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沒幾分鍾,座機又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還是歸安靜了,望著座機又坐了一會兒, 他斟酌再三, 重新抓起話筒終是按了CIO辦公室的內線。
幾秒後那邊秘書接通,於崢清了清嗓。
“我是BOM兼IT部於崢,麻煩幫我約下領導的時間,我有事向他匯報……”
那邊於崢焦頭爛額,這邊王驍歧氣定神闲,無論流言蜚語怎麼傳,他照常奔走在各個組間, 遊刃有餘地處理著突如其來的問題。許意濃經常能看到他一隻手抱著另一隻胳膊,盯著電腦屏幕隔空給人指導的畫面,偶爾他也會陷入凝思,等他要抬眸時許意濃再移開視線繼續做事。
那天從於崢辦公室出來後,他倆就沒怎麼說過話,業務上的事如果不是十分必要,她很少會麻煩到他,其他組都在加班,許意濃這邊也在緊趕所有項目,能自己攬下的就盡量不讓組員加班。
這天乙方的人都集體去吃飯了,辦公室裡裡隻剩許意濃跟一個男組員繼續加班,期間她觀察到男孩的微信響了幾次,還接了兩次電話,每次都是捂嘴低聲。
“好了好了,馬上,再等會兒。”
一聽就是在跟女朋友打電話。
待他放下手機,許意濃開口,“小吳,你先回去吧。”
男孩摸著鼠標面有猶疑,“意濃姐……”
許意濃邊捧杯喝水邊揮手,“沒事,我再弄會兒,你快去陪女朋友吧。”
男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你怎麼知道?”
“姐姐也是過來人。”許意濃輕輕放下水杯,莞爾一笑,“回去吧,別讓她久等了。”
男孩哎了一聲,“謝謝意濃姐。”開始收拾東西,臨走前不忘提醒她,“時間也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去食堂吃點東西?”
許意濃點頭附和,“一會兒就去。”
男孩離去後,由會議室組成的辦公點裡隻有許意濃一個人了,她視線落在對面桌上唯一的筆記本電腦上,是王驍歧的,一時間有回到大學自習教室裡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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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都是他到新開找她的多,有時候她晚上排了課,他就在附近教學樓找個空教室,打開筆記本電腦忙他自己的事,她下課途中會抓緊時間溜過去看看他,從前門看到他聚精會神專注在電腦上編程的樣子,偶爾也會玩心一起,改從後門悄無聲息地進去,然後突然蹿過去把他雙眼迅速一捂,壞笑,“王驍歧同學,你在女朋友的學校裡還這麼用功,你們老師知道嗎?”
他沒有第一時間拉下她手,而是將手往她腰上一覆,臂上稍一使勁就把她拉坐到了自己腿上,她自然而然就自己松開了那雙惡作劇的手。
他正好反囚住她,將她困在懷裡,下巴沉沉枕在她肩上,“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早就根深蒂固,哪需要靠這些。”
許意濃知道他故意把自己力道強傾到她身上,邊叫囂邊作勢掙扎,“你壓著我了,重死了你。”
王驍歧臂腕在她腰間收攏,她明顯感覺到他堅實的胸膛緊緊貼在了自己後背上,完了還在她耳邊似笑非笑,“我壓你哪兒了?”
許意濃臉上一熱,手動不了,隻能抬腳去踩他,她這點小把戲哪是王驍歧的對手,她一動他就整個身體帶著她向前,這次牢牢將她壓在了課桌上。
“再亂動一個試試?”
許意濃哪裡敵得過他力氣,嘴裡喊著,“我透不過氣啦,快要憋死了。”
王驍歧往後讓了讓松開她些,許意濃的一雙快麻痺的手剛得到解放想甩甩,還未來得及抬起,肩膀被他從後面一扳,因為她坐他大腿上,比他高出了些,他另一隻手勾下她的腦袋,不由分說給了她一個熾熱的舌吻。
頭頂上的日光燈照得許意濃恍眼,他第一次挪開後她喘著氣,做賊心虛地下意識看看教室前後的門,雖然都虛掩著,可萬一有人經過呢?她磕磕巴巴瞪他,“你,你幹嘛?這兒,這兒是……”
王驍歧這人皮糙肉厚,管他三七二十一,“不是快憋死了?給你渡氣。”又覆上唇去,直接將她的“教室”倆字封進腹中。
兩人鼻翼相抵,有段時間沒見了,他吻得極具攻擊性,彼此的呼吸越發深沉,許意濃甚至難以自持地哼出一聲鼻音,感覺他笑了一下,她報復性地摟住他頸脖對貼著他的唇狠狠吮咬下一口。
後果就是她急急忙忙從兩個教學樓間穿梭,最後一節課遲了幾分鍾從後門溜進了教室。
坐下後齊歡看她氣喘籲籲那樣,偷笑,“躲自習室跟男朋友幹壞事了吧?”
許意濃怎麼可能承認,閃爍其詞,“沒有。”
齊歡伸出指尖戳戳她細長的脖子,“草莓都在呢。”
許意濃嚇了一跳,以為剛才親熱的時候王驍歧真沒注意,趕緊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三百六十度對著自己脖子照,可看了半天都沒找到,旁邊齊歡已經笑得合不攏嘴。
意識到是被捉弄了,許意濃在桌底推搡她,齊歡反推她,不以為意,“最近不是新出來一款超薄超絲滑的tt,據說feel很nice,你跟王同學今晚可以試試。”她朝她曖昧擠眼,“小別勝新婚雖好,但不要太貪哦,你倆悠著點兒。”
許意濃被她說得面紅耳赤的,又推了她一把,裝蒜,“你在說什麼?聽不懂。”
“得了吧你。”
兩人打鬧無意間碰到了齊歡身旁的施言,她煩躁地把手上的筆一摔,“還上不上課了?”
