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預兆充斥房屋,蒂亞心驚膽戰。
咔擦一聲,木門由外而內地推開,一個全身焦黑,布滿炎火般的紋路且穿著中世紀騎兵鎧甲,手握重騎槍的女性將軍昂首挺胸地走進來,停在黃毛前面。
蒂亞不自覺讓開道,愣愣地看著這位來自地獄、受召而來的‘女戰神’。
女將軍單手手心放於胸前,微微前傾,聲音吸入太多濃煙而變得沙啞:“女巫在上,烏蘇拉見過大人。”
“你好。”黃毛緩緩打量女將軍的模樣,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能不能做到一呼百應?我不希望開戰的時候請求敵方給我一天時間,讓我一個個念出你們的名字。”
“請放心,您隻需要召喚烏蘇拉,我自會統率萬軍攘助您。”
“由於我跟教廷友好合作的關系破滅,現在需要有人解除幽靈列車的時空重復狀態。尤利娅說你能解決,我需要你的幫忙。”
“現在就可以出發,大人。”
“我們隻是合作關系,沒有上下尊卑之分,叫我岑今就行。”
“好的。”烏蘇拉抬頭看著岑今,目光落在他還湿漉漉的頭發:“黃毛。”
“……”
傷害不大,侮辱性很高。
***
弗蘭克帶著尤利娅前來拜恩州跟岑今、蒂亞他們會合,一見黃毛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兄弟你太強了,現在全歐洲都在追殺你。”
岑今:“先別說這些,還有沒有染發劑?”
弗蘭克拿出背包往桌面一倒,哗啦啦掉落一堆假證件和化妝盒:“現在染發沒用,你的臉被投放到大街小巷,基本每個路人都能記住你,何況恨你恨得牙痒的信徒……臥槽黃毛你真的莽,現在所有教派+新教的信徒同仇敵愾,恨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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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染黑頭發坐火車、出現在城市街頭,被監控錄像拍到的形象都被放到網上,某些部門內部人員帶頭人肉搜索你。
要是個普通人,簡直是全世界、全社會地追殺,命早沒了。”
尤利娅拿起化妝盒說:“這些都是自由行走歐洲各國的假證件,順便你不能整容,隻能化妝。”
岑今向後縮,這時門拉開,出去大半天的丁燳青提著幾個購物袋回來。
“你買什麼?”
“假發和各個款式的衣服。”
丁燳青坐下來,雙手交叉撐著下巴凝視岑今,後者掀開購物袋翻出一堆長短卷直且各種顏色都有的假發,至於衣服,的確各個款式都有,就是穿起來像從影視劇或動畫裡走出來的人物。
黃毛僵直脖子盯著丁燳青:“你摸著良心告訴我,是不是趁機滿足心理那點見不得人的陰暗癖好?”
丁燳青:“我可沒買兔女郎、貓女郎的服裝。”
黃毛:“噫,下流。”
丁燳青挑著眉,哼笑兩聲:“下流的可不是我。”
那是誰?還能有誰?都人贓並獲還甩鍋?丁燳青真不幹人事。
黃毛嘖嘖搖頭,站在道德高地準備指責,那廂尤利娅敲了敲化妝盒:“就別打情罵俏了兩位,抓緊時間,現在上午9點,我們準備搭乘飛機,大概下午2點鍾到達高盧,4點鍾解決幽靈列車,剩下的時間等待審判。
經過觀察,天使審判的時間集中在下午的5-6點,黑暗和光明的交界處。
證明神明窺伺歐洲的時間到了,看祂今天會不會審判黃毛,大致就能試探出這位神明對挑釁的容忍底線。”
蒂亞:“除此之外,還有相當重要的事情必須完成——今晚十二點之前,狙殺一隻恐怖天使。”
弗蘭克嚇得差點打翻水杯,驚愕不已地問:“不是故意挑釁嗎?”
