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雖然有點掃興,但是萬一先禮後兵呢,於是又再次激動了起來。
神從前在賀家的神廟裡的時候神龍見首不見尾,隻有神侍和家主可以前來神像前跪拜。
所以他們的視線都垂下,根本沒有人敢直視“祝延”。
神的目光掃過這些人,最後凝固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舒棠第一次聽見神用有點懷念的語氣感嘆:
“小櫻,你都如此老了。”
舒棠:咦?神竟然認識賀英基?
賀英基也抬起了頭,神色激動,以為是叫他的,剛剛想要上前一步,結果身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上前一步,擠開了賀英基。
他叫賀海英,正是當年賀家動亂後,神唯一允許進入神廟的人——因為他當時十歲了還不會說話,十分安靜。
舒明悠就看著那位賀家德高望重的老人,來到了祝延面前,叫了一聲爺爺。
舒明悠:瞳孔地震。
她的世界觀,徹底崩潰了。
這一聲爺爺,擲地有聲。
震得直播間觀眾們一個激靈。
老人的聲音壓低了:“海……爺爺,您還是那麼年輕。”
和當年那個小孩子偶爾能在古色古香的青煙、雨幕裡能夠見到的那位神明,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歲月似乎並沒有給神明帶去任何風霜,卻將一個小孩變成了老人。
Advertisement
本來是要叫神的,但是因為人多,所以一開口,以示尊敬,叫了爺爺。
舒明悠還處於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的狀態,因為她想起了許多從賀白慈身邊得知的,關於賀家的秘辛,頓時如坐針毡。
她以為直播間一定會炸了,會和她一樣懷疑人生,那樣她還有點安慰,結果一看,大家都在分享自己的經歷:
【其實,我也有一個三歲的爺爺】
【是的,我姨媽今年還尿床】
【我還管幼兒園的小孩兒叫姑奶奶呢】
……
賀英基應該很尷尬的,但是他退後了一步,讓家裡長輩們上前行禮,但是除了那位小英,神明都沒有理會。
主要是一個都不認識,拜見過了神,神估計也不記得了。
那個小英也是在神像面前服侍了十五年,神才記住他。
而且神一直以為他叫小櫻——櫻花的櫻。
一直到一位老者小心翼翼地問道,“您身邊的這位……”
其實是試探——
想要知道舒棠究竟和神是什麼關系。
舒棠終於從那一聲爺爺裡面回過神來了,她在意識到他們倆年齡差真的有兩千多歲之後,飛速適應了。
聞言,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非要叫他爺爺的話……也許,可以叫我一聲,奶奶。”
第44章
【超級加輩!】
【祖爺爺和祖奶奶的愛情, 更好嗑了,淚目】
觀眾們以為會看見一場對決,結果是好像沒打起來, 頓時興致缺缺,結果誰知道峰回路轉, 看了一場大戲。
他們現在就關心一件事:所以到底叫沒叫奶奶啊!
但是郭導這邊不得不掐了直播, 因為終於有人發現了在角落裡鬼鬼祟祟的攝影師。
所以這件事,一度成為了這部戀綜最大的未解之謎。
當然了, 最後是真的叫了。
因為——神點頭了。
神不認為哪裡有問題, 而且微微眯眼,十分愉悅,因為爺爺的伴侶叫奶奶。
舒棠頓時覺得賀家這群人還真的是能屈能伸,不能小看。
舒棠很慈祥地點頭, 回頭給讓姍姍同志送了紅包過來,一個人發了一個。
丁珊珊也在夢中一般, 不明白為什麼舒棠一下子輩分就變得高山仰止了起來。
就是等到他們回頭掏出紅包一看:一個六毛。
舒棠發現, 神和家臣的關系,好像除了那天的劍拔弩張之外,大部分時候的確有點微妙。
神對賀家人的確沒什麼感情, 而且舒棠發現他看他們的眼神, 和看地上爬過一群搬家的蟑螂差不多。
之所以不像是螞蟻,可能是不太喜歡。
但就算這樣, 神最後竟然把小英留了下來。
神沒有問賀家的事,而是問了問中洲國沿海城市, 有沒有海怪的蹤跡?
幸好, 似乎中洲國附近的海域還算是平靜。
神與這個侍奉他十五年的侍從又多說了兩句。
最後老人道, “若是您不喜歡賀英基當家主, 我們可以換您喜愛的孩子,您,真的不需要家臣了麼?”
神的嗓音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很輕的一句話,“不需要,不要做多餘的事。”
神知道賀家一定會去找神像、會千方百計留住他,神隻是顧念一點十五年的侍奉之情,提醒這位侍者,不要摻和進去。
神:“小櫻花。”
老人本來滿眼的眼淚:……
老人:“神,我是英雄的英。”
神:“好的,小櫻。”
*
舒棠和神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暮色四合之時。
賀白慈的那輛車特意等在了外面,等到和神行了禮之後才離開——顯然,是被人授意來神面前露臉的。
賀家似乎真的覺得這位神侍可以扭轉神的態度。
神的視線在這個白衣神侍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舒棠也看著賀白慈的背影,突然間想起來了一件事,於是問神,“親愛的,你真的選了賀白慈當你的神侍麼?”
