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2024-11-21 15:57:043475

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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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及在賞南上大學的時候卸任了在陸氏的不少職位,這些職位空出來了,有一半給了陸家以外的人,一半給了弟妹們,陸家的人瞠目陸及的一視同仁的同時,也不敢有什麼抱怨。


他空闲下來以後,便開始準備和賞南的婚禮,連婚禮上的每枝花,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賞南不管這些事,他沒選什麼金融法律,他選了獸醫,在學院裡養了一隻小牛犢子,百分之八十的心思都在他的牛崽子上面。


賞南和陸及的婚禮,美澤市的各大企業能來的都來了,不能來的也拜託人送了禮,他們倆沒有什麼摯交好友,親人有幾個,就是李母和李西西還有李西北。


李西北如今不缺錢,卯足了勁兒幫人打官司,不僅在本地打,還去外地打,他價格低,有時候還免費,在國內的名聲快要與他的大姐李西西齊平,隻不過性格還是那麼個性格,沒怎麼變。


陸荔他們也到了場,胡蝶蘭仍舊跟在她的身邊,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兩人的無名指上戴著同一款戒指。


賞南覺得和陸及的相處有些太自然舒適了,自然到他和陸及好像本應該就是這樣。


婚禮後,陸荔和他們的來往逐漸頻繁了些,隻不過陸荔知道陸及不喜歡自己去家裡,她有空的時候就隻會去找賞南玩一玩兒。


賞南的學院很有意思,雞鴨牛羊滿地跑。


其實賞南會和自己哥在一起,陸荔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因為一開始,賞南在陸及那裡就是最特殊的存在,陸及已經為賞南不斷地破除了自己的原則,所以再發生什麼,都是有跡可循的。


隻不過讓陸荔稍稍感到意外的是,兩人的關系居然十年如一日的親密無間,甚至都不怎麼吵架,她和胡蝶蘭都還打架呢。


之後的年月裡,陸氏的人已經很少再見到陸及,他卸任了全部的職位,專門在家照顧自己年輕的愛人。


任務徹底結束那天,正是賞南去世的日子,他在這個世界活到了六十五歲,不算長壽,醫生說是因為他的身體在小時候受了太多罪,底子被毀,能活到現在已經非常不錯了。


陸及還活著。


這是一個春日,跟陸及第一次見到賞南那天的天氣,毫釐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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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賞南的院子,陡然失去了所有活力。


陸及平靜地給賞南擦身,換上新的衣服,扣好每一顆紐扣,他手指一直在抖。


賞南站在旁邊,他看見陸及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從他已經倍顯蒼老的眼睛裡滾落,落在自己的臉上。


出生和死亡,是不管人類還是怪物,都無法對抗的事情。


14重新上線:[走了。]


賞南是硬生生被14拽走的,他走了,陸及怎麼辦?


陸荔接到了他哥和賞南所在地的社區的電話,請她即刻趕過去,對方的口吻非常著急和嚴肅,陸荔連胡蝶蘭都沒叫上,自己開車往那邊趕去。


院子裡站了好一些社區的工作人員,看見陸荔,其中主任大步過去接待她,“陸女士,我們將要告知您一個十分哀痛的消息,陸先生與賞南先生……離世了。”


陸荔當場就暈了過去,父親死了,母親在前些年也去世了,陸及是她在這個世上,僅存的親人。


醒來後,陸荔硬撐著處理兩人的後事,她在桌子上發現了陸及的遺言,陸及說,希望她能將自己和賞南埋葬在同一副棺內。


下葬那天是一個晴天,陽光無比炙熱,仿佛夏天就要來了似的。


陸荔淚流滿面地和陸及還有賞南告完別,被胡蝶蘭攙扶著離開,新墳前的紙錢被風吹得四處飄落。


棺內漆黑,氧氣稀薄但也足夠使用,其實也不太需要氧氣。


與賞南並肩躺在一起的陸及,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側身,看著已經失去呼吸了的賞南,湊過去親了親賞南的耳垂,“小南,別怕,我在這裡。”


它的手指變成森白的指骨,顱骨外覆蓋的面皮消失,它擁住賞南,骨骼將賞南纏縛得越來越緊,它的骨面貼在賞南的後頸。


一如賞南十八歲那年,他們在陸家老宅的第一次擁眠。


歲月變遷,老宅已經成了一片荒蕪,野草叢生。


陸及死過六次,第七次,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但六次加起來,都沒有面臨賞南死亡的現實更加令它感到絕望。


它知道自己無法立即死去,它的壽命是既定,它的身體可以重組,它連賞南的屍體都可以作為滋養自己的養分


但沒關系,它會永遠陪在小南身邊,小南永遠都是它的孩子。


即使它的年輕愛人已經死去,也仍是它的愛人。在這逼仄漆黑的棺內,它不會讓小南獨自留在其中。


直到賞南的身體開始產生一些不適的味道,開始腐爛,融化,他背後的那副骷髏都沒有放開他——顱骨貼著顱骨,指骨纏著指骨。


而陸及......


陸及死於入棺後的第十年春。


END!


