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就在隊伍後面,關心其他師姐師妹。
秘境今年提前開放,諸位修士仿佛能夠從這樣的變故中察覺一種風雨欲來的意味,可惜也隻是自己私下說說。
每個宗門的長老似乎都沒有將什麼告知我們這些弟子的意思。
我在隊伍裡面找了半天,忽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找什麼?」
我回過神來:「回大師兄,我在找大師姐,她沒有來嗎?」大師兄說:「不知。」
秘境入口站著好幾位各門派的長老,他們談笑風生間揮手開了秘境入口,我手上多了一個符。大師兄說:「若是遇見危險,此符可將你傳送出去。」
這個符所有修士都有。
但大師兄給了我另外一個符,「此符可傳喚我。」
二師兄瞧見了,於是有樣學樣也捏了一道符要給我,大師兄看都不看一眼:
「師弟還是先管好自己的鶯鶯燕燕,少管別人。」二師兄打不過大師姐,也打不過大師兄,他屈服了。我被傳送進秘境時,身邊空無一人。
我抽出自己的劍,小心警惕,秘境中出現什麼狀況都是有可能的,但半個時辰之
後我依舊沒看見其他人,我意識到了不對。
按道理說,秘境裡面就算沒有人,也應該有妖獸的存在。
黑夜降臨,終於,我聽見不遠處有人交談的聲音,遠遠看過去,是明亮的篝火和黑衣人。
我不曾聽聞哪個宗門的服飾是黑色的。
「正派弟子都在此處磨煉,他們的天賦可比外面那些散修好用得多..!」
Advertisement
「楚樺近日不在魔宮,聽聞他的修煉出了問題,說不定可以趁此機會將他拿下,到時候...」
..
這談話的內容落在我耳中,卻像是一把懸在半空中的刀。
他們是魔界中人!
我下意識捂住了自己嘴巴。
「什麼人?」
我不小心動了一下腳步,那邊立刻看了過來。
我心慌了一下,正想著往哪個方向逃。
「別動。」身後陡然響起冰冷的嗓音。
我卻是一松,這道聲音格外耳熟。
是大師姐。
6
失蹤好些日子的大師姐突然出現在秘境之中,我欣喜之餘心再度高懸,那幾個魔將看起來修為不低,大師姐能夠應付得來嗎?
我會不會拖累她?
然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大師姐已經動手了,她手中隻有那把鏽劍。
盡管大師姐強,但因為靈根問題,她的實力總是容易讓人憂慮,我擔心她不敵,正欲上前幫忙,結果隻來得及看見師姐拿著手帕擦拭鏽劍上的血跡。
她紫色的衣裙上濺了血,很快幹涸,變成暗色的斑斑點點。
大師姐的眼神冷酷至極,絲毫看不出半點在宗門時的模樣。
就像是身體裡另一個她出現了。
「大師姐,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周圍隻有風聲和樹葉晃動的聲音,大師姐將手帕一扔,面無表情道:
「在宗門爬膩了,我去猿靈山了。」
猿靈山,是猿靈類的地盤。
漫山遍野都是猴子。
那些猴子生了靈智的,地盤意識尤其強,容不得其他人進入它們的地盤。
也就是說,大師姐這些日子離開宗門是和猴子搶地盤去了。
不知為何,聽了師姐這話,我生不出半點震驚的心思,甚至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隻覺得不愧是大師姐。
「小心——」大師姐的鏽劍忽而向我刺來,耳邊響起一陣刺耳的兵刃交接的聲音。
我被大師姐一拽,她的鏽劍擋下了不知何處出現的攻擊。
「大膽人族,也敢殺我魔界的人。」一道紅黑色的光出現,從裡面踏出了一個人
來人身上穿著紅黑色的長袍,脖子處可以看見有黑色的符文,殷紅的唇和蒼白的臉色,加上精致的五官,來人像是話本子裡走出來的豔鬼。
大師姐將我拽至身後。
「魔君出現在此處是想做什麼?」魔君?
