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狗仔,偷拍居然都附贈精修了。
立刻被對方的專業態度引發了深刻自省,顧溪輕笑起來,妥協地輕輕點頭,舉起雙手:“好,我不看。”
陸輕舟放松手臂,坐回他身邊。顧溪彎起唇角,側了側身,抬手揉上他的頭發:“下次偷拍,記得不要出聲。”
掌下的短發和猜測的一樣溫軟,那雙眼睛抬起來,將他的身影落在清透眸光裡,坦白地直戳到心底:“拍你也不行嗎?”
“……”
顧影帝的心口不爭氣的一跳,輕咳一聲,掌下囫囵揉了揉:“……行。”
別說出聲,擺拍都行。
自己真是沒有一點原則。
得到了承諾的小狗仔似乎很高興,翹起唇角貼著他坐下,好奇地看著他的劇本。
清新氣息貼上來,身體暖暖貼在臂側,安靜地一動不動,隻有均勻輕緩的呼吸。
顧溪背了幾頁臺詞,覺得自己更容易分心了。
不能這樣。
劇本背不完了。
難得地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顧影帝合上劇本,拍拍身旁貼著的脊背,忍痛開口,催著他先去洗澡睡覺。
陸輕舟似乎也已有些困了,那雙黑眸裡的光亮也跟著朦朧了一點兒,在他臂間輕輕打著哈欠,眼裡水光一閃,像是把小鉤子,在顧影帝心口輕輕一扯。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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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迷迷糊糊起身,聽話地走向浴室,顧溪又翻了幾頁劇本,把紙頁翻得哗哗作響,就這浴室裡傳出來的淅瀝水聲勉強看了一陣,終於痛苦地一把拍在了臉上。
心裡遲遲靜不下來,顧溪摸了摸口袋,指尖觸上那一包香煙,想起陸輕舟不適的輕咳,遲疑片刻,還是把那包煙塞了回去。
在圈裡待久了,學了些不好的習慣,以後有必要改改。
打開窗讓夜風吹了一陣,顧影帝轉身回屋,打電話給前臺,要了杯加糖的熱牛奶。
夜已過半,月色愈清。
陸輕舟舒舒服服衝過了澡,又被顧溪看著喝了杯牛奶,囫囵塞進了被窩裡,依然抱著相機修了一陣照片,才終於安安穩穩地闔目睡熟。
艱難地啃下了那一段臺詞,顧溪長舒口氣,摸出手機打開,密密麻麻的未接來電轉眼湧了進來。
顧溪隨手清除,點開消息翻了翻,手機忽然嗡嗡震了兩聲,是今晚被他套話的那個年輕導演發過來的消息。
「梁遠:你小子人呢?真想不開了?!真跳崖也回來跳啊,帶著威亞砸死那群敗類!」
梁遠是最近聲名鵲起的年輕導演,在和他一個學校畢業,在學校裡沒什麼交集,倒是出來之後合作了幾部片子,也是一起喝過酒的交情。
都是摸爬滾打過來的人,再年輕也摔過十個八個跟頭,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他把話套出來。梁遠是借著機會把實話說出來提醒他,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冒了多大的風險,顧溪還是知道的。
他出道得早,一門心思好好演戲,在圈子裡的人緣向來不錯,到頭來卻隻有梁遠一個敢和他透幾句實話。
除了公司裡的人,對方是唯一知道他今天開了助理和經紀人的。現在忽然給自己大驚小怪的發消息,隻可能是事情又出了什麼新的變化。
顧溪點開微博,刷了幾次,果然在熱搜裡發現了一條別具一格的新聞。
翊坤娛樂的老總報案某藝人失蹤。警方發布緊急聲明,稱尚在搜索中,在該藝人住處突擊搜索,居然還抓住了一群私闖民宅的不明人員,目前不排除惡意綁架可能。
居然鬧得這麼大,連熱搜都沒撤,估計是那些暗中對付自己的人還沒開始上班。
這群“不明人員”,估計就是陸輕舟讓自己避開的那些那一群人了。
顧溪扯扯嘴角,退出新聞,指尖敲上屏幕「沒事,被打劫了。」
沒隔幾秒,對面就發來了整整三行問號。
「梁遠:靠真劫了?快報警啊!劫匪呢?跑了沒有?你現在在哪??」
顧溪敲敲屏幕,思索著抬起頭,望向陷在被褥間安然熟睡的身影。放緩腳步過去,把相機從他懷裡拿出來放好,輕輕握住搭在外面的手臂,小心塞回被窩裡。
劫匪被自己拐著開了房,剛洗過澡,喝了熱牛奶,現在睡覺了。
這麼報警,自己多半是要被抓起來的。
