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時,我為護住竹馬弄傷眼睛成了盲女。
此後,混不吝的太子爺成了人夫事事照拂我,並許諾護我一輩子。
卻被我撞見他和朋友訴苦:“總不能因為她救過我一次就要我搭上一輩子吧,她那雙死魚眼看起來就惡心。”
後來,我識趣地離開,並被他的兄弟追求。
官宣那天,他失態地將我堵在墻角:“清梨,你因為看不見認錯人了對不對?”
我精準地踹了他一腳,轉身投入快要暴走的男人的懷裏:“沒有,我眼睛雪亮得很。”
1
我靠在包廂門口,麻木地聽著商敘白的訴苦。
“總不能因為她救過我一次就要搭上我一輩子吧,這不公平。”
我捏緊導盲杖,骨節泛白。
心一抽一抽地痛。
有人接茬:“沈清梨雖然瞎,但長得好看。”
商敘白嘖了一聲:“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頂著一雙死魚眼,那死魚眼看起來是真惡心。”
可,我是為了保護他才成的盲女。
眾人笑作一團:“那下次把她的眼睛蒙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哎呀,你們別這樣,尊重殘疾人,人人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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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敘白笑著打斷她:“行了,你們用不著在這兒給我打抱不平。”
話雖然如此,但他們仍舊不依不饒接著鬧商敘白。
以我為話題中心。
心頭的酸楚,讓我感到窒息。
他的演技可真好。
商敘白是我的竹馬,也是混不吝的京圈太子爺,飆車搖骰子樣樣精通,是有名的玩咖。
我和他青梅竹馬數十年,是外人眼裏的金童玉女。
但,隻是從前。
3 年前,我坐在商敘白的副駕駛上陪他賽車,中途卻出了事故。
車禍發生時,我飛身擋在商敘白的面前。
自己卻被碎裂的玻璃劃傷眼睛,成了盲女。
商敘白摸著我眼睛上的紗布,埋在我的懷裏失聲痛哭,滾燙的熱淚浸濕我的衣襟:“清梨,我會做你的眼睛照顧你一輩子。”
此後,混不吝的太子爺乖乖地收了心,化身人夫,事無巨細地照顧著我。
大家都說:痞子動了情,連刀都拿不穩。
3 年過去,商敘白對我隻餘下滿心的厭煩。
他嫌我是個撇不掉的累贅。
越是細想,越是悲慟。
我踉蹌一下,身旁的男人慌忙扶住我:“沈小姐,敘白他就是一時口嗨……”
我出言打斷他,不想聽他為商敘白辯駁。
商敘白岔開話題:“行了,不陪你們鬧了,我得回去給清梨做飯,服侍公主就寢了。”
那道討厭的女聲再度響起:“敘白,可我今晚不想放你回去。”
包廂內響起一陣起哄聲。
“敘白,美人盛情邀約,你捨得回去嗎?”
“要不還是別回去了,直接找個酒店,偶爾放縱一回。總不能因為照顧那個瞎子連自由都沒了吧。”
商敘白笑著接話:“總得找個理由。”
“理由,簡單,你就算把薑萊帶回 家沈清梨都看不見。”
薑萊嬌哼幾聲:“敘白,我想去你家做客。”
“到我家做客?還是到我房間裏做客?”
“別直接說出來,人家害羞。”
“你的臉皮可沒那麼薄。”
2
我忍了忍,實在沒忍住,直接推門而入。
雖然看不見,但我仍能感覺到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我的身上。
“商敘白,你要是實在厭煩我可以明說,我不會沒臉沒皮非得道德綁架你。”
商敘白慌了神:“清梨,我。”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我看不見。
”
那道討人嫌的聲音再度響起:“敘白,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家小姐?”
她頓了幾秒,接著說,“看起來不怎麼樣。”
小三明目張膽地欺辱到正宮頭上,倒是少見。
也不知道誰給她的底氣。
我朝商敘白的方向扭頭。
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歇斯底裡。
商敘白自知理虧並沒有出聲回應。
沉默在無聲中蔓延。
我和商敘白自幼相識,青梅竹馬十幾載。
他是肆意灑脫的少年,我是張揚明媚的少女,是彼此最驕傲也最熟悉的存在。
眼睛剛受傷那會兒,我接受不了,經常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我才 25 歲,世界就已經一片黑暗。
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世界,就已經失去了凝望它的權利。
可即便如今,我仍覺得是值得的。
一雙眼睛,換商敘白一條命。
很值。
那段時間,商敘白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無條件地包容我所有的陰晴不定。
他把我捧在手心裏生怕我摔著。
可我早已為自己豎起高墻:“商敘白,你走吧。”
商敘白固執地拉著我的手,溫熱的吻落到我的眼皮上:“清梨,我不會丟下你。”
“救我是我自願的,你用不著這樣。”
“清梨,我會給你找來最好的醫生,你的眼睛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尾音發顫,語氣近乎哀求。
“清梨,你不要那麼早放棄好不好?也不要放棄我。”
京圈裏的人都說從未見過商敘白這副模樣。
甘願丟掉所有的驕傲,乖乖地臣服在我面前。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可沒想到……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商敘白,你眼光也不怎麼樣,雖然我看不見,但她的嘴是真臭。
我以前從未後悔救你,但現在……”
商敘白急急地拽著我的手腕:“清梨別鬧了,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再說。
