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醒驚愕地看了陸無盛一眼,這男人訕訕地站起身,嘴角還有血跡,狠狠地瞪著臨川。
“他就是臨川的……”
商戒對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這個陸無盛,就是當初欺負過臨川的兩位兄長之一。
陸家生了三個兒子,最大的那個陸無泉,老二陸無盛,老三陸無缺。當然,如果還要算上私生子臨川的話……便是四個。
“你他媽算哪根蔥,敢動手打我。”陸無盛搖搖晃晃指著臨川:“你他媽就是商戒身邊的一條狗!”
臨川的眼角顫了顫。
少年時期,他曾辱罵他是一條狗,給他吃狗食,而現在……臨川再度將他掀翻在地。
陸無盛硬吃了他幾記猛拳。
剛在的是為了他家夫人,現在這幾拳,為了他自己。
陸氏集團的其他董事匆匆趕到,見臨川在毆打他們家的總裁,連忙喝止住他:“快住手!哎呀,保安呢!快來啊!”
臨川沒有理會他們,他心裡像是燃燒著一團火焰,小時候所受的屈辱,一帧一帧地在他眼前回放,他的拳頭越發狠戾。
董事們著急地懇求商戒:“商總,夠了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人命。”商戒嗓音低沉冷冽:“他傷害我的夫人,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
“陸總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喝醉了?”商戒挑挑眉,望向臨川:“臨川,你是故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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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臨川說著,又結結實實給了陸無盛好幾拳。
直到江醒醒伸手拉他衣袖,商戒才淡淡地喃了聲:“夠了。”
臨川松開陸無盛,站到商戒的身邊來。
董事們連忙扶起了醉醺醺的陸無盛,檢查他的傷勢。
臨川以前練過身手,所以拳頭很有技巧,專門抵著痛處揍,又不會揍出毛病來。
陸無盛擦了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看著商戒:“你他媽養了一條惡狗啊!”
商戒氣定神闲地說:“陸總,對女人出手,未免太沒風度,現下又口出狂言,失了禮,我這裡不歡迎你,請離開吧。”
“商戒,你串通陸無泉那個老庸才,搶了我陸氏集團一半的產業,老子打你女人怎麼了!老子還要揍你呢!”
他借著酒意,又衝著商戒衝過來,被身邊的董事們拉住了:“陸總,陸總你不要衝動,打不得啊。”
商戒眼角顫了顫,面無表情道:“我商氏集團收購陸氏集團旗下產業,真金白銀,合理合法,又何來的‘搶’字一說。”
陸氏集團現在已然四分五裂,陸無泉和陸無盛兩兄弟瓜分家產,商戒明面上支持大哥陸無泉,幫他打垮陸無盛,不過是因為,陸無泉的確是個庸才,比脾氣暴躁辦事衝動的陸無盛更好控制。
總的來說,這兩兄弟都不是什麼能幹的貨色,否則也不會把偌大一個陸氏集團敗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陸無盛借著醉酒,在慈善晚宴上鬧了這一場,甚至差點傷及商戒的夫人,這件事被媒體公開曝光,成了醜聞,造成的影響巨大,陸氏集團的股票在第二天直線下跌了好幾個百分點。
這件事加快了商戒兼並陸氏集團的步伐,原本考慮家族情面,他是打算要給陸無盛留個一畝三分地,而陸無盛敢對他的女人動手,商戒便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一根草都不會給他留下。
江醒醒作為無辜躺槍分子,在自家男人風風光光以她的名義成立慈善基金會之後不過半個小時,便被人壓在甲板上差點扔江裡喂魚去。
狼狽的樣子被拍下來發網上,粉絲們關心她的同時,也免不了要開玩笑調侃她幾句。
躺槍分子決定在家裡躺幾天壓壓驚,並且暫時不再參加商戒的任何舞會酒會年會……
過往商戒總是喜歡帶著她出席公眾場合,現在她更好能找到理由,一律回絕。
商戒對江醒醒是有愧疚虧欠之意,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是因他而起。
這段時間在家裡,商戒的地位下降了很多,就連僕人都看出來了。所以每當兩個人的意見出現偏差的時候,別管先生急得臉紅,隻聽夫人的就對了。
商戒覺得,自己在家裡已經完全喪失了一家之主的地位和尊嚴,甚至連院子裡那隻什麼都不懂一天隻會傻樂的金毛狗兒子,好像地位都比他要高出一截。
商戒覺得。這種現狀是有必要改變一下了。
晚上,他把江醒醒抱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好好地放著。
他自己則斜倚在椅子上,宛如開八方會談似的,正色道:“我在這個家,已經感受不到尊嚴和愛了。”
江醒醒目光從劇本上抽離,望向他,眨眨眼:“哈?”
他嚴肅地看著她:“作為一家之主,我覺得我有必要整頓一下家風。”
江醒醒好奇地問:“你要怎麼整頓?”
“首先,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不可以玩手機,更不可以把碗端到客廳去看電視,第一條能做到,我再說第二條。”
江醒醒平靜地回答:“做不到。”
商戒:……
他看了看江醒醒無邪的面容,妥協地輕咳一聲:“那就再看第二條,吃完飯後跟我出去散步半小時,不準再窩沙發裡和臨川打電動。”
江醒醒無辜地看著他:“好像也有點困難。”
商戒想了下,還是妥協:“算了,說第三條,就是每天上班的時候,你還是應該……”
“嗯?”
