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彈幕上飄過了一片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話。
神明的演技很差,但是神一直目中無人,隻要表現得更加目中無人,就顯得有了一絲絲影帝的素養。
舒棠演技也差,但是隻要和神學習目中無人,演技就可以無中生有。
影帝&影後相攜離去。
夢裡舒棠和神在潮聲鄉的神廟生活了幾十年,對這附近的地形熟悉得可以閉著眼睛走,不用宋枯向導帶路,也很自然地找到了地方。
人魚負責生火、搭建灶臺,但是因為人魚沒有這個技能,所以就直接做了個弊。
不會點火,就瞬移去老鄉家借了一個火;不會搭灶臺也很簡單,可以按照記憶裡的灶臺用神力變出來。
但是神認真看過的灶臺隻有祭臺,那種火燒祭祀用牲口的祭臺。
所以搭完了,畫面就顯得有點詭異。
觀眾們感覺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總感覺這個灶臺總有種會燒出兩隻邪神來的感覺。
舒棠果然來提意見:“親愛的,你不覺得這個灶臺……”
觀眾們:長得很靈異麼?
舒棠:“缺了個通煙口麼?”
觀眾們:??
忘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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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俊秀的漂亮人魚在詭異的祭壇下面生火的時候,觀眾們就感覺畫面好像是什麼大祭司在作法。
而且他背後有東西飛來飛去,蹿出了虛影。
說實話,更詭異了。
觀眾們紛紛猜測是貓吧?在後面蹿來竄去,還感嘆著這裡竟然有這麼活潑的貓;也有人說是塑料袋。
直到有人截圖看了一眼——
是舒棠正在左右橫跳捕魚。
觀眾們:……
如果這種行為放在別人身上會顯得很迷惑,但是放在舒棠身上,一切都合理了。
舒棠帶了桶和小網,但是大家覺得這樣左右橫跳捕魚法絕對不會奏效,已經裝載了嘲諷模式。
的確,舒棠是不可能抓到魚的,除非魚瘋了。
但是河邊的神明懶洋洋地眯起來了眼睛。
於是魚真的瘋了。
觀眾們下一秒就看見了——
左右橫跳的舒棠的小網裡,有魚了。
一條兩條三條,很快小桶就滿了。
觀眾們:?
不是舒棠捕魚效果卓越,而是魚飛進去了。
舒棠提著小桶,在攝影師面前自信滿滿地炫耀了一番,得意洋洋地回去了。
觀眾們隱約感覺到舒棠那種由內而外,近乎狂野的自信是哪裡來的了,因為舒棠已經不能用老天爺眷顧來形容了,簡直像是老天爺喜歡她。
宋枯剛剛好和其他人一起回來,也有點詫異。
但是還是笑著露出了兩個酒窩,問出了觀眾們的迷惑,“你究竟是怎麼抓到魚的?”
估計是來套近乎的,於是舒棠沉吟片刻,“聽過量子力學麼?”
舒棠是故意的,她就不信阿苦有那個活七百年學七百年的心,除了神那個可以把自己關一百年看書的變態,誰會這麼喜歡讀書?
宋枯果然面色一僵,舒棠很熟悉這種表情,那是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時學渣的統一表情。
舒棠:“和那沒關系。”
宋枯:……
舒棠快樂地提著小桶回去了。
人魚視線轉到了舒棠的身上,問她:“關一百年看書,很變態?”
舒棠:……
漂亮的海神,慢條斯理地抽出了唐刀,就要削魚。
唐刀一出,宋枯就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這把唐刀對於阿苦而言,不咎於噩夢一般的存在——就是這把刀,讓七百年前的江家血流成河。
幾乎是看見了刀,阿苦就開始牙齒打架。
幸好,舒棠說,“親愛的,怎麼能用這把刀呢?”
宋枯心中松了一口氣。
人魚歪了歪頭。
就聽見了舒棠說——
“切西瓜的刀都不能切肉,萬一有寄生蟲,怎麼能這麼不講究呢?”
人魚一開始表情有點古怪,但是聽完了覺得很有道理。
主要是人魚最近也在看一些現代科學的書,知道小人類的胃很脆弱,生的不能吃、過燙了還會得食道癌,還有各種毛病。
飼養小人類,也是一門大學問。
無人在意的宋枯表情逐漸扭曲,但是又不敢在海神面前露出馬腳。
顯然,阿苦為自己的新身份做了很多的偽裝,給自己的人設就是很有古韻的山裡美少年。
但是到底害怕自己偶爾會露出馬腳,於是便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了。
符生玉那組也來到了山谷裡,和舒棠他們打了個招呼,在河邊也架起來了東西開始烤。
舒棠也開始坐在神的身邊吃烤魚了,神在挑魚刺,刀工讓人眼花繚亂,舒棠吃得很快樂。
終於,一直沉默的宋枯忍不住了,他對著符生玉,厲聲道,“你們在吃什麼?”
符生玉有點迷惑,“兔子,我們一個早上,隻抓到了兔子。”
宋枯面色變了又變,強忍住了。
好一會兒,就聽見了宋枯的聲音,“兔子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子?”
