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時候我們什麼時候這樣過,畢業了你就變了,看我哪哪不順眼,你算算這才多久, 我們去年七月畢業,現在是第二年的三月份,也就半年多一點點,我們吵過多少次你記得請嗎?你他媽就記得你的遊戲!”
“有句話說的是對的,兩個人在一起,總有某個瞬間恨不得殺死對方,我一看你熬夜打遊戲,甚至跟公司請假在家打裝備,就想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累了,每次不管是什麼原因吵架,都是我先認錯,被你趁機一哄就覺得你真是性格原因才那樣,心裡是愛我的,我們一定能結婚生子,一定能永遠在一起,我也是賤。”
“這次是那女的,上次是你高中同學,你總有你的理由,隻要沒上床你就沒錯,都是我大驚小怪,沒事找事,神經病。”
“我是要神經病了,被你給害的,你隻是習慣了用我,你根本沒有多在乎我,患難見真情,去你媽的!”
“現在是什麼情況,說死就死,你還管不住你的下半身,好意思打那個大叔,你都不如他,就你的生活習慣,你到了他那個歲數,身材發福還會禿頂,你瞧不起他什麼。”
“你永遠就隻會油嘴滑舌。”
“我也不指望了,是死是活都是我的命,死在這裡就死在這裡,我認了。”
“分了吧,我受夠了,不等回去了,現在就分,立刻分。”
候車室裡陷入一瞬的寂靜,之後是女人的一聲瘋叫:“我說分手你聽沒聽見,你是死了嗎?啊!”
男朋友還趴在行李箱上不起來,女人直接過去推他,推的很用勁。
他沒有生息的倒在地上,嘴巴張到極大。
裡面沒舌頭。
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
小個子女人不能接受現實,個性使然,感情上她拖拖拉拉沒果斷過一次。
Advertisement
分手隻是她一時衝動說出來的,跟以前說的無數次一樣,她說完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沒了勇氣,心裡也不是那麼想的。
隻要男朋友哄一下就過去了。
然後他們努力活著上車離開這裡,回到現實世界,繼續吵吵和和的過日子。
精神出軌,打遊戲,這兩點在以後的吵架中還是會被拎出來。
沒有不吵架的。
換一個還要花時間去從頭開始了解,去經營,照樣人心隔肚皮,不到生死關頭都不知道枕邊的是人是狗,那麼不靠譜,不如湊合著過。
現在男朋友死了,這讓她怎麼面對?
“都是因為你!”
女人怨恨的瞪著向東,歇斯底裡道:“是你讓大家分開的,不然我男朋友也不會死!”
向東懶得給她眼神,粗口都不想爆:“違規就是違規,扯這麼多。”
“不可能!不可能是違規,不可能的。”
女人精神錯亂的語無倫次:“我們是T57的車次,是18號下午的,3291在我們前面,怎麼會輪到我們?輪不到我們的,要死也是3291的啊。”
文青吹了個泡泡:“很顯然啊女士,3291的都沒有違規,於是,”
他把嘴裡的口香糖卷到臉頰一邊,發出一個“嗖”的口音,再從原地蹦出去:“就像這樣,跳過去了唄。”
氣氛變得微妙。
女人反應不過來,傻傻的站著。
“不懂的話,我可以再講解並示範一次,多了就不行了。”
文青十分抱歉的說:“我會煩的,還望見諒。”
眾人:“……”
裝逼,戲精,變態。
.
陳仰嗓子幹痒的咳了幾聲。
那聲音把女人從失魂落魄中抽離,她眼神渙散的看著陳仰,慢慢想起了什麼,空白的腦子裡驟然轟隆作響。
“你不是說你用了樓下安檢機送進來的那種衛生紙嗎?”
女人內心漲滿的悲戚跟絕望全都找到了出口,她惡毒的對陳仰咒罵:“就隻有你用了,違規的是你才對,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陳仰沒怎麼把這句話當回事,金屬拐杖卻過去了。
速度快的,老母雞化身的向東都晚了一步。
拐杖砸過來,裹挾著駭人的暴虐,女人本能的尖叫著躲開了,她手腳發抖的嚇癱在地,披頭散發的呆呆坐了會,朝著男朋友的屍體爬過去。
然而卻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的時候,本能再次控制她的身體,她往後縮,哭紅的眼瞪大,裡面是掩蓋不住的驚恐。
或是覺得自己不該這樣,那是自己談了四年多的愛人,死了也不該怕。
可她又無法抵抗本能。
再想到他們在車站都是一起活動,他違規了,她搞不好也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死了,女人捂住臉痛哭起來。
哭著哭著就發出崩潰的悽厲叫聲。
“啊啊啊——”
周圍人裡,隻有文青眯起眼直直的看著。
每當看到別人無助絕望的時候,他那張普通的臉上就會露出怪異的笑容。
就像現在這樣。
似乎沒有什麼比那更有趣的了。
人生都得到了升華。
所以他很喜歡任務世界,這裡能滿足他的一切。
.
