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著手指往下翻評論。
---【要死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去死不行嗎?害得覃文旭家破人亡,覃文旭真的好慘。】
---【她都不想活了救她幹嘛!】
---【沒想到晴瑟這麼惡心,間接害死一條人命!她倒是活下來了,覃文旭再也沒有爸爸了。】
---【心疼,覃文旭爸爸都退役了啊,但他還是履行了一個軍人的天職,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雖然但是,如果不是經歷了特別絕望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想自.殺。】
---【晴瑟是慣犯了吧,上次用跳海來威脅段和鳴。她怎麼這麼賤啊,難怪高中遭受校園暴力,這還是我頭一次這麼支持校園暴力,打死算了!】
.....
晴瑟盯著這一條條評論發呆,指尖漸漸發涼。
這些謾罵和指責,早在兩年前她就經歷過一遍了。
原來再重來一次,還是會這麼的難受。無地自容,自慚形穢。
金巧巧走了過來,將她的手機鎖屏。
抱住晴瑟,晴瑟的身體在發抖。金巧巧安撫的拍著她的肩膀,“你別看,別去看。”
晴瑟像是靈魂出竅了似的,她呆滯的盯著黑了屏幕的手機。
這時候,老師走進了畫室。
七嘴八舌的同學們瞬間噤了聲,金巧巧又拍了幾下晴瑟的肩膀,然後坐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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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開始上課了。
晴瑟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想強逼自己打起精神來好好上課。
可上課的過程中,她總是集中不了注意力,思緒萬千,心慌意亂。
上到一半時,就連老師都看出了她糟糕的狀態,她的臉色極差,老師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讓她回宿舍休息。
晴瑟沒有推辭,收拾了東西,落荒而逃般離開了畫室。
走在路上,無數人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投到她身上。
晴瑟的腳底發軟,局促不安。她低著頭,加快了腳步。
像行屍走肉一般走到了宿舍樓下。
可下一秒,她的腳步頓住。
段和鳴的車停在宿舍樓下,還是那個他經常停車的地方。梧桐樹下。
他站在車前,長身玉立。
當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晴瑟的鼻子猛然泛起了酸。
所有的故作堅強,徹底坍塌。無助和絕望攀爬而上,但她卻硬生生忍著想要撲進他懷裡痛哭一場的衝動。
直到段和鳴緩緩邁步,朝她走來。
當距離她僅剩幾步時,他站定。
他此時此刻有些狼狽,頭發蓬松凌亂,衣衫也不整,手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
晴瑟看到他手上的血跡,心往上一提,關心的問道:“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段和鳴凝眸看著她,即便面上平靜,但眸底的情緒卻在翻湧。
“我隻問你一句。”段和鳴的聲音很低,一字一頓道:“你喜歡我嗎?”
不論是不是遊戲,不論是不是帶著目的。他都不在意。
他唯一在意的是,她喜不喜歡他。
她說她煎熬和痛苦,其實說白了他就是怕她是因為跟他在一起才煎熬和痛苦,怕她不喜歡他。
可段和寜一語點醒夢中人。
是啊,真真假假,他難道自己不能判斷嗎?
就算他們最初的開始是假的,可他們在一起的過程和經歷,是真的。
但他不確定,他想親口聽她說。
“兮兮,你喜歡我嗎?”段和鳴又問了一遍。
晴瑟看著他,眼睛裡逐漸湧起了朦朧的水霧,她似乎拼命克制著情緒。
想說話,可喉嚨卻像哽了一塊石頭,發不出聲音。
她沉默半響,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段和鳴的心湧上一片苦澀。
他斂下眸子,自嘲的勾勾唇。
算了。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我喜歡你就行。
這句話在他喉間徘徊,他張了張唇,還沒來得及開口。
隻見晴瑟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後,她睜開眼,目光堅定且炙熱,做出了回答:“我愛你。”
那天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段和鳴打斷了。
其實她還沒說完的話是:我知道這樣說很自私,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
晴瑟怕他沒聽清,又鄭重其事的重復了一遍,帶著哭腔,熱淚盈眶:“段和鳴,我愛你。”
不是喜歡,是愛。
鋪天蓋地的狂喜砸下來,竟讓段和鳴也眼眶一熱,他邁步,走出那僅剩的最後幾步,來到她的面前。
