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平時,面對沒有好感的男性,方韻一定會嚴辭拒絕,但這樣的男人成了甲方,拒絕就要講究方式和分寸了。
這種時候,夏存會上場,他通常是在極短時間內極力蓄足陽剛之氣,接而將方韻攬在懷中,說她是他女朋友,說方夏軟裝其實是夫妻店。
如此一攪,客戶性趣就消了大半,又因著歉疚,加之方夏的設計和價格實在無可挑剔,單子通常都會成。
後來,方夏軟裝賺了第一個10萬,他們買了伍佰的演唱會門票,內場,第一排。
方韻放開了身體跟著臺上愛豆又唱又跳,唱得嗓子沙啞,跳得渾身酸痛,她愛慘了那番肆意癲狂的感覺……她的這一面,隻敢讓夏存看見。
方韻愛夏存,無關男女,恰像愛著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他們在彼此面前無所顧忌——比如,讓方韻以出賣婚姻來解決公司困境這樣自私至極的要求,但凡要點臉的合伙人都提不出來,但夏存可以,他可以在方韻面前展露他的自私,方韻不介意,更不會因此審判他,遠離他。
◆
“媽的!”糾結了半天,夏存終於得出結論,“不行直接退場得了,總不能真讓你給狼心狗肺的前男友當嫂子。”
“可是,聽朗逸說周朗延平時基本不回國。”
“大姐,現在通訊那麼發達,就算不回國,你一旦和朗逸結婚,他遲早也會知道你是他嫂子,他知道了,他哥、他父母、他爺爺、你父母、你妹……就都會知道,那場面,你敢想?”
“如果……”方韻鼓了鼓嘴巴,“我是說如果,我跟朗逸說,我和他秘密結婚,他會答應嗎?”
“我又不是朗逸,我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你跟他聊下來感覺他性格怎麼樣嘛?”
“性格?”方韻想起自己被朗逸硬控得緊張忐忑的場面,“看上去挺正常,實際上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那完了,不用想,不會答應的。”
“啊……”方韻將一頭長發抓得亂糟糟,“怎麼辦啊,他讓我今天晚上就給答復。”
“還能怎麼辦,拒了吧,我再想想辦法,大不了去賣屁股,也把這200萬給你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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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存賣屁股?方韻失笑,看夏存一眼,“大哥,你的屁股值不了這麼多錢。”
“……明天我先把家裡的包拿去買了,怎麼也能湊個一二十萬,先湊一點是一點。”
方韻撐著額頭不吭聲,默認了夏存的話。
◆
趕了一個家裝方案,又接了材料商幾個電話,晚上到家時,已經10點過,方韻洗了澡坐在沙發上喝紅酒。
她本來是不喝酒的。睡前喝紅酒的習慣是大學時養成的。
那時方韻和周朗延在周朗延租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裡約會,周朗延教會方韻很多東西。
比如接吻,做愛,以及睡前喝紅酒。
“睡前喝一點,有利於睡眠。”周朗延說。
方韻很聽周朗延的話,他叫她喝一點,她就喝一點,一開始,她不勝酒力,一喝就醉。
她醉了,就會主動吻周朗延。
他很喜歡她紅著臉主動吻他,平日裡羞澀沉靜的一個女孩,隻是微醺一下,就變得主動又熱烈,周朗延愛慘了這樣的方韻。
所以每每約會,他總慫恿她喝酒。
久而久之,方韻養成了這個習慣——戀愛可以分,渣男可以忘,然而一件事情一旦形成習慣,就很難改。
哪怕喝酒時方韻總想起周朗延。
但今夜她沒想,這會兒她腦袋已經被朗逸佔據。
已經快11點,還有一個小時可糾結,她要不要答應朗逸?
她告訴對方要回來和家裡人商量,其實這樣荒唐的事情,她哪裡敢告訴給自己父母聽呢?
他們可以不催她結婚,但絕對不能接受她將婚姻當作籌碼隨意出賣,哪怕買方條件不錯。
愁緒萬千時,手機叮鈴作響,方韻打開微信,是朗逸。
他終於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方韻看了眼時間,23點整,這男人還真是嚴謹。
“方老板”,對方緊接著發來消息,“考慮得怎麼樣?”