商戒臉紅了,移開目光:“你還是應該像以前一樣,吻我一下。”
江醒醒痛快地答應:“這個可以。”
“真的?”
“嗯。”
這樣就好了,這條答應了,前面的都是浮雲。
“不過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呢?”江醒醒問商戒:“你怎麼會覺得,感受不到尊嚴和愛呢?”
“因為……”
他不知道該怎麼講,那當然是比較誇張的說法了。
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協調下屬的矛盾,這是作為領導者和決策者的商戒擅長的事情,但是同樣的手段無法用在家裡,家裡都是最親近的人,他不可能運用任何手腕去算計和籌謀。
商戒為難地說:“你是我們家地位最高的人,處處壓我一頭,在我上面。”
江醒醒無辜地說:“那每次還不是你要我在上面,我還不想在上面呢,累死了。”
商戒:……
這他媽…好像說的不是一回事。
“在僕人面前,你應該多給我留點面子。”
江醒醒:“每次也不知道是誰主動要給我按摩或者塗指甲油,好像特別喜歡伺候人,僕人看在眼裡,心裡還不跟明鏡似的,知道誰才是家裡的‘爸爸’。”
“你還挺得意是吧。”商戒揉亂了她的頭發。
江醒醒低頭淺笑了起來,抱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我控制控制,大不了以後,我不在別人面前跟你拌嘴了,這樣可以嗎?”
商戒想了想,覺得這樣似乎也挺沒意思,這裡是他的家,家裡難道不就是應該熱熱鬧鬧的嗎?
在公司裡他的每個決策都應該被無條件且有效率地執行,而在家裡,他寧可讓江醒醒凡事說了算。
因為這是他給她的家。
而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商戒輕松了很多,整個望江別墅也越發有了煙火氣,僕人們自覺地往夫人那邊靠,商戒這邊就隻剩了臨川還肯聽他的話,另外還有條立場中立隻知道傻笑的大狗子。
一筆一劃,勾勒出家的味道。
第67章 夫人牛逼
醫療中心, 當沈初言拿到那份鑑定報告的時候,手禁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他將沈念念的血液和自己的血液拿到醫療中心進行化驗檢測, 現在這份檢驗結果就在他手中的文件袋內。
遲遲不敢拆開。
回想沈念念被綁架的那一年, 他不過十歲。在警察局裡, 媽媽慌慌張張地跑過去擁抱他劫後餘生的妹妹, 父親搓著手, 眼睛都紅了,而沈初言則站在門邊,與他的小妹遙遙相望。
在她那漆黑的眼瞳中,他看到一絲陌生感。
小孩子的直覺往往是準確的,初見沈念念,他心底便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的排斥和疏遠的感覺。
全家人歡歡喜喜地回了大宅, 沈初言一個人走在最後, 看著掛在爸爸肩膀上的沈念念,總覺得……這次回來, 妹妹好像換了一個人。
雖然模樣幾乎可以說百分之九十相似,但是沈初言總覺得,肯定換了一個妹妹。
他曾經偷偷地告訴了家裡照顧他的保姆陳姨,這個沈念念不是他的妹妹,陳姨說:“大少爺, 可不敢這樣講的呀!”
“為什麼?”
“你還小, 什麼都不懂, 怎麼能隻憑感覺就說不是呢?”
“可是我真的覺得不是呀, 真的真的!陳姨你相信我。”
“那你說說, 哪裡感覺不對?”
“我問過她了,她還欠我一塊兒草莓糖的事兒,她都不記得了,也不記得把我的變形金剛藏在哪裡。”
“哎喲我的小少爺,念念經歷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受了刺激,不記得事兒是正常的,慢慢就會想起來。”
“反正我就覺得不對。”
小時候的沈初言,也是相當固執的。但是他還算知道輕重,沒有把自己的猜疑告訴爸爸媽媽,隻是和從小照顧他的保姆陳姨講。
“陳姨,我看到念念偷偷把碗裡的芹菜倒了,我記得以前她很喜歡吃你做的芹菜牛肉餡兒的水餃呀。”
“陳姨,念念笨死了,我教她的九九乘法表,她以前倒背如流,現在全都不記得了。”
“陳姨,我剛剛聽到念念欺負院子裡的小貓,好像是叫它去死,陳姨,我有點害怕,她不是我妹妹,以前她不會這樣,那隻貓是她最喜歡的寵物。”
……
幼年時期懵懵懂懂的沈初言,把很多的事情都告訴了這位陳姓的保姆,而陳姨總是說,念念是受刺激了,念念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她還能認不出來嗎。
直到後來,家裡那隻名叫“小石頭”的橘貓失蹤了。
小石頭還是貓寶寶的時候,被沈初言從幼兒園後面的小花園裡撿回來,兄妹倆人悉心照顧,把它養大了。
那時候陳姨還說,取個糙名,好養。
所以沈初言給它取名叫“小石頭”,小石頭養了兩年,非常親人的貓咪,沈念念可寶貝它了。
貓咪失蹤以後,沈初言難過了好久,陳姨還安慰他,說撿回來的貓養不熟,肯定是自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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