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續籤了,我本來就不喜歡演戲。」
「微姐,我要退圈啦,希望你以後帶出的藝人都大爆特爆。」
薇姐苦口婆心地勸我:
「你糊塗啊沈佳妍,男人不行可以再找,池砚傷害你是池砚的問題,你幹什麼跟錢過不去?」
「你不演戲你要幹嗎去?」
我吃完最後一口飯,眯著眼睛感受了下窗外的陽光,開心地晃了晃腿:
「我啊,要去做真正喜歡的事情啦。」
比如我救死扶傷的事業。
比如周行也。
原主學的是表演專業,在這個世界裡,我想繼續當醫生太困難了。
但是,我有很多的錢,我可以幫助那些想學醫的人往前一步。
再往前一步,嘗試攀登人類未曾到達過的新頂峰。
薇姐堅持我的腦子被驢踢了,她說服不了我,最後隻說讓我不要後悔就好。
我登上微博,如釋重負地發了條:
【感謝大家的支持,讓我能這麼勉強地走到今天。我要退圈了,以後都不會再從事相關行業。這是我個人的決定,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最後,祝大家天天開心。】
這條微博一發出來,熱度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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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炸開了鍋,池砚發瘋一樣給我打電話。
我拉黑一個,又打進來一個號碼:
「別打了,你不是嫌我煩人嗎?」
「你這樣就不煩人了?」
我好心告訴他不要變成自己討厭的人。
池砚卻很生氣:
「沈佳妍,你以為你是誰?」
「你說不要就不要,由得你選嗎?」
我看到我的任務進度條,緩慢地倒退。
周行也不在,隻有冰冷的機械音反復回答著我,數據檢測無誤。
5
我沒再管網上的鬧劇,打算按我之前計劃好的那樣,去一些偏遠落後的地方出資支持醫療。
原主的那部分錢財我沒有動,我至今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但我成為她以後,曾深切地感受過她的愛和恨。
她才不是書裡被虐身虐心、幾度走到絕路又被逼回頭、一生都在祈求池砚愛她的虐文女主。
她有熱愛的事業,獨立的思想和自由的靈魂。
她的人生怎麼會單薄到圍著一個男人轉?
她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我去了很多個被說「窮」的小山村。每個地方,我都準備了兩筆錢。
一筆錢留給當地教育設施的建設,一筆錢放在了醫療事業上。
我當年學醫的時候,身邊很多人告訴我,很辛苦。
需要改變命運的人可以這麼做,但你不需要。
但我還是讀了醫,沒別的,我想救人。
在和當地有關部門籤訂定向捐贈協議的時候,我認真地告訴接頭人:「如果有學醫但是因為家庭情況讀不下去的,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會盡全力幫忙。」
培養一個優秀的醫生,是需要長期投入的,家庭情況困難的,前期其實非常難熬
可能杯水車薪,但我的原則是能幫一個是一個。
拯救一個,就是拯救一個世界。
對面的人總是一遍又一遍地道謝,說我幫了很大的忙。
你看,我們能做的明明有這麼多。
可是,有些人卻隻想看我跪舔池砚,然後被池砚跪舔回來。
我要是原主,我也不想留在書裡圍著池砚打轉。
我安排好了每一筆款項的去處,隻留了夠自己再活兩周的錢。
其實仔細想想,能預測到自己什麼時候死,挺酷的。
6
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裡,好多人發消息問我怎麼樣了。
我覺得挺好的,但沒什麼人信我。
池砚把我之前發給他的消息,為他做的事,透露給了某些娛樂媒體。
他們把這件事拿出來大肆炒作,說我是「低到塵埃裡求愛的人」。
而與之相對的紀茉,她就不一樣了。
出國前,被池砚捧在手心裡呵護;回國後,依舊是池砚心中不滅的那抹月光。
我越黯淡,襯得她越是出彩,越是明亮。
這件事愈演愈烈,我不打算回應,事情是我做過的,我不會否認。
再聲明,也不過是為大家的闲談添把火罷了。
就在我以為事情會這麼過去的時候,被我拉黑的池砚連連給我下了數十封喜帖。
每次派來的都是不同的人,我拒絕後,下次又是不同的面孔。
頗有種我不接他就會繼續發下去的瘋勁。
我算了算,大概池砚和紀茉訂婚那天,我就會死掉。
我還是挺願意成人之美的。
「行了,你告訴他,我會準時去的。」
那人呆了幾秒,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好說話,千謝萬謝地走了。
喜帖設計得倒是漂亮,上面的字應該是請了人手寫的。
很漂亮的小楷。
系統發了好幾次警告,我一次都沒放在心上。
