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擁護的是那人。
“哇”的一聲,沈明嵐懷裡的娃娃忽然哭了。
走神的都回了神,因為陸續有其他女客來了,宋湘便將這邊留給沈明嵐招待客人,她牽著虞寧初的手去了暖閣。
此時暖閣裡的女眷還不是很多。
宋湘拉著虞寧初在二夫人、三夫人身邊坐下了。
不久,看完孩子的其他女客們走了過來,宋湘不喜跟長輩們坐在一起應酬,又帶著虞寧初換了個地方坐。
任誰都看得出來,宋湘與虞寧初非常親近。
女性長輩們快速轉起了心思。以前虞寧初瘋了父親,無法為夫家提供任何幫助,現在新帝登基,盛寵宋池宋湘兄妹,看虞寧初與宋湘的熱乎勁兒,若虞寧初求公主什麼事,公主多半會答應,公主再去皇上面前撒撒嬌……
很快就有人去三夫人身邊詢問虞寧初的婚事了。
三夫人立即打起精神,笑著與對方聊了起來。
太夫人耳朵聽著這邊,眼睛卻朝虞寧初的方向看去。
陽光透過暖閣所用的琉璃窗照進來,明媚的光線中,虞寧初眉眼如畫,美得宛如夢裡人。
那模樣,像極了曾經的沈氏,一個收斂了驕傲卻更加惹人憐惜的沈氏。
若新帝見到虞寧初,會不會被勾起舊情,會不會想將虞寧初收進宮中?
第83章 (宋池來提親了)
宮中,昭元帝登基已有月餘,終於將正德帝在位時遺留的一些弊端處理得差不多了,如今朝臣們各行其是,並無亂相。
Advertisement
太原那邊來了一封信,皇後鄭氏母子三人已經啟程,年前應該能夠抵京。
看過書信,昭元帝走到窗邊,目光晦澀地看著天邊一朵雲,那雲越飄越遠,形狀也變了,漸漸變淡,直至消散。
“皇上,端王殿下求見。”大太監袁公公進來通傳道。
昭元帝收回遐思,露出一絲笑意,道:“讓他進來吧。”
等宋池進來,就見昭元帝坐在暖榻上,正在擺放棋盤。伯侄倆對視一眼,昭元帝道:“子淵過來,陪伯父下幾盤。”
宋池笑道:“皇上好雅興。”
這就是揶揄了,昭元帝前陣子忙得每日都快三更天才睡,如今竟然有時間下棋。
昭元帝看眼御案上高高的奏折,嘆道:“折子看不完,朕也偷會兒懶。”
宋池恭敬不如從命,脫了靴子,坐到昭元帝對面,下棋之前先稟報道:“皇上,昔年鄭國公貪汙案已經有了證據,隨時可以替鄭國公翻案了。”
昭元帝的妻子鄭皇後,便出身鄭國公府。當年皇儲未定時,老晉王與鄭國公府結親,讓世子宋玦娶了鄭國公府的嫡女。後來老晉王被派去鎮守太原,正德帝登基,上位不久便連同韓國舅給鄭國公府扣了一頂貪汙的大帽子,可憐鄭國公府幾十口人,全被這門親事牽連,滿門問斬。
宋池遞給昭元帝一張折子,上面詳細寫了他的調查經過。
昭元帝接過折子看了看,沉默半晌,才看向宋池道:“子淵,如果朕不為鄭國公府翻案,可能消了你心中的怨氣?”
宋池垂眸道:“皇上,鄭國公府世代忠良,為我大周立下無數戰功,既有證據證明當年鄭國公蒙受了冤屈,皇上便該為其平反,豈能因為侄子寒了忠臣之心,壞了您的明君之名?”
昭元帝仍是沉默。
宋池抬眸,看著對面的新帝道:“皇上放心,侄子心裡有怨,卻絕不會報復於她讓您為難,隻是侄子敬重您,無法敬她,也不會讓您未來的侄媳敬她,這點,還請皇上恕罪。”
侄媳?
昭元帝心中一震,根據去年侄子在揚州辦案時對虞家的安排,昭元帝已經知道他的未來侄媳是誰了。
那是她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他怎麼可能會要求她的女兒敬重鄭氏?
“朕明白,朕許你們夫妻見到皇後,不必行禮。”昭元帝神色平靜地道,仿佛他對未來侄媳的特許,完全是出自對侄子的愛屋及烏。
“多謝皇上。”
伯侄倆開始下棋,下了幾步,昭元帝忽然笑道:“之前忙著大事,你怕牽連她不敢成親,如今天下已定,要不要朕給你們賜婚?”
宋池笑:“不了,初十便是吉日,侄子會安排媒人前去提親。”
當初約好的是等她十七歲再提親,不過一切順利,能提前一個月提親更好,免得夜長夢多,也免得她繼續疑他是個騙子。
昭元帝點點頭,如果他出面賜婚,小姑娘未必會高興。
“也好,朕等你的好消息。”
臘月初十,陽光不錯,隻是依然冷飕飕的,虞寧初便沒有出門,隻在家裡待著。
才吃過早飯,門房派人來報,說舅舅舅母來了。
虞寧初一邊驚訝一邊匆匆披上鬥篷迎了出去,到了前院,果然見到了舅舅舅母,夫妻倆並肩繞過影壁,一個溫潤儒雅一個美麗端莊,宛如一對兒璧人。
虞寧初先行禮,再奇怪問道:“舅舅難得休沐,怎麼一大早就來了這邊?”
沈三爺看眼妻子,道:“外面冷,咱們去廳裡說。”
到了廳堂,微雨奉上熱茶便退出去了。
沈三爺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交給虞寧初。
虞寧初困惑地接過來,低頭一看,信竟然是宋池寫的,隻說請舅舅舅母於今日上午來她這邊,他有事與二老商量,至於要商量什麼,宋池並沒有說。
什麼事需要舅舅舅母,又非得來她這邊?
