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
“你不是不想養嗎,我送人了。”他沒什麼情緒地說。
他不能在宿舍養狗,就帶回家託爸媽照看。不過他爸媽平時都忙著工作,也沒時間養。
“說送人就送人,你這孩子怎麼一點責任心沒有。小狗沒有感情嗎?養了又送人它不會傷心嗎?”
沈冽心裡越發酸澀,不禁冷笑回頭看了眼某個方向。
沒心沒肺的人,居然還真把狗撿回家了,怎麼對他就沒那麼負責?
電話末尾,沈媽聽他聲音有些啞,說:“你在外面嗎?天氣冷還下雨,別感冒了。”
沈冽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
第二天,簡淡上班時都有些精神恍惚。她看向外面的某個工位,空無一人,桌上有盆小小的仙人球迎著陽光挺立,每根軟刺都在閃光。
簡淡又看了看時間,已經遲到了。
打開內網登上系統,才發現沈冽凌晨時請了個假,沒寫原因。不過那麼晚了,大概是有急事。
他是沒有她微信嗎?在微信上說一聲不是更方便。
……他不會把她刪了吧?簡淡心裡浮現這個古怪的猜測,不敢去印證。
簡淡給他批了假,然後打開微信。和沈冽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校慶那天,他說他要上場了。
眼前又浮現那天的場景:星海中的少年輕輕吟唱,目光穿透人群,有一種不可逼視的昳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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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的疏離,好像都前功盡棄。
簡淡打了一行字,又覺得不合適,全都刪了。
他大概也不想再看到她的消息,別做無謂糾纏了。
一天的效率變得很低,簡淡加了會班,走出公司時,竟然看到簡紜等在門口。
“姑!”她一看到簡淡,熱情地打招呼。
簡淡有些頭疼,簡紜來這還能是為什麼,無非是為了沈冽。
果然,簡紜伸長脖子向門內張望,人都走光了,簡淡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學長呢?我蹲了半天都沒見到他。”
“他今天沒來。”
簡紜奇怪地嘟囔:“那他去哪了?”
簡淡也有點好奇,“你直接聯系他不就行了。”
“我主要是來找你的,順便看下他。”簡紜沒好意思說,她再主動也沒資格問學長的去向啊。更何況學長還總是對她愛搭不理的,十條消息能回一條就不錯了。
簡淡眉頭微凝,內心預感不太妙,“找我有什麼事?”
“姑,我跟你商量個事哈。”簡紜有些不好意思,眨巴著眼看她:“我們要放寒假了,但我不想回家,能不能住你這啊。”
簡淡怔住:“為什麼?你爸媽怎麼說?”
“我跟他們說我想留下來實習,他們都答應了。”簡紜咬著下唇,拉著她的手臂搖晃:“姑,你說我能不能進FH實習?”
“你才大一,不用急著實習。”簡淡委婉回絕。
簡紜知道FH不收大一的,她隻是不死心,指望簡淡能幫她走個後門。
“姑,你知不知道學長平時在哪吃早餐,要不我去你們公司樓下咖啡店打工怎麼樣,說不定每天能見到他呢。”
簡淡著實無語了,“做點有意義的事,別這麼浪費時間,還不如出去旅遊。”
“那也得有人陪我去啊。”簡紜嘆氣。
簡淡還是不太願意讓外人住進來,於是打電話向表哥表嫂確認。簡徵直接拜託她照顧簡紜,又叮囑簡紜要聽話,然後象徵性地打來一千塊,勉強夠簡紜的寒假伙食費。
簡淡不好再拒絕。
帶簡紜回到家,簡淡把密碼告訴她。一開門,小狗就已經在門口搖著尾巴迎接了。
它可是整天都在陽臺上翹首以盼呢。
簡淡身邊多了個陌生人,流浪狗的本性使然,喉嚨裡發出敵意的咕嚕聲。
“姑,你什麼時候養了狗啊?”簡紜驚喜不已,蹲下去想摸。小狗叫了幾聲,跑到簡淡那邊。
“看著可憐,撿的。”簡淡說。
“它有名字嗎?”
“金毛。”這是昨晚才取的。
“金毛?”簡紜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雪白小狗,和真正的金毛可以說毫不相關——不,它腦袋上有撮黃毛。
簡紜看了一會,很自然聯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指著它頭上的黃毛說:“學長也是一頭金發哎。”
簡淡:……
她想這位大小姐在家應該是不怎麼幹活的,於是立了立規矩:“臥室衛生自己負責,公共區域輪流一周打掃一次。”
簡紜在家確實十指不沾陽春水,潛意識裡也覺得長輩理所應當照顧好自己的一切,沒想到簡淡上來就說家務,她臉色立即垮下來,卻又不好不答應,隻能哦了一聲。
“姑,你之前不是把次臥租出去了嗎,現在怎麼空著?”簡紜忽然想到,“你上次發朋友圈說覺得家裡不對勁,不會真有事吧?”
簡淡不習慣和別人說太多自己的事,尤其是這種糟心事,更何況簡紜也不是真的關心。簡淡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她也就沒再問了。
她目光被什麼吸引,指著壁櫃上的擺設說:“這是我們學校蛋糕上的吧,姑你還留著呢。”
是那隻金棕色小熊。
簡淡目光微閃,低低嗯了聲。
簡紜也沒在意,在她家到處看了圈。以前聽說姑姑在申城買房,隻覺得很羨慕。現在來看,這公寓也太小了,也沒什麼價值。簡紜又開始說她買得不劃算,指點江山的樣子和她爸簡直一模一樣。
簡淡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簡紜高高興興地去次臥待著了,趁她不注意,簡淡把壁櫃上那隻小熊帶回自己房間。
再下來時,又聽見簡紜在陽臺喊她:“姑,你家怎麼還有男士內褲啊!”