方韻放下酒杯,呼了口氣,打下如下回復:“慎重考慮了一下,朗先生,還是算了吧,婚姻畢竟是人生大事,不好草率,希望你能找到一個真心對你的人。”
視線來回檢查數遍,言辭得體,無錯別字,心一橫,發送。
她盯著屏幕,等著對面回復,卻是等到屏幕滅了,對面也沒再發回新消息。
他大概不會再回復了,方韻想,於是起身到廚房,將酒杯洗淨,放到杯架,回了臥室。
◆
紅酒的確能助眠,縱然滿腹心事,方韻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可不知哪個不長眼的,大半夜竟然給她打電話。
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得厲害。
方韻將手伸出被窩,閉著眼睛在床頭櫃上尋摸半天,終於把手機抓進被窩,她眯著眼一看,是個陌生電話。
掛斷。
對面又打來。
方韻接起,瓮聲瓮氣問:“喂,誰啊?”
“方老板,是我。”
方韻瞬間就清醒過來,竟然是朗逸。
第5章 新婚快樂
“朗先生?”
“是的,我在你家門口,方老板可否出來一下?”
“你在……我家門口?”
“是的。”
大半夜的,跑到人家門口?這……而且他怎麼知道她的住址?
方韻有些不相信,她打開夜燈,起身快步去家門口看了眼貓眼,朗逸的確在門外。
“朗先生稍等。”
她隻穿了件真絲吊帶睡裙,總不能這樣見他,於是慌慌張張回臥房往身上搭了件針織外套,又轉回門口,將門打開。
他仍穿著白天見面時那身西裝,看來這頭黑熊又被裝回那副堅硬外殼了。大概是匆忙趕路的關系,他額間冒著細細汗珠,白日裡梳得一絲不苟的港式背頭也有些散亂了。
他好狼狽。
可他渾不在意,隻是急切的開口發問,“你到底有什麼顧慮,為什麼不肯……”
方韻竟有些心疼這男人了,“要不……進屋說吧。”
朗逸坐到沙發上,方韻給他倒了杯水。
“朗先生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他喝一口水,若無其事答:“問的朋友。”
“朋友?”
“嗯,朋友多就這點好處,想知道什麼都能打聽到。”
可是……方韻想,隻有爸媽、方舒,和夏存知道她確切住址,總不能是父母和方舒告訴朗逸的吧。
該死的夏存。
“哈哈哈……”方韻不忘附和朗逸,“那倒是。”
朗逸又喝一口水,開始直入主題,“方老板,你到底有什麼顧慮,為什麼不能跟我結婚?”
“我哪有什麼顧慮,”方韻狡辯,“本來去相親就是一時衝動,後來越想越覺得草率,就……”
“嗯,”朗逸點點頭,“倒是能理解。”
“朗先生能理解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即便與我相親這個行為是草率的,但你的相親對象,也就是我本身卻並不是個草率的人,如果能遇到一個合適的人,過程草率一些又有什麼關系呢?”
“好像是這樣的道理,可是……我們並不了解對方。”
“我對你已經十分了解,你對我……”朗逸眼神懇切,“你還想了解我什麼?”
“……”方韻瞧著朗逸,想起他相親時那番“事無巨細”的自我介紹,雖然簡短,卻好像什麼都說到了,但她必須將話題繼續下去,於是脫口而出:“你是gay嗎?”那麼急切,是來騙婚的?
朗逸笑,“不是,我對天發誓,我隻愛女人。”
“那你……有暴力傾向嗎?”
朗逸漸漸嚴肅,“沒有,如果我欺負你,你隨時報警抓我。”
“那你有心理疾病嗎?抑鬱症之類的?”
“沒有,我心理特別健康。”
“那你……你……”
“嗯?”
“你那方面……有問題嗎?”方韻問出口就後悔,心想真是喝多了……
朗逸卻回答得很認真,“好得很,生龍活虎,方老板……有機會試試,保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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