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林留溪長“哦”一聲,沒想到他還記得,“沒關系,我點些清淡的菜就好。”
她笑意晏晏,又意味深長道:“知道你關心我,不必說的這麼婉轉。”
謝昭年輕嗤,還真是始終如一的得寸進尺。
見她堅持,他也不阻攔,駕駛著汽車朝著餐廳的方向開去。
瑪吉阿米餐廳坐落在八廓街上,距離布達拉宮不過十分鍾的車程。很快,兩人便在服務員的安排下,坐到了靠窗的雅座上。
林留溪點了兩道招牌菜,又加了兩道比較清淡的沙拉及素菜卷。
等菜的間隙,她透過窗戶看向外面,不遠處的轉經道上,虔誠的信徒一圈圈的叩拜,為喧鬧街道帶來了一種獨特的安寧感。
“與瑪吉阿米的更傳神,自恐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怕誤傾城。”①林留溪收回視線,朝著對面的人喃喃開口:“其實,瑪吉阿米是‘未嫁娘’的意思,這家餐廳是因為倉央嘉措的詩句,才會讓眾多遊客前來打卡的。”
她莞爾一笑,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意有所指,道:“據說,這裡是倉央嘉措,秘密會見情人的地方。”
謝昭年佯裝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清了清嗓子,道:“我原計劃明天離開拉薩,既然決定同行,就改成後天出發,還有些必備品需要購買。”
“好呀,”見他轉移話題,林留溪也不再繼續,而是順著他的話問:“還需要準備什麼?”
謝昭年睨了她一眼,緩緩說出兩個字,“氧氣。”
OK,行吧。
看樣子,她爬布達拉宮產生高反這件事,怕是一時半會兒過不去了。
兩人吃過晚飯,開車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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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達五層後,依舊是林留溪先到房間,她用房卡刷開房門,正準備進去,忽然腳步一頓,叫住了不遠處的男人:“阿宋,等一下。”
謝昭年聞聲望去,輕輕挑了下眉毛。
她握住手機,朝著他的方向晃了晃,嗓音甜軟:“我們是不是該加個微信了?”
謝昭年倒是沒太驚訝,兩人即將同行,路途漫長,加個聯系方式也是應當的。
他拿著手機走過來,順勢亮出二維碼,在她面前站定。
“不,”她打開自己的二維碼,眉眼彎彎:“你掃我。”
謝昭年頗為不解,怎麼加個微信還分誰掃誰?
但是,他沒有與她計較,很快掃出她的微信,按下了添加好友的選項。
下一秒,林留溪的微信通訊錄出現紅點提示。
“阿宋,你看!”她笑意盈盈的舉起手機,頗為得意的說:“這樣,就是你申請添加我為好友了,通過還是拒絕,決定權在我了呢!”
謝昭年:“.....”
她沒有立即通過,而是朝著他揮了揮手:“那麼,晚安啦!”
林留溪回到房間,一下子撲到了自己的大床上,翻滾了一圈後,拿起手機點開了他的好友申請。
他的微信名與先前的熱點名一樣,都是簡簡單單的字母“L”,頭像是張古香古色的中式庭院照片,一隅露出了金黃枝葉的銀杏樹。
看不出是什麼地方。
她按下通過,隨即點開他的資料。微信界面幹幹靜靜,朋友圈設置了三天可見,空白一片。
林留溪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隨手發了個打招呼的表情,便放下手機,起身前往浴室。
洗漱回來的謝昭年,看到有條未讀消息,點開發現“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的提示,接著是一個貓咪擊掌的表情包,對話框上方的名字是Hazel。
原來她的名字是“榛樹”的“榛” 。
他直接按滅手機屏幕,沒有回復。
另一邊,臥室內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林留溪穿著浴袍匆匆走出浴室,一邊擦拭著長發,一邊拿起手機,看到是陳沛琪打來Whatsapp視頻,按下接通。
“babe,這兩天玩的怎麼樣?”
