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心頭湧出一股說不明的怒火,抓緊了燕玉鶴的衣襟,冷笑道:“我知道了,大概是你與你那惡人師妹有舊情吧?你喜歡她卻對她愛而不得,眼下以為她什麼都不記得是失憶了,便想乘虛而入,卑鄙,下作!”
燕玉鶴一把掐住她的臉,讓她揚起頭來,黑沉沉的眼眸蘊著隱怒,“愛而不得?若不是你,這具肉身早就成了肉泥。”
“要是當真如此,先前你幾次三番救我,又是為了什麼?”薛茗怒視著他,質問:“你究竟清不清楚,我根本不是姜箬鳴!”
薛茗鮮少會有如此憤怒的表情,她的眼睛生得好看,總是藏著很多情緒在裡面,一天到晚都笑嘻嘻的。有時候遇上麻煩了,又相當會用眼睛示弱,求人的時候蒙上一層淺淺的水液,顯得晶瑩剔透,勾得人心軟。
最要緊的是,她總是能輕易將燕玉鶴心底裡,平生沒有出現過的欲望勾出來。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薛茗,神色讓人難以捉摸。薛茗氣完之後心裡又道不好,雖然罵人的時候確實很爽,但現在並不是在夢裡,萬一惹急了燕玉鶴,他狂性大發那可怎麼辦?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或許她方才不應該逞口舌之快。
薛茗正在心裡敲著大鼓時,燕玉鶴圈在她腰間的手臂忽而一動,將她輕易地翻了個身,讓她脊背貼上他的胸膛。繼而他伸手往水裡沉了一下,再抬上來時手裡拿著一面鏡子,對著薛茗一照,聲音落在她耳畔,“這是誰的臉?”
鏡面上的水滴落,並不被升騰的霧氣影響,清晰地照出了她和燕玉鶴的臉。鏡中的自己臉頰滿是紅色,眼睛依舊烏黑明亮,一些驚慌和餘怒的情緒染在眉眼間,顯得相當漂亮。
薛茗知道自己生了一雙好眼睛,從小到大她因為這雙眼睛得到了很多誇贊。
當初照白墮給的鏡子時,照出的臉與她從前隻有八分相似,鼻尖還多了一顆痣,現在的鏡中卻完完全全與她從前的面容相同,鼻尖的痣也消失不見,是屬於薛茗的臉。
她在鏡中與燕玉鶴對視,慢吞吞道:“這是我的臉。”
緊接著燕玉鶴持著鏡子晃了一下,折射的光從薛茗的眼睛掠過,她稍稍眯了眯眼睛,再次看去,就見鏡中出現了一個人。那人的穿著像是某個門派的宗服,簪子绾著丸子頭,轉頭看來時露出一雙眼尾上挑的狐狸眼,鼻尖處落了一顆痣,顯得整張臉非常明豔,好像是狐狸精修煉成人,美得極具攻擊性,眉眼沉鬱,似乎透著一股子狠毒。
這是與薛茗截然不同的一張臉,薛茗看著她,總覺得她臉上滿是“我馬上就要找個人害”的陰狠心思。
“這是姜箬鳴。”燕玉鶴道。
“你早就知道我與她並非同一人?”薛茗偏頭,呆呆愣愣地朝燕玉鶴問。
燕玉鶴將她抱緊,讓她貼著自己,慢聲道:“你可知你是怎麼來的?”
Advertisement
“我死了。”薛茗道:“被醉駕司機撞死,身體撞得稀巴爛。”
燕玉鶴說:“你再想想。”話音落下,他抬手,冰涼的指尖點在薛茗的眉心。
忽然間像是一束靈光鑽進了腦袋裡,薛茗瞬間回想起當初下班走在路上被車撞的景象。她站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眼看著綠燈亮起,在斑馬線上走了沒幾步,突然間就有一輛大貨車如幽靈般出現,車燈打在她的身上,無比刺眼。薛茗想躲,身體卻像是過度恐懼嚇軟了,半分都無法挪動,眼睜睜看著大貨車以極其快的速度撞上來。
那一剎那,她看清楚了,貨車的駕駛座上,空無一人。
薛茗倒抽一口涼氣,這下五髒六腑涼了個透,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轉身抓住燕玉鶴的衣裳,仰頭急聲問,“你想說什麼?我不是意外死亡?難道我來到這裡,是誰蓄意而為?”
燕玉鶴道:“你可知道自己的出生日?”
她的生日是福利院給定的,但實際真正的誕生日連她自己都不知,也從未見過父母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知道。”薛茗可憐巴巴地撇嘴,轉而充滿希冀地問:“難道你知道嗎?”
燕玉鶴望著她說:“你是己卯年,十月十六,子時三刻生。天幹之己屬陰土,地支之卯屬陰木,乃為陰年陰月陰時。姜箬鳴以邪術將你招魂而來,為她的肉身續命頂災,卻不料你與此肉身契合完整,融為一體。”
薛茗先前還思量著姜箬鳴的生辰年月陰氣濃重,卻不想自己也是這樣,難怪她生路坎坷,打小沒有六親,可恨的姜箬鳴,壞事做盡,竟然還能害到她頭上來。
她拿過燕玉鶴手中的鏡子照來照去,咬牙切齒地在心裡詛咒那個大惡人,心情卻又一下子明朗起來,恍然大悟,“所以你當初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不是你師妹,你能看穿我臉上的偽裝,是不是?”