剛剛賀白慈混在一群小輩裡面,嗫嚅地叫了她一聲奶奶,叫完了還惡狠狠地瞪了舒棠一眼。
神為什麼會選擇賀白慈,舒棠有點好奇。
而且神的確對待賀白慈,似乎真的有些不同。
神說,“她前世就是我的神侍,隻不過當時她不姓賀。”
神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回憶起來了前世一個燈火搖曳、神廟裡安靜的一個晚上。
奄奄一息的神明躺在了神像後面,連人形都沒有辦法維持,魚尾上濁氣纏繞,藍色的血液聚集成了一灘。
那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是那位提著燈籠、年年在神面前禱告的白衣侍女。
——因為最深處的神廟裡,隻有忠心耿耿、深受神眷顧的神侍才能進入。
神回想完了那段記憶,抬起了眸子,微笑:
“她的前世。七百年前家臣叛亂的時候,她是第一個發現我在神廟裡的神侍,不僅告密了,還想要趁我奄奄一息之時,火燒神廟。”
舒棠:……
神說:“上輩子她被我殺死,三世被困神廟不得超生,如今懲罰解除,恩怨已了結。”
神偏頭看她,語氣還怪通情達理的:“親愛的,你說這輩子又當我的神侍,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舒棠:……
什麼緣分——再生緣:閻王看你眉清目秀?
因為懲罰結束了,神不能說話不算數,所以幹脆又又又選了賀白慈來當神侍。
你要說這隻神小心眼,可是神這一世什麼都沒做;
可是說他寬容大度,舒棠相信,要是賀白慈真的和上輩子一樣,她可能又要三世不得超生了。
賀白慈要是知道真相的話,可能冷汗都要下來了,是要連夜買火車票逃到沙漠裡去的程度。
但是賀白慈不知道啊!而且賀家還都知道賀白慈前世是神的侍女,這輩子又是神的侍女,絲毫不知內情,就差把賀白慈供起來了。
而且還指望賀白慈這個“受神眷顧”的神侍。
舒棠心想:指望她什麼?拉仇恨麼?
*
《戀愛進行時》主打成年人愛情故事的節目,請的嘉賓也是社會精英,所以討論的愛情話題,比較現實。
這一期的主題就是:沒有物質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
節目組大手筆地承包了半條街,盤下了四個裝修精致的相聯的店面,讓幾對cp去經營。
嘉賓們可以慢節奏地約會、開店,同時也會出現很多金錢觀念上的分歧,而且男女一旦合作,就會發生矛盾和摩擦,也會在分工合作當中感情升溫。
但是這一期比較有意思的是,女嘉賓和男嘉賓開始有了男女宿舍。
寢室夜話一直是戀綜的保留節目,不管是修羅場、一起吐槽、交流心動,都是很有看點的。
於是晚飯後,舒棠本來想要和神找家酒店住下的,結果轉頭就接到了丁珊珊的電話——
她得到了一個噩耗,她要住宿了。
雖然這一期明天才開始正式直播,但是今天夜裡男女宿舍已經開始錄了。
舒棠也住過宿舍,但是她相信神一定沒有住過。
舒棠心想:真擔心——主要是擔心室友的生命安全。
*
舒棠很不幸地和賀白慈住得非常近。
一開始舒棠以為這對兄妹是來拆cp的,哥哥撬她,妹妹撬海神,各自瓜分,剛剛好一男一女,分工明確。
但是現在,舒棠發現自己猜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洗臉的時候,賀白慈和舒棠狹路相逢。
舒棠覺得賀白慈此時看她的表情,讓她有一絲熟悉感——有點像是丁珊珊愛豆塌房的時候。
賀白慈看舒棠,就像是毒唯粉看睡了她愛豆的嫂子。
賀白慈:“舒棠你無恥,你竟然想褻瀆神,還逼迫神承認和你的關系……”
舒棠心想:你上輩子還捅了神一刀呢。
但是轉念一想,這輩子賀白慈還沒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於是解釋了一下:
“你情我願的事,而且你還說錯了,我不是想想而已,我還親了他呢。”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像是火上澆油。
賀白慈果然立馬遭到了暴擊:活像是愛豆塌房了,嫂子還糊了毒唯一臉的親密照。
賀白慈終於沉默了,可惜是在沉默中爆發了。
等到舒棠一回到寢室的客廳,一抬頭就看了電視機上,正在播放賀英柏在療養院裡的錄像。
賀白慈大概是以為舒棠多少會被觸動。
但是她想錯了,舒棠是有良心,但不多,尤其是對傷害過她的人。
舒棠淡定地點評:“伙食還不錯。”
第二回合——
賀白慈暴怒輸出:9999
舒棠血量:-0.01
*
半夜,舒棠偷偷爬了起來,剛剛路過客廳,要打開門,發現賀白慈竟然守在門口——
賀白慈的語氣十分警惕:“你要去做什麼?!”
舒棠看了她一眼:“去找祝延。”
賀白慈果然立馬跨臉,表情十分難看,瞪著舒棠仿佛要用眼神殺死她。
舒棠總算是感覺到了這位“神侍”的與眾不同了——
她是真的覺得神高不可攀、不染纖塵,最好貼上生人勿近的牌子,就坐在神壇上讓人供著就好了。
熱門推薦
"棉花糖成精的顧歲歲,是一個愛哭又愛美的嬌氣包。 直到有一天,她穿進一本娛樂圈重生文裡,成為了童星女主的對照組。"
公司裏新來的女員工家庭條件很差,和 同事們相處得也很不好。
高考過後,我和閨蜜的生活都翻天覆地。閨蜜的爸告訴她,其實她們家是億萬富翁,她想去哪裡讀書就直接在當地買套 房。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師妹進門後,師尊寵她,未婚夫袒護她,師兄弟也圍著她轉。「關我什麼事。」我淡然道,「我修無情道,沒有意中人,拔劍自然神。」 後來,他們要為師妹剖我的丹。 我慢條斯理拔劍:「剛好,我也要殺親證道,飛升絕頂,你們哪個上?你贏你剖我的丹,我贏我取你的命,這很公平。」
不婚主義姐姐vs忠犬弟弟 姐姐,我想和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