她聲音洪亮,直穿透牆壁,簡淡一驚,匆匆走到陽臺。
一條黑色平角褲沉默地掛在角落,似乎已經極力縮小存在感,但還是很扎眼。
之前沈冽留下過一袋全新的男士內褲,讓簡淡掛著裝裝樣子。
不過,那天晚上他換洗過一條,沒帶走。簡淡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一直掛在這了。
她連忙取下來,一邊解釋:“隻是假裝家裡有男人。”
簡紜似乎不太相信,又害羞又八卦地打量著,笑嘻嘻地問:“姑你買的什麼尺寸,這算大的嗎?”
簡淡差點被她嗆死。
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腦海中浮現實物,手中輕薄的布料逐漸發燙。
簡淡咳了幾聲,不知道該把這玩意放哪。丟掉嗎?萬一沈冽找她要怎麼辦——雖然不太可能,但亂丟別人東西不好——可這是他自己丟下來的……
簡淡糾結半天,把它塞進衣櫃裡了。
“我晚上不怎麼吃,你自己點外賣吧。”她對簡紜說。
簡紜瞅著她纖細的腰肢,感嘆:“姑你真自律,怪不得身材這麼好。”
倒不是自律,是簡淡胃口不好,口腹之欲不強,吃什麼都不香,平時晚上最多吃點蔬菜沙拉和水果。為了健康,會定期吃點主食。
簡紜等外賣的時候,簡淡就在客廳練瑜伽。為了節省開銷,她把健身房和美容院的卡都退了,天天在家鍛煉。家裡空間太小,也隻有客廳合適。
簡紜看到興致勃勃跟著要練,她坐在邊上,用支架支起手機,一邊打電話給孫志遠,問他有沒有見到沈冽。
簡紜開的免提,孫志遠那邊雜聲很多,他大著嗓門說:“我在醫院呢,沈大少爺昨晚淋了雨,燒了一天,我怕他燒傻了,硬把他扛來醫院。說是肺炎,要住院。”
簡淡睜開眼,卻沒看向簡紜,依舊不疾不徐地跟著視頻裡的教練變換體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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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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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肺炎?嚴不嚴重啊?”簡紜尖叫著站起來,滿臉急切,恨不得衝進屏幕那頭。
孫志遠意識到嚇到她了,連忙說:“也沒什麼大事,吊幾瓶水就行,已經退燒了。”
“我這就過來。”簡紜說著就去拿外套。
“不用的,大晚上跑什麼,他都睡了。”孫志遠勸道。
“是啊。”簡淡走到她身邊,跟著勸道:“明天再去吧。”
簡紜咬著唇,顯然還是很不放心,眼裡都泛起水光,“那你讓我看看他。”
孫志遠才發現簡淡也在,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還是調轉手機攝像頭對著病床。
簡淡看見屏幕裡,沈冽閉眼躺在床上,半張臉沉在昏暗的夜燈光線中,頭上全是汗,嘴唇灰白,兩頰是病態的紅。
一旁的金毛看到手機裡的沈冽,嗷嗷叫了幾聲,還站起來抬著爪子想扒拉手機。
簡淡安撫地按住它。
“你放心,我在這守著呢。”孫志遠好說歹說,才勸住簡紜。
掛上電話,孫志遠看著病床上面無人色的沈冽,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
沈冽恢復了點意識,聲音沙啞地道:“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孫志遠起身走出幾步,還是停下腳步,回頭打量著沈冽,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沈冽昏昏欲睡,也沒精力理他。
孫志遠糾結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喜歡簡學姐?”
沈冽眼睫顫了顫,沒有反應。
“操,真的?”孫志遠沒想到自己真猜對了,他又坐下來,好奇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沈冽說不出話,繼續閉目休息。
孫志遠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分析:“你從前都不搭理其他女生,就對簡紜有點特殊。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對她有意思,可是看著又不像。後來校慶又突然作怪要唱歌,你那樣子就差把孔雀開屏四個字紋臉上了。唱完了看簡學姐不在就擺張臭臉,後來簡學姐一喊吃飯你就屁顛屁顛跟去,太明顯了兄弟。”
沈冽閉著眼,堵不了耳裡的聲音。
連外人都能看得出來,為什麼她就是不相信呢?
孫志遠還有很多八卦想問,但看出他心情不佳,也就不打擾他休息了。他又想起剛剛簡淡在視頻裡不聞不問的樣子,看來對沈冽沒意思,不由同情地拍拍兄弟的肩。
畢竟差了幾歲,學姐估計不喜歡姐弟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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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簡紜特意早起,看到簡淡正要出門,她順口問道:“姑,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學長嗎?”
“我上班,就不去了,你替我問候下吧。”簡淡頭都沒抬,說完就走了。
簡紜搖了搖頭,心裡覺得她姑也太沒心沒肺了,好歹是認識的朋友,就算不熟,也不至於這麼冷淡。
簡淡中午刷到一條朋友圈,簡紜發了張沈冽睡著的照片,看起來沒什麼事,不然她也不會有心情拍照。
評論裡有人噓寒問暖,有人八卦地問她怎麼和沈冽在一起,是不是終於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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