顧影帝捧著手機,沉吟半晌,敲下回復。
「騙你的,我帶人出來開房了。」
第43章 這個明星我罩了
把那一句話反復讀了幾遍, 梁導演才終於勉強理解了它的含義。
梁遠:……
「梁遠:衣冠禽獸!!!」
他是親眼看著顧溪把經紀人和助理開除了的,也知道顧溪一定會因此和公司鬧翻,心情絕不會有多好。
可就算心情再不好, 扔下一大攤子麻煩跑出去風月快活, 也無疑超越了向來保守自持的梁導演的認知。
簡直令人發指。
梁導演痛心疾首地出言譴責,還特意加上了三個感嘆號,力求盡快打醒對方,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手機震響, 顧溪按亮屏幕看了看,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沒見識。
不就是把人帶出來開個房, 在圈子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他好歹也算是個影帝, 領個人出來睡一宿又怎麼了。
大驚小怪。
顧影帝硬氣得很,根本不打算回復。隨手拋開手機,替睡得香甜的小狗仔把被角掖嚴,小心地沒有驚動他,扯了條薄毯靠進沙發裡。
翻了幾頁劇本, 床上隱約傳來悉索動靜, 顧溪立即停下動作,屏息望過去。
陸輕舟隻是翻了個身,依然蜷在被子裡睡得香沉。
默誦臺詞隻是氣音, 可畢竟還是吵了。
在沙發裡沉吟一陣, 顧溪隨手收拾了幾樣東西, 拿著手機打開電筒, 起身進了陽臺。
不光臺詞要背,公司那裡也總要有個回音。現在都已經牽扯到了警方,那幾個私闖民宅的家伙又已被抓了起來,要是自己再拖著不及時露面,就隻能算是平白浪費警力了。
雖然就自身而言很樂意被劫,卻總不能真替公共資源造成麻煩。顧溪拿著手機在手裡轉了轉,給公司發過去條消息,默數到五,電話果然劈頭打了回來。
“方總,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先想想再說,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頭腦一熱,再不聲不響跑到什麼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等另一頭出聲,顧溪已及時將他的話頭截斷,將陽臺的門關緊,磕出支煙夾在指間。
限量版zippo在掌心一轉,精致的金屬外殼彈開,磕出清脆聲響,火苗撲地騰起。
顧溪吸了口煙,緩緩呼出去。
聲音透過話筒清晰地傳過去,對面的方坤滿肚子氣急敗壞的惱火訓斥忽然被噎得結結實實,呼吸明顯粗重,卻還是識相地沉默下來。
圈子裡都知道,顧溪會抽煙,卻不常抽,即使是交際應酬也隻是虛讓,對誰都從不破例。
而他會主動抽煙,唯一的情況,就是他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之前的一遭已經嚇得心驚膽戰,方坤咬牙半晌,勉強將語氣緩和下來:“你看你,說得什麼話?公司為你擔驚受怕半宿,現在打個電話問問,你想到哪兒去了……”
“這樣最好。”
顧溪左手搭在窗外,將那隻煙夾在指間慢慢捻著,沒有再抽,隻是看著煙氣被夜風吹散:“方總,這件事鬧得不小……”
“剛剛已經和警方撤案了,公司今晚就把熱搜撤下來。”
他才遞了個話頭,方坤立刻應聲,一副為他著想的語氣,語重心長地繼續囑咐:“這種事鬧大了不好,萬一傳出去,又要說你故弄出有的沒的出來,故意裝委屈虐粉。公司這邊幫你處理好,不會起什麼水花,你盡管放心。”
顧溪輕哂。
他現在哪裡還需要裝委屈。
聽著電話裡依然試圖當他好糊弄的措辭,顧溪落下視線,開口打斷對方的滔滔不絕。
“方總,那幾個人鬼鬼祟祟摸進我家,我總得要個說法,要是又拿私生飯和入室盜竊糊弄我,我說不定會氣得直接報案。”
他現在負面-新聞纏身,路人看得雲裡霧裡,如果能弄清那幾個人的身份,坐實了有人故意黑他,之前潑上來的汙水就都都要再打個問號。
這條新聞爆出來,對他不是沒壞處,可好處卻絕對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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