舒棠:……
現場也是一片寂靜。
怎麼說呢,因為現在小白花女主都不說這個臺詞了。
直播間裡,彈幕上還有粉絲在解釋:因為宋枯養了兔子,所以才這樣的。還好,這個理由還算是合情合理,
舒棠小聲問,“親愛的,你當初為什麼要選他當神侍啊?”
神回憶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舒棠無法反駁的答案——
神:“他站第一排第一個。”
舒棠:……
舒棠突然間想起來了阿哭,眼睛總是紅紅的,很像是兔子。
舒棠一愣——
她突然間有個聯想。
她在心裡問神,“如果阿苦活了七百年,那阿哭沒有活那麼久的話,豈不是一直轉世?這一世的阿哭,不會轉世成了一隻兔子吧?”
驗證這件事很簡單——
舒棠以為神要掐指一算,或者施展神力,結果神直接提溜著她,中午午休的時候跟蹤了一下阿苦。
果然,阿苦回到了宋家的小院子裡——當真養了一隻雪白的小兔子。
舒棠看見他愛憐地撫摸著兔子的毛,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舒棠承認,如果祝延是一條魚,沒有人形的那種,舒棠怎麼也不可能對他產生什麼男女之情或者任何世俗的欲望。
但是阿苦好像不一樣,他的眼神是真的愛這隻前世是阿哭的兔子的。
神也看見了——這也的確是阿哭的轉世。
因為家臣背叛,當年早逝的阿哭,也失去了神的庇護。
轉世投胎也沒有投胎成人,這一世,更是投成了一隻兔子。
阿苦顯然是偶然得到了什麼機緣,所以才得以長生七百年——隻可惜,這個機緣,可能隻有一個。
撫摸完了兔子之後,阿苦就抱著那隻小兔子,對它說話,
“阿哭,快了,很快了。”
阿苦把兔子喂過、安頓好,就朝著潮聲鄉江家的宗祠走去,一進去,身影就徹底消失了。
而那座宗祠上頭,黑氣彌漫,如果仔細觀察,幾乎籠罩了整個潮聲鄉。
那這個阿苦,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個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
下午太陽即將下山的時候,村子裡開始放電影了。
這種露天電影,是村子裡的傳統,兩個小時左右一部,會從下午播到深夜裡,是不多的娛樂。
節目組自然也組織了大家來湊熱鬧。
就是很奇怪,明明元宵才過去不多久,今天的電影,全是一些很悲慘催淚的。
這種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神看得太多了,兩千年裡面,什麼人間疾苦沒有看過,尤其是來神廟求神拜佛的,多是絕望而寄託於鬼神的。
神隻覺得平常。
——但是舒棠就會看哭。
她看《媽媽再愛我一次》的時候,抱住了神就哭。
神感覺舒棠的眼睛像是水龍頭,一打開就會哗哗流,一安慰她,舒棠本來想要抱著他叫媽媽的,結果就想起來了喝nienie事件,立馬改口嗚嗚。
人魚:……
就連看忠犬八公的時候,舒棠都會哭。
但是這一次她顯然代入感更強了。
人魚一看她的內心,就看見了舒棠在幻想——有一天她離開了,小可憐人魚找不到她心碎欲死,在火車站裡站成了一隻人魚雕像。
人魚心想: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人魚提醒舒棠,某種意義上,他的本體就是一座神像,所以站成了人魚雕像可能不是變成了望妻石,是沉眠了。
舒棠:什麼?他真的會等她等到變成望妻石?
舒棠更感動了,眼淚哗哗流。
旁邊的郭導聽得頻頻回頭,面色十分詭異:
為什麼看《忠犬八公》會有這麼強的代入感,這事不能細想,一想就覺得很糟糕。
觀眾們就不覺得了,他們滿腦子都是關鍵詞:什麼,修狗?忠犬x大小姐,嗑死誰了!
舒棠和人魚的關系其實挺復雜。
——二者互相認為自己是飼主,一個認為自己在養貓,一個認為自己在養魚。同時人魚對被當做修狗這件事沒有什麼意見,舒棠對自己是修貓也很認可。他們同時又是情侶、神明和臭小鬼。
總之很復雜,和外人解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於是他們倆就頂著郭導異樣的眼神繼續看。
然後,就看見了下一部,別有用心的片子,這部片子怎麼說呢,舒棠覺得很眼熟,因為故事有點抄襲神的人生。
也不知道是誰家拍的,把神的背景換成了君主,家臣變成了臣子,總之就是被背叛後成為了暴君,最後走向毀滅的故事。
拍得挺唯美的,很慘,很悲劇。
幾乎是站在神的角度上拍的。
角落裡的宋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詭異的笑意。
就是——
舒棠發出了不滿的聲音,“怎麼是無cp啊!”
她怎麼也得算是個神的神生裡面濃墨重彩的一筆吧,是神昏暗人生的一道光吧,不說是神仙眷侶,也得加入纏綿悱惻、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劇情吧?
怎麼能把神拍成一個寡王?
舒棠揣手手:“沒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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