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嗎?
二十、
唐梨說:「他們很有可能還沒有到最後一步,如果你想挽回,還有機會。」
我問她:「那你呢?你為什麼不挽回?」
她搖搖頭,「我和你不一樣。徐然於我而言是恰好,不是唯一。」
多諷刺啊!
一個和我僅有數面之緣的人都知道陸展是我的唯一。
而我的唯一卻背棄了我。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
陸展不在。
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去公司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好像從電話裏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控制不住自己,我沖去了他公司。
沒有周寧。
陸展很疑惑,他上前想抱我。
可是我卻下意識地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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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周寧在一起了。
他們到了哪一步?
他也會像抱我這樣抱著周寧嗎?
一個個疑問一個個怨恨像附骨之疽一樣侵蝕著我的心臟。
質問的話即將脫口而出。
可是我卻突然想起了唐梨的話。
她說:「陸展很有可能隻是鬼迷心竅了,隻要你挽回,他就肯定會回頭。」
不。
我不要他回頭。
陸展,既然你做了選擇,那麼請你一條道走到黑。
這一次,我不拉你了。
二十一、
回到家我就收拾東西要去雲南。
陸展攔著我,不讓我走。
他把我的衣服奪過去扔掉。
他吼道:「又要走?你又要走?剛回來兩天,你又要走?」
「你在意嗎?」我問。
陸展怔了下,接著他急切地說:「我不在意?我天天給你打電話,時時給你發消息,我就盼著你回來。反而是你,顧夕,你究竟有沒有把這裏當家?」
我沉默地看著陸展。
因為我工作的原因,陸展跟我發過很多次牢騷。
他希望我辭去現在的工作,再不濟減少演出場次。
他說我們是時候要一個孩子了。
一個孩子?
一個我和陸展的孩子?
我竟然莫名地期待。
加上最近我們情感上的隔閡加深。
所以我向舞團提出了申請,想要調到幕後工作。
本來我是想給陸展一個驚喜的。
沒想到他先給了我一個驚嚇。
他明明做了那樣的事,為什麼他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地指責我?
看著面前這個讓我熟悉到骨子裏的男人,我突然感覺無比陌生。
「如果你在意,我從法國回來的時候你在哪裡?你不能來接我,卻讓徐然過來,我到底是你老婆,還是他老婆?」
「你胡說八道什麼?!」陸展氣急敗壞地吼道。
「陸展,你說你想我,可是我回來這兩天你又是怎麼對我的?你早出晚歸!你到底是想我,還是在躲我?」
陸展狼狽地垂下眼眸。
多麼熟悉的目光。
他在愧疚。
我一把推開他,繼續收拾東西。
陸展猛地上前抱住我。
他語氣懇切而又溫柔地說:「老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這兩天公司太忙了,你別走,我一定抽時間好好陪你。從今天開始我哪兒都不去了,就在家裏好好陪你。」
我這人有潔癖,很嚴重的潔癖。
我受不了自己的東西被人碰,一旦被碰都是要扔掉的。
而現在,當陸展抱著我,在我脖子上蹭的時候,我隻感覺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種由心底湧上來的惡寒讓我一把推開了他。
「你別碰我!」我尖叫。
陸展疑惑、難堪又受傷地看著我。
我想,此刻的自己一定面目猙獰,一點兒都不優雅。
我的身臺形表在這一切消失殆盡。
顧夕,你失態了!
就在我們之間的氛圍陷入凝重的時候,一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陸展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
他沉默了兩秒,接著走出房間接起了電話。
我下意識地想動,想去搶奪他的手機,想看是誰給他打了電話,是不是周寧?或者其他的女人?
但我拼命掐住了自己。
不能去!
顧夕,你不能去!
那樣太丟人了。
不要讓自己變得不可理喻、面目可憎。
二十二、
陸展把我送到了飛機場。
我們一路沉默。
他把我送了進去。
我靜靜地向前走著。
猛地,我頓住腳步,等我回頭,看到的是陸展匆匆離去的背影。
二十三、
離開陸展的這一周,我把全部身心投入到了舞臺劇中。
之前的申請也被我取消了。
在不停的忙碌中,我的身心得到了最大的平和。
這一周,我和陸展的聯系斷崖式地減少。
如果在以前,他絕對忍不了。
在我不理他的當天晚上,他就會馬不停蹄地趕到我身邊。
可是現在,一切不復從前。
雖然我知道了周寧和陸展走到一起的事實,但是我卻從來沒有看到過畫面。
也許是自己膽怯不敢承認吧!
