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自薦枕席了嗎,小鬼?”
這句話有著很明顯的侮辱意味,但賀準倒是沒有露出什麼感到屈辱的神色,他隻是語氣平靜道,
“除此之外,這次我還帶了別的籌碼。”
“……不需要!”
說著他就要關門,卻被賀準的下一句話定住。
“你在躲我嗎,萊茵斯特?”
“……”
男人的手猛地頓住,賀準聽見對方發出了一聲冷笑,
“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小鬼。”
萊茵斯特打開門,單手撐在門框上,低頭,高大的身形讓他有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怎麼,發現那個女人不好啃,灰溜溜夾著尾巴回來了?”
賀準定定看了他幾秒,越過他直接走進去。
“確實。”
青年回頭,露出一種很乖的笑,
“還是你好啃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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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鸷的alpha瞬間沉了臉色,他一把甩了門關上,大步走過來,眼神陰狠得就像一頭發怒的巨狼。
啪——
他一把死死攥住賀準的腕骨,嗓音狠戾:
“小鬼,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所以你要殺了我麼,萊茵斯特?”
賀準抬頭望著他,輕聲問,
“就像剛才殺了那個教徒一樣,把我的腦袋砍下來?”
“……”
萊茵斯特死死盯著青年,咬緊的後槽牙讓他的後腮肌肉出現了很明顯的緊繃。但幾秒後,他又放松下來,
“不,我暫時還不會殺你,這樣就太便宜你了。”
萊茵斯特用粗粝的指腹擦過青年的臉,露出一種很惡意的笑,
“賀準你會知道,離了我,在這幻神教裡面你什麼都不是。所以我等著,等著欣賞你這小鬼悔不當初,哭著求我的樣子。”
這種程度的狠話對賀準而言,其實根本算不上威脅。他微微偏頭,主動靠近萊茵斯特的掌心,有點像是小動物般表達親昵的動作,
“所以隻要哭著求你,就可以了嗎?”
“……”
萊茵斯特心頭一跳,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捏住賀準的下顎,迫使對方有些痛苦地抬頭仰望自己,
“這種招式,對老子沒用了,小鬼!”
“……沒用了嗎?”
賀準露出些許難受的神色,他攀住萊茵斯特的腕骨,但盯著男人的眼睛,咬字清晰,
“那就請萊茵斯特大人松手,我再去找找莉亞大人試一試,這一招說不定對她還有用。或者,聖痕研究所的伯納德先生,以及比您級別更高的曼德拉長老……噢,我記得他現在好像就在這裡。”
砰——!
賀準的脊背被重重抵在了落地窗上,脊骨撞在玻璃上,發出一聲很沉的悶響。因為萊茵斯特太高了,又捏著他的下顎,他隻能被迫繃緊全身的肌肉,顫顫巍巍地踮起腳
“……你可真賤,賀準。”
這一刻萊茵斯特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明明他看起來才是強勢的一方,但是實際上,他被這個小鬼拿捏得死死的。
“你他媽是離了男人的**就不能活了嗎?!”
青年俊秀的臉龐因為疼痛而露出些許難忍的神色,但即便被死死捏住下顎,他依舊吐字清晰,
“當然可以,因為莉亞可比你溫柔多了。”
——這個昵稱是故意的。
而很明顯,賀準成功再次激怒眼前這個佔有欲爆棚的alpha,同時也是他見過的,萊茵斯特臉色最難看的模樣,甚至,對方身上都隱隱流露出了殺意。
“怎麼,你現在都輪到被一個omega操了嗎?!”
“……不,我有自知之明,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比得上美麗的聖女殿下。而且,一個缺失了腺體的omega能做什麼呢?”
賀準去摸男人的臉,他的指尖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卻溫柔,
“否則,我怎麼會來找你啊?”
這句話一出,賀準感覺自己下顎的力度頓時松了幾分。他用舌頭頂了頂腮肉,感覺到那裡的肌肉微微發酸。
“呵,來找我?”
