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川被留在了妖族。
聽到我說是要他好好學本事以後好保護我。
他立馬收起臉上的不願。
認真又嚴肅地答應我說會好好修煉的。
「哼,一個半妖有什麼本事?」
看到沈千川不會跟著回去的謝久知原本還有些高興。
卻在聽到這些話後當即冷哼了一聲:「我一隻手就可以打敗他。」
我瞥了他一眼。
於是謝久知瞬間住嘴,漲紅了臉。
半晌後嗫嚅:「不用他,我、我現在就很厲害,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我沒理會。
謝久知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
他走到了原本沈千川在我身邊的位置。
又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的神色。
在看到我沒有驅趕的意思後,謝久知抿了抿唇。有些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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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凡世間一趟。
買了一些孩童會喜歡的小玩具以及吃食。
謝久知一直跟在我身邊。
好奇的目光落在這些上面,隱隱帶著一絲期盼。
直到他看到我把所有的東西都託人送到妖族給沈千川。
沒有一樣東西是留給他後。
忍了一路的謝久知徹底爆發了。
「我才是你的孩子!」
謝久知試圖毀了那些東西。
卻被我厲聲呵斥。
於是憤怒、不解、委屈。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你為何如此偏心!你親自去替他找師父,你給他買那麼多東西,卻唯獨沒有我的!」
「明明你買了那麼多的。你隻要給我一個就好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謝久知的聲音帶著哭腔。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滾落。
他倔強地抬手用力擦。
擦得臉上一片紅。
要是以前,我定會心疼地上去哄了。
「那些都是不值錢的小玩意。」
我安靜地看著謝久知,又告訴他:「你身為劍尊的孩子,若是帶了這些東西回去,定會受到其他人嘲笑的。」
謝久知動作一頓。
「不是嗎?」
我笑了笑。
蹲下身替他擦著眼淚,輕聲:「可是小川不會啊。即便我送給他一個路上隨便撿的石頭,他都會高高興興地和我道謝,然後寶貝地藏起來。」
「他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認了一個廢靈根的人做娘親是多麼羞恥的一件事。」
「你知道嗎?千雪山上有一處裂縫,那裡面生活著魔物。每到晚上的時候那些魔物都會出來。」而我隻是一個廢靈根,我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小川。
「可是每一次他都會擋在我面前。」
「你說得對,半妖的確沒有什麼本事,在修煉一事上也容易夭折。可就是在你眼裡那麼弱的小川,在一次又一次和魔物的打鬥中遍體鱗傷卻又逐漸強大,甚至救下了我。
「你的確是我的孩子。可那三年裡,你不曾去看過我一次。」
也就是在那次。
我躺在雪地上看著黑夜。
突然說要不你認我當娘親吧。
我們娘倆都要好好活下去。
沈千川想也不想地就重重點頭。
哪怕那個時候我廢物到甚至需要一個孩子來保護我。
我以前一直覺得謝久知還小。
小孩子隻需要快快樂樂地長大就好了。
可我發現我錯了。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
他隻是用著「我還小」的借口天真地犯著錯。
又理所當然地覺著這沒什麼的,反正最後大人都會原諒他的。
謝久知愣愣地看著我。
甚至都忘記了哭泣。
在說到他不曾去看過我時,小臉又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
他給自己找著理由。
「我、我在修煉!」
「我還生過病,休息了很久。阿爹和雲姨都不準我出來的!」
可這些理由都是站不住腳的。
到最後,謝久知低頭訥訥:
「他們都說是你錯了,錯了就應該受罰…」
「你現在依舊覺得是我錯了嗎?」
謝久知不再吭聲。
