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傳來一道戲謔聲。
趙元聞言,意志力再次撐起了他滲滿虛汗的身體,他喝醉酒似的衝向文青,一把抱住。
文青嘴角的笑僵住。
趙元喉嚨深處發出幾聲嗚咽:“謝謝……”
“謝謝謝謝!從今往後,你是我的第二個救命恩人!”
趙元不知道這家伙是什麼時候把硬幣放進他口袋裡的,是無聊還是惡作劇,對方都是真的救了他一命。
文青僵硬的嘴角才扯開一小半,就聽到趙元放聲嚎啕大哭。
哭就哭,還敢把髒臭的頭埋他脖子裡,鼻涕眼淚全蹭了上來。
死定了,絕對死定了。
文青對上其他人的眼神,呵呵幹笑:“看這孩子,讀書讀傻了,可憐。”
.
趙元哭完了,人也差不多恢復了,他說出了自己的經歷。
鬼的能力除了假扮他們,還能制造幻境。
“它對付我的時候,是給我搞一個獨立空間,不論我怎麼喊,你們都聽不到,它弄的幻境也隻有我知道。”
趙元搓搓臉:“這就是為什麼鍾名跟清風被引出去,我們毫無察覺的原因。”
張勁揚說:“太強了,幸虧它不能進帳篷,不然我們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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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趙元:“你也強,你竟然沒被迷惑。”
趙元搖頭:“沒有,我被迷惑了,是文哥幫了我。”
文青再次成為焦點,他舉起兩隻手,掌心對著大家,領導人發話似的往下點了點。
“好了好了,再看我就不好意思了。”
趙元說了自己命懸一線的事,他拿出那枚幸運物硬幣,鄭重的捧在手裡:“從此以後,這就是我的傳家之寶了。”
“如果我能活到老,我肯定把它傳給我的下一代。”
其他人:“…………”
對於趙元的透露,陳仰沒有露出意外之色,他猜到了鬼迷惑人的法子。
鬼會利用人內心的弱點,執念,心理陰影,心理創傷之類。
它會先挑防御能力弱的下手。
從低到高。
心智堅硬無比,靈魂一片光明的人,它是不會碰的。
規則是這樣的,可有一點不合理。
陳仰發起了呆,他的弱點很明顯,也致命,就是小妹,按理說他是最好攻破的了,鬼怎麼沒找上他……
懷裡多了一物,陳仰的思緒被打散,他垂頭一看,是袋威化餅幹。
趙元扒拉著雙肩包,他嫌費勁,直接把裡面的食物都倒了出來。
“我有種直覺,我們不會再看到今天的日落了。”
發覺氣氛不對,趙元這才意識到話裡的歧義,他忙說:“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會在日落前完成任務。”
張勁揚抱著胳膊:“你嘴開過光?”
趙元搖搖頭:“沒有啊。”
“那你還說?”
趙元:“……”
他把食物往中間撥了撥:“都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這話聽起來,猶如吃飽了就上路。
前三天,有人怕吃多了,頻繁上廁所,水跟食物用的都很節制,譬如出力最多的張勁揚,他純粹是在消耗自己的體能。
不知道是不是趙元沒開過光的嘴說的那番話,還是頂著隊伍最強勞動力的頭銜,張勁揚決定改變策略,他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放心吧,哥們,你想上廁所的時候說一聲,我陪你。”趙元說。
張勁揚捏拳跟他撞了下。
“哇。”文青咬著面包笑,“氣氛這麼好,感覺今天真的能離開了呢。”
陳仰在他立Flag前出聲:“你別說話。”
文青一副委屈樣的找朝簡評理:“慄毛,你不管管?”
朝簡跟文青同時說話,他將手裡的巧克力糖遞給陳仰:“不好吃。”
“不好吃嗎?這個我覺得挺好吃的啊。”陳仰接過那大半塊糖,將吃一半的威化餅給他,“那你吃我的。”
朝簡把威化餅的包裝袋往下拉了拉,低頭咬一口,他半闔著眼眸,眼下有一道冷光掃向文青,含著戾氣橫生的警告。
文青聳了聳肩。
趙元沒發現朝簡的眼神,隻是對文青的電燈泡生涯給出了評價:“自取其辱。”
文青微微一笑:“校草,你這是在你的救命恩人面前秀詞匯量?”
趙元臉一綠,他討好的又塞給文青一個面包,最後一個了,誰讓對方喜歡。
“文哥,你為什麼要招惹朝簡?”
文青啃著面包,聲音模糊:“他比我帥。”
就這樣?趙元忍不住的小聲嘀咕,那你要招惹的人未免也太多了。
文青笑眯眯的看過來。
趙元立馬閃開點不跟文青對視,這家伙不會讀心術,卻擅長揣摩別人的心理。
估計也就朝簡能讓他碰壁。
.