我隻是可惜,沒再見到周行也。喊了他好多次,他都沒再出現。
不知道死前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一面。
當天晚上睡前,我收到條奇怪的短信:
【你求求我,說不定我會原諒你。】
【新娘說不定就可以換成你。】
我把這兩句話截圖,發給了紀茉。
我和她是有聯系方式的,不過沒聊過天。
是很久之前,池砚說:「我把我的朋友都介紹給你。」
然後,他把紀茉也推給了我。
我慘白著一張臉,問他什麼意思的時候。
他愉悅地笑出了聲:「你不高興嗎?我可是把我的摯愛都介紹給你認識了。」
池砚真的,很惡劣。
紀茉沒回我,我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她發了條:【要嫁給陪我長大的少年啦,那些狹隘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相信他。】
不少共同好友在下面祝福她,她熱情地——回應。
我嘆了口氣,想起了我剛穿來時的境遇。
那時候的池砚,就惡劣得定了性。
大雪天,我去送自己熬的熱湯,都要被池砚把湯潑到我身上的程度。
他誰也不肯信,一點好意都不肯收。
就連後來,我為他擋刀,疼得直掉眼淚。
再去送湯時,他就著我的手喝了半勺,停住看我。
半晌後,池砚驀地低下頭,惡狠狠地在我的手背咬了一口。我把碗攥得手指發白,沒敢讓碗勺掉落。
池砚看著我手背上一圈醒目的齒印,咧開嘴滿意地笑了。問我:「妍妍你喜歡嗎?」
「在你的身上留下了我的痕跡,是不是很棒?」
這個瘋子。
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攻略這種黑心肝?
為什麼非要以獲得他的愛為標準,我才能活下去?
7
池砚的訂婚宴上,我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我掐著手,想擠出幾滴眼淚來騙出周行也。
但紀茉虎視眈眈的表情,讓我實在哭不出來。
我甚至覺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傻得有點可愛。紀茉挽著池砚的手走過來,想同我碰杯。
池砚的表情很冷,看不出有多高興。
我提醒他:「這麼大喜的日子,別冷著個臉嚇人了。」
「紀小姐今天很漂亮,像仙女一樣。」
紀茉微微睜大了眼,訕笑道:「謝謝,你今天..」
她誇不出口,因為我穿得不能再樸素了。
妝也沒化,素面朝天的。
紀茉補充道:「很素雅,也很漂亮。」
我笑笑,沒再搭話,起身和她碰了下杯:
「祝你們風雨同舟,歲歲與共。」
池砚手中的玻璃杯猛地爆發出破碎的聲音,紀茉驚呼一聲:
「池砚,玻璃片扎進你手心了。」
池砚充耳不聞,隻死死地盯著我,手心鮮血蜿蜒滴落。
我沉默了片刻,覺得不是我該插嘴的地方。
正欲走回角落縮起來等死,被男人滾燙的手抓住,力道之大險些將我扯倒在地。
我聽見池砚飽含怒氣的聲音:「沈佳妍,你是真的想死。」
他像隻發狂的獅子,渾身上下都透著暴動的氣息,準備隨時撲上去撕咬獵物。
我掙脫不開,幾乎是被他拖拽著走。
紀茉慌了神,追過來小聲哀求道:「池砚,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
池砚頓住腳步,我用力掙扎的時候,他單手抓住了我另一隻手,力道漸重。
池砚對著滿臉懇求的紀茉笑了下,語氣卻很不對勁:
「真好笑。」
「你當初撇下我遠走高飛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今天?」
紀茉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她撐著桌子才沒有摔倒。
張著嘴,始終沒能說出一個字。
池砚嘲諷地看了她一眼,把我連拖帶拽地扯到後臺。
剛剛站穩,就聽池砚沒什麼感情的語氣:
「為什麼不攻略我了?」
我的耳邊一陣嗡鳴,險些要聽不清他的聲音。
腦子裡亂糟糟,胸腔裡怒火中燒,燒得我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我深吸了口氣,問他:
「什麼時候知道的?」
池砚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最開始。」
「很多人想攻略我,你也隻是其中一個。」
「但我隻讓你在我身邊待了這麼久,她們很早就死了,隻有你能為我做到那些,我看得到你身上有真心。」
他頓了下,自以為施恩般的表情:
「我不喜歡紀茉,你繼續攻略我,我會讓你活著。」
我往後退了兩步,搖頭:
「攻略你很累,我不想。」
池砚這種人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會愛的。
為什麼總有人以為自己能讓浪子收心,成為特例呢?