當我看到周寧和陸展挽著手、靠著頭,像一對小情侶一樣出現在唐梨朋友圈時,滅頂的疼痛襲上心頭。
我自認足夠堅強、足夠豁達、足夠理性。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我顧夕也不過如此。
我跟唐梨說:「我好難過呀!」
唐梨對我說:「都會過去的。」
二十四、
徐然是在淩晨三點鐘到的。
他給我發消息我看見了。
但是我沒有理他。
他說:「小夕,我來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
如果不知道他對我的心思,我會很感動。
可是現在,我隻覺得荒唐。
唐梨是徐然的初戀,徐然很愛唐梨。
這是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所接收到的資訊。
唐梨喜歡吃辣,但是胃不好,每次大家一起出去吃火鍋,徐然總會控制她的攝入量。
出去玩兒的時候徐然總會牽著唐梨的手,好像害怕她走丟一樣。
不管他在幹什麼,如果唐梨需要他,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唐梨性格內斂,每次他帶唐梨出來,總會事先警告大家注意說話。
他去見唐梨父母的時候特別緊張,拉著大夥兒幫他挑選禮物。
因為風俗不同,唐梨父母沒有給他紅包,他以為唐梨父母不滿意他,把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
有一次唐梨酒精中毒昏了過去,他整個人都在發抖,甚至不能抱她下樓。
……
這些是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所看到的細枝末節。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覺得徐然對唐梨是更在意的。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卻在心裏對旁的人存了這樣的心思。
陸展也一樣。
他是怎麼可以做到一邊說愛我一邊抱著其他人的?
現在,不管是陸展還是徐然,都讓我感到害怕。
二十五、
唐梨希望我給徐然一點兒甜頭。
她說:「不是我自信他對我的感情。而是到了現在,我想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即使他喜歡你,即使他想拆散你和陸展,可是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前,他不一定會跟我離婚。」
她說:「我不想再把精力浪費和他去掰扯誰對誰錯上,我隻希望可以和平離婚。而隻有他願意,這個婚才能離得快。」
唐梨的話讓我想起了網上的一個段子。
具體怎麼說的我忘了,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是女人想離婚,那大概率是離不了的。如果是男人想離婚,那大概率是挽回不了的。
男人一旦變心,那就是不留情面的。
我是在第二天見的徐然。
他的眼中盛滿了擔心,他說:「小夕,對不起。」
小夕?
以前我不覺得這個稱呼有問題。
我、陸展、徐然,我們三個人同年。
但是從月份上來說,徐然最大,我次之,陸展最小。
陸展總是喜歡叫我顧姐姐,他的哥兒們、朋友也喜歡這樣叫我,或者直接叫我顧夕。
在這些人中,會叫我小夕的隻有徐然。
原來他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嗎?
我不禁有點兒毛骨悚然。
強壓下心裏的不適,我對徐然說:「我以為即使陸展會騙我你都不會,徐然,你太讓我失望了。」
徐然急切而火熱地看著我,「小夕,是我不對,我錯了,我隻是害怕傷害你。」
他跟我說了很多,擔心我,心疼我。
他越界了。
我說:「徐然,我想離婚,你會幫我嗎?」
徐然點頭,他說:「你等我。」
徐然沒有多留,當天中午就離開了。
我把我們的對話錄了音,發給了唐梨。
這是唐梨要求的。
我以為她是想把這些當作證據。
結果她說:「我是讓自己對他徹底死心,不再留念。」
她說:「我這人感性、心軟,我得留著這些東西時時刻刻警醒自己,不然我怕我妥協了。」
我有些難過。
唐梨是個特別好脾氣的女孩兒。
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是安安靜靜坐在那兒,嘴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寵辱不驚。
這樣一個女孩兒,對自己卻這麼狠。
二十六、
徐然離開後,我們的聯系逐漸頻繁。
他會給我發消息,安慰我,關心我。
而這些內容我都一字不差地轉給了唐梨。
唐梨總是會沉默很久。
然後她會提醒我,該回復徐然了。
我給徐然回復的資訊並不多。
但是我卻透露給他一個資訊,現在陸展背叛了我,我身邊就隻有他了。
他的態度明顯熱切,他信誓旦旦地跟我承諾:「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唐梨讓我回復他三個字:「但願吧。」
很荒唐。
就好像一個原配在教小三勾引自己的丈夫。
我哭了。
我給唐梨打電話。
我說:「我不想這樣了,我討厭徐然我也討厭陸展,我要跟陸展攤牌,我要讓徐然滾蛋。」
唐梨說:「好。」
我又沉默了,「你是不是很難過?」
唐梨「嗯」了聲。
我哭著問唐梨,「我們到底在做什麼?這太荒唐了!」
唐梨說:「你猜對一個摯愛之人死心要多久?我猜 27 天。」
二十七、
第 27 天。
從唐梨告訴我陸展出軌到今天,27 天。
徐然給我打電話。
他說:「陸展帶著周寧去無錫了,三天兩夜的旅程。小夕,你要去嗎?」
我知道,時間到了。
徐然在接機口等我。
上了車,我沒忍住問他,「你來接我,唐梨怎麼辦?」
這段時間與徐然的交往中,唐梨從不讓我提及她。
她說:「沒必要去勾起他毫無價值的愧疚感。」
徐然失神了片刻,但也隻有片刻。
他說:「沒事,她不會在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說:「小夕,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沒有回復他,隻默默地望著窗外。
二十八、
後來發生的一切很混亂。
徐然帶著我來到酒店客房外。
我按響了門鈴。
房門沒多久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陸展。
他頭發半幹,身上穿著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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