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放心,有我和江鯽在,他們不會成功的。]
賞南沒睡好,和14聊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李蘭和國丙是兩個小時之後回來的,賞南又被吵醒了,隻能用被子蒙住頭。
而江鯽始終都沒出現,賞南生出些許無力感——江鯽不是人,他不願意出現的時候,想找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太被動了。
李蘭在剝豆子,想炒一個青豆蝦仁。
“唰…”
廚房的門被拉開,穿著白色毛衣的江臨走了進來,他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李蘭旁邊。
李蘭瞅瞅他,“怎麼還換衣服了?之前沒見你穿過這種毛衣,看起來還挺貴的。”她擦幹淨手,捏了捏江臨的衣袖,“多少錢?”
江臨搖搖頭,“不知道。”
李蘭正要問他買衣服怎麼不看價格,就看見江臨笑了起來,嘴角越拉越長,快要拉到耳根了。他輕聲問面前的女人,“小姨,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這聲熟悉的小姨,讓李蘭徹底呆住,她手中剝好卻沒來得及放進籃子的青豆掉了一地。
第72章 惡靈變奏曲 [含7W營養液加更]
江鯽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臉色驟然變得煞白的李蘭,他隻是把掉了一地的豆子一顆顆撿了起來,重新放回到了李蘭的手裡。
李蘭怔愣許久,從江鯽出現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跳和呼吸一同停止。
驚懼、不可置信、害怕…各種情緒混在她的腦子中,再度睜開眼睛時,眼前空無一人,之前掉了一地的豆子已經回到了她手裡,不……不,可能豆子根本就沒有掉過。
江鯽宛若幻覺般的短暫出現,讓李蘭一直不受控制地去回憶江鯽還活著的時候。
Advertisement
從江鯽出生,李蘭就是愛他的,她覺得她比姐姐和姐夫更加愛江鯽。
江臨和江鯽出生時間相差也就一兩個月,但對比起江臨出生後的哭鬧不休,江鯽隻需要一個奶嘴就能安安靜靜地睡上一整晚。
等兩人都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江臨在市裡的私立幼兒園,江鯽則在鄉下,但江臨連最簡單的加減法都還算不清楚,可江鯽卻已經能算乘除法了。
等再長大幾歲,江鯽和姐姐越來越像,和她也越來越像。反觀江臨,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與她相似的地方。說不失望是假的,可不管怎樣,江臨也是她的孩子,盡管失望,她仍是還對江臨抱有一點點期待的。
江臨從小橫衝直撞,頑劣又愚蠢,她在第無數次被叫去學校,被班主任含沙射影地說“條條大路通羅馬,要有出息不一定非得靠讀書,你說是吧,國臨媽媽?”
開車回家的路途上,她卻又接到了在鄉下獨自幫姐姐帶著江鯽的老母親的電話,說江鯽在上周的數學考試中又考了滿分,老師說好好培養以後一定是首都大學的苗子……
李蘭的羨慕在那一晚過後爆發成了恨與嫉妒,她恨姐姐姐夫一對連高中都沒上過的農民工夫妻能生出江鯽那樣的孩子,而自己和愛人明明都是高材生,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卻是這樣一個蠢貨。
幸好,她大學室友曾經和她提起過自己老家有一位高人,能幫人做改運換命之事。下定決心之後,她沒有去問室友,而是根據當初的記憶,找到了室友的老家,兜兜轉轉才找到了那個老人。
對方胡子拉碴的,養著兩隻惡犬,精神並不太好,他幾乎都沒怎麼花時間考慮,便答應了李蘭的懇求,他陰惻惻地說道:“我快死了,缺德的事情,做一件就少一件。”
李蘭按照對方所言,給了姐姐和姐夫“護身符”,因為兩人工作環境安全性一直很低,對此,夫妻倆對李蘭很是感謝。
之後便是漫長又忐忑的等待,不過,在這期間,她又去將兒子的名字從國臨改成了江臨。
一年後,姐姐和姐夫的死訊傳來了,她當然是傷心的,那可是她的姐姐,那是她的親姐姐啊。
隻是她沒想到,媽媽會因為承受不住女兒去世的噩耗而去世。
但沒關系,她會幫兩人好好照顧江鯽的。
江鯽懂事得要命,連鄰居都說,江鯽比江臨更加像她的兒子。
是啊,這麼完美的孩子,為什麼就不是她的呢。
她有多愛江鯽,也就有多恨江鯽。
江鯽最後那幾個月非常虛弱,他什麼都不知道,和她說:“小姨,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去首都了,我想申請一下復讀,重新考大學。”
考什麼大學?江鯽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去考什麼大學了。
江鯽死訊傳來,她和愛人立馬趕回達爾市為江鯽準備了葬禮,來悼念江鯽的人沒幾個,他的好友隻有一個,就是隔壁鄰居的兒子,以及他的高中班主任和數學老師。
他們將江鯽安置在老家,是土葬。但棺材裡並沒有江鯽的屍體,江鯽的屍體被他們放在了那房子的天花板夾層中,那老人在臨死前說,隻有這樣,才可以盡可能的將江鯽的價值壓榨幹淨。
之後的一切都進入了正軌,自己的兒子擁有了和自己相像的容貌,擁有了江鯽的智商和懂事,生活中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李蘭以為以後就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但江臨的狀態卻在如今出現了不穩定,他好像在慢慢變回以前的樣子——那個老人並沒有告訴過她已經拿到手的東西還會流失,可如今對方已經去世,她也無從求證。
李蘭相信自己剛剛所看見的江鯽一定是幻覺,她冷靜地繼續剝豆子,並且相信之後的一切也會盡在掌握之中,絕不會偏軌。
但她的手一直止不住地顫抖,最後甚至無法成功地剝開青豆的殼,她隻能將雙手撐在廚房的灶臺上,試圖將剛剛的畫面從自己的腦海中趕出去。
“媽,什麼時候吃飯啊?我餓了。”廚房的門再次被拉開。
李蘭抬起頭,進來的是江臨,他叫自己“媽”,看著那張肖似江鯽的臉,她卻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寒戰。
-
賞南和童喜被江臨一塊兒叫出去吃早飯,童喜猶豫不決,“會不會下老鼠藥啊?”