尤利娅幫黃毛化妝,聞言回復:“不能按時完成放下的狠話,那不叫挑釁,是哗眾取寵的笑話。”
弗蘭克看向一臉淡然的黃毛和丁燳青,顯然他們說到做到,不由倒吸口涼氣,回想黃毛昨天的挑釁,第一天殺一隻天使,第二天殺兩隻、第三天殺四隻……不就2的n次方嗎?
問題兩百天後哪來那麼多天使供黃毛磨刀?
隨便選個時間、就第十天好了,也有512這麼大個數,難道黃毛還能一天之內狙殺五百多個天使?
話放太狠,完成不了怎麼辦?
弗蘭克小心翼翼問出聲,得到黃毛無所謂的回復:“要真能撐到第十天,我不得屠了數千個天使?歐洲神明真沉得住氣、忍得下去,它那些信徒的信仰可就岌岌可危,在崩潰和發瘋的邊緣徘徊。”
“所以?”
“所以最多八天,神就會從它藏身的地方爬出來。”
黃毛壓著聲說話,扯著笑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模樣還是無害又有點喪氣的,如果不知道談話內容估計以為他是在聊什麼沒營養的內容。
弗蘭克感到頭皮發麻,後知後覺他以為這個平和無害的黃毛,好像對挑釁神明、對抗神明這件事有著隱藏起來的熱衷,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他似乎享受戰爭。
沉默片刻,尤利娅開口:“我們觀察過你很長一段時間,你經常掛在嘴邊的話是‘秩序’,你相當認可人類秩序和維持人類秩序的體系,你認同殺人犯應該交給警察——那麼這次,您為什麼選擇親手審判、狙殺那群殺人犯?為了通過女巫的考驗嗎?”
她根據岑今的氣質化好哥特妝容,讓黃毛看起來又喪又暗黑,被隱藏在平和外表下的神經質絲絲縷縷的泄露出來。
黃毛歪著頭,輕聲說:“是神明先破壞秩序,我隻是幫忙維護秩序呀。”
和他對視時間一長,再聽這話,尤利娅不禁肝膽一顫,竟然對女巫們選中的追隨者感到一絲恐懼。
丁燳青突然出現在黃毛身後,將一頂白毛套在他頭上,又扔過來一件哥特裙子,按著他肩膀說:“去換衣服,試試合不合身。”
岑今起身,拒絕丁燳青需不需要幫忙的詢問,換好意外合身的衣服走出來,儼然是個厭世冷酷的白發少女。
紳士裝扮的丁燳青站在他身邊,兩人身高和體型都有一定差距,但是不誇張,毫無違和感,相當匹配,像是從二十世紀初接受蓬勃發展的西方思想燻陶中走出的一對情侶。
尤利娅定神說道:“烏蘇拉閣下也需要做一些小變裝。”
烏蘇拉對此無意見,接受改裝,而後一行人出發,趕上飛機,準時飛離拜恩州,下午兩點抵達高盧機場,一行人走出機口準備到提前訂好的巴士。
白毛岑今抱著丁燳青的胳膊,弗蘭克照顧體弱的尤利娅,蒂亞跟在高大的烏蘇拉身邊,分別拿好行李,踏出機場口的剎那,一行人敏銳地停下腳步。
尤利娅:“不對勁。”
弗蘭克緊張:“怎麼了?”
