。
吸引住時歲的是他身上那種柔弱且溫和的氣質。
柔軟微卷的淺金色短發搭在額前,他的眼眸色澤很淺,是天藍色的。他斜靠在病床上,陽光灑落在那張白皙的臉上,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和發色相同且濃密的眼睫清晰可見。
神明在創造他的時候一定付出了很多心血和精力。
青年抬眸看來,這一眼像是跨越了漫長的時間,輕飄飄地落在了時歲眼上。
他朝著時歲笑了一下。
“……你好。”
在這麼一個瞬間,宛如暴風席卷而過,時歲的心跳頻率驟然亂了。
第101章
時歲看人的時候就喜歡看眼睛。
當她和他人對視時, 大多數時候都是別人主動移開目光。
雖然時歲自己沒察覺,但她在潛意識裡喜歡這種微妙的上位感。
長方形的窗戶讓室內的採光極佳,陽光照射進病房, 室內暖洋洋的, 對方那雙淺藍色的眼眸在光線的照射下色澤透亮。
這一幕很像是純愛漫畫裡才會出現的場面。
時歲的心跳雖快, 但還沒有那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她在心跳加速時就猜測對方是血族,但對方就這樣躺在窗戶邊上曬太陽, 現在還是正午。
但如果是人類的話, 為什麼會跳的這麼快?……總不可能是她真吃這口,被吸引了吧。
床上的青年見她呆滯,有些擔憂地輕聲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時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她想要往後退離開:“不好意思, 我走錯房間了。”
時歲原本腳下抹油準備開溜, 想到繞了一圈沒看見人, 又剎住腳:“請問,你知道這裡的醫生護士都去哪裡了嗎?”
青年側目看了眼時間,陽光在他臉上晃動著, 為淺金色的短發染上了漂亮的色澤。
他露出一抹春風般和煦的淺笑,溫聲回答:“這個時間大概去吃飯了, 你稍等一會兒就行。”
這一抹笑讓時歲的心跳又加快不少。
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時歲已經見過了這麼多帥哥, 能讓她晃神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沒有任何攻擊性的笑容,看起來也不像是米迦那種表面溫柔內核危險。
她咳了一聲:“好的, 謝謝。”
時歲剛剛關上門, 身後忽然搭上來一隻手, 她扭頭看去,看見了穿著工作服的護士。
護士發出驚呼聲:“我天, 你怎麼在這裡?哎呀快回去快回去,等下別暈倒了。”
時歲頻頻回頭,忍不住發問:“請問我隔壁的那個人生了什麼病啊?”
護士:“嗯?什麼隔壁的人?那間病房沒人住呀。”
時歲:“……?”
護士看時歲一臉茫然,她推開房門示意她往裡看,病房內真的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
“你該不會是受傷太重神志不清出現幻覺了吧?”這名好心的護士擔憂道,“快回去床上躺著,你朋友馬上就過來了。”
她懵懵的被護士推進了自己那一間病房,躺在病床上時忽然明白了。
怪不得心跳那麼快,原來是撞鬼了。
……不是!這都什麼啊?!
真是她失血過多出現的幻覺?
還是什麼有著特殊能力的血族刻意冒出來和她見一面?
時歲想不出來。
不論是什麼血族在她面前孔雀開屏,她的心跳都已經平緩了,身上換了病號服,銀器不在身邊,隻有那個小型的十字架耳夾掛在耳朵上。
今天陽光正好。
正午本身不是血族活動的時間,經歷了春狩日,這時候血族們應該都處於睡眠狀態。
值得高興的是,她認為最危險的德米拉現在已經成為了眷族,時歲的壓力小很多。
太依賴別人是不行的。
雖然說著她的能力是刻下烙印後永久有效,但萬一在這麼久的時間裡,這個能力發生了異變呢?
時歲盡可能地不讓自己失去身體的控制權,目前為止,隻是偶爾發生特殊情況。
……唉,該不會一輩子都要這麼提防吧?
幹脆想辦法解決了血族的本源?
時歲盯著天花板發呆了一會兒。
手機不在身邊,她去德米拉房間的時候就沒帶,暈倒後被送來醫院,現在想用手機問別人事情都做不到。
誰送她過來的?這麼不靠譜。
……以後還是更謹慎一些吧。
病房門被敲了兩下,時歲說了句請進,打開的門口出現的貓眼少年解答了時歲剛才的疑惑。
原來是朝暮。
朝暮臉上幾道劃痕,看著可憐又狼狽,他拉著凳子在時歲床邊坐下,異色的貓眼中冒著還沒熄滅的火。
時歲扒著被子看他:“你去哪兒了?”
“我剛才去處理傷口了,”朝暮的話從齒縫之間擠出來,“都怪你的狗跟瘋了一樣亂咬人。”
時歲昏過去之前沒對德米拉下達禁令,他隻是沒辦法對時歲下殺手,對其餘的人類和血族可不是這樣。
安德和薩維無奈留在十字劍家系拖住德米拉,他們晚些時候會過來,估計多少要受點傷。
要兩個血族才能牽制住。
聽這個描述,確實是瘋狗。
時歲看著那張少年氣十足的臉上的傷口,沒什麼愧疚心地開口:“不好意思啊,忘了。”
朝暮扯了扯唇角,小聲嘟囔:“……真是的。”
不過也算了,這算是他欠時歲的。
朝暮明顯能夠感覺到時歲對自己並不是那麼信任
他把手機扔到了時歲手邊:“順便又去了一趟十字劍,你的手機。”
——人還挺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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