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又無論如何都緊張不起來。
明明不認識對方,卻偏偏覺得無端熟悉,仿佛早已在潛意識裡無數次地接納交融,即使不通過理智的分析,也根本生不出絲毫防備。
倒像是早相識。
也可能是因為確實太好看了。
視線被遮蔽得全暗,思緒就變得越發活絡。顧影帝靠在座椅裡胡思亂想,等了片刻,清潤嗓音才在耳畔再度響起。
“陸輕舟。”
名字好。
聲音也好。
現在的狗仔素質真高。
忍不住已經懷疑起對方是哪家偷跑出來的小鮮肉,顧溪握著他的手依然沒有放開,在腦海裡搜索著回憶。
陸輕舟也沒有急於起身的意思,任他攥著手腕,停頓片刻才繼續補充介紹:“專門偷拍照片的。”
……
那還真是個相機。
被他的自我介紹引得露出些無奈笑意,顧溪沒有再追問陸輕舟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送要給自己這麼大一個人情,隻是將手放開,含笑調侃:“現在拍嗎?”
對面沒有聲音,隻能隱約察覺到似乎動了動,也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
顧溪抬手去掀眼罩,卻被一隻手按住,稍使了些力氣:“別動,我在偷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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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影帝身形微頓,被按著坐回去。
現在的狗仔真有想法。
被強制偷拍的顧影帝被迫予以配合,任憑相機清脆悅耳的咔嚓聲不斷響起,一邊分心擔憂著自己此刻的造型,一邊忍不住闔上眼,抬手揉了揉額角。
眼罩透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植物香氣,戴了一陣就開始發燙,卻又不至於燙到難以忍受,有效地緩解了眼周的疲憊酸澀。
綁架他的小狗仔拍了一陣,相機的聲音就停了下來,疊在後座的毯子被輕緩展開,罩著肩頭細細覆住身體。
靜了一陣,細微的動靜終於從他身旁離開,回到駕駛座上。
不需要面對鏡頭,不需要隨時保持形象,顧溪極輕地舒了口氣,反而放松下來,向後靠在椅背上。
事態不明,身邊的人都不可信任,弄不清楚究竟是誰在黑自己,或者所有人都在黑自己,誰都恨不得來在他的路上添點兒堵。
唯一願意朝他伸出援手的,居然是被明星們向來避之不及的狗仔。
顧溪啞然地扯扯唇角,解開兩顆衣扣,舒展開身體,把座椅向下調了調。
眼罩很舒服。
管他被綁去哪兒呢。
*
顧影帝哪兒也沒能去成。
發動汽車的聲音響起,顧溪打定了主意把自己今晚的行程交給陸輕舟,闔了眼向後靠去,等了一陣,車卻遲遲不動。
顧溪眨了眨眼睛,悄悄掀開眼罩。
劫他的小狗仔還在,挺拔清秀的身影端坐在駕駛座上,扶著方向盤,似乎陷入了什麼極為深刻的沉思
顧溪掀著眼罩,望著陸輕舟的背影思索一陣,腦海中忽然騰起了個念頭。單手解開安全帶,撐身過去,覆上他的肩膀。
陸輕舟正在出神,被他的氣息掃在頸後,本能地打了個激靈,晃神抬頭。
顧溪趴在他肩上,單手攬住他的肩膀,看著根本沒能被成功啟動的儀表盤,含笑詢問:“會開嗎?”
陸燈:“……”
不會。
系統辦正事是足夠可靠的,那個套餐買來的時候他也檢查過,沒有什麼使用上的問題,解壓之後就應該自動領悟,學會了開車才對。
可他面對著眼前復雜的操作,卻依然覺得十分束手無策。
系統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急惶出聲:“我這就去投訴!去找商城客服!”
