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死過一次的人,什麼都不怕了,你若還打著歪心思,就別怪學著你上輩子的歹毒行徑!」
16
在我的威逼下,我娘悲悲切切,好歹把上一世她和家人在獄中的所知所聞吐露了個大概。
前世,太子謀逆被廢後,皇三子襄王和皇七子榮王為爭權,鬥得不可開交。
我爹手握實權,為人又剛直,若不站隊,自是難以明哲保身。
可我娘說,兄長倒是早有預料我家會遭此一禍,曾追查線索查到了一個什麼地方。
隻是當時線索在我送信時斷了,待兄長從獄中傳出消息,寧遠侯府的人再去查,證據已然被清理幹淨。
「可到底是何處……我有些記不清了——」
我緊緊抓住她手臂:「姨娘!此事至關闔府性命,你好好想想啊!」
我娘頗為不在意:「似乎叫什麼琴什麼院子,或許是個戲班子吧。
「我說雲兒,你便是知道又如何,一個女孩家的,官場上的事哪是你能插手的,不如聽我的話,早點學著伺候人,那孫太監……」
琴什麼院?我努力在腦海中搜索這個有些熟悉的地名。
聽到孫太監這三個字,我腦中嗖一下閃現一道白光。
是了!是琴瀟院,城裡達官貴人最愛去的青樓!
這還是上一世,孫太監邊折磨我,邊說我還不如琴瀟院的娼女,我才知曉這個地方。
當今聖上最忌輪回轉世之說,曾將號稱重生的一宮女活活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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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將重生之事道與旁人聽,少不得多一重風險。
此事,還得由我想辦法親自前去查探。
我細細警告我娘務必不能亂說,扭頭奔出院子。
17
晚上,我梳洗完,和長姐並排躺在床榻上:
「長姐,我有一件為了咱們全家而非做不可的大事,需要你幫忙,可我又不能告訴你是為何,也不知道能否成功,你能信我嗎?」
長姐捋著我的長發:「小時候我貪玩,爬到你們東小院的樹上摘棗子吃,你姨娘隻知道在樹下哭,卻連個人都不曾喊。
「而你緊緊盯著我,一臉緊張,生怕我掉下來,還伸出細細的小胳膊去接我。
「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和你姨娘不一樣。
「你這些年尤為長進,長姐都看在眼裡,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做,長姐信你。」
近日,太子漸有失勢之象,一旦落實了罪名,便離我家獲罪不遠了,必須快些行動。
我將這些年來攢下的月錢使出去打探到幾條消息。
琴瀟館的花魁悄雪,一曲《釵頭鳳》名動四方,每日吸引文人騷客無數。
可每月初五到初十,悄雪姑娘不登臺,不見客。
據說是專門唱給一位「貴人」聽。
幾日後,長姐帶我找到母親:「娘,雲兒的婚事如今還不成著落,明日我想帶她去清靈觀求求姻緣。」
我在一旁乖乖點頭如搗蒜。
嫡母慈愛地拉著我的手:「好啊!雲兒知道為自己打算了,可是好事,你們隻管去便是。」
18
長姐帶了個肖似我的丫頭去了清靈觀。
而我作了個尋常公子的打扮,在中途下了馬車。
此時雖不到晌午,琴瀟館內已是觥籌交錯,絲竹之音混合著脂粉香氣撲面而來。
我低頭掩面,隻裝著來尋相好又怕遇見熟人的模樣。
在花廳內尋了個偏僻位置坐了下來,假裝觀賞臺上的南曲班子演奏的小曲兒。
環視四周,隻見二樓正中央雅間門口,幾個人眼神警惕,正來回巡視。
我喚小二過來:「你們這廳堂亂得很,給我換那個樓上正中的雅間,要能看見戲臺的。」
小二斜眼打量了我一番:「這位公子,那二樓雅間的位置可不是咱們普通老百姓能上的,您還是老實坐大堂吧。」
「怎麼?看不起人啊?我姑爹可是松陽縣丞,還能坐不起一個小小雅間?」
那小二啞然失笑:「樓上那可是給襄王爺家專設的雅間,若想逞威風,還是回你們小縣城去罷!」
我心下了然,裝作不服氣的樣子,鬱鬱離席。
繞到那雅間一牆之隔的後屋,這房間看著應該是哪位姑娘的臥房。
此處過往來人不多,可門上落著把大鎖,我一時進不去。
幸而此間對面的臥房內空無一人,我躲進去,偷偷從門縫向外觀察。
本想趁著無人瞧見的時候上去看看能否跳窗進去。
可卻有個人搶在我前面,拿著一把鑰匙,三下五下開了鎖。
這人瞧著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竟然是他!
19
在我眼前偷偷溜進去的,竟然是寧陽侯家的小公子蕭珵!
嘖嘖嘖!這家伙從前瞧著還算正派,如今竟也成了個留戀煙花之地的浪蕩公子。
可又有一人,尾隨他身後,藏身陰暗處,貓著腰從窗戶縫裡往裡看。
那人形跡鬼祟,仔細看去,手中還握有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
若蕭珵隻是來尋花問柳,怎會有人持兇器監視他?
難道……他來此處,也是為了尋找些什麼?