「你的確還小,」我朝著他笑了笑,把帕子給他讓他自己擦,「也許有些話你暫時還不明白,但我希望你能記住。」
「我是你娘親,可我不是天生就應該對你無條件地包容下去。在成為你娘親前,我首先是我自己。我也曾經是我娘親最寶貝的女兒,憑什麼我就一定要來你這受氣受委屈?」
「這世上所有關系都是相互的,包括愛也是。你沒有以我為優先,那我也會慢慢地不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待我如何,那我便待你如何。你找到了其他人來代替我的位置,那就會出現其他人來陪著我。」
「阿知,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既然選了一個能力更強、天賦更高的仙子做你的新娘親,那你就不應該指責被你厭棄的娘親為何會對另外一個孩子比對你更好。」
「做好了選擇,哪怕是錯了你也得咬著牙硬走下去。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你回頭。」
謝久知懵懵懂懂地聽著。
他下意識抓著我的衣袖不放。
抬頭時又一愣:
「阿爹..!」
我轉過頭。
正好對上謝闌沉沉的目光。
他就站在不遠處。
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15
我被謝闌帶回了那個院子。
院子被下了禁制,誰也進不來。
我也出不去。
他沉默著把我緊緊抱在懷裡,像是要融入血肉之中。
一遍又一遍顫著聲叫我「阿絮」。說他不知道千雪山內有魔獸。
說著對不起。
隱隱帶著絕望。
【我猜他下一秒肯定是要和你說他是有隱情的。】
系統難得八卦。
【隨便吧,】我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想聽。】
所以我主動環著謝闌的脖頸,湊上去親了親他:
「阿闌,我想要一些靈植。」
「靈植?」
謝闌原本亮起的眸子瞬間又黯淡了不少。
他抿唇,語氣急促:「你受傷了?」
「不是,我隻是想做些毒藥來防身罷了。」
我語氣輕松:「不然就像三年前那樣,你走了之後我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要連累其他人。」
許是聽到了不想聽的字眼。
謝闌環著我腰的手緊了又緊。
他沉聲:「之前的事情不會發生,也沒有人會再傷到你。」
在說這話的時候。
謝闌渾身都充滿了暴虐的氣息。
「可你總有不在我身邊的時候。」
我隻當不曾發現,扯了扯嘴角:「就像白日裡喬聽雲需要你——」
「阿絮,那是意外。」
謝闌打斷了我的話。
他頓了頓,放緩了語氣:「我不喜歡她,我隻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我點頭,卻沒有好奇他到底要做什麼。
謝闌低頭埋在我頸窩處。
分明是極為強大的修仙者。
此刻卻脆弱如同孩童一般。
「阿絮。」
謝闌做出了妥協。
他叫我,嗓音難得帶上了一絲乞求之意:
「我會給你帶來靈植。」
「我會保護好你,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們回到從前……就和從前那般,可好?」
我垂眸,心想這一點都不好。
可我開口笑道:
「那你以後別為了喬聽雲再拋下我了,好不好?」
半晌後。
謝闌啞聲:「好。」
16
可謝闌還是食言了。
不過好在我早有預料。
他走之前還在問我可需要幫我帶回什麼東西。
我想了想:「那就板慄糕吧,我也許久沒吃了。」
謝闌眸色暗了瞬,卻也應了下來。
謝久知難得被允許進了院子陪著我。
自從那日我對著他說了那番話後,謝久知在面對我時很是心虛。
他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猶豫著不敢過來。
最後還是我招呼他靠近些。
謝久知明顯有些高興。
我問了他這三年的事情。
謝久知一愣。
最後小心翼翼地回著我的話。
又自以為隱藏很好地偷偷打量著我的表情。
一切都還算融洽。
直到院子的禁制被強行破開。
一群人闖了進來。
就和三年前那樣。
謝久知下意識擋在了我的面前。
他隨著謝闌學劍。
可到底年紀尚小,用的也隻是一把木劍。
即便有著過人的天賦。
一把木劍在這些人面前也還是不夠看的。謝久知又急得解開自己身上的靈囊。
那裡面藏了一股謝闌的劍氣。
若是出事,他會及時趕到。
可這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你猜你阿爹去哪了?」
我撐著下巴,笑眯眯地問著謝久知。