”
我甩開他的手:“商敘白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以後我們還是各走各路吧。”
商敘白惱了:“各走各路?沈清梨沒有我的幫忙你自己走得出這酒吧嗎?怕不是得一路摔著出去吧。”
我咬緊牙關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握緊導盲杖轉身離開。
心間苦到發澀。
“敘白。”
有個人急急地追了出來,靜靜地跟在我身後。
但我知道那個人不是商敘白。
導盲杖和地面撞擊響起“噠噠噠”的聲音。
3
即使萬分小心,我還是險些撞到墻上。
大手護著我的額頭:“小心。”
“ 沈小姐,你還是拉著我的衣角吧,我帶你出去。”
權衡良久,我還是伸出手拉住那塊布料。
他帶我到車庫:“沈小姐,我開車送你回家。”
我抿著唇沒說話。
他急忙解釋:“你不用擔心,我是敘白的朋友,不是壞人。”
靜默幾秒,我還是松了口。
他引導我坐上副駕駛,籠罩在我身前幫我系好安全帶。
我不安地開口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笑著接話:“裴凝鶴,沈小姐叫我凝鶴就好。”
我點頭:“好。”
裴凝鶴吞吞吐吐好幾回:“沈小姐,其實敘白也不是經常帶薑萊出來喝酒。”
那這就不是第一次。
商敘白瞞過我好幾回。
現在回想起來,他理由還真是拙劣得可笑。
隻不過,我居然傻傻地信了。
“敘白哥還經常誇你,隻是偶爾會抱怨一下。”
原來他早就覺得不耐煩了。
“敘白哥真的很愛你,他還經常讓我們出謀劃策幫他挑禮物。”
可我一次都沒有收到他送的禮物。
“還有,敘白哥和薑萊真的沒什麼,他隻帶過薑萊去賽過幾次車,出去玩了幾回而已。
”
裴凝鶴每說一句,我的心便痛上一分。
心頭的酸楚密密麻麻,像針尖一樣紮著我。
原來商敘白早就不愛我了。
我打斷他的話:“行了,你不用再說了。”
聲音有些許哽咽。
裴凝鶴愣了幾秒:“沈小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朝車窗扭頭,試圖掩飾自己臉上的狼狽:“沒有,你沒有說錯話,我還得謝謝你。”
裴凝鶴高興起來:“那沈小姐會和敘白哥和好嗎?”
“不會。”
我閉著眼喃喃自語,“我和他沒有以後了。”
“還挺可惜的。”
聲音裏好似藏著細窄的欣喜。
我蹙眉:“你是不是在笑?”
裴凝鶴矢口否認:“沒有。”
4
隔天,商敘白和薑萊被拍上熱搜。
#商敘白深夜幽會小花薑萊,徹夜未歸。
#模範男友商敘白變心。
我和商敘白這段圈內佳話,成了笑話。
一時間全網唏噓。
沒多久,薑萊發博澄清,表示那天隻是朋友間的簡單聚餐,最後還誇贊商敘白為人紳士。
短短幾分鐘內,風評驟變。
網友誇薑萊這個女兄弟為人仗義,朋友出事立馬挺身而出。
有比較,自然免不了拉踩。
大家都說商敘白是個好男人,不嫌棄我眼瞎,還把我捧在手心寵。
而我作為他的正牌女友,出事至今一聲不吭。
未免有點沒良心。
我沒有發聲辯駁,而是由著輿論發酵。
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再看他樓塌了,才更有意思。
這個檔口,我卻接到一個意外的來電。
“喂。”
“沈小姐,我是凝鶴。”
我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打這通電話:“有事?”
裴凝鶴解釋:“沒事,我就是為沈小姐打抱不平,真相明明就不是這樣的,敘白卻縱容薑萊歪曲事實,任由你被人誤會,還傷你的心。
”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我交友不慎,商 敘白特麼的不幹人事。我之前還想著為他解釋,真想穿回去給自己兩耳光。”
裴凝鶴在電話那頭哼哼唧唧地吐槽商敘白。
我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嗯,咱倆的眼光都不太好。”
他的聲調不自覺地上揚:“那沈小姐想不想給他一個教訓?”
“你有辦法?”
“你想就有,沈小姐沒做錯任何事情,不能白白委屈。”
我笑了笑:“那我先謝過你,你以後直接叫我清梨,沈小姐聽起來怪別扭。”
裴凝鶴笑著應承下來。
當天晚上,商敘白屢次私會薑萊的視頻和照片被爆出來。
男紳士和女兄弟的故事,瞬間變成出軌渣男和綠茶小三的故事。
家裏打來電話,讓我和商敘白一起回去。
商敘白想拉我的手:“清梨,我和薑萊隻是玩玩而已。”
我沒理他:“這些話你留著和商伯伯說。”
剛進門,商敘白的母親,我的幹媽立即迎過來拉住我的手。
她捋了捋我額前的碎發,聲音染上哭腔:“清梨,你受委屈了。”
商伯伯拿著戒尺,讓商敘白跪在我爸媽和我哥面前。
他將戒尺遞到我爸手裏:“敘白這次錯得離譜,是我們對不起清梨。”
我哥搶過戒尺,狠狠地抽向商敘白的背:“這一下是因為你言而不信,三年前你可是對天發誓說會好好照顧清梨,我才放心把妹妹交到你手裏的。”
說完,又是悶哼一聲,“這一下是因為清梨的眼睛,如果不是你帶她去飆車,我妹妹就不會弄傷眼睛。”
“最後一下,是為清梨這十幾年來的感情。”
沒有人敢出聲勸阻。
幹媽坐在一旁抹淚:“我把敘白給慣壞了。”
我哥出完氣後,商伯伯開口詢問我:“清梨,我們家對不起你,這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
我媽捏了捏我的手心:“清梨,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支持你。”
“直接退婚吧,我和商敘白橋歸橋,路歸路。”
商敘白著急忙慌地接話:“我不同意。”
我覺得有些好笑:“商敘白你有資格說不同意嗎?你前幾天不是剛跟你的兄弟們吐槽,說我這雙死魚眼惡心嗎?”
“我那是喝醉酒,一時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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