烏蘇拉抽出她的重騎槍:“我能聞到火藥和恐懼的味道。”
他們看向停在路邊準備接應的巴士,司機身體僵硬地招手,四周圍有走來走去的警衛、行人和旅客。隻停頓片刻,一行人就朝司機走去,距離停車場四五米的距離,烏蘇拉突然舉起重騎槍用力投擲出去,破開巴士窗戶、穿過巴士直接將遠處一輛汽車連同躲在裡面的人扎穿。
下一瞬,巴士爆炸,猛烈的炮火綿延至周邊的汽車,衝天火光和汽車零件、鐵皮轟炸開來,烏蘇拉搶先一步砸碎車窗將尤利娅、弗蘭克塞進去,隨後看向黃毛和丁燳青:“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灼熱的烈火中,教廷兵團自四面八方奔襲而來,蒂亞劃破手掌,用鮮血加強力量,移動汽車砸在襲擊者身上,烏蘇拉張開手,投擲出去的重騎槍破開人群重回手心。
“騎士應當為她追隨的君王掃蕩礙事的兵卒,您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
簡單一句話,烏蘇拉有她的職業操守,兩軍對壘,將軍應在帳中決勝千裡,隻有最終戰才值得他親自出來。
岑今環顧四周,沒有反駁烏蘇拉的話,拽著丁燳青進車,倒是有點驚訝開車的人是體弱的尤利娅。
尤利娅比了個V,虛弱地笑說:“我以前是個職業賽車手。”
岑今:“真人不露相。”
“坐穩了,系上安全帶——”
尤利娅眯著眼,猛踩油門,汽車咆哮著驟然衝出車群和人群,如呼嘯的風、若奔騰的野獸,化作虛影直衝入火海、撞入人群,飛越燃燒的汽車,砰一聲落地,汽車管道噴出灼熱的氣體,馬達轟隆隆,原地旋轉數圈,瞅準空隙便一頭扎進過,順利拐上公路。
頭頂隆隆作響,竟有直升機跟在後面,身後還有汽車呼嘯,緊追不舍,下一刻便是激烈的火力自上而下落在公路上狂奔的、孤獨的汽車。汽車左移右挪地蛇行,火力一大半落空,公路留下大片坑坑窪窪的彈坑,尤利娅將油門踩到底也不曾松開,低頭躲避槍擊,不忘大聲安慰其他人,說烏蘇拉很快能解決。
果不其然,烏蘇拉的重騎槍以穿雲破石之勢扎進直升機的油箱,那架直升機便在噠噠聲中傾斜向遠處的高樓,嘭地爆炸。
緊隨其後的汽車被一股看不見的強大力量掀翻,輪胎還在快速轉動,油箱破裂,汽油流淌一地,接觸到丁點星火當即摧枯拉朽般地發生連環爆炸。
尤利娅趁機甩開跟蹤者,開進一條少有人走的國道,將消息告知女巫協會並對岑今等人說:“我們行蹤暴露,不可能是女巫們泄密,現在四面楚歌,全民皆敵,雖然化了妝但也很可能被辨認出來。不過沒關系,我們徑直前去幽靈列車——對了,烏蘇拉閣下暫時幫我們抵擋敵人,等一會兒您通過《女巫之槌》將她召喚回來就行。”
久久得不到答復,尤利娅詫異地看向車內後視鏡,見黃毛一臉鬱色地靠著車窗,丁燳青則將臉埋進他頸窩裡,兩人一語不發。
再看一眼副駕駛座的弗蘭克,發現他隨時快昏厥過去的慘樣,不由疑惑地問:“你們……怎麼了?”
黃毛幽聲詢問:“尤利娅,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前究竟開的是戰機還是賽車?”
尤利娅:“……的確是賽車。”頓了幾秒,約莫良心過不去,她承認:”遊戲賽車,但是我有這個天賦。如果不是先選了女巫這個職業,又兼職先知,我一定會是最優秀的賽車手。”
黃毛扯了扯唇,笑不出來,扶著車窗穩住身體的手落下來,碰到丁燳青環住他腰際的冰涼的手,詫異地低頭一看,見丁燳青面色平靜、雙目緊閉,但他愣是從中看出一點不舒服。
挑了挑眉,黃毛閃過一個不可思議地念頭:“丁燳青,你暈車?”
丁燳青睜開眼,眼睫毛又密又長,垂下來,眼眸漂亮至極,似乎還有光,安靜的面孔像一尊漂亮的娃娃。
半晌後,他又靠回岑今的脖頸間,把臉埋了進去,不回應也不讓看。
岑今眨了眨眼,心裡湧現出古怪的感覺,繼潔癖之後,好像又發現丁燳青另一個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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