虞寧初手一抖,想到了宋池一再提醒她的半年之約,難道他真的要來提親了?
“阿蕪,你可知道王爺要與咱們商量何事?”三夫人試著問,時至今日,宋池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三夫人再也不敢把宋池當做曾經寄居侯府的那個少年,便是私底下也要尊稱他為王爺。
虞寧初心煩意亂,下意識地搖搖頭。
沈三爺、三夫人面面相覷,沒過多久,門房又派人來通傳,小丫鬟面帶喜色,說話都直吞口水:“舅老爺,舅夫人,大姑娘,端,端王殿下來了,還帶著一個媒人!”
虞寧初心頭猛跳,宋池竟然真的來了?
第79節
沈三爺、三夫人也齊齊看向外甥女,闲的沒事誰帶媒人四處轉悠,宋池先是讓他們夫妻過來,如今又攜媒人登門,莫非是想求娶外甥女?
虞寧初被舅舅舅母看得更慌了,她心裡很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急得丟下一句“我不知情”,便跑出廳堂,逃去了後院。
三夫人做主,讓丫鬟去請宋池進來,等丫鬟走了,她看向沈三爺。
沈三爺也看著她,對視片刻,三夫人噗嗤一笑,搖頭道:“虧咱們倆在那邊替阿蕪各種擔心,甚至準備撮合逸哥兒與阿蕪,原來咱們阿蕪早被貴人盯上了。”
沈三爺見妻子笑,就知道妻子是贊成這門婚事了。
三夫人見他不笑,奇怪道:“難道你還不滿意?子……王爺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幹有才幹,要抱負有抱負,別說京城了,放眼天下,你還能找到誰比王爺更優秀?”
曾經宋池去了錦衣衛,跟著韓國舅打壓忠臣清流,三夫人還十分惋惜悲痛,而今證明宋池那麼做隻是為了鏟除奸臣昏君,實則還是那個清風朗月的貴公子,三夫人反而越發欣賞宋池。
沈三爺嘆道:“以前王爺與那人不和,他想娶阿蕪也沒什麼,如今證明他們伯侄倆從無二心,阿蕪若嫁了他,妹妹在天有靈,能高興嗎?”
三夫人不是沈氏,她不知道沈氏會高興還是憤怒,就沒有回答。
這時,宋池與媒人到了。
夫妻倆收拾情緒,跨出廳堂去行禮。
“三爺、夫人免禮,我在侯府時承蒙您二位照顧,委實不必見外。”宋池虛扶二人道。
三夫人抬頭,發現宋池今日穿了一件絳紅色的錦袍,玉面無雙,風流倜儻,仿佛一方美玉,令人觀之忘俗。
這儀表,三夫人當真是一萬個滿意。
行過禮,四人進了廳堂,微雨再次過來奉茶,因為關系到姑娘的終身大事,微雨沒有再退出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三夫人身後,實則豎起耳朵聽著。
宋池帶來的媒人派上了用場,眉開眼笑地代表宋池向沈三爺、三夫人提起親來。她舌燦蓮花地誇贊虞寧初時,宋池帶笑聽著,等媒人轉過來誇他自己,宋池忙叫她打住。
總之,事就是這個事了,他要求娶虞寧初,希望沈三爺、三夫人成全。
沈三爺咳了咳,看眼媒人道:“王爺的意思臣明白了,隻是有些問題,還請王爺解惑。”
宋池朝媒人遞個眼色。
媒人識趣地退了下去,微雨不自覺地縮起肩膀,希望三爺沒注意到自己。
沈三爺怎能沒注意,不過微雨是外甥女的人,知道了也無妨,如果外甥女事後想打聽什麼,也有個人可問。
“既然王爺叫臣不必見外,那臣就鬥膽問了,不知王爺何時對阿蕪生了情意?”沈三爺直言道。
宋池離開座椅,如一個小輩那般站在夫妻倆面前,正色道:“我對阿蕪表妹乃是一見傾心,隻是礙於禮法、礙於朝局多變,一直沒有機會提親。既然無法提親,此情我便一直藏在心底,不曾對任何人提起,甚至故意做些冒犯表妹的言行,以免旁人猜疑什麼,壞了表妹的清譽。也正因為如此,表妹可能怨怪於我,這樁婚事,還請三爺、夫人在表妹面前多替我美言幾句。”
三夫人想起來了,有一年他們都出門了,外甥女去宋池兄妹倆那邊做客,因為宋池說了不好聽的話,外甥女都被氣哭了。
外甥女那般美貌,沈三爺並不意外宋池所說的一見傾心,想到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他將微雨也打發出去了,然後對宋池道:“阿蕪的母親與皇上有些瓜葛,此事你可知曉?”
宋池頷首:“有所耳聞,闲言碎語,我並不在乎。”
沈三爺:“那你想娶阿蕪,可曾稟報皇上?就算你現在不說,你一提親,皇上也會知曉。”
宋池道:“不瞞三爺,此事我已稟明了皇上,皇上誇贊表妹端慧,還曾提議為我們賜婚,隻是我還沒有徵求三爺、夫人以及表妹的同意,不敢冒然請旨。”
沈三爺先是震驚宋池居然考慮得如此周全,但想到宋池協助昭元帝登基的過程,又覺得宋池就該如此面面俱到。
所以,昭元帝並不介意侄子娶一個曾經勾引過他的女人的女兒。
想到妹妹,沈三爺心中便湧上一陣悲痛,以及一絲憤怒。
妹妹真的勾引過那人嗎?如果不曾,那人默許流言發酵默許妹妹下嫁虞尚,又算什麼?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