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的加冕儀式由女王親自舉行,上一任國王的加冕儀式就曾由教皇主持,阿拂在此之前特意給神父小堂去電,希望賞南可以為她加冕,賞南拒絕了,並解釋了為什麼不能由自己給她加冕,不僅如此,賞南還希望阿拂可以適當地從教會手中收回一部分權利,比如博拉奇官員的任職罷免,這都不應該是教會可以左右的事情。
加冕儀式當天,賞南朝阿拂行了博拉奇的跪拜禮,阿拂從旁邊取了屬於教皇的皇冠,親手給賞南戴上,她彎下腰親吻賞南的額頭:“宗座,聖主會像庇佑我一樣庇佑您。”
自此,博拉奇迎來了他們最開明最為人民著想的女王和教皇,上任年齡也是最年輕的。
教皇在之後的三年內,將手中的大部分權利都交還給了女王,女王越來越成熟,也主動從教皇手中奪回了一些。
直到賞南提出想要搬出王宮,另找地方居住。
阿拂大驚,她隻是不希望教皇手中權利過大,不希望博拉奇變成自己父王在時那樣,她不是想要趕教皇離開。
她慌了神,再次變回了幾年前的小姑娘模樣,隻不過她現在衣著華麗氣勢威嚴,她站起來,“教皇如果離開,聖子們會以為我待您不好,我需要您在這裡。”
雖然她害怕賞南也會像古物那樣,可她不得不承認,這三年內,許多反響頗好的決定都是賞南提議的,她不能放賞南離開。
“您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喚回我,我在這裡,您不放心,許多人都不放心,”坐在這個位置上,與做神父時截然不同,阿拂信任他,也提防他,還要應付一部分人的指桑罵槐,“更何況,下到基層,我才能真正明白聖子們的需要,真正幫助到大家,也是幫了您嘛。”
阿拂這才勉強答應放了賞南,但是她要求賞南每三個月必須入王宮一趟。
懷閃在第七街區買了幾個農場,那幾個農場曾經也是他父親的產業,後來過了好幾個人的手,他花了大價錢,才把它們都買了下來——但由於這些年的疏於打理,肥沃的土地已經變得有些貧瘠了。
所以他不僅買下了農場,還買了一大批耕田用的馬與肥料。
期間還有兩個人免費在幫他的忙,就是從第一街區神父小堂辭職而來的馬利維,他還帶了他的……男朋友,一個沉默寡言的大個子,他說:“我辭職主要是為了我那尊貴的教皇,不是為了談戀愛,主教,您相信我,但如果您讓我發誓,我是絕不會發誓的。”
看在馬利維男朋友幹活賣力的份上,懷閃懶得揭穿馬利維。
另外就是格尼。
第七街區雜亂無章,她來之後大刀闊斧了開始她的整理,快刀斬亂麻地收拾了幾個大型妓院,迅速把周邊荒廢的土地利用了起來。短短三年,她已經從一個美豔大主教變成了一個黝黑有勁的普通農家女。但她行刑起來還是依舊出手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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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閃大主教,宗座真的會來嗎?”格尼靠在籬笆上,腳邊立著幾把大小不一樣的鋤頭,“他在王宮裡的日子不更好過?來這兒種地?”
馬利維給他苦命的男朋友擦著汗,還不忘回頭反駁格尼,“如果宗座不來的話,那我豈不是白來了?”
“你?你是為了宗座?我還以為你是來和你那苦命的男朋友度蜜月呢。”格尼的一口牙在她黝黑皮膚的襯託下顯得格外潔白。
阿拂不放心賞南,也舍不得賞南,她甚至後悔自己答應了賞南。
她給賞南準備了許多車的東西,怕外面有人欺負他,還讓幾隊士兵駕著坦克車護送賞南離開。
那天之後,有人說,教皇從王宮離開的時候,他們的女王陛下在王宮門口哭得像個小孩子。
夕陽西下,車隊在路上行進的速度非常快,可王宮到第七街區,就算快也要十個小時。
一路走走停停,進入第七街區時,又已經是下午。
車隊沒想到教皇選擇居住的地方居然如此偏僻,坦克根本駕駛不進去,隻有普通汽車才能夠繼續往裡行駛
四周是綿延的群山,侍從從教皇那裡得到話之後,挨著挨著往後傳話:所有多餘的車隊,即刻原路返回,包括士兵們。
陪同教皇繼續往前的隻有他的親信們。
賞南困得眼睛都難以睜開,雖然他已經在車上睡了醒醒了睡重復了好幾輪,可在車上睡得腰酸背痛,沒有任何質量可言,他仍舊困得不行。
車燈將坑坑窪窪的土路照亮,兩側黑黝黝的山看久了令人心裡發慌,在同一輛車內陪同賞南的是馬利維2.0粒粒蘇,在賞南說要離開王宮時,她毅然決然地說要一起和教皇大人離開。
粒粒蘇出生於第二街區,也算繁華,她趴在車窗上,睜大眼睛,“宗座,我們以後真的要在這裡生活嗎?”