燕玉鶴俯下頭,朝她耳朵貼近,低低應了一聲,說:“我的眼睛可視魂體之容,假面易容的術法於我無用。”
“你當真不會殺我?”薛茗遲疑問:“那你把我抓回來是幹嘛?”
燕玉鶴:“你若是陽氣耗盡而亡,□□會被她撿走。”
原來如此,難怪燕玉鶴這麼著急地找她,想來也是不想她死了之後再讓姜箬鳴把這身體撿回去,用這極陰之體禍害人間。薛茗心裡一陣感動,忽而又覺得相信原著總是沒錯的,正派人物就是正派人物,不管怎麼樣人家都是代表著正義,是可靠的。
她問:“那聚陽符呢?”
燕玉鶴淡聲說:“找不到了。”
“啊?”薛茗撇撇嘴,心疼死了,“我以為你會撿呢,那不是寶貝嗎?沒有聚陽符我這身體怎麼凝聚陽氣?”
“扔了東西,何必再找回。”燕玉鶴摟著她壓在泉池邊,低頭落下一個吻,沿著她耳朵親吻起來,輕聲道:“勤快些,並無大礙。”
薛茗的衣裳被逐一解開,細細密密的吻沿著耳朵往下,偶爾傳來牙齒輕咬的觸感,她喘了幾口,小嘴仍在絮叨:“雖然給我渡陽氣確實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勤快對吧,不是說活人講究陰陽調和嗎?陽氣太盛了也不太好……”
燕玉鶴順著她的脖子往下啃咬,牙齒稍微用了些力道,一個個紅痕和淺淺的牙印留下來。
薛茗在水中泡得腿軟,身上也沒有多少力氣站著,俏臉紅得厲害,不知是熱的還是被羞赧的情緒所困擾,她圈住燕玉鶴的脖子借力,低著頭說:“去床上吧?”
燕玉鶴不應,輕易解開了她的衣裳,很快就露出大片瑩白的肌膚,水珠順著皮膚滑下去,落在燕玉鶴的手上。
見他沒反應,薛茗又重復了一遍,燕玉鶴就說:“先洗幹淨。”
薛茗撩起水往身上搓了搓,又用力洗了幾把臉,迫不及待地喊道:“好了好了,幹淨了!”
轉眼一看,燕玉鶴已經把自己衣裳全脫了,瓷白的臂膀泡在泉水裡,像一塊晃眼的玉。墨黑的發浮在水面,耳朵上掛著的玉飾輕晃,置身在雲霧繚繞的環境中,不染纖塵的同時,又在眸中攪亂了欲海,直勾勾地盯著薛茗,似要拉著她一起沉溺下去。
薛茗弱弱道:“在水裡耗力氣……”
燕玉鶴說不會,然後欺身壓上去,讓她在水池的岸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壓住她還想說話的唇,無情地撬開牙關,開始大肆入侵。
冰涼的身體在靠近的瞬間,讓薛茗本能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口發悶,呼吸不上來,咬了一口他的舌頭,低聲抱怨,“好涼。”
燕玉鶴低眸看她一眼,繼而薛茗感受到燕玉鶴的身體有了變化。他原本冰涼的肢體開始有了溫度,一開始還不明顯,直到她抬手按在他的雙肩上,此時才感覺掌中傳來的熱度比她本身還要旺。
薛茗仔細一看,才發覺燕玉鶴的皮膚不再是那種死了好幾天的白,而是逐漸有了血液的顏色,捏在她身上的指尖也不再是黑色。
那張總是神色淡淡的俊臉上竟然不知何時染上了緋色,像極了傍晚火燒雲,從他的眼尾渲染開,沿著臉頰蔓延到耳根,無比瑰麗。薛茗一時看呆了,“你……”
*
溫泉池內白霧茫茫,泉眼不停地溢出新的水,泉水流動的聲音清脆悅耳,持續不斷地發出聲響。
年輕的男女交纏在池水邊,上半身貼在一起,纏綿地親吻著,蕩開的水波撞上岸邊彈回來,形成一圈圈交織的漣漪。
不知道是不是在水中的緣故,薛茗適應得比上次快。灼燒的熱意將她死死地包裹,讓她必須大口喘氣才能保持意識清醒,脖子幾乎落滿了燕玉鶴的啄吻,紅了一大片。
燕玉鶴有了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胸膛裡也有了跳動的聲響,不再是那副冷冰冰的身體,他帶著無比強的侵略性將薛茗佔有,一口一口地吞噬。
薛茗毫無反抗之力,隻能慢慢地,循著他的帶動,沉淪在其中。
直到這場磨人的情.事結束,薛茗已經累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完全癱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第30章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