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趙元瞪大眼睛,“我們不是同一批的嗎?為什麼你的任務會這麼頻繁?”
陳仰無言以對。
趙元失控的情緒回來了一點。陳仰跟他一樣,他們都是被動進出任務世界,不能決定什麼時候開始,更不知道終點在哪,還有沒有盡頭。
他們是被推著往前走的任務者,哪能摸得清規則。
趙元感覺眼前一片黑,沒有曙光,他機械的薅了把頭發,說出一句:“還好你都沒事。”
陳仰輕動眉頭,這孩子是在真情實意的擔心他。
趙元發現了往這邊走來的黑發青年,步伐慢悠悠的,像是在公園裡散步,不見絲毫慌亂焦慮。
他小聲問陳仰:“那個文青之前跟你一起做過任務?”
陳仰:“嗯。”
趙元忽然跟文青對上了視線,對方眯起一隻眼,做出一個開槍的手勢,嘴裡發出:“biubiubiu。”
三槍,他跟朝簡,陳仰三人一人一槍。
趙元搓了搓胳膊,那家伙的言行舉止非常誇張,他看起來很熱衷於表演,享受被大家關注。
這樣不正常的類型,連精神狀態不好時的林月跟張延都比不上。
也就朝簡能跟他一戰。
不過對趙元來說,朝簡跟文青,他選擇後者。
起碼對方不是狂躁暴力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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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自從回到現實世界就被噩夢纏身,他的夢裡不是變異的隊友,也不是成了怪物的島民,而是發病的朝簡。
可想而知有多嚇人。
從進浴場到現在,趙元都沒敢直視朝簡,他不懂陳仰是怎麼跟對方相處的,又是什麼樣的運氣,竟然再次成了隊友。
而且……看樣子他們的關系比在小尹島的時候還要親近。
文青已經過來了,陳仰低聲提醒趙元:“他是個遊戲瘋子,不要招惹他。”
“我會離他遠遠的。”趙元說。
“隻是離遠了不行,你要盡可能的留意他都做了什麼,看了什麼。”陳仰簡短說出文青在火車站的表現。
趙元:“……”
真是個可怕的天才型選手。
樂趣至上。
.
文青瞥瞥跑開的趙元:“校草啊。”
“作為一個體會過生存遊戲的老人,心境還能那麼幹淨,真是稀奇。”文青一副匪夷所思樣,“不過他好像很怕我?”
“不應該啊,我這麼熱心,”他前言不搭後語,生硬的換掉話題,“帥哥,你腳上的鞋看著不錯。”
陳仰上下一掃,文青是他們這些人裡面穿戴最整齊的一個,也很正式。
西裝三件套,領結,皮鞋,像是剛從一場宴會上下來。
這副打扮跟上次火車站截然不同。
陳仰感覺自己估錯了文青的家世,這身不比畫家的行頭便宜。
文青湊到朝簡那說:“你的人盯著我不放,你能忍?”
朝簡居高臨下的冷睨他:“滾開。”
文青佯裝傷心:“二次合作了,怎麼還這麼生分。”
陳仰沒聽清他們說什麼,也沒問,隻是向文青打聽起他在火車站的情況。
“那個啊,沒什麼好說的,”文青剝一個泡泡糖丟進嘴裡,“向東走了,畫家也走了,我一個人留下來沒意思。”
下一秒他的嘴角一咧:“所以我就去了第三個火車站。”
陳仰:“……”
“之後我又去第四個,第五個……”文青掰手指,“我還試過準點上車,結果就是到站,重新領一張車票。”
“本來我想完一輪的,可是玩著玩著發現沒了新鮮感,我就回來了。”
陳仰無語。
文青眨眨眼:“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就該集合了。”
“新任務開始了,不知道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他滿眼期待的掃視整個浴場,眼裡一掠而過陰沉,“我討厭挖沙子。”
後半句輕不可聞。
陳仰沒聽清,聽力敏銳的朝簡無動於衷。
.
“你有沒有碰到馮老跟小啞巴?”陳仰問文青。
“no。”
這個答案在陳仰意料之外,也在他意料之中,那個任務是循環的,有數不清的火車站,數不清的死亡陷阱。
碰上的概率無法估計,全靠運氣。
陳仰用打著商量的語氣說:“文青,這個任務能不能老實點?”
“不行噢。”文青吹了個大大的泡跑,“我會死的。”
陳仰:“什麼?”
文青輕笑:“如果活的無趣,我會死。”
陳仰先是怔了怔,接著是悚然。
因為他聽得出來,文青的這句話不是裝逼,是真情實感。
陳仰想說什麼,突然發不出一個字。
他想起來了,自己在康復院醒來後的一段時間也因為乏味無趣而厭世,不願意沿著斷裂的人生路往下走。
回家了照樣沒什麼精氣神,沒鬥志,沒方向,覺得生活沒有一點水花,也永遠不會再有了。
是任務世界讓他有了一個個目標,從而重聚了幹勁。
陳仰看著面前的青年,若有所思。
“男士更衣室裡面有東西嗎?”文青嚼著口香糖。
陳仰說:“長頭發。”
文青咀嚼的動作一停:“女鬼?”
