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臺輸送器為什麼會亮著四個燈?除了兩個礦場和種植園,還在給其他區域提供電力?”封琛問那名技術人員。
技術人員回道:“不是的,因為盡量保證研究所的供電嘛,所以這邊輸送器上也接了連著研究所的線路。如果那臺機器出了問題,這臺機器也能保證研究所的供電。”
“就是說,有兩條線路都是通往研究所?”
“對。”
封琛還想詢問,溧石主機卻轟然啟動,屋內也刷刷亮起了大燈。他身旁的技術人員連忙跑回去記錄數據,他便也沒有再問,離開機房回到了總軍部會議室。
他還沒推開會議室的門,便聽到了孔思胤的聲音,像是在和誰吵架似的,情緒很激動,音量也很大。
“……我們的種植園雖然在高壓鈉燈的光照下也能產糧,但那又能產多少?就算能研究出對付暗物質的辦法,起碼也得幾年後。更何況它還能進入人的腦域制造幻境,我們派出那麼多軍力,可現在在連主株到底在哪兒都還沒搞清。我也不願意妥協,可拖下去也沒有任何能解決的辦法。”
封琛輕輕推開門,看見孔思胤正漲紅著臉坐下,陳思澤和冉平浩都垂眸看著眼前的桌面沒有吭聲。軍官們在下面竊竊私語,顯然也在進行爭論。
一陣沉默後,陳思澤道:“平浩的意思,他主張繼續派遣兵力,從其他地方繞去谷底,找著也許藏在那兒的主株,將它解決掉。思胤的想法就是將主株送去極地,先讓天上的暗物質消失,再想以後的事。”
陳思澤沉吟片刻:“現在我來說下我的想法,我並不贊成採用激烈的手段解決問題,因為就像孔院長說的那樣,我們現在對付它是完全沒有勝算的,萬一激怒它,也許發生難以想象的後果。但我也不贊成和它達成某種條件,看似暫時相安無事,實則後患無窮。”
冉平浩:“那你現在的意思……”
陳思澤:“我的想法就一個字:耗。現在不採取任何手段,不激怒它,把派去的兵也全部叫回來,就當沒有這回事。我們隻專心研究對付它的辦法。一旦找著它的弱點,再採取行動。”
冉平浩遲疑道:“可若是十年八年的都研究不出來呢?”
“那就十年八年。”陳思澤平靜地道。
這場會議直到最後也沒討論出結果,封琛回到宿舍後,聽顏布布說起了又有哨兵失蹤的事。
“打鬣狗變異種的時候,是有好多哨兵在往山上衝,被教官喊回來了,當時我不確定都回來了沒有。”顏布布有些緊張地壓低了聲音,“我其實覺得他的失蹤和那隻梭紅蛛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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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我們一直沒發現過梭紅蛛對不對?但就是在那些哨兵衝上山後,我就看見了它。這也太奇怪了,我反正感覺那哨兵失蹤就是它幹的。”
封琛思忖道:“我也這樣懷疑。”
“那要將這事告訴軍部嗎?如果不告訴的話,他們就不會去調查梭紅蛛。可要是告訴的話,萬一被他們發現這蜘蛛和林少將有關呢?”顏布布忐忑地問。
封琛搖搖頭:“沒關系,可以將這事匯報給軍部。除了孔思胤,其他人並不知道梭紅蛛和林少將的失蹤有關,正好借助他們的力量找到梭紅蛛的線索。”
時間一天天過去,封琛知道軍部最終還是採取了陳思澤的辦法。因為那些派去陰硖山查亞峰的士兵全都被叫回來了,該幹嘛繼續幹嘛,也沒有誰再提暗物質或羞羞草的事。
而哨向學院失蹤的那兩名哨兵也一直沒有找到,他們和那隻梭紅蛛一樣,就像人間蒸發似的,沒有半分蹤跡。
哨向學院也逐步走向正軌,一切看上去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經常正上著課便聽到警報聲,接著就全體衝出教室,開始對付入侵的變異種。
直到將變異種清理幹淨,再回來繼續上課。
就這樣看似平靜地過去了一段時間,顏布布的生日也到了。
第163章
這天是顏布布的生日,但他內心毫無期盼,甚至還希望封琛不要記起來。
不知是封琛真的忘記了,還是他的暗中祈禱起了作用。中午吃午飯時,封琛並沒有從身後突然抽出一套卷子,也沒有提起有關生日的事,隻叮囑他下午要好好上課,不要記一堆筆記在那裡,結果寫了些什麼自己都搞不清。
到了上課時間,顏布布回教室時一步三回頭。雖然他希望封琛能忘掉生日的事,可當封琛真的忘記了時,他心裡又很不是滋味。
封琛對他揮揮手,什麼話也沒說,隻轉身進了哨兵班教室。
顏布布腳步沉重,心裡越來越失望。
——失望到覺得就算做一套卷子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但他又覺得封琛沒準是覺得白天人多,要吃過晚飯回到家後,才會將那卷子取出來,滿臉鄭重地交給他:“顏布布,生日快樂。”
想到這一幕,顏布布又重新打起了精神,開始期盼著晚飯後的那套卷子。
下午時,蔡陶和丁宏升出任務去了,王穗子和陳文朝分別去看望姑姑和父親。顏布布兩人在食堂打了晚飯後,便將飯菜端回了宿舍吃。
封琛如往常般從牆邊拿過一張折疊小桌,撐在床前過道裡,擺好兩人的飯盒。
“快吃飯了。”
“哦。”
顏布布一邊心不在焉地夾著碗裡的菜,一邊偷瞄對面正在吃飯的封琛。他看的次數太多了,封琛便用筷子敲他的碗:“好好吃飯,飯菜都涼了。”
顏布布夾起一塊土豆,試探地問:“哥哥,吃完晚飯我要做什麼?”