“不吃白不吃,”賞南拉著童喜,“放心,有我在。”
“你還能吃得出來老鼠藥嗎?”
“……”
李蘭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早餐,面條,粥,煎餃以及無數小菜,小菜的份量並不多,可卻精致又漂亮。
“我媽很會做手擀面,你們可以嘗嘗。”江臨將一小盆手擀面推到兩人面前,“隻是番茄雞蛋和肉沫茄子的滷,都挺好吃的。”
童喜卻一直看著賞南,等賞南吃了第一口之後,他才開始吃,於是,賞南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童喜一腳。
如果有問題,14會說的。
賞南放心大膽地吃,味道的確很好,比那些使勁放佐料的外賣店的味道要好許多,可一想到這是李蘭做的,再好的味道也大打折扣。
“早上的事情,是我愛人心情不好,你別放在心上。”李蘭終於開口說話了,她語氣柔風細雨似的,其實很難讓人產生惡感。
童喜看了一眼賞南,反正隻管往嘴裡猛塞面條,他不適合處理這類事情。
賞南放下筷子,笑了笑,“我沒放在心上,我能理解叔叔的。”
“那就好。”李蘭也一笑,“等會我和我愛人就準備回首都了,那邊的工作離不開人,阿臨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帶他去檢查過,他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果到時候他出了什麼問題,該賠償的,我們一定賠償。”
賞南垂著眼,沉默了會兒,才抬頭好奇道:“既然您都打算回首都了,為什麼不把江臨也一塊兒帶回去呢?他留在這裡,又是一個人,如果再出現上次那樣的事情,那怎麼辦呢?”
“我也詢問過阿臨的意見,但他說他喜歡達爾市,他想要在達爾市度過寒假。”李蘭回答的時候是笑著,隻不過笑得明顯有些勉強。她臉色不太好,繼續說:“阿臨從小就是一個很倔的孩子,決定了什麼就一定要去做。”
賞南緩慢地點了點頭,他重新拿起筷子,想道,這個從小就很倔的孩子,說的應該不是江臨吧。
早餐的過程中,江臨一直埋頭吃飯,甚至沒有抬起頭過,更加沒有說過話。
等到吃完早餐,李蘭從包裡掏出了兩個黃色的三角包,比硬幣稍大一些,紅線纏繞著三個角,“這是我之前為阿臨還有我外甥求來的護身符,還能保學業,隻不過後來沒用上,想到你倆明年就要高考,感覺可以送給你們呢。”
“為什麼沒用上?”賞南有些不解。
“阿臨是保送,而我外甥……”李蘭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他成績實在是太差勁了,又不讓人省心,給他用了也是浪費。”
賞南嘴角噙著的笑淡了許多,他想上手撕開李蘭的臉,看看裡頭到底藏了怎樣一副骨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又能說出這樣的話。
童喜也跟著賞南一起放下了筷子,難得胃口變得不太好,江鯽明明不是她說的那個樣子。
“我和我朋友不信這些,這個,您還是留著給學長用吧。”賞南說道。
童喜附和,“對對對,我們都是靠自己的。”
江家三口人:“……”
東西到底還是沒能成功送出去,賞南和童喜堅持不收,童喜看著那護身符的眼神跟看鬼一樣。鬼知道那是不是要江鯽命的玩意兒,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把這東西給他和賞南用,別不是想要賞南帥氣的容顏和他健壯的體魄吧,那可真是太貪婪了。
賞南和童喜表示出堅持不收的態度,李蘭隻能將東西又收了回去,“那阿姨就祝你們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學。”
童喜看著對方,想道,可真厲害啊,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能始終保持著既優雅又得體的姿態。
飯後收拾了碗筷,李蘭和國丙兩人便告了辭,他們沒有像之前所說的那樣去住酒店,而是說工作抽不開身,今日就回。
江臨下樓去送李蘭和國丙,屋子裡登時就隻剩下了賞南和童喜,童喜在屋子裡四處找,“江鯽跑哪兒去了?”
“好久沒見他了。”他又說。
賞南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可能是去送他小姨和小姨夫了。”
童喜表情瞬間變得茫然,“他都被人搞死了,還搞這麼客氣?”
“不一定……是客氣吧…..”賞南不確定道,江鯽可不是一隻以德報怨的惡靈,賞南認為,江鯽可能是去嚇唬他小姨和小姨夫了。
“別說,江鯽他小姨做飯還真是好吃,難怪江鯽被她騙得團團轉,”童喜站在水桶旁邊喝著水,“要我媽有這個手藝,我肯定也會上當受騙。”
“哎,你說她給我們那兩個玩意兒是什麼意思啊?感覺怪可怕的。”童喜抖抖肩膀,“我現在看江鯽小姨,怎麼看都像一個笑面虎。”
賞南重新拿起了餐桌上的試卷,“反正不論她給什麼,我們不收就行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