電話接通,屏幕中出現陳沛琪熱情開朗的笑顏,不等林留溪回答,她就敏銳的察覺到她臉上的異樣,表情變得有些著急:“你臉怎麼了?”
“沒事,”林留溪輕描淡寫的回答,“過敏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將頭發用幹發帽包起來,她找出上午在醫院開的藥,對著鏡子慢慢在臉上塗開,不忘回答陳沛琪先前的問題:“拉薩真的很值得來,這兩天我去了八廓街,去了大昭寺,還去了布達拉宮,藏族的特色美食也很好吃,以後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要來看看。”
“好呀,”陳沛琪滿臉向往,臉上笑嘻嘻,說:“下次你也要陪我來哦!”
而後,她的表情變得有幾分為難,吞吞吐吐問:“留溪,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大概半個多月吧,也可能是一個月,我準備自駕阿裡大環線了。”
說完,林留溪手上的動作一頓,雙眸流轉,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她語氣篤定,“是章女士找你了?”
“嗯,”陳沛琪輕輕頷首,隨後抬手做出發誓的動作,“不過,我可一點都沒有泄露你的行蹤,就說你去旅遊了,答應她嘗試聯系一下你。”
林留溪自然相信她,“沒關系,如果下次她再問,你隻說我平安就好,其餘她會懂的。”
“好,”陳沛琪應聲,又說:“上次林子朗的新聞很快被壓了下去,不過今天,林樂溪詐捐的消息被爆了出來,看樣子林子朗知道是她做的了。”
她說到後面,語調中明顯多了一絲幸災樂禍。
林留溪若有所思,再這樣互相鬥下去,林家怕是要成為港城豪門圈裡茶餘飯後的笑料了,也不知道爹地是不是很生氣。
“babe,”陳沛琪叫了她一聲,試探性地問:“我知你不想參與,但林子末、林樂溪、林子朗和林子謙,你支持誰啊?”
“無所謂,”林留溪聳了聳肩,如果可以,她最希望能夠獨善其身,“不過就像你說的,我隻和小哥比較熟。”
她口中的小哥就是林子謙。
“沒錯,”陳沛琪滿口贊同,“林家就他還算有點人情味,對你好。”
又沒來由的冒出一句,“我也希望他能贏。”
林留溪隱約覺得有哪裡奇怪,卻又說不出來。兩人繼續闲聊了一會兒後,掛斷電話。
她點開與“宋先生”的對話框,發現他什麼都沒有回復,撇了撇嘴,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翌日清晨。
林留溪一夜好眠,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薄薄的塗了一層藥。
時針剛剛指向八點三十分,她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微信:“阿宋,早上好呀!要不要去吃早飯?”
盯著他的頭像看了幾瞬,正準備放下手機,就收到了他的回復:“十分鍾後門口見。”
林留溪滿意的點了點頭,加了微信後,果然很方便。
一起吃過早飯後,他們按照預約時間,前往西藏博物館及西藏百萬農奴解放紀念館參觀。
在這裡,她大受震撼。為舊時代農奴們的悲慘遭遇感到痛心之餘,也慶幸國家沒有放棄他們,最終廢除了奴隸制度,和平解放西藏。
而這段歷史,謝昭年早已聽爺爺講過很多次。在路過紀念解放軍的雕塑時,他立正站直,右手迅速抬起,五指並攏,以標準軍人的姿勢,敬禮。
林留溪注意到他的動作,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從博物館出來,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兩人身上,一掃方才的陰霾,照得人心裡暖洋洋的。
林留溪長舒一口氣,感慨:“這樣的展覽,隻看一次就足以終生難忘,實在是太過於壓抑。”
她扭過頭,看向身側的男人,“阿宋,你剛剛...”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昭年直接打斷:“走吧,先去藥店,買些必備的藥品與氧氣。”
林留溪知道他不想提,也識趣的不再追問。
待坐上副駕,她側過身子,右手撐著頭,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正在開車的他。
眉舒目朗,輪廓有致,賞心悅目。
林留溪隻覺得他愈發對她的胃口,也愈發的神秘,讓她想要一探究竟。
很快,兩人在街邊找到了一家藥店。
林留溪率先下車,藥店門緊關著,隱隱綽綽透出裡面的人影。
她走上前用力一推,厚重的玻璃門紋絲未動。
耳邊傳來一聲淡笑,從她肩膀上方伸出一條長臂,輕松將門推開,越過她走進藥店。
屋內把手處掛著的鈴鐺發出“叮咚”響聲,藥店營業員聞聲走進來,手裡拿著白色塑料筐,普通話不是很標準,語氣也算不上熱絡,詢問:“你好,買點什麼藥?”