我有這樣的精力,用來提升自己不好嗎?
池砚神色陰沉,眼底閃過一絲病態的偏執:
「你寧可死,也不願意愛我?」
我隻覺得好笑,我怎麼會愛他呢?
池砚垂著頭,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窒息的沉寂過後,池砚壓著聲調問我:
「不公平。」
「我根本不喜歡紀茉,那些攻略我的女人我一個也沒看上,她們全都死了,隻有你活了這麼久。」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還不夠嗎?」他朝我走近,掐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
就像那天酒吧裡,他親吻紀茉一樣,他想吻我。
我掙扎著,眼淚瘋狂地掉。
池砚的動作僵住,語氣低沉:
「為什麼突然不喜歡我了?」從未喜歡過,哪來的突然?
池砚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刀鋒一樣。「你老婆站外面呢。」
聲音入耳的瞬間,我微微挺直了脊背,沒等我轉身,身後貼上來一隻手,環住我的腰,將我帶離了池砚的禁錮。
周行也動作張揚又恣意,黑眸裡帶著些許的擔憂。
說出口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他沒有自己的老婆嗎?】
【讓他滾!】
我仰著臉看他,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池砚看了眼自己空了的手,眸中陰鸷難掩:
「又是他?」
「這就是你的新目標?」
周行也看著我,表情很淡,看上去有幾分不耐煩:
【別他媽哭了。】
【實在不行,我替你殺了他算了。】
他微蹙著眉,視線移到池砚身上,滿是寒芒。
話卻是對著我說的。
我下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衣服,周行也低頭掃了眼,到底還是由著我去了。
【行不行?】
【給個準話。】
我紅著眼睛,哽咽著問他:
「為什麼?」
系統是不可以介入任務的,周行也想必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可他卻說得這麼風輕雲淡。
周行也把我護在身後,聞言,他側著臉笑了下,少年意氣十足:
【救過你一次,再救一次又怎樣?】
我的手心是燙的,心口也是。
8
周行也死的時候,十七歲。
我不知道他完成了多少任務才獲得帶新人的權限,隻知道我是他的第一任宿主。
他嫌棄我太麻煩,他寧可自己去小世界完成任務,也不願意帶我。
很多時候,留給我的,就是那一道冰冷的機械音。
攻略池砚的任務一點也不順利。
我常常受不了委屈而痛哭流涕,就像我滿懷期待進入醫院卻被現實瘋狂打臉的那段日子一樣。
但那時候,我心裡有愛,我能撐下去。在這裡,沒有。
回回我哭的時候,周行也都嚇唬我:【別哭了,吵得要死。你再哭我就殺了你。】
可是他回回都沒有,而是讓我攤開手,變出一包紙巾給我。
我替池砚擋刀,這完全是按照前輩寫的攻略手冊來的。周行也罵我腦子缺個洞,洗澡水隻進不出。
麻藥的勁過後,我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周行也說把我殺了也賠不起他的積分,但他還是用了他的積分幫我屏蔽疼痛。
系統都這麼有人情味的嗎?
9
我一度以為我什麼都沒有了,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可以。
但後來,池砚當著所有人的面貶低我,揣測我的家庭多麼糟糕才養出我這樣缺愛的人。
我的家人都很好,我的父母,我的哥哥,都很好。
在現實世界裡,這種人渣我一眼都不會多看。
但為了活下去,我卻要這樣屈辱地討好賠笑,奉上我全部的愛意和熱血。
被他踩到塵埃裡。
我真的,覺得羞辱。
他讓我覺得我所有的付出一文不值。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次,反抗池砚。
我把能抓到的東西,發了狂似的往他身上扔。
手機,紙巾,餐盤,糕點。
「你抹殺我吧。」
「我不想幹了。」
我滿臉的淚水,跌坐在原地。
周行也來的時候,頭頂有個聲音讓我攤開手。
我下意識地照做。
眼前的陰影落得更近,他蹲在我旁邊,在我攤開的手心上,放了一包紙。
我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眼睛通紅。
我的系統來找我了。
少年音終於和他的臉對上,意氣十足,桀骜不馴。
而這張臉,我記了整整二十三個年頭。
「周行也——哥哥。」
周行也愕然,但他顧不上問我,和怒氣衝衝的池砚打了照面。
他長得很高,比一米八幾的池砚還要高上半個頭。
周行也盯著池砚,一把撸起袖子,猛地掐著池砚的脖子。池砚被他懟到牆上,數十分鍾:
「哥們,你人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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