陰鸷的alpha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就像是兇殘的野獸注視著弱小的獵物,
“當初你堅決要攀附塞西莉亞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時聽說塞西莉亞去找賀準,有想要收攏他的意思,萊茵斯特立刻就坐不住了。
但是被佔有欲衝昏了頭的alpha最終被賀準一桶冷水直接澆醒——
當時,賀準面對暴怒的萊茵斯特並不感到畏懼,反而字字嘲諷,
[幻神教最早有三位大主教,克裡斯,奧萊羅,以及你,萊茵斯特。霍朝當年跟教會決裂,打上聖跡白塔的時候,殺了奧萊羅,而第二個克裡斯,被塞西莉亞做成了機械傀儡。後來第三位大主教換了好幾撥人,可從始至終,隻有萊茵斯特你,穩坐到現在。]
[所以,我最初以為你會是個聰明人,有能力,有腦子,有手腕,正因如此我才選擇了你。但我後來發現,你並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樣強。你不過是資歷比塞西莉亞老,又有著alpha的性別優勢,除此之外,你哪一點都比不上她。]
[幾個月前的那次天冬星任務,你的確有點聰明,為了分擔風險和責任,推了克魯齊去打頭陣,當替死鬼。還申請了那麼多的空間穿梭裝置。但過程怎樣不說,最後結果,你也不過就拿回了一具殘骸。]
空間穿梭裝置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而且造價極其昂貴苛刻。並不能量產。所以每次使用是需要經過教皇點頭的。
當年幻神教偷襲曙光軍團,用掉了三分之一,後來,從地球上轉移,用掉了剩下的大半儲備。而天冬星回收禁淵的任務,萊茵斯特不僅帶了大批航母軍隊,甚至還動用了不少的空間穿梭裝置。
但如此大的投入代價,卻隻是換回了一具殘骸而已。正因如此,萊茵斯特被罰入了戒律堂,地位和威望可以說是大受打擊。
[現在,教皇冕下對你的信任已經降到了最低點。甚至當初被你穩壓一頭的塞西莉亞都已經可以爬到你的頭上……萊茵斯特,如果我是你,我才不會浪費時間跟她爭一個beta,而是跟她爭教皇的信任,爭在幻神教的地位,和權力。]
青年冷笑,
[所以萊因斯特,你現在對我而言,利用價值可比不上塞西莉亞。你現在也隻剩下alpha的一身蠻力,才能讓我屈服。真是難看啊,萊茵斯特。]
那一刻,賀準冰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嘲諷深深印在了萊茵斯特的腦海裡。
長久的沉默過後,他當時森森陰笑,
[你會哭著回來求我的,小鬼。]
於是第二天,他就拿到了收編明城殘兵的任務,並立刻動身入住聖露星上的第二秘密軍事基地。
——也就是現在這裡。
隻是還太早了。
萊茵斯特知道終有一天賀準會再來找他,但不是現在這樣早的時候。不過他也並不打算詢問原因,因為很明顯,這隻狡猾的小狐狸應該是又發現了他身上有什麼油腥可以撈的,或者是他在塞西莉亞那邊碰了壁。
這時,萊茵斯特松開了賀準的下顎,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冷冷盯著他,語氣嘲諷,
“賀準,你憑什麼會覺得……我萊茵斯特會要一個爬過別人床的beta?”
“真的嗎,萊茵斯特?”
俊秀的青年踮起腳,攀著alpha寬厚的肩膀,伸出柔軟的舌尖,去舔他的喉結,嗓音刻意放軟了,甚至有點像是在撒嬌,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
這個動作不管是對alpha的生理,還是針對萊茵斯特的心理,都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刺激和滿足,甚至在這一瞬間,他這幾天憋到爆炸的怒火突然就滅了。
下一秒,他動作粗暴的掀開青年的風衣外套,俯身從後腰摸下去,這個舉動帶著一種褻玩和羞辱的意味。賀準的身體微微一僵,被對方大力的撫摸弄得有點站不穩,但他卻沒有阻止男人的動作,也沒有要躲的意思,
“老子知道你會回來找我……小狐狸,隻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怎麼,一個殘疾的omega滿足不了你,才又夾著尾巴回來?”