第55章 惡靈變奏曲


“房子肯定是沒話說,風水也好,業主他們兒子當初可是高考理科狀元。”中介走出電梯,主動伸手幫他們攔著門,待賞南和童喜走出來後,她才繼續往前走。


頭上的燈一直在閃,沒什麼規律,幾秒鍾,十幾秒鍾,閃一下。


地上的磚是白色,但能看出已經有了年頭,裂紋與洗不掉的髒汙很輕易就能看見。牆壁上貼著各種各樣的小廣告,通下水道的,送水的,開鎖換鎖的…


房屋中介帶著他們站在一扇門前,低頭在皮包裡找著鑰匙,“稍等啊。”


賞南便趁這個時候又回了下頭。


一層有四戶人家,走廊很窄,他們看的這一戶是邊戶,房東說是三室一廳,但可以使用的其實隻有兩室。


童喜見好友發呆,把他往後拉了一小段距離,用中介應該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這可是我們看的最後一套房子了,咱一定要好好看,可以的話就趕緊定了吧,過兩天就要開學了。”


他們就讀的十六中,是達爾市內升學率最高的高中,並且設有專門的復讀班,復讀班的成績平均能在往年成績上拔高三十到五十分,進步空間大自己又努力的學生,拔高個上百分都不是難事。所以常年都有外地的學生趕過來復讀,學校雖然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接納這些學生,可住宿方面,得自己想辦法,宿舍容納不了那麼多人。


賞南和童喜就是復讀生,他們提前一周過來看房子,幸好兩人家裡都不是很缺錢,在消費頗高的達爾市租下一套兩居室還是沒什麼壓力的。


但關鍵是要離學校近,在他們的課表上,早上五點半就要開始上早自習,不管多好的房子,離遠了,他們都不考慮。


學校附近,幾乎就是這樣的老小區老房子,一路看下來,區別都不大。


中介把門打開,她手掌在鼻子前頭揮了揮,拍開了玄關處吸頂燈的開關,一路熱情地介紹著,“房子雖然老,但你們看,沙發上櫃子啊,都是當時買的最好的,而且就是怕租戶嫌屋子東西太多,房東提前把屋子都清理了一遍。”


“這個書架上還有一些書呢,”中介看了看,“還有高中的資料書,這不,現成的給你們用。”


房子挺大,租房軟件上說有一百三十多平,套內剩一百一十多,還要刨除掉一個被房東拿來做倉庫的小房間。


裝修雅致,淺杏色的床簾與淺棕皮沙發,沙發靠牆,緊挨著的就是中介所說的那個大書架。


餐桌是六人座,桌面還立著一個玻璃花瓶,隻不過裡邊沒插花,自然也沒水。


中介帶他們轉了一圈,“一個主臥一個次臥,你們可以自己分,次臥呢連著那個倉庫,你們要是有什麼用不著的東西也可以暫時先放在裡面,免得佔地方。”


“廚房的採光比不上客廳和臥室,不過反正隻是做個飯嘛,你們都會做飯嗎?”


童喜舉手,“我會,但我朋友不會。”


賞南確實不會,他隻會煮面。


“怎麼樣,這個房子怎麼樣,要是你們覺得沒問題,現在我們就可以籤合同。”


童喜很滿意,主要是房租比之前看的房子都要便宜將近三分之一,這個房子的裝修也更加好,典雅卻又不缺莊重貴氣。


他撞了撞賞南,“南啊,你覺得咋樣?”


“我都可以。”他來這個世界,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不停地找房子,他不挑,金窩銀窩還是狗窩,都沒問題。


“對了,房東還說,你們要是有什麼寵物啊,隻要沒有什麼壞習慣,也可以養,但到時候收房的時候,如果發現房子有損壞,可是需要賠的哦。”


賞南的目光從沙發後面的壁畫上收回來,“哪能,我們都要高考了,哪來的時間養寵物。”


直到在中介翻出來的合同上籤下字,賞南都有些懸浮在半空中的不真實感。


剛來新世界,他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和習慣。


好友童喜是一個一米九一百八十斤的壯漢,高二的時候有兩百二十斤,那會兒胖得不行,高三一年就折騰掉了四十斤,他說這次復讀,估計還能折騰掉幾十斤,到時候就能帥氣地去上大學了。


記憶中,兩家父母之前都在國企上班,後來一塊失業,又一起創業。於是,作為他們孩子的賞南和童喜,自然也是跟親兄弟一般。


籤完合同,童喜把手裡的鑰匙分了賞南一份,“我去扛行李,你把這兒衛生搞了。”他跑出門去,帶門的時候大力得恨不得將門框一起拽下來。


賞南被震得耳鳴,“你輕點關門,回頭門垮了你就補上門的位置。”


屋內重回安靜,賞南看著屋子,思考著從哪裡開始打掃。


“可以用積分幫我做衛生嗎?”


[14:想都別想。]


“先找空調遙控器,我快熱化了。”賞南拎著短袖領口連扇好幾下,在屋子裡四處轉悠著找遙控器。


一個人在屋子裡轉與三個人在屋子裡轉的感覺完全不同,賞南覺得怪怪的,但又想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想,可能是因為怪物還沒現身,所以他才疑神疑鬼,覺得哪哪兒都不正常。


主臥向陽,整個房間都被外面的太陽烘烤得滾燙,隔壁的次臥就要好多了,一半兒地面有陽光,一半兒是陰著的,那倉庫的門就在陰影裡,門把手上掛著一個拳頭大的毛絨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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