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幾個人竟然像約好了一樣,全都站起身朝著白榆的方向走過來。
桌子都挺矮的,而且宴席擺得也算密,這幾個人一站起來白榆就知道她們沒憋好屁。
她們幾個人的道行不夠,想要幹什麼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白榆抬眼看了她們一眼,不緊不慢地喝掉了碗裡面的熱湯。
這才在幾個人端著酒杯過來的時候端詳眼前的人,白榆看著七皇子妃在正前方,幾個人分別跟在她後面。
待到七皇子妃走到了合適距離,白榆從桌子底下伸出腳,直接蹬在了七皇子妃的腳踝上。
七皇子妃猝不及防,“哎”了一聲,就朝著白榆的方向傾倒而來。
酒液潑在白榆身上,白榆並沒有躲避,而是“猛地”起身,一臉擔憂地作勢去扶七皇子妃。
“七皇子妃小心!”白榆起身太快,把她面前的小桌子上面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全都帶翻了。
湯湯水水瓷碗盤碟亂飛一通,周邊被殃及的人立即起身躲避。
而那七皇子妃身後的幾個人也來扶七皇子妃,然而她們手中還捏著酒杯,裡面盛著酒液,就隻能空出一隻手來抓。
白榆“扶住”了七皇子妃後,對著她近距離地微微勾了下唇。
一張溫良的面容登時透出了幾分邪佞。
手在七皇子妃的胳膊上狠狠一擰,七皇子妃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本能地甩開白榆,她一抬手,白榆一松,七皇子妃把她身後上前的十皇子妃的臉抽得“啪”一聲脆響。
十皇子妃被抽得身形不穩,向後倒去,她身後的人自然也跟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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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又去扶她們,裝著身形不穩,結果就是每個人的膝蓋窩頂一頂,腳底下拌一拌。
“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場面一時間十分熱鬧,連絲竹管樂之聲都被蓋住了,好似大型殺豬現場。
而白榆“扶”了一大圈,最後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滾在了地上,像是被打倒的保齡球,嘰裡咕嚕地翻滾著,和之前白榆撞翻在地上的菜湯,碎掉的碗盤子什麼的難舍難分相親相愛。
地上都是油湯滑得很,七皇子妃嘗試了兩次都沒能起來,手上按到了不知道是什麼菜,尖叫的聲音越發高亢,是個美聲的好苗子。
這邊的騷動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前來處理騷亂的正是皇帝身邊的鴻雁大總管。
白榆被七皇子先前“潑”了酒液,一張小臉湿漉漉的,透著些許無措和無辜。
身邊被波及的人開始抱怨,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對準了這些先取笑人,後又妄圖組團欺負人的妃子團。
白榆無辜又可憐地站著,被一個婢女扶著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蓮。
鴻雁大總管帶了幾個婢女過來,迅速把地上看到他過來,卻不敢叫出聲的幾個皇子妃拉扯起來。
離得近了,白榆視線灼灼地看著他。
這次兩個人總算對上了視線。
看她的眼神深意滿滿,說明那個拿了她金子的小婢女,已經把信給送到了。
白榆快速對著鴻雁大總管眨了兩下眼睛。
這幾個皇子妃受了誰的指使,白榆已經猜到了,因為她從鴻雁大總管那裡收回視線的時候,落在了不遠處皺著眉的皇帝和咬牙切齒以致於面色緊繃的皇後身上。
皇後正在用“你這妖精道行挺高”的眼神,朝著她這邊看過來。
其實皇後搞的這種排擠看似很幼稚,但如果真的是原主,那麼出身低賤身為庶女,那就是原身的死穴。
原身無所不用其極地向上爬,就是為了擺脫自己低賤的身份和命運。
這麼多高門女子圍攏著她各種嘲笑,甚至被酒潑滿了頭,原身一定會崩潰,會羞憤欲死。
隻不過這種伎倆和手段,對白榆來說就好像小學生吵架。
不痛不痒,甚至有點想笑。
而且白榆之所以不躲七皇子妃潑的那一下,是因為這杯酒堪稱是“及時雨”。
這下不用白榆尿遁了,她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後殿換衣服了。
白榆被身側的一個婢女扶著起了身。
頂著滿頭淋漓的酒液,“窩窩囊囊”地朝後殿走的時候,聽到了那幾個丟盡臉面滿身髒汙的皇子妃們的壓抑的哭聲。
甚至不用抬頭去看,就能知道皇後現在是怎樣一副陰沉的嘴臉。
隻不過這種場合被眾人聯合起來欺辱的,不應該是女主角的劇本嗎?
她為什麼也要遭遇這種狗血爛俗的情節?
又沒有去搞男主角謝玉山。
再說她可是惡毒女配,誰會想不開欺負一個惡毒女配啊。
而白榆被潑酒,被找麻煩,還有“逆來順受”的樣子全部都落入了謝玉弓的眼中。
謝玉弓落在身側袖子裡面的手指微微攥緊,將那幾個挑事的皇子妃一個一個刀割一樣地看過去,甚至在電光石火之間,將那幾個皇子妃的母族都在腦中篩了一遍。
列舉出來她們每一個母族中族長的那些腌臜醜事,隻待今日宴席之後再逐個收拾。
白榆被婢女扶著,到了後殿之後,有幾個婢女在她的頭頂上用帕子擦來擦去,伺候她洗漱然後重新梳妝。
心裡在盤算著等會兒怎麼再託個婢女去勾搭鴻雁大總管。
她目光從鏡子看向了伺候她的幾個婢女,琢磨著要是實在不行她就換成婢女的衣服,親自去扯鴻雁的後脖領子。
被發現就說想換成婢女的衣服去伺候九皇子,放心不下她失心瘋的夫君,不惜扮成婢女去照顧,多麼感天動地?