“格尼大主教在這裡。”
粒粒蘇略微扭捏了一下,“宗座,我是為了您,不是為了格尼大人。”
遠處原來狗吠,偶有幾棟房子出現,亮著燈,看著卻加重了瘆人的感覺。
兩旁的土地明顯已經被翻過一遍,新鮮湿潤,沿路開滿了白色和紫色的鈴蘭花,要打開窗戶探出頭才能看見。
賞南放下了窗戶,吹著令人感到愜意的晚風,他頭發被粒粒蘇突發奇想卷成了微卷,海藻般散在背後。
所有人耳中傳來馬蹄聲,噠噠噠的,若隱若現,在空蕩蕩的群山之中,甚至踩出了回音。
馬蹄聲越來越近。
那慢悠悠的馬蹄聲最終出現在了車隊第一輛車的正前方,坐在馬上的人勒緊韁繩,馬將腦袋扭到一邊,馬背上的男人有力的手臂在車燈的照耀下令之顯出鼓起的青筋,他隱匿在暗色之中的臉隻瞧見陰測測的眼神和刀鋒般鋒利的下颌線,他用馬鞭漫不經心點了點車前蓋,“你們教皇呢?把人交出來。”他語氣冷漠,神態惡劣,明顯是來者不善。
賞南推開車門下了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路上的坑窪太多,教皇走得有些慢,但仍然掩蓋不了他高貴優雅的氣質,他像誤入群山的稀有昂貴花種。
賞南走到了這匹健壯的黑馬旁邊停下腳步,他昂起秀麗的臉,“懷閃大主教,別來無恙。”
懷閃把馬鞭攥在手中,彎下腰,親吻的不是教皇的額頭和臉,而是教皇的唇角,“小教皇,您一路上辛苦了。”
END!
第115章 小狗日記 [含補更]
#南川科技學院是最爛的大學,沒有之一
這是賞南學校論壇出現的熱帖,所有人都持贊同意見,並且每個人都有強有力的證據證明這是個垃圾三本大學。
[八人宿舍算好的宿舍,不好的宿舍就是我住的這種咯,十八人宿舍,一個豬圈裡邊也知道不能養這麼多頭吧。]
[開學至今,不到一個月,惡性鬥毆事件一十起,差點死了人,學校口袋要被掏空了吧。]
[每個月起碼十個人退學,但每年的新生數量都比前一年要多,真是花錢就能進啊。]
賞南高考的第一天心疾發作,當天的考試一門都沒有參加,家裡的情況已經無法支持復讀了再考一次,他治病吃藥已經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可父母也不忍心,學校裡的老師幾次登門說他們家孩子再考一次,一定能去重點大學。
“不考了,我不考了。”他家徒四壁,加上平時吃藥的錢,他讀不下去,他隨便填了一個志願,“就這樣吧。”
他填的是南川科技學院,唯一願意錄取他的本科學校,正好還是本地的學校,雖然名聲很差,可好歹也算是一個本科。
學費他申請了助學貸款,畢業之後再慢慢還,藥費他可以打工掙。
於是賞南就來到了南川科技學院。
南川,南方的一個三線城市,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可能有,隻是不會在明面上,它被群山環繞,但在城市中看不見群山,群山讓南川四季分明,也送去了不少雨水和湿氣。
“媽的,內褲又他媽沒幹,這他媽能穿嗎?”一個瘦得肋骨都出來的男生從陽臺一臉不悅地走進宿舍,他叫趙建波,宿舍裡的人都叫他**。
除了賞南,賞南不罵人,也不說髒話,更不會把x器官整日掛在嘴上。
他和南川格格不入,從新生報道那天起同宿舍裡的人就都看出來了,他沒有名牌鞋,也沒有筆記本電腦,沒有限量版球衣,對漂亮女生不感興趣,箱子裡大部分都是書,長得又清秀幹淨,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塌,頭小臉也小,更不彎腰駝背,還沒有青春痘!這些結合起來,打敗了同齡大部分人。
雖然賞南比較內向,但他其實和宿舍裡的人相處得都還不錯,知道他心髒有毛病之後,大家都還挺照顧他的。
趙建波繼續罵罵咧咧,他是從大城市來的,瞧南川哪哪兒都不順眼,瞧本地人也都窮酸,“這城市的野狗真幾把多,老子從食堂回來都能被他們搶東西,無法無天了。”