大家吃飽喝足,利索的開始了今天的挖沙子工程。
昨夜沒少人,還是七個。
陳仰左邊是朝簡,右邊是馮初,他倆進來的時候穿的都是白衣服,前者不怎麼髒,後者髒得快要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你挖沙子的時候,胸口跟後背也能弄髒?”陳仰問道。
馮初說:“挖累了就躺下來了。”
“哥,我們都髒兮兮的。”斜對面的趙元插話,“別說前胸後背,我連胳肢窩底下都有沙子。”
陳仰說:“那你厲害。”
趙元嘿嘿,想到什麼,他把脖子往陳仰那伸:“哥,你有辦法把文青叫過來嗎?”
陳仰毫不遲疑:“沒有。”
“要不我去試試?”
陳仰不贊成趙元那麼做:“你是主要勞動力,不要把時間花在那上面。”
他又說:“文青就是來了,也挖不了多少。”
“也是,他很瘦,都沒什麼重量。”
趙元嘟囔了句,發現除了朝簡,剩下幾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他身上。
眼神還有點怪。
趙元莫名慌了,他結巴道:“我背,背背背,背過他。”
陳仰繼續挖沙子,音量被沙沙聲遮得不是很清晰,如同耳語:“你能讓他喜歡你,這對你有好處。”
趙元傻眼,那家伙說他死定了,這是哪門子的喜歡,你誤會了啊我的哥。
陳仰聽不到趙元的心聲,他的注意力已經挪向了朝簡。
對方耷拉著腦袋,目光落在袋子裡的三塊殘骸上面,周身氣息沉冷,跟他們的慌亂焦躁格格不入。
陳仰觀察了會,沒觀察出什麼,他大多時候都看不穿搭檔,這竟然絲毫不影響自己信任對方。
“還剩十一塊殘骸,我們全部挖出來之前就過勞死了。”
朝簡低著眉眼,額發被海風吹動,投下來的陰影很碎:“目前挖出來的三塊,一塊比一塊埋得淺。”
陳仰茫然:“有嗎?”
不等朝簡回應,他就找大家求證。
“這怎麼可能知道。”
攝影師挖著沙子,他覺得陳仰的問題很可笑,自己卻笑不出來,隻想發火:“我們的眼睛裡又沒長尺子,除非淺的很明顯,不然哪能察覺得出來。”
張勁揚踢了攝影師一腳,火氣這麼大,想燒死誰啊,他心煩氣躁的,聽著這語氣都想炸了。
而馮初一瞬不瞬的看著陳仰:“陳先生,真的淺了嗎?”
陳仰用餘光瞥了瞥不再查看屍骸的搭檔,心想他的結論應該是通過屍骸得出來的,可能是跟顏色腐蝕度什麼的有關。
“是吧。”陳仰說。
“好事啊。”趙元一點質疑都沒有,他激動的說,“那不就是說,我們越往後挖,越輕松。”
“我去挖第十四塊。”
張勁揚打開手機看拼圖的照片,跟著上面的位置去驗證真假。
陳仰湊到朝簡耳邊:“你的猜測不會出錯吧?”
朝簡沒理他。
陳仰打算等張勁揚的驗證結果,要是錯的,那他就想辦法把小插曲翻過去。
“不會錯。”
耳邊響起少年不耐的聲音。
陳仰用手背蹭掉眼睛上的汗:“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話也不要講得太滿,很容易打臉。
過來人陳先生在心裡說。
然而朝簡沒打臉。
張勁揚很快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塊骨骸。
攝影師急忙問:“淺不淺?”
“就一層沙子。”張勁揚將那塊骨骸放進了袋子裡,跟另外三塊挨著。
這個結果讓大家都充滿了幹勁,猶如回光返照。
挖沙子的速度漲了一倍不止。
他們現在挖的位置,拼圖上對應的是女屍的左手骨骸,就是張勁揚帶回來的那塊。
它出現在第十四個地方。
那這裡就不知道埋得是什麼了。
“位置都是亂的,那會不會頭也在裡面?”趙元挖了會,提出一個疑問,“隻不過它跟某個部位埋在一起了?”
陳仰氣喘籲籲:“沒有全部挖出來前是有可能的。”
趙元說:“薛定谔的貓?”
“是那個理嗎?”張勁揚問完就發脾氣,“不要屁話了。”
攝影師突然把鏟子一丟:“既然確定一塊比一塊埋得淺,那我們為什麼不幹脆從後面往前挖?”
“那樣不是更能讓我們有信心嗎?
“學生都知道把難題放在最後,先從容易的來。”
陳仰思索著說:“那分組吧,你跟……”
“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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