段和鳴將她緊緊擁入懷,聲線帶著幾絲輕顫,“這就夠了。”
隻要她心裡是真的有他,這就夠了。
哪怕這一切源於陰謀算計,他統統不在意。
如果他們之間有一百步的距離,他可以向她走那一百步。
她要做的,隻需要站在原地,等他靠近。
第62章 .不分手見你一次抽你一次
兩人剛敞開心扉冰釋前嫌,還來不及好好擁個抱,纏綿悱惻的接個吻呢,段和鳴就接到了教導主任的電話,讓他馬上去辦公室一趟。
掛了電話後,段和鳴捧著晴瑟的臉,親了親她的嘴唇。
她眼角隱隱有湿潤的淚痕,段和鳴溫柔拭去,低聲說:“老師找我,我去趟辦公室。你在宿舍等我,我完事兒了就來接你去吃飯。”
晴瑟很聽話的點頭:“好。”
段和鳴翹起唇,又低下頭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她的唇。
段和鳴轉身,走到車前,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經過她時,車窗降下來,他的手伸出來,揉了下她的腦袋:“回去吧。等我電話。”
車子漸行漸遠,直至消失晴瑟的視線,她這才轉身往宿舍樓走。
宿舍樓周圍來來往往全是人,自然看到了她跟段和鳴剛才親密無間的舉動,少不了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晴瑟強迫自己無視這些異樣的目光,徑直走進了宿舍樓,與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打了個照面。
晴瑟看到這個女生,遲疑了一下,才後知後覺認出來,她是姚倩。
姚倩看到晴瑟就沒有好臉色,鄙夷和不善全都毫無掩飾的掛在了臉上,她手裡提著一個垃圾袋,路過晴瑟身邊時還故意撞了下晴瑟的肩膀,指桑罵槐:“段和鳴真眼瞎了,不知道怎麼就看上這種下賤貨色,害得別人家破人亡,自己倒是心安理得。”
晴瑟本不想和別人起正面衝突,可姚倩的言行舉止實在太過惡劣,晴瑟感受到了深深的冒犯,實在忍無可忍。她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姚倩,語氣卻平靜如水:“學姐,你要是這麼好奇,倒不如當面去問問段和鳴。”
姚倩沒想到晴瑟會懟回來,她猛的轉過身,直視著晴瑟。憤恨的瞪著她。
姚倩這個人,藏不住心思,喜怒形於色。多討厭一個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將對那個人的厭惡和反感表現得淋漓盡致。
就比如現在,她看晴瑟的眼神,嫉妒又輕蔑,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瞪穿了。
她故意往晴瑟命門上引,冷嘲熱諷道:“你就說你是不是禍害吧?把覃文旭害得沒了爸,現在拿段和鳴當槍使,讓他幫你出氣打一架,段和鳴要是被記過了,那不都是你害的?”
晴瑟一怔。有點沒反應過來。
姚倩見晴瑟這一臉茫然不知的表情,更是猖狂了,不屑的撇撇嘴:“喲喲喲,裝無辜這一套對男人好使,可別上我面前來作秀啊,盛世白蓮,惡不惡心。江也跳了,海也跳了,這次要不再跳個樓?”
姚倩狠狠剜了晴瑟一眼之後,她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宿舍樓。
姚倩對她一通語言攻擊,晴瑟這會兒倒沒心思生氣,她的注意力全在姚倩說的段和鳴打架那件事兒上。
段和鳴打架了?
晴瑟突然想起了段和鳴手上的血跡。
難道.....他是和覃文旭打架了?
所以剛才他說老師找他,肯定是解決這件事兒。
晴瑟心裡一陣慌亂,校內打架鬥毆可不是小事,萬一情節嚴重的話.....
晴瑟不敢想,她第一反應就是跑了出去,去找段和鳴。
她知道自己去了也沒用,可就是想去。總比她自己在宿舍裡幹等著強。
-
段和鳴去了教導處。
走進辦公室,覃文旭已經在裡面了。
他站在教導主任面前,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長相。眼鏡碎了,這會兒沒戴眼鏡,看人都虛著眼。
鼻子裡還有點血絲,教導主任給他抽了幾張紙巾,覃文旭接過來道了謝,那樣子看上去謙遜有禮。跟不久前那個對段和鳴說“我父親憑什麼就該拿命保護她難道我父親就該死?”咄咄逼人的覃文旭,判若兩人。
段和鳴嗤一聲,倒挺能裝。
他走進來,教導主任的臉孔立馬嚴肅了起來,“段和鳴,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段和鳴懶懶散散的站著,姿態還是一如既往的倨傲,冷著腔調:“碰我底線。”
三言兩語就將矛頭拋到了覃文旭身上。
教導主任又問覃文旭:“因為什麼?”
覃文旭低了低頭,相較於段和鳴的漫不經心吊兒郎當,覃文旭就顯得格外規矩本分,活脫脫一副三好學生犯了錯接受批評知錯就改的懂事模樣。
他將無辜完美演繹了出來,一副老實巴交好欺負的文弱書生模樣,“主任,我也不知道,我從沒有和同學發生過衝突。”
段和鳴氣笑了,舌尖舔過後槽牙,齒間碾磨出一句暴躁的髒話。
手不由自主漸漸握緊,他慢條斯理轉了轉手腕。似乎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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