我愣了一下。
隨後便意識到眼下的狀況並非我與大師姐能夠應對的,我摸到了手中的符,想抓著大師姐一起逃出去。
結果對面豔鬼一般的魔君似乎意識到了我的意圖,他嗤笑一聲,手一揮,我手中的符化為灰燼。
他很強。
「來捉拿幾個魔界的叛徒,誰知被你殺了。」對方的目光落在大師姐身上,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大師姐心平氣和:「那你要如何?」
魔君伸手轉了一下左手的血紅色扳指,危險地眯起眸子:
「人族的修士是吧?你隨本君回魔界,本君既往不咎。」
「行。」大師姐答應了。
我目瞪口呆。
大師姐真是什麼地方都敢去。
「大師姐,不可。」我拉住她。
大師姐看向那個危險的魔君,繼續打商量:「我師妹膽子小,我先送她出去。」
魔君的目光這時候才緩緩落在我身上,又淡淡地嗯了一聲。
大師姐於是翻找自己身上的傳送符,最後嘆了一口氣,看向魔君:「我傳送符用完了,你幫忙送一下可以嗎?」
我:...
但是魔君聞言,臉上雖然浮現了不耐煩的神色.下一刻卻在空中捍了一個傳送符。
我抓住大師姐,想對她說一句什麼,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大師姐和魔君就這樣在我眼前消失。
或者說,是我從他們眼中消失。
我撞在一個胸膛前,睜眼一看,大師兄被我壓在身下。
我忙將他搖晃清醒:「大師兄,大師姐被魔君抓走了!」
7
大師姐在秘境中被魔君抓走的消息傳開之後,其他門派也傳出了弟子失蹤的消息。
各大門派很快意識到了,這個新上任不久的魔君在挑釁人族。
他大概率是想挑動戰爭。
一時間,各大門派召集所有在外試煉的弟子回宗門共商大事。
就在這時候,好些門派發現他們弟子的命燈滅了。
命燈滅了,意味著此人已死。
「豈有此理!」華清派的掌門一拍桌,那張紅木桌上的茶杯頓時碎裂,「我華清派傳承千年,如今竟然發生弟子在魔界受辱致死的事,他楚樺實在狂妄至極!」
「我正派人才濟濟,難不成還怕他一條被封印千年的黑龍不成?」
「阿彌陀佛,」一個身披袈裟的佛修上前,「貧道師叔閉關前曾言,百年內佛道不可殺生,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有人冷嘲,「長殊佛子閉關堪堪十年,難不成我們要白白被魔族欺辱近百年不成?」
「伏遙尊主,你說說,你的徒弟被擄去魔界生死未卜,你難道不打算救她嗎?」有人忽然將話題引到了我師尊身上。
師尊才回來不久,他說:「阿婉命燈尚好,想必暫時安全,即便討伐魔族,也不可輕舉妄動。」
阿婉,是師尊給大師姐起的名字。
大師姐入門時無名無姓,師尊望她知書達理,大師姐卻野蠻生長。
宗主時常說師尊是在大師姐身上摔了一個養崽的大跟頭才不愛收徒。
「伏遙尊主倒是沉得住氣,」又有人冷哼一聲,「你的徒弟活得好好的,我的兒子和三個徒弟的命燈齊齊滅了,此等深仇大恨,我必要他楚樺血債血還!」
人魔大戰迫在眉睫。
我看著處處對魔族咬牙切齒的人,隻覺得迷茫,短短時間之內,修士對魔君的痛恨程度,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他們忙著討伐魔族,似乎無人還在乎魔族手中的正派弟子的性命。
二師兄一反常態,他回了一趟自己的家族,而後與家裡大吵一架,被禁足家中,但他被禁足前,似乎給大師兄傳了一道訊息。
師尊作為劍宗強者的代表,他將率領劍宗弟子討伐魔族。
但是大師兄作為他的親傳弟子,卻什麼任務也沒有被分配。
我起了疑心,終於某日看見大師兄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宗門,我當機立斷跟了上去
大師兄御劍飛行的方向是魔界。
我不敢跟得太近,大師兄似乎是要去救大師姐,但他孤身一人闖進魔界,並非一件好事。
周圍的靈氣逐漸變得稀薄,我掏出大師姐送的鳳凰發簪,掩蓋了自己身上的人族修士氣息,順便還給自己施了一個障眼法。
我的障眼法興許不夠看,但鳳凰木加持便不一樣了。
大師兄如何進入魔界用不著我操心。
隻是進入了這魔界,我還是恍惚了些。
市集繁華,各種族在街上遊蕩,街道兩側住宅商戶井井有條。
不是靈氣稀薄、魔氣縈繞,我差點以為此處是民間。
我找了個賣衣物的攤子看看,發現上面都是各門派的衣飾。
?