“終於來個女鬼了,我喜歡小姐姐。”文青開開心心的朝著更衣室跑去。
那樣子像是小孩子找玩具。
陳仰舔了舔發幹的唇,朝簡給他的感覺是天生就適合任務世界,他適應這裡的規則,猶如一條魚進了大海,而文青是在讓自己喜歡任務世界。
不太一樣。
.
十幾分鍾後,除了醉鬼以外的十人在藍色遮陽篷底下集合。
當文青說浴場有女鬼,任務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她的時候,反應最大的是身材最好的何翔睿,他一身硬邦邦的肌肉都在抖動。
“怎麼,怎麼還有鬼?”何翔睿嚇得嚎啕大哭。
猛男落淚,畫風突變。
“你們幹什麼。”何翔睿被大家看著,豆大的淚珠要掉不掉的,配著陽剛味十足的面皮,有點滑稽。
“何教練,你看你這肱二頭肌,胸肌,腹肌,腰肌……”趙元說一個,戳一個。
何翔睿算是明白為什麼周圍人要這麼看他了,他老大不爽的說:“這怎麼了,我肌肉發達就不能嚇哭?”
張勁揚甩了甩一頭小髒辮,鄙夷的說:“哥們,你哭的讓我們措手不及。”
“這話怎麼說的,”何翔睿,“那些霸道總裁,看個鬼片嚇得縮成一團就是反差萌,到我這就是措手不及,這不是雙標嗎?”
張勁揚說:“你有霸總臉,你也是反差萌,沒有就別逼逼。”
何翔睿長得剛猛卻不帥,他被嗆得一張臉爆紅。
趙元拍拍何翔睿的臂肌:“沒有人不怕真鬼,大家都怕,都一樣。女鬼出來了,跑得最快的指不定是誰。”
張勁揚揣起一腳沙子:“你話裡夾屎,燻誰呢?”
“兄弟,你誤會了。”趙元訕笑,“我是想說,怕就怕,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第一次做任務,哭的那叫一個慘,眼睛都腫了,不信你們可以問我陳哥,那次他也在。”
陳仰接了趙元遞過來的話頭:“是沒什麼,我第四次做任務了,還是怕。”
這下子大家的心理陰影面積都稍微小了一點。
“不論是什麼行業,平時有多冷靜睿智,這跟看到鬼嚇崩潰沒什麼衝突。”何翔睿試圖拉小伙伴站隊,有的人端莊大氣,看到毛毛蟲還哇哇大叫呢。
更何況是鬼,還不是電影裡的特效,是真實的,真貴。
何翔睿想到這,覺得腳底板下面的沙子都是鬼臉,他神經兮兮的把腳踩到了椅子上面。
文青表情真誠的說:“就是就是,殺人狂魔怕鬼的都有,我親眼見過,他直接嚇尿,你們已經很強了。”
眾人:“……”
“沒事的,我們有道長。”鍾名小聲說。
清風瞬間成了焦點。
陳仰也多看了兩眼,小道士唇紅齒白,看起來道行很淺,捉鬼的機能怕是沒學幾個。
不過他多少都懂點相關的東西,畫個符什麼的。
陳仰已經在想現實世界的修道者來了任務世界會是什麼樣,就聽小道士來一句:“我是唯物主義者。”
“唯物主義者修道?”陳仰表情失控。
清風無辜的睜著一雙大眼睛:“我不修道啊,我身在紅塵。”
趙元扯他道袍:“那你穿這玩意幹什麼?”
清風:“cosplay。”
.
遮陽篷底下鴉雀無聲。
清風解釋說自己昨晚在參加一個cosplay大會,不知怎麼就來這兒了。
都是誤會。
鍾名跌回絕望的境地,跟他一起的還有何翔睿,存在感很弱的馮初,攝影師。
道長是假的,鬼是真的,還有什麼比這更慘的嗎?
張勁揚還好,情緒上沒多大變化,他一副神來殺神,鬼來殺鬼樣。
陳仰看著手指頭上的紗布:“這裡的食物跟水都過期了。”
“我有。”趙元說。
在他之後又有幾個人出了聲。
陳仰松口氣,那看來食物的問題不大,短時間內不會餓死。
“我也有啊。”文青笑嘻嘻的,“帥哥,我還有奶片呢,你想要吃的話,可以跟我要。”
“我,我這,我忘了,我,”趙元急急忙忙的一邊說話,一邊掏口袋,把掏出來的東西給陳仰。
那是一把奶片。
剛好是陳仰常吃的那種。
趙元受到了陳仰的影響,他現在也有了吃奶片的習慣,包裡有很多。
奶片夠夠的。
這讓文青的算盤落空,他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同學,有時候你不說話會比較可愛。”
趙元一個大高個愣是做出鴕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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