“有氧氣嗎?”謝昭年率先開口。
營業員見多了外地遊客來買氧氣,直接走到藥架旁拿出兩種,“瓶裝的,和氧氣袋,你們要哪種?”
醫用氧氣袋有些佔空間,若是打的太滿到了高原還有炸掉的可能,不如瓶裝的安全。
思及此,他道:“五個氧氣袋,再拿五十個氧氣瓶。”
“等等!”他的話,讓林留溪嚇得瞪圓雙眼,連忙出聲阻止:“不用那麼多,兩個氧氣袋,再拿十個氧氣瓶,有備無患就好,我想去買個車載制氧機。”
謝昭年聞言頷首,與便攜氧氣瓶相比,車載氧氣機顯然更好。
說完,她又翻開手機備忘錄,找出之前做的攻略,對藥店的營業員說:“我還想買些感冒藥、腸胃藥、去熱止痛片一類的。”
“哦對,”她話音一頓,差點忘記最重要的,“還有緩解高反的藥,有什麼推薦嗎?”
“當然有,”營業員引領著兩人來到藥店深處的貨架邊,拿出一盒高原安遞給她:“這個治療高反效果比較好,你可以拿盒試試,其他的藥需要推薦嗎?”
林留溪體質還算不錯,從小就很少會生病,否則也不會到了拉薩之後,沒有什麼嚴重的高反。平時若是有個頭疼腦熱,都有家庭醫生與佣人照顧,對於買藥她實在不在行。
於是轉過身,低低喚了聲:“阿宋。”
謝昭年明白她的意思,對著藥店營業員說:“您看著幫忙搭配就好。”
沒多久,藥店營業員就將裝滿藥的白色塑料筐遞給兩人,“兩位的藥,拿好。”
稍作停頓後,繼續道:“感冒藥、腸胃藥,我一樣拿了一盒,退燒止疼藥拿了兩盒,還有什麼需要嗎?”
林留溪剛準備去接,就見“宋先生”動作自然的接過,朝著門口收銀臺的方向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她不禁抿嘴笑笑,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還未走到收銀臺,身後就傳來一道中年男人語氣不善的聲音:“不結賬就別擋路。”
林留溪眉頭微蹙,出門在外不願意惹事,退到一旁說了句“抱歉”,給他讓出了結賬通道。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急切,快步繞過謝昭年,直接插隊,走到他的前面,遞給收銀員一張百元現金,手指在玻璃櫃上輕叩,語氣不耐地催促:“結賬,快點。”
謝昭年臉上表情未變,紳士的向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拉薩跟內地有些許不同,線上支付還沒那麼廣泛,用紙幣的人依舊不少。
收銀員打開裝著現金的錢箱,找出零錢就要交給他。
中年男人忽然叫住她的動作,從兜裡掏出錢包,“等等,我這裡有零錢,我給你零錢。”
收銀員攥著一疊零錢,看著他數了又數,說:“算了算了,我零錢不夠,還是給我找零吧!快點!”
他不停的催促,讓收銀員有些慌了神,忙不迭將手中準備好的零錢遞給他。
中年男人拿到錢和藥,一聲不吭的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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