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自己會夢見昨天的驚魂,結果夢倒是夢到了,再次看見那些綁匪的時候,舒棠還來不及害怕,就看見了旁邊的海怪。
舒棠驚恐的表情就變成了:=。=
至於海怪嚇不嚇人——
夢裡她又回到了天臺上,看著神在下面殺海怪,然後畫面一轉,就變成了神在切海怪的觸須,滋啦一聲,放在了菜板上,加上孜然辣椒面……
其實一邊魚缸裡的魅,因為特性,是可以看見舒棠的夢的。對於海怪而言,這簡直是漢尼拔啊,魅大為震撼、瑟瑟發抖。
於是神本來看著小人類蜷縮著、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有些因為這次意外而產生的戾氣在生長,結果一看她的夢。
神:……
神給逗笑了,又有點表情古怪。
顯然,舒棠創後沒有產生應激,她產生了食欲。
舒棠終於給餓醒了:“親愛的,好餓,我想吃鐵板魷魚燒。”
神:“海怪不能吃。”
舒棠怪失望的,神又說,“魷魚是發物,感冒了不能吃。”
這語氣像極了舒棠的爺爺,一生病,所有“發”物都不能吃,隻能喝白粥。
神奇的是,神是一隻沒有什麼現代社會常識的神,但是作為一隻出土文物,他懂一點中醫,想必也是一百年苦讀的成果之一。
還好,舒棠吃上了雞絲粥。
舒棠倒是創後不應激了,她以為神徹底恢復正常了,結果發現這條人魚變得很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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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表現就是走到哪裡跟到哪裡,從前人魚也喜歡提溜著她,喜歡把她放在視線範圍內,但是這一次似乎病情更加嚴重了——
比方說舒棠想去洗個澡,神也要看著她。
“親愛的,需要我幫忙麼?”
舒棠:幫什麼?我就是感冒了,又不是殘廢了!
比方說棠想要去衛生間,神幫她掛好了水瓶之後,就沒反應了。
舒棠:“親愛的,你不覺得你需要回避一下麼?”
長發的神明抬了抬下颌:“親愛的,我不會打擾你的。”
舒棠:“這是打擾不打擾的問題麼?”
神:“需要我幫忙麼?”
舒棠:怎麼,給我唱歌?
舒棠被色色荼毒的小腦瓜突然間福至心靈。
神歪頭,微笑。
舒棠嚇得愣是憋了一個下午沒去衛生間。
最後她忍不了了。
舒棠:“要不拿個手銬把咱倆銬起來算了。”
神:“手銬是什麼?”
舒棠發現他知道之後,開始看看她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生怕他們倆變成十分可銬的愛情。
於是,舒棠決定和人魚來一場促膝長談。
舒棠也知道有個詞叫做ptsd,她嚴重懷疑這條人魚有點創後應激。
其實想一想也不難理解,因為神很少離開她身邊,結果難得離開一次,舒棠就差點沒命了。
大概是因為這個,這條魚就變得非常黏人,仿佛他一個錯眼,舒棠就會被狼叼走似的。
其實根本再也沒有危險了,而是害怕。
說實話,舒棠有點小感動。
小時候她在家裡發燒,叔叔在外面出差,隻能打電話叮囑保姆,大伯一家又不管她,至於保姆呢?人家拿工資,又不是賣身,白天帶一下孩子就不錯了,所以舒棠都是自己吃藥、量體溫過去的。
倒是後來長大了才好些,畢竟有個珊珊和她狼狽為奸,不是,相依為命了。
舒棠的確是很有點感動。
——但是事情已經開始朝著不敢動的方向發展了。
舒棠以為說服人魚是一件很難的事,準備了一大通說辭。
就是說完之後,她想了想,又湊過去親了他面頰一口。
人魚突然間變得很好說話,微微眯眼,“好的,親愛的。”
舒棠:??
這是騙吻麼?
舒棠終於衛生間自由了。
但是神有一個前提條件——
他塞給了舒棠一個盒子,讓她吃下那顆避水珠。
神的確是不想再讓舒棠出事了,那樣的事一次就夠了,濁氣纏身,仿佛回到七百年前的感覺很糟糕。更糟糕的是,神可能無法再忍受她受傷了,那會讓這條人魚陷入極端的暴戾當中。
禮物包裝得十分精美,神已經丟了舊盒子,讓那隻魅換了一隻新的,於是這份禮物,又再次漂亮了起來。
舒棠不知道這份禮物的多災多難,拿起了避水珠。
其實個頭不大,也就是比小珍珠大點兒,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神說,“此物可讓人類在水下呼吸,還能強身健體。”
雖然,舒棠覺得以自己的常識這玩意肯定不能吃,可是舒棠對這條人魚比較信任——再怎麼找,他完全可以一尾巴拍死她,也不可能用這種迂回的方式毒死她。
避水珠沒有味道,舒棠吃下去之後,甚至連被烏鴉吻過的嗓子都沒好。
舒棠:“親愛的,你是不是買到假貨了?”
深海之主斷然否定。
“親愛的,這是我親手挖的。”
舒棠:嗯……信息量有點大。
舒棠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這是從哪裡挖的比較好。不過神說了,這珠子被淨化過,她總算是克服了一點心理障礙。
*
舒棠很好奇避水珠的功效,偏偏吃下去之後什麼反應都沒有。
她又不想表現出來自己的好奇,於是打發這條人魚去護士站拿藥,聲稱自己要去洗澡。
等到人魚一走想,舒棠就在浴缸裡面放了一浴缸的水,想要偷偷試試這避水珠的效果。
她把腦袋沒過了水面,睜開眼睛眨了眨,發現自己真的可以在水下呼吸了!
