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破軍的協助以及新探測系統的預報,唐納幾面伏擊的計劃一個都沒成,甚至“陰差陽錯”的,梅捷琳每次遛彎的位置,都正好能撞上圍堵過來的反叛軍分支。維因又牢牢護著艦隊後方,反叛軍半點好處沒討到。
陸封寒見梅捷琳興奮上了頭,進狀態了,便分了心思連杜尚的通訊:“跟龍夕雲匯合了嗎?”
“匯合了。不過唐納將這裡守得嚴實,龍夕雲被守軍拖住了,我正在解決防御系統。”
看完現場情況,陸封寒拉出突擊隊這次出戰的名單,從頭到尾快速掃了一遍,吩咐破軍:“連突擊隊夏加爾上尉。”
三秒後,通訊連接成功。
陸封寒先開口:“我是陸封寒。”
握著操縱杆的夏加爾突然看見一個視頻對話框出現在自己面前,有些反應不過來,結結巴巴地回答:“指……指揮好!我是上尉夏加爾,屬突擊隊殲擊艦序列,請指示!”
“你把殲擊艦換成微型艦,想辦法繞過行星防御系統,去把這系統的其中一個基站摧毀,具體坐標已經發給你了。這個防御系統很厚,真要靠炮彈炸,炸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炸穿。”
夏加爾還沒來得及應下,就聽見自己的上官杜尚罵了句粗口:“一個專建軍工廠的小行星竟然都舍得放這麼好的防御系統,反叛軍是錢沒處花了?”
夏加爾頗為贊同:“就是,勤儉節約是美德!”說完又立刻反應過來,現在不是一致唾棄反叛軍的時候,轉向視頻對話框,中氣十足地應下,“保證完成任務!”
等夏加爾離開通訊頻道,去換微型艦,杜尚不由叨叨:“指揮,你怎麼一眼就把他抓出來了,夏加爾才入伍半年。”
陸封寒:“半年又怎麼樣,我看他都靠攢軍功成上尉了,摧毀個防御系統基站,他沒問題。”
杜尚小聲嘀咕:“年紀小又聰明,我想多訓練訓練他,再把他往外派的。”
陸封寒聽出來,這是惜才了。
“他是士兵,不是上崗都要花幾個月熟悉手上工作的辦公室新人。刀不磨不銳,不銳怎麼見血。”
幾句話的功夫,夏加爾重新接入了通訊頻道:“報告指揮,已換入微型艦!請指揮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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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封寒問了句:“怕死嗎?”
夏加爾利索回答:“不怕!怕死就不會進遠徵軍了!”
陸封寒記得,在成立日那天的懸浮車上,他也同樣問過夏加爾類似的問題,當時夏加爾的回答是——“聯盟都成這樣了,好像總得有些人去做點什麼才行。”
“嗯,去吧。”
夏加爾熱血上頭,右手握著操縱杆,左手利落地朝陸封寒行了一個聯盟軍禮:“謝謝指揮給我這個鍛煉機會!”
杜尚捂臉——也不知道該高興這麼有覺悟,還是該發愁這麼沒心眼。
不過他也認同陸封寒說的話,玉不琢不成器,更別提是在生死一念的戰場上。
他現在所謂的保護,說不定就成了日後奪命的長刀。
而梅捷琳明顯是上頭了,雙眼錚亮,在通訊頻道裡問陸封寒:“指揮,你留守後方無不無聊?下次一起出戰,打個酣暢淋漓!”
陸封寒略走了神,幾個呼吸後才“嗯”了一聲:“這場我先守著,下場輪換。”
祈言突然出聲:“你不開心?”
陸封寒抬眼看過去:“怎麼判斷的?”
祈言指指自己的嘴角:“你不開心的時候,這裡的角度會有變化,我能看出來。”
陸封寒沒否認。
見戰局朝著預設的方向在走,便閉了通訊頻道的聲音。
“其實也沒什麼。去年差不多這個時間,我帶的人全軍覆沒,厄洛斯號被炸成了灰,空餘旗幟和番號。”陸封寒這句話的語氣很平。
祈言知道陸封寒說的是大潰敗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戰場上的意外防不勝防,更別說是因叛徒泄露機密才遭遇的伏擊。
這不是陸封寒的錯。
從來沒有人怪過陸封寒。
但很明顯,這是陸封寒心裡的一個結。
祈言判斷,陸封寒現在的情緒,應該是“自責”,但他無法共情,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
難得的,他由此產生了一種想要恢復情緒感知的急切——
他想理解陸封寒的情緒,想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
遲疑片刻,祈言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陸封寒面前,斟酌道:“我其實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說完,他伸手想抱抱陸封寒,但角度有點不對,想了想,幹脆屈著腿,跪在陸封寒腿間的椅面上,俯身,將下巴枕在了陸封寒肩上。
“將軍,你不要難過。”
陸封寒一動不敢動。
臉側能感覺到祈言柔軟的發尖掃過,痒得驚人。
他在盡全力哄他。
陸封寒想,自始至終,祈言從未改變過。
左手扣在祈言細瘦的後腰上,想起什麼,陸封寒再看升起的虛擬屏上,視頻對話框裡,梅捷琳維因一個個的張大了嘴,滿臉震驚。
目露警告,陸封寒毫不猶豫地關上了攝像頭。
第五十九章
可惜陸封寒關了聲音關了攝像頭, 依然沒能阻止梅捷琳幾個把通訊頻道當聊天室。
他們開始明目張膽地輸文字給陸封寒看。
梅捷琳:“本小姐此刻淪陷在一種即將成為遠徵軍首富的激動中……”
維因:“兄弟,苟富貴,勿相忘!”