封琛頭也不抬:“去福利院看那四個小孩?”
中心城塌陷時,顏布布帶著福利院的四名小孩撤離,現在他也經常會去看他們,幾個人見面後親熱得很。
“今天就不去了,昨天我才去看了他們的,我想另外做點什麼。”顏布布道。
封琛唔了一聲:“那去種植園旁邊散步?玉米抽穗兒了,還挺好看的。”
“散步啊……明天再散步吧。”顏布布提示道:“今天還有其他事的,很重要的事。”
“什麼很重要的事?”
顏布布屏息凝神:“比如做做題什麼的。”
封琛面露贊許:“不錯,還知道做題了,那吃完後你做題,我去軍部看看。”
顏布布臉沉了下來,把筷子也當啷扔在了小桌子上。
“怎麼了?突然開始發脾氣?”封琛隻瞟了他一眼,繼續不緊不慢地吃飯。
顏布布死死盯著封琛,看他又夾起一塊胡蘿卜喂進嘴,終於沒忍住大吼一聲:“我的卷子呢?啊?說好了要送我一套卷子,我的卷子呢?”
“這麼大聲幹什麼?”封琛抬頭看他。
顏布布臉漲得通紅,委屈地道:“大聲又怎麼了?你明明說了要送我一套卷子,結果忘得影兒都沒了。”
封琛將嘴裡的食物咽下去,慢條斯理地拿起手帕擦擦嘴,伸手去揉顏布布腦袋,被他啪一聲打開。
“你經常說比努努脾氣臭,你自己看看你現在和它有什麼區別?”封琛問。
躺在床上的比努努便斜著眼睛瞪著兩人。
“臭又怎麼了?我就要臭,你說話不算數,不給我卷子,不讓我學習!”顏布布繼續吼道。
一名哨兵經過半開的房門,在門口道:“人家多愛學習啊,怎麼還要攔著他學習呢?”
他的向導也探進來腦袋,對顏布布道:“我那裡還有幾套卷子,你想做的話我送過來給你做?隻是要寫我的名字。”
等那兩人走後,顏布布也沒有心思吃飯了,恨恨地去床上躺下,翻身面朝裡面的比努努。
他聽到封琛走過來的腳步聲,床身跟著往下沉,知道他坐在了身旁,卻故意往外挪,想將他頂下床。
但封琛坐得很穩,不論顏布布怎麼用力也絲毫不動。在暗自角力一番後,還發出一聲低低的輕笑。
顏布布心中委屈更甚,終於沒有忍住,紅著眼睛轉過頭怒吼:“笑,你還笑——”
唰唰唰……
幾張卷子在眼前抖動。
顏布布剩下的話都斷在嘴裡,隻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封琛抖著幾張卷子:“誰想做卷子?誰想做卷子的話就舉手,我就把卷子送給他。”
顏布布有些抹不開臉,轉頭將自己埋進枕頭裡。心裡已經是怒氣全消,藏在枕頭裡露出了笑。
“比努努舉手了?想做卷子?好吧,那就把這套卷子送給比努努。”
顏布布在聽到封琛的話後大驚,也顧不得矜持了,立即就抬起頭,正好看見比努努將那套卷子抓在小爪裡。
比努努見顏布布盯著自己的卷子,立即警惕地抓緊,還從他身上翻過去下了床,似乎生怕他來搶。
顏布布如五雷轟頂,愣愣地盯著它爪子裡的卷子,比努努又轉過身背朝他,把卷子抱在胸前。
“我的,那是我的生日禮物,是我的卷子……”顏布布不可置信地慢慢轉頭看向封琛。
封琛道:“我以為你不想要卷子,所以才問了那麼一句。你想要的話就早說啊,我就把卷子留給你。”
“那我的呢?你把我的卷子給了比努努,那我的卷子呢?”顏布布重重拍著身下的床板,“我要做卷子!我的一整套卷子呢?軍事理論一張,文化基礎一張,向導知識一張,整整三張卷子!就這麼沒了!我的卷子……”
“冷靜點,你冷靜點……”封琛拖住顏布布兩隻手,將他從床上拉起來。顏布布閉著眼身體往後仰,封琛便摟住他腰,把他抱下了床。
顏布布仰躺在封琛懷裡,四肢軟軟垂在空中。他側頭看向比努努,見它正在喜滋滋地看卷子,心裡的悲傷更甚,連帶鼻子都在發酸:“……那是我的卷子。”
“那不是你的卷子。”封琛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已經給你準備了另外的生日禮物,這卷子就是送給比努努的,今天也是它的生日。”
顏布布頓時止聲,仰起頭去看封琛的臉:“我有另外的卷子?”
“不是卷子。”
“那是什麼題?”
“也不是題。”封琛柔聲道:“不讓你做卷子也不讓你做題。”
顏布布愣愣地看著他,他又接著問:“想不想知道是什麼禮物?”
“想。”顏布布回道。
封琛道:“想的話就自己好好站著,去把頭發也梳了,你看你頭發滾得像個雞窩似的。”
顏布布飛快地跳下地,一掃剛才的萎靡,取出梳子匆匆梳了兩下頭:“我好了。”
封琛接過他手裡的梳子,給他將頭發重新梳了一遍,才牽起他的手往外走:“比努努,薩薩卡,走吧,一起去外面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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