在賞南上鋪的是南川本地人,戴黑框眼鏡,鏡片厚得能當門框,他聽見趙建波的抱怨,懶洋洋道:“你才知道?南川這片地兒山好水好人好,野狗自然多,不止野狗,還有野貓呢,那些野貓連路人都攻擊,所以我們南川還有一個別地兒沒有的職業,叫打狗人。”
“不就是偷狗的嗎?”趙建波下意識厭惡這個職業,因為他小時候養的狗就是被人偷了。
李賽賽立刻就床上翻身坐起來,“和偷狗人可不一樣,南川的野狗特別兇惡,比狼群還有組織有紀律。一開始的確是偷狗沒錯,偷了賣給狗肉館子,但就從前些年,這些野狗開始反擊,傷了不少偷狗人,於是打狗人就誕生了。”
“**,我說認真的,你以後晚上少出去晃悠,南川野狗連警察都管不了,你不招惹它們,它們也不會招惹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哪兒得罪它們了?”
“老子……”趙建波正要反駁,猛然想起他前幾天確實笑話了一隻帶崽的母狗,那母狗叼著一根火腿腸從操場上跑過去,他在打球,那母狗就從他眼前路過,一排naizi晃個不停,“我就笑話了它幾句,不至於吧,它還能聽得懂人話?”
“能不能聽懂,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李賽賽推了推眼鏡,深藏功與名,“南川是個很神奇的城市,大家以後的生活會很有趣的。”
賞南聽他們說了這麼多,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怪物極有可能是野狗。
如果是野狗的話,那這難度未免有點太大了。
“南川的野狗很多嗎?”賞南抬起頭來,好奇地問李賽賽。
“挺多的,但也沒有特別多,反正和別地兒的野狗群不一樣。”李賽賽說。
“砰!”
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薄薄的黃色木板門接連撞了幾下牆壁,直接垮掉了一半兒,歪在一側,掉下來幾顆生鏽的鐵釘。
門口黑壓壓的站了七八個人,個頭有高有矮,手裡拎著鋼管,身後陰沉的天氣令他們的臉色看起來也十分陰沉。
帶頭的男生黢黑的臉,開口說話時露出一口大黃牙,“是這樣的,我們學生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新生入學每個人都要給學長一份孝敬……”
趙建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你說什麼?”
他明顯對趙建波的“冒犯”感到十分不滿意,但也忍下了,“你給我說話客氣點,看在你們剛入學沒多久,不懂規矩,這次就算了,拿錢吧。”
他說完以後,宿舍裡沒一個人動,好像他們隻要不動就不會被人發現,也就不用掏這個錢。
“他媽的,動作快點!”大黃牙一腳踹在門上,剩下的一半兒也垮了。
走廊外面打了起來,噼裡啪啦,木棍和肉體骨頭的碰撞,哐哐響,沒過幾分鍾,賞南就看見了隔壁宿舍一個經常大半夜去澡堂洗澡的男生頂著滿臉鼻血,被一邊推一邊扇著巴掌。
趙建波拳頭越捏越緊,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用力,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他們沒有武器,床底下的臭襪子無法成為殺傷性武器。
在眾目睽睽之下,趙建波拉開自己的書包,從裡頭抽了五百塊紙幣,遞給大黃牙,他遞過去的那一刻,臉紅得就像宿舍阿姨腳底下那雙大紅色涼鞋,他的臉就像涼鞋,同樣被人踩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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