“沒事的,應該是商城出問題了,問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好。”
主系統的商城不大靠譜,又不是第一次出問題,這次大概也是貨物出了什麼差錯。
陸燈在腦海裡溫聲安撫,迎上顧溪的目光,抿起唇角。
然後從善如流地挪到了副駕。
看著理所當然讓開駕駛座的小狗仔,顧溪眉峰微挑,邁開長腿跨過後排,有意說得意味深長:“我開的話,就要我來選地方……”
陸燈抱著相機坐在副駕,點了點頭。
去哪裡都一樣。
自己的住處還在生成中,原本也隻是打算開車帶著顧溪四處繞繞,把這一宿熬過去的。
見他似乎真一點都不懂,顧溪不由啞然,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發動汽車:“身份證帶了嗎?”
沒有意識到剛被打劫的顧影帝要做什麼,陸燈眨眨眼睛,翻出進入世界時生成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證件照是照妖鏡,這條定律對圈裡人比圈外更明顯。顧溪抬手接住,往照片的位置飛快掃了一眼。
好看。
照片和真人幾乎沒有多少區別,隻是顯得年紀要更小一點兒,黑白分明的眼眸幹淨清亮,望著鏡頭,顯出溫和謹慎的腼腆和好奇。
長著這樣一張臉,在明星附近繞來繞去,居然沒被星探挖走。
一定是這屆星探不行。
當演員也未必是什麼好職業,現在的顧影帝尤其這樣認為。手指輕翻,將那張身份證轉了個面揣進襯衫胸前的口袋,調轉方向盤,朝來時的路踩下油門。
雖然沒什麼機會自己開車,顧溪的車卻依然開得很穩,一路駛入市區,繞了幾個街口,在一處酒店門口停下。
家不能回,總不能連酒店都不讓住。
顧溪自在慣了,除了迫於形勢服從公司的安排,在生活上從沒動過委屈自己的念頭。心安理得領著小狗仔進了酒店,刷了會員卡,壓下身份證直上頂層。
陸燈常跟他住酒店,根本生不出防備。抱著相機安安靜靜跟在他身後,進門就找到沙發窩進去,打開相機修起了今天偷拍到的照片。
商務套間的燈光柔和,落在沙發裡蜷著的身影上。清秀的面龐顯得愈柔和,眼睫落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居然透出十足認真的架勢。
帶著人來開房,深更半夜共處一室,這種氣氛下其實是該發生點兒什麼的。
顧溪不無惋惜地搖搖頭,把明亮的頂燈打開,坐進沙發,翻出劇本。
他連夜從劇組裡趕出來,是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進了什麼套,原本打算在家裡住上一宿,明天中午就回去,趕下午的那一場戲。
現在臨時改了計劃,劇本卻還是要看。
這部劇的臺詞多,獨白都是大段的內容,尤其容易記混。顧溪隨手翻了翻,把劇情印在腦子裡,閉目過著機位,默背那一段臺詞。
現在身陷緋聞,不出錯都要被生造點錯出來,萬一真犯了什麼錯,說不定要被寫成大字報掛起來,示眾三天三夜。
臺詞晦澀拗口,顧溪專心背了幾次,卻都在一個長鏡頭裡卡頓,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盡力集中精神,忽然聽見相機明顯的咔嚓聲。
小狗仔又在明目張膽地偷拍了。
顧影帝啞然輕笑,睜開雙眼,在心裡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試著叫他:“輕舟。”
隻叫了一聲,清秀面龐立刻從造型考究的相機後探出來,陸輕舟望著他,水洗的黑眸幾乎能照出人影。
“你之前——”
顧溪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字斟句酌,語氣柔和得自己都一無所覺:“幹過這行嗎?”
陸燈搖搖頭,聽話地起身過去。
別的行當可以慢慢熟悉,這樣做狗仔,出去說不定是會挨打的。
顧溪挑挑唇角,騰出些地方讓他在身邊坐下,抬手想接過相機替他調成靜音,陸輕舟卻把相機往懷裡護了護:“還沒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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