蕭珵和嫡母姑侄二人感情極深。
上一世,榮王和襄王兩敗俱傷,最終即位的是懷淑公主的同母幼弟十三皇子。
公主監國輔政,獨攬朝中大權,我家才能順利平冤昭雪。
如果是這樣,或許我該保護他。
我略一思考,換上架子上的大紅羽緞紗衣,又快速將頭發挽了個勾欄樣式。
這紗衣衣料甚少,胸前、後背大片肌膚裸露,隻是眼下也管不了那麼多。
我深吸一口氣,煙視媚行地推門走入進蕭珵所在那間房:
「公子,可是等奴家等急了?」
正在往懷裡塞什麼東西的蕭珵被我嚇了一跳。
我朝他拼命使眼色,同時伸出手,將他推坐到床榻上:
「郎君,你想找那悄雪姐姐的肚兜,正穿在奴家身上呢~你來看嘛~」
我捏起嗓子,盡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媚嬌俏。
蕭珵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绡雲姑娘,你明知道我鍾情悄雪姑娘,隻喜歡聽她的曲兒……」
「郎君好狠的心,悄雪姐姐會的奴家都會,不信我唱首《釵頭鳳》給你聽?」
幸好,來之前我認真復習了從媚姨娘處學到的好本領。
一曲唱罷,我一屁股坐到蕭珵腿上,勾住他脖頸:
「蕭郎,你隻管與我春風一度,便是你心裡仍有悄雪姐姐,奴家也不在意的。」
我悄悄扭頭一瞥,那窗戶邊的黑影晃了晃。
該死的家伙!竟然還不走,看上癮了嗎?
蕭珵被我坐在身下,卻是一動不敢動,臉頰微紅。
我拉過他的手放在我腰肢上:「蕭郎,你摸摸奴家這裡軟不軟?」
這紗衣薄如蟬翼,腰間更是幾乎鏤空,透過薄紗,我能輕易感受到他手心的灼熱。
可他手指僵硬,竟然本能地將手往外撤。
「你倒是摸啊!」我咬著牙,小聲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生死關頭,還在乎這些繁文缛節!
蕭珵終於進入了點狀態:「姑娘的曲兒唱得這般情真意切,蕭某若還不動心,那豈不辜負姑娘一番深情。」
說罷,他一手攬住我後腦,俯過身來,假意與我親吻。
我背對門口,一動不敢動,大抵是因為緊張,心怦怦直跳。
蕭珵白皙的臉頰離我咫尺之距,溫熱的氣息撲上我的臉頰。
許久過後,蕭珵終將我放開:「走了。」
他似乎松了口氣,可耳朵尖透紅透紅的。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重活了一次?」
他點了點頭:「雲表妹,此處不宜談話,快回家去,將此物交給你兄長。」
他將懷中的一個小冊子塞到我手中,自己先行出門查探四周。
見四下無人,便向我招了下手,自己則回到襄王世子的席間繼續逢迎。
我回到剛才的房間,火速換上原來的衣服溜出去,順利坐上了長姐備在巷後的馬車。
20
那冊子,竟是悄雲偷偷記錄下的襄王世子為父親謀取皇位,勾結榮王去除異己,培植勢力所做的醜惡秘事。
當中記錄事無巨細,其中細節首尾呼應,明眼人看去就知道絕不能輕易造假。
將冊子送去給兄長之時,他驚喜之餘,也問我此冊是何處得來。
我隻說是偶然所得,他便並不再過多追問。
隻是目光堅定,向我點了點頭:「此物得來定然不易,雲兒辛苦,剩下的,交給兄長就好。」
半月後,太子被廢詔書頒布天下,算來時間比上一世提前不少。
初時,襄王與榮王還呈那此消彼長的對立之勢。
可老皇帝突然因不可知的原因貶斥了襄王,罰他去守皇陵。
榮王一時風頭無兩,為立功固寵,又主動請纓前往西南剿除匪患。
誰知匪徒雖被剿滅,榮王卻在班師回朝時意外翻下了馬,被戰馬踹穿了肚子,不治身亡。
皇帝聞此噩耗一病不起。
他膝下四子一女,太子被廢自裁,榮王溘然薨逝,留下的幼子不過兩歲。
隻好又將最年長的襄王召回代為理政。
從此襄王一家獨大,再也無人與之爭鋒。
我作為女子,無官身,無立場參與前朝官場上無刀劍的搏殺。
除了盡可能替兄長盡孝,多陪伴嫡母左右之外。
便是一遍遍地讀那六韜三略,默默梳理著自己獲取到的消息。
日子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天天度過。
這日,父親沐休,難得在嫡母房裡和我們一同說笑。
忽而門簾下鑽進一個人,如喪家之犬一般。
仔細一看,竟是我娘佝偻著身子,匍匐著爬了進來。
而後面跟著的,是多年前便被撵出家門的媚姨娘!
「老爺,夫人,是我生了這不知羞恥的女兒,敗壞了咱家名聲,老爺夫人打死我便罷了,求你們一定放雲兒一條生路啊!」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我這親娘,就已然給我定了死罪。
原來是我出入琴瀟院,不巧被媚姨娘給撞見。
那媚姨娘被撵出家門後,很快將府裡當初給的銀兩揮霍一空,隻能在豔楚河旁的低等妓館做了個暗娼。
那日我潛入琴瀟院,便是從白日裡人少的暗巷進入。
偏偏被曾「教導」我不短時間的媚姨娘一眼認出。
「教了二小姐那些時日,沒想到令二小姐對我這老本行起了興趣?咱們也是憑本事吃飯,何必偷偷摸摸呢?」
媚姨娘還是那樣輕浪浮薄。
爹爹臉色大變:「你們兩個搬弄是非的東西!竟然信口開河,給我叉出去!」
可父親身邊一小廝面色慌張地進來稟報:
「老爺,夫人,不好了,二小姐被襄王世子正巧撞見在琴瀟院私會外男,襄王殿下說二小姐為人不端,要……要給二小姐指婚!」
「指婚?指什麼婚?指給誰?」一家人錯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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