他茫然地抬頭看我。
「他去找你的雲姨了,所以顧不上來救我。」
每次都是這樣。
隻要喬聽雲一找他,謝闌就會過去。
即便謝久知再小。
也隱隱能察覺到這是不對的。
我又繼續問:「那你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謝久知警惕地看了那群人一眼,又搖頭。
「也是你最喜歡的雲姨啊。」
「你——」
謝久知猛地轉過頭,神色難得帶上了一絲怒意。
我猜他是想說我騙人。
卻又不知為何沒有說出來,隻是急得磕磕絆絆地替喬聽雲解釋:
「雲姨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你信不信她等會兒就會出現來殺我?」
「可你先前分明說了阿爹去找雲姨了,那雲姨定然是和阿爹在一起的!」
可話音剛落。
門口就響起了喬聽雲的一聲嗤笑:
「沈絮,你和謝師弟都不是傻子,怎的生出的孩子卻是這般天真愚昧?」
17
在看到喬聽雲的時候。
謝久知愣住。
「雲、雲姨?」
小奶音裡帶著不敢置信的哭腔。
喬聽雲瞥了眼謝久知,難得沒有露出之前溫柔的表情:
「你要是和之前一樣繼續討厭沈絮,說不定我還會繼續待你好下去。畢竟你長得和謝師弟很像,又那麼容易相信別人,以後還能為我的孩兒鋪路。可誰讓你又想回來找你娘親了?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喬聽雲語氣厭惡:「既然你這麼想要你娘親,那就跟她一塊去死好了。」
謝久知愣愣地聽著喬聽雲的話。
好半晌後才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又轉過頭來問我:
「阿娘,我是在做一個噩夢對不對?」
眼底期盼。
我安靜地看著他。
看著謝久知那份希望一點一點落空後,搖了搖頭。
又告訴他:「三年前,喬聽雲便想殺了你。」
「是阿願替你擋了下來。」
卻也因此泄露了身上的魔氣。
這次,謝久知手中的木劍掉落在了地上。
一個劍修卻握不住自己的劍。
【今日之後,他可能再也無法拿起自己的劍了。】
系統說。
我很平靜:【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謝久知慌張地低頭想要撿起小木劍。
卻有大顆大顆的淚珠率先砸在了地上。
不像之前的嚎啕大哭。
謝久知哭得無聲無息。
他重新握著劍,又擋在了我的面前。
劍刃對著喬聽雲。
可手在顫抖。
喬聽雲根本就不把謝久知放在眼裡。
她看向我,面目猙獰:「沈絮,你怎麼就沒死在千雪山!」
「你還沒死,我怎麼敢先死呢?」
我站了起來。
輕輕把謝久知推到了身後。
院子外的天沉了下來。
我對著喬聽雲笑。
一字一句:
「就算下地獄,我也得拉著你一塊。」
18
謝闌提著板慄糕回來的時候。
正好看到我握著他的劍狠狠刺入喬聽雲的體內。
而喬聽雲一臉不敢置信地倒下。
她到死都沒想明白。
身為廢靈根的我是如何能殺了她的。
而她又為何在對上我的時候靈力堵塞,給了我一瞬間的機會。
真好。
這次終於沒有人能夠攔住我了。
「你比三年前晚了一步。」
我看著謝闌,語氣惋惜。
謝闌沒有開口。
他朝我走來,甚至忽略了一旁的謝久知。
然後抬手細致而又輕柔地替我擦拭著臉上的血汙。
「髒了。」
謝闌終於開口,卻沒有任何責備:「你要是想殺她,同我說一聲便好了,何必親自動手?」
「其實我更想殺的是你。」
我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三年前我沒能護住阿願,好在今日我能護下小川了。」
說這話時,我隱隱帶上了一絲自豪。
板慄糕還熱著。
我隨意擦了擦手後就捻起一塊吃。
邊吃邊吐槽:「我以前做板慄糕的時候就愛放糖,甜得齣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吃下去的。以前是爹娘和阿願,現在是小川,他們甚至都很愛吃,搞得我還以為我手藝很好呢。」
「我也愛吃。」
謝闌低聲:「阿絮做得很好吃,我很喜歡。」
「可你其實一點都不愛吃甜食!」我控訴,「剛認識那會兒,我把你的鹹豆漿換成甜的,你氣得好幾天都沒理我。」
「是我年少不懂事。」
謝闌悶笑:「阿絮大人有大量,莫要同我計較了,好不好?」
我冷哼了聲。
然後一點一點說著以前的事。
謝闌都應了下來,隻說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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