青年定定盯著他,雖然是仰望的視角,但他並不把自己放在獵物或者玩物的位置上,隻是輕聲說,
“……你真惡心,萊茵斯特,一個beta的身體也能讓你跟抽了鴉片似的。”
“賀準,這難道不是你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結果麼?”
萊茵斯特把臉埋進青年幹淨而纖細的脖頸間,像野獸一樣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然後啃咬,
“你這隻狡猾的小狐狸,你早就……早就想好了,攀附我,利用我,為你父親報仇,為你的母親,還有死去的弟弟……”
“你從遇見我那天起,就已經開始用各種手段……身體上的,心理上的,甚至是每一句話都藏著各種心思技巧,讓我對你上癮,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麼?”
賀準深深閉上眼,偏過頭沒有否認。
他的臉頰本來是蒼白的,但因為此刻男人的親吻和撫摸,逐漸染上潮紅的色澤。身體逐漸沉淪於欲望,但是賀準的頭腦依舊清晰。萊茵斯特的話讓他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比如,他全家痛苦的慘死,比如,江燼生臨終的那一幕。
雖然方式並不完全相同,但說到底,他們都因聖痕而死。
所以,賀準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決心要徹底弄清楚,所謂的聖痕到底是什麼。於是他努力地學習,夜以繼日地學習,不僅僅隻是專業知識相關,他還學了很多其他的,比如心理學,微表情,以及話術,很多很多間諜才會要求掌握的技能。
這些學習的資源,通過江家,通過周九鴉,通過江瓷,賀準很輕易就能夠拿到。當然他也沒有做的很明目張膽,他總是不留痕跡地,慢慢地積累,慢慢地學。
但是帝國沒有聖痕材料,也沒有他想要的實驗品。所以賀準在很早的時候就萌生了想要進入幻神教的念頭,隻是苦於沒有渠道。而這個機會,在江瓷十三歲那年的綁架案遞到了他的手裡。
萊茵斯特。
——幻神教資歷最深的alpha大主教。
“賀準,是你自己脫幹淨到我身邊來的,你當時甚至故意用了omega信息素模擬劑讓我發情,讓我離不開你,甚至你還帶著我和巴德華逃出恆雲星,逃出第一軍團的追捕……”
萊茵斯特咬住了青年的耳垂,故意加大力度,讓賀準難以克制地發出些許壓抑的輕哼,
“你說他們是不是……現在都想不通,為什麼當年第一軍團明明天羅地網,而周九鴉為了江瓷……像條瘋狗似的追著我咬,不惜一切代價地要置我於死地,卻偏偏——”
“還是讓我逃了啊……”
·
與此同時,同樣的話題發生在了周九鴉的辦公室裡。
“所以這上面的意思是說,當年是……賀準幫萊茵斯特他們逃脫了追捕?”
江瓷沉默著看完了整份資料,眼神間還有些恍惚,
“對。”
周九鴉閉上眼,
“而且,賀準遲了一個月才回來,是因為他和他們在一起,當年萊茵斯特和巴德華之所以能夠成功逃脫,是賀準幫了忙。而且他們並不是在賀準消失的那一個月逃離的。而是賀準回來之後,他把那兩個人,就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所以才一直找不到。”
“……”
江瓷呆住,好半天之後才稍稍理解了這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
“可能是為了他父親,還有……他死去的家人吧。”
周九鴉拿到這份最終的調查結果之後,想了很久很久,最終也隻能找到這一個答案。他嘆了口氣,
“賀準的父親就是賀啟初,這個其實本來那天就該告訴你們,隻是後面……”
周九鴉瞥了一眼沙發上的霍闲風,
後面那家伙扯到了霍朝跟裴長雲,就忽略過去了。
“總之,當時你父親為了救白憫,向賀啟初求助,這導致賀準一家暴露在教會的目光中,並遭到了瘋狂的報復和滅口。陛下曾經試圖用政治清掃讓他們假死脫身,但是沒能成功,最後活下來的就隻有賀準。”
“……”
江瓷這一瞬間,終於意識到了父親為什麼對賀準那樣偏愛了。
——因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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