許意濃跟齊歡皆愣了愣,隻當是觸碰到她哪根敏感的神經了,隨後許意濃身子前傾,隔著齊歡對施言說了聲,“對不起啊。”
施言繼續目視前方聽課,理都沒理她。
當然,自習教室並不都是美好的回憶,也有不美好的。
有次周末他來了新開一直對著筆記本忙碌,就沒跟她說上幾句話,中途去自習教室外面接了個電話就說學校有事,得走。
許意濃看著他扣上筆記本收拾的動作,說實話心裡是失落的,但也不想表現出來,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在自己資料上筆劃著。
王驍歧收好東西單肩背著包看她安靜坐著頭也不抬,垂眼笑問,“不送送我?”
許意濃趴在桌上暗自跟他鬧別扭,“你又不是不認識路。”
王驍歧當時真趕著走,沒多想,伸手在腦袋上揉了一把,說,“那我走了?”
許意濃淡淡地,“哦。”
聽到他快步離去的腳步聲。
那一天他後來都沒聯系她,以往到了A打他會立刻給她發一條短信。
【老婆,我到學校了】
可是那天遲遲沒有發,許意濃知道是他忙,後來刷□□空間,偏偏看到周邺發了一條狀態。
標題:今天嗨起來
許意濃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而很明顯的是一群男生中夾了一個女生,她對著鏡頭燦爛笑著,不偏不倚就站在了王驍歧的身邊,頭還朝他所在的方向歪了歪。
許意濃曾在一本心理學書上看到過,人在下意識時做出的肢體動作是會折射出真實的內心想法的,比如拍照如果會往一個人的方向靠,那有很大可能性代表你對這個人有好感。
她把那照片放大又看了一會兒,看到他們身後建築物上A大的校徽圖案,心裡一陣硌刺,後來的自習都不在狀態,她會忍不住來回翻看手機短信和□□,重復地刷新,可除了垃圾廣告什麼都沒有,加之下午大姨媽突然造訪,她情緒更加低落,最後負氣地關機了。
到了晚上,她還逃了課,晚飯也沒去吃,繼續躲在空教室裡自習,過了飯點陸續有其他學生過來自習,原本空蕩蕩的教室不一會兒就滿了一小半。
她肚子隱隱作痛,做完英語試卷又做C++,剛抽出資料聽到外面傳出一陣歇斯底裡的尖叫,那充斥著極度恐懼的聲把教室裡的所有人嚇了一跳,緊接著有帶著哭腔的求救聲接踵而至。
“救命!救命!”
“刷刷刷——”
下一秒,教室裡的幾個男生如風般蹿了出去,有幾個跟跨欄似地手撐著課桌一翻,飛奔而去,隻剩女生們呆坐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等反應過來,大家才紛紛跟跑出去,許意濃剛到走廊就聽到有女生在說,“天吶天吶,我們學校出現了偷窺狂,剛有個女生在上廁所,那個死變態從隔間爬了上去,撐在上面偷看偷拍,女生看到了地上的陰影,一抬頭魂都嚇沒了。”
光聽別人訴說女生們都已經嚇得面色慘白,捂嘴的捂嘴,捂胸口的捂胸口,仿佛眼前已經有了畫面,許意濃聽著隻覺腿軟,連衛生棉都不敢再去廁所換了。
很快校醫和校領導趕來,整棟教學樓被圍堵得水泄不通,嘈雜中許意濃聽到男生們的痛罵聲。
“狗雜碎,被他跑了,如果查出來是我們學校的,非揍得他連媽都不認識!”
人越聚越多後學校對那所教學樓裡的學生進行了驅散,許意濃也抱著書回了宿舍,受了那事的影響,一路上她腳步虛浮,周圍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疑神疑鬼地四下張望。
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宿舍,一進門劉爽齊歡兩人就雙雙把她圍住。
“你去哪兒了你?手機為什麼關機啊?”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人嚇死?學校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又失聯,我們會亂想的好不好!”
兩人七嘴八舌把她說了一通,見她臉色不好,應該是被嚇到了,又立刻心軟下來。
劉爽緩下聲,朝她遞去自己的手機,“快給你男朋友回個電話,你一直關機,他聯系不上,又沒我們的聯系方式,跑到人人上把我們宿舍加了一圈,把人給急死了,剛還在跟我通電話呢,就差報警了!”
許意濃的手抬起時才發現自己在發顫,劉爽見她慢吞吞的,急性子就替她按了個回撥,直接幫把話筒貼在她耳邊。
都沒聽到什麼“嘟嘟”聲,電話便通了,王驍歧隻當是劉爽,焦急又禮貌地“喂?”了一聲,聽到那頭沒說話,他喚,“濃濃?”
許意濃的眼淚當場就掉下來了,所有的逞強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她想見他,特別特別的想見,從未如此迫切。
而他也似乎感應到了,告訴她,“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
許意濃衝跑到校門,風吹亂了她的長發與衣擺,可都不及她想飛奔而出的腳步。
隨著離大門的越來越近,她終於在渺遠的距離精準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一如既往的清俊,身姿筆直得像一顆傲然挺立的樹,燈與月光也成了一道陪襯,在他身後黯然失色,他仿佛不會被這夜色所融沒,而是周圍的一切均為他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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