老板瞧見我這沒見過世面的神色,像看見了什麼可以宰的大冤種:
「小姑娘鄉下來的吧,咱這可是從人族修士身上扒下來的衣物,如假包換,假一賠十,喜不喜歡,喜歡的話一套一百魔晶賣你!」
不是,之前聽聞外出的落單修士容易被神秘組織迷暈扒了身上的衣服和財物,就是你們幹的吧!
一百魔晶,黑,實在是黑。
我好奇問:「如果別人有人族修士的衣物,你收嗎?多少一套?」
老板大方道:「收啊,為啥不收?看是什麼門派的,不同門派價格不同。」
「劍宗的呢?」
老板眼前一亮:「劍宗可是咱這最受歡迎的,小姑娘你有貨?」
於是我用兩套已經穿不上的弟子服換了三百魔晶。
劍宗的衣飾在魔界竟然這麼受歡迎?
我大為震驚。
換了魔晶後我才發現,這魔界街道上穿著人族修士衣物的不少,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潮流。
這是要和人族開戰的意思?
魔宮的位置其實很容易找,但是要進去極為不易。
我還沒來得及靠近,忽然被人從後面拎了一下領子,轉頭,和黑臉的大師兄對上視線。
「你來魔界做什麼?」
我理不直氣也壯:「我來救大師姐。」
大師兄冷眼看我,似乎無聲嘲笑著我的天真。
那位魔君,是大師姐直接束手就擒、連打都不想打的人。
我又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夠將大師姐救出來呢?
隻是我不能坐在宗門內袖手旁觀,那些—心想著開戰的人心裡根本不記掛大師姐的死活。
我起碼得來確認大師姐的境況,何況,我並非全然沒有撒手锏。
大師兄不放心將我一人撵回去,隻能捏著鼻子帶著我。
在歷經一些可以忽略不計的磨難之後,我們偽裝成魔將並且成功進入了魔宮,甚至可以說,輕而易舉找到了大師姐。
她就在魔宮最高的那一座宮殿的屋檐上,四肢著地,開始了她今日的扭曲爬行。
不僅如此,就在大師姐下面的地面,一群魔族打扮的人也如同她這般四肢著地,在四處攀爬,面容扭曲地吼叫著,這場景就像是所有人都跟著失了智一般。
甚至對比之下,大師姐顯得格外優雅。
...
大師姐你別太荒謬。
8
和大師姐相認其實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雖然一直不知曉大師姐的修為在何種程度,但是她在那樣顯眼的位置,隻要稍微透露一下我們作為同門的訊息,她便能知曉。
但是我與大師兄不算走運。
大師姐還沒在屋檐上爬完,那位高高在上的魔君便發現了我們。
我這才知曉,原來大師姐活動的那座宮殿正是魔君的寢殿,他被大師姐和一幹魔族弄出來的動靜吵醒,出門盯著大師姐看了半晌,左手手背貼著下巴沉吟許久,就像是思考怎麼將大師姐料理了會更香。
但他還沒思考完,便在魔宮內發現了我與大師兄。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