杜尚:“兄弟, 苟富貴,勿相忘!”
龍夕雲:“附議。”
梅捷琳:“你們見誰賭贏了還帶三個拖油瓶分錢的?滾滾滾!”
與此同時, 梅捷琳一邊遛著反叛軍, 一邊還有心思開了個單獨的頻道,以抒發自己的難言心情:“維因, 我真沒看錯?剛剛那畫面差點瞎了我的狗眼!看來‘遠徵軍第一單身漢’這個名頭指揮是不想要了!”
維因由己及人:“指揮應該老早就不想要了。”
梅捷琳一想,也是,但心裡總有點酸:“我嫉妒了真的嫉妒了!祈言長這麼好看,跟幅畫似的,一看就是矜貴小少爺, 我不小心瞄見他的虛擬屏,連串的字符我隻在技術部那邊看過,又是河對面學校的學生, 老子怎麼就沒指揮這麼好的福氣!”
這時,破軍再次提醒, 躍遷通道中有高密度熱量信號出現。
梅捷琳收了收悲痛的語氣, 吩咐艦群改換陣型,同時, 命令澶淵號右側炮臺升起, 激光炮對準躍遷出口,炮膛預熱開啟, 順便讓守在後方的維因虛晃一槍,將綴在後面的敵軍引到一邊。
梅捷琳繼續見縫插針地叨叨:“你說我現在受個重傷,往勒託一個角落躺平, 有沒有可能被人撿回去?”
“多半會直接沒命。”維因又問,“你剛在說什麼福氣?”
梅捷琳翻了個白眼:“還能什麼福氣?我一個打仗的,天天在太空飛來飛去不沾地,誰願意跟我?右翼準備,3——2——1——開炮!”
舷窗外,巨大的火焰在太空中靜靜騰起。因沒有聲音,亦感知不到溫度,顯得虛幻。
維因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驚訝:“怎麼,你不換著男人睡了,想定下來?”
“這他媽是我想定就能定的?”
維因真驚了:“你還真想定?”
梅捷琳憤懑不平:“當然想過!你看啊,我一個前線軍官,時刻得保持戒備。好不容易碰見個合眼緣的,睡一覺,露水情緣,來去似乎很瀟灑。可是,這他媽就一晚上時間,我都還沒好好教人花樣,天就亮了!”
維因的笑聲跟著無數儀器的滴滴聲一起傳了過來,“哈哈哈睡多個男人是迫不得已,睡一個男人才是你的目標?不對,重點是花樣!”
梅捷琳自己也忍不住抬了抬唇角,“算了,老子為什麼沒這福分?還不是因為反叛軍,轟他!”
於是跟澶淵號對陣的反叛軍發現,這個艦長不知道臨時出了什麼毛病,打法比往日裡還要兇猛!
指揮室裡,陸封寒被抱了一下之後,就攔腰不讓人走了。又雙手圈著祈言的腰,換了個姿勢,把人放到了自己腿上。
完了才問:“這麼坐怎麼樣?”
祈言沒有異議。
他不反感,甚至因為隔得極近,心中一直盤旋的不安感如潮水般緩緩退卻。
陸封寒輕輕拍了兩下祈言的腰,打開單向視頻通話,這樣一來,梅捷琳他們在對話框裡隻能看見他的照片。
此時,梅捷琳正在頻道裡問龍夕雲和杜尚:“我這邊遛得沒勁,要是沒問題,我動手了?”
龍夕雲:“守軍解決得差不多了,杜尚?”
杜尚接話:“行星防御系統四十五秒後關閉,你們到我這裡集合。”
梅捷琳聽完:“好,那我開始了!”
祈言聽完,不明白梅捷琳是要開始幹什麼,但三十秒後,他就徹底清楚了。
隻見星圖上,突然遍地開花似的出現大片黃色光點,在黃色光點消失的同時,代表反叛軍星艦的光點也隨之消失了大半。
陸封寒暫時閉了音,給祈言做講解:“黃色光點是引爆了的悶雷。”
祈言一聽就懂,再加上記憶力絕佳:“梅捷琳在遛反叛軍的同時,沿路布置下了悶雷。隻等敵方失去警惕後,帶敵方入陣。隨即借助爆炸前的一小段時間,全速脫離爆炸圈?”
“差不多,梅捷琳出發前特意去技術部走了一趟,她布下的這些悶雷,隻在引爆前的十幾二十秒會被反叛軍的監測系統檢測到。
這時間雖短,反叛軍想急退也很容易,但她遛人不是白遛的,趁反叛軍一個個的都被她‘放風箏’放得暴躁,悄悄就將‘出口’都堵死了,反叛軍不得不憋在陣中,裡外被炸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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