陳仰撿起拐杖,擦擦,遞給氣壓很低的少年,對其他人問道:“3291的都有誰?”
候車室裡沒有聲音。
一兩分鍾後,人群最後的林師兄舉了下手:“我跟我師妹是。”
陳仰看了眼日式哥的師妹,不知道怎麼了,狀態很不好,還在不停的擦臉。
已經擦的很紅了。
她還在擦,要換層皮似的。
瀟瀟沒察覺到陳仰的視線,她幹嘔了幾聲,突然吐了出來。
“嘔……”
接著又吐了一大灘,沒消化的食物全吐了出來,後面就往外嘔酸水。
大家都嚇一跳。
“怎麼了,怎麼吐成這樣?”
要不是他們知道3291的沒有違規,看到瀟瀟這麼吐,他們早跑了。
林師兄拍拍瀟瀟的後背,解釋道:“我師妹吃壞肚子了。”
瀟瀟抹掉黏到嘴邊的發絲,對林師兄哀求的說:“快,快帶我離開……”
林師兄趕緊扶著她出了第五候車室。
一出去,瀟瀟嘔吐的反應就減輕了,她推開林師兄,撐著牆往第一候車室方向走。
林師兄不放心的把手放在她身後,虛虛扶著:“怎麼了?”
瀟瀟搖頭。
林師兄的眼裡露出挫敗:“瀟瀟,我知道你不喜歡依靠別人,可現在情況特殊,這裡不是真實世界,你可以不必太要強,有什麼事跟我說說,我雖然不是多有本事的人,但我起碼能幫你出出主意,也不會害你。”
走在前面的瀟瀟緩慢停下來,沒回頭:“我隻是惡心。”
林師兄以為瀟瀟說的是惡心他,臉色頓時一白,身體也僵在原地。
“本來我沒多想,我隻當是個夢。”
瀟瀟撐著牆的手指蜷起:“那個男的死了我也沒往那方面想,當我知道他死的時候嘴裡沒了舌頭,我就……”
林師兄聽到這裡活了過來,正色道:“什麼夢?那個男的怎麼你了?”
瀟瀟的指甲摳住牆皮。
“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林師兄擔心她把指甲摳斷,“夢就隻是夢而已。”
“不是。”
林師兄沒懂:“什麼?”
“不是夢。”瀟瀟打了一個寒顫,“不是夢,不是。”
她回頭,通紅著眼,哆嗦著說出事情經過。
林師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是不是你想多了?”
說完他就沒了話聲。
哪有那麼巧。
瀟瀟想起夢裡的那種蠕動跟滑膩,她又開始擦臉,力道漸漸失控,指尖刮上去,臉上出現了血痕。
她卻不知道疼,神情有幾分魔怔。
林師兄慌忙按住瀟瀟的手:“別擦了,瀟瀟,快停下來,我帶你去洗臉,我現在就帶你去!”
“沒用的,我忘不掉了。”瀟瀟的眼裡流出淚,沒有一絲光彩。
“那個男的已經死了,鬼魂也在這裡,去不到現實世界,我們不一樣,我們沒違規,等到檢票的時候就能回去了。”
林師兄看得難受,哽著聲音說:“離開這裡,你慢慢就能放下的,要是放不下,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總有辦法的。”
瀟瀟聽林師兄說了這些,慢慢有了一點生機。
.
其他人都還在第五候車室。
他們很想知道規則是什麼,也羨慕3291的,竟然能全員避開。
現在隻知道一對師兄妹是那個班次。
肯定還有。
人群裡出現了暗搓搓的打量。
“既然跳過了3291,說明這個班次是安全的。”
“是啊,沒事了。”
“到底還有誰啊,別藏著了,到點了不都要去候車。”
“就是,沒必要的,現在危險的是我們這些最後兩班車次的人。”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試探,場面滑稽又現實的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還是沒人站出來。
那趟車真的隻有兩個人嗎?
.
陳仰沒參與試探,他在看油頭男的屍體,身上沒傷痕沒血跡。
就是嘴還張著,張到最大,怎麼都合不上。
規則殺人要麼極度血腥,要麼平平淡淡中帶著悚然。
陳仰收回的視線徒然卡住,轉向屍體旁邊的椅子上,那裡多了一截舌頭。
周圍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說明看不見。
那就是鬼舌頭。
可怎麼隻有鬼舌頭。
人呢?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