真不怪舒棠沒見識,避水珠這種東西她就在小說裡見過,時常作為傳說中的至寶。
舒棠興奮地泡了個澡——真·泡澡,像是一隻魚兒似的,在狹窄的浴缸裡滑來滑去。
舒棠感覺自己以後可以在遊泳池裡大殺四方了,到時候去潛水玩,也一定是最靚的那個仔。
此時,因為想起避水珠可能沒有那麼容易起效,要是換做別人,給予了這樣的至寶,人魚就會很放心。
但是換做了是舒棠,神竟然開始擔心一些從前絕對不會操心的問題:比方說舒棠會不會被自己淹死。
於是神折返回來了。
舒棠剛剛好從水裡抬起頭——
神正在上面看著她,表情很慈悲。
蛙泳姿勢的舒棠:“你聽我解釋。”
神很寬容:“親愛的,你還小。”
就像是初生的小魚,也會喜歡做這種一邊滑來滑去,一邊吐泡泡的行為,這是年紀小的通病。
可以理解。
舒棠:我不是,我真的沒有!
避水珠的功效,還有一個強身健體,可是舒棠的發燒還是藥吃好的,效果想必平平無奇。
*
因為綁架事件,舒董再也不放心節目組的安保措施了,眾目睽睽之下都能讓人被綁走,於是他就自己派了保鏢過去。
這事節目也理虧,十分配合。
丁珊珊帶著保鏢們已經在機場了。
其實昨天一出事,舒董就讓丁珊珊帶著保鏢飛到了a國,本來舒董也要來的,奈何他一著急就胃病犯了,不得不委託給了她。
畢竟,比起舒明悠,丁珊珊更像是姐姐一些。她得到了舒棠安全的消息,松了一口氣,但是也不敢掉以輕心,帶著保鏢就火速來到了他們所在的醫院。
可巧了,才到醫院門口,就和接到了消息,急急過來探望的郭導他們狹路相逢。
他們找到那病房的時候,舒棠正在和神掰手腕。
因為舒棠很想知道強身健體健了哪裡,於是蠢蠢欲動,想要試試效果。
神伸出了一根小拇指。
舒棠不滿意,“你瞧不起我?”
人魚歪頭思索片刻——換了根食指。
舒棠滿意了。
她試了半天,兩隻手上陣,神的手指紋絲不動。
舒棠:“虛假宣傳,一定是虛假宣傳!”
第41章
圍觀了這場掰手指大賽的群眾:好臭, 好像是戀愛的酸臭味!
丁珊珊才離開了舒棠一期節目,聽說她和祝延孩子都有了,頓時精神十分緊張。
舒棠拉著她去看他們的孩子, 丁珊珊:什麼?懷胎一個月就生了?
結果低頭一看:是一條金魚。
舒棠:“是不是和祝延長得很像?”
丁珊珊看了看那隻大腦袋金魚,又看了看在閉目養神、像是一座安靜的神像的祝延:……
嗯, 顯然, 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沒一點相似之處。
神覺得病房一下子變得很吵, 其實神很喜歡醫院, 因為這裡沒有什麼惡欲、貪念,而且因為離停屍房就在樓上,還有一股讓神覺得安寧的死亡氣息。
但是現在,這裡充滿了活人的氣息:
那個禿頭嬰兒過來和他嘰嘰喳喳, 詢問他們是如何脫險的;另外一個人類女性用看菜市場白菜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神;還有十來個黑西裝男嬰,據說是用來保護小人類的。
神的視線掃過了十來個黑色嬰兒。
神:嘖。
也許是人魚的目中無人太過於明顯, 十幾個男嬰紛紛有了切磋之意。
舒棠正在和丁姍姍一起喂魚, 餘光看見了後面好像打起來了,毫不在意;
丁珊珊也看見了,但是她現在還是自家的白菜被一頭翡翠白玉豬拱了的心態, 於是根本也不叫停, 湊過去和舒棠八卦:
舒建業大概要坐十幾年的牢,崔欣知道時候大哭了一場, 去探監說自己要和他不離不棄——
然後轉頭就辦了離婚手續,保住了最後一點資產。
“她帶著行李離開舒家的時候, 身上隻剩下了五百塊。”
舒棠心想五百應該還行, 她還有她媽呢!
舒棠:“那她現在豈不是小日子過得還不錯?”
丁姍姍搖搖頭:“但是聽保姆說, 她出去之後大哭了一場, 去了一趟超市,就徹底破產了。”
舒棠:?
丁珊珊微笑:“因為她拿了一根雪糕,沒看價格。”
舒棠:……
所以因為一根雪糕,舒明悠走投無路了。
舒明悠給她爸打電話,說要賣包把她爸撈出來,然後舒建業和她抱頭痛哭,他說女兒啊,咱們斷絕關系吧,說不定回頭還能讓舒明悠好過一點。
據圍觀的律師說,當時舒明悠哭得梨花帶雨,說爸爸我不聽我不聽,然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斷絕關系書。
當時舒建業的表情,像是被雷劈過了。
舒棠:……
整個事件概括一下就是:一根雪糕引發的慘案。
“那她們母女倆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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