皇帝頂多呵斥她一句沒有規矩。
而正在安和帝身邊站著的鴻雁,湊到了安和帝的耳邊悄悄說了一聲什麼,就也悄然離席了。
很快白榆所在偏殿的門被敲響,彼時白榆已經徹底換好了衣服。
門外響起了一聲刻意壓低的聲音:“九皇子妃,可梳洗好了嗎?”
白榆聽到這個聲音當時就是眉梢一挑,這個老羅鍋剛才接收到了白榆的暗示,這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白榆立刻應了一聲,而後站起身走到門邊,沒等婢女開門,直接拉開了兩扇門,笑顏如花地看向鴻雁大總管。
那副樣子簡直不像是見到了一個陰暗不苟言笑的老太監,而是見到了一個闊別多時的情人。
鴻雁也沒有料到是九皇子妃親自來開門,更沒有料到這輩子還有個女的看到他能高興成這樣。
房門打開的時候他離得太近,又對上九皇子妃這樣燦若春花的笑顏,本能地皺著眉後退了兩步。
一臉“這是什麼髒東西”,又朝後退了兩步。
白榆確實是挺高興,因為今天能不能提前死遁成功,全看鴻雁大總管。
而鴻雁穩了穩心神之後,掃了一眼白榆身後的一些垂手而立的婢女,微微弓著身子對白榆說:“陛下叮囑老奴有一件貴重之物要賞賜給九皇子妃,煩請九皇子妃隨著老奴移步。”
鴻雁說完之後,轉過身率先在前方領路,白榆立刻抬腳跟上。
她身後有兩個婢女要跟著白榆上前伺候,白榆阻止道:“不必跟隨,領了賞賜之後我會自行歸席。”
而後立刻邁步跟上了鴻雁大總管。
這永昌殿的後殿接連非常多的院落,回廊九曲,恢宏錯落。
白榆跟隨著鴻雁大總管穿過了好幾處屋舍,最後走到了一處十分偏遠的廊庑。
這裡前前後後未見到半個人影,正是適合說一些見不得人的話的地方。
鴻雁大總管這才站定,轉過身揣著手。
那張臉看上去尚算年輕,但是雙眼透出了歲月沉澱之後的渾濁,他岸立在一處廊柱之下,看向了白榆。
白榆挑了挑眉,發現他竟然當真是腰背筆直,如松如鶴,根本不是平日裡見著的羅鍋樣子。
鴻雁看過來的眼神帶著審視,隻是輕飄飄的幾眼,飽含令人骨縫湿冷的壓迫。
白榆倒是一臉輕松,像個初生不怕虎的牛犢。
鴻雁頓了片刻,陰陽怪氣地開口說:“九皇子妃前日未曾赴約,莫不是將老奴當成了戲耍的物件?”
白榆立刻說道:“那怎麼可能!見大總管是我求之不得。隻不過那些天我總是讓婢女去約見大總管,也不知怎麼竟被東宮注意到了。”
“當天晚上被太子給截胡,太子威逼我為何找大總管,被我扯謊好容易才騙過去。待我再去尋大總管時,結果大總管已經回宮了。”
鴻雁的表情絲毫未變,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全部都清楚。
甚至當時他就在和白榆約定的包廂之中,將這個九皇子妃當天晚上在太子面前的所有表現都看得清清楚楚。
鴻雁沒有就這件事再說什麼,繼續道:“九皇子妃送信給老奴,問老奴是否認識膠州王德祿,老奴的家鄉確實是膠州。”
“老奴乃是陛下身邊的近侍,老奴的一切都與陛下息息相關,九皇子妃是如何得知老奴是膠州人士,又是如何得知有膠州一位屠夫叫王德祿?”
鴻雁在皇宮之中多年,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最開始是給不得寵的妃嫔倒尿盆,最後是給得寵的妃嫔洗腳。
機緣巧合到了皇帝的身邊伺候,才一點一點登上了令人不敢輕視的位置,就連太子見了他也要畢恭畢敬。
因此鴻雁非常深諳與各種人周旋的方式,雖然他看到那張紙條上的“膠州王德祿”時,就已經心急如焚,這麼多年鴻雁一直都在尋找自己曾經年少之時切下來的寶貝。
而且根本不抱什麼希望,驟然間聽聞曾經那位屠夫的消息,自然是急不可待。
否則他身為天子近侍,怎麼可能在萬壽節這節骨眼上跑到大殿之外跟皇子妃見面?
但此刻跟九皇子妃面對面,鴻雁無論是言行還是舉止,都未曾流露出半分焦急之色。
甚至沒有咄咄逼人,白榆還沒等怎麼,他先把自己和皇帝牽連在一起,毫不費力就能給白榆扣一個窺視帝蹤的罪名。
想讓這九皇子妃盡快暴露出她究竟有何所圖。
如若她當真從王德祿那裡得到了他的寶貝,而九皇子妃所求之事在鴻雁的能力範圍,鴻雁願意以此作為交換。
但在鴻雁看來,這其中總要有那麼幾次的推拉,才能夠達成共識。
因此這一會說話彎彎繞繞,恨不得把腸子扯出來打個蝴蝶結給白榆看。
隻不過白榆沒有時間跟他在這裡唱一曲山路十八彎,也不理鴻雁明面逼問暗裡威脅的話。
直接在袖子裡面掏了掏,掏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布包,布包裡面裝著一個竹筒,正是面前這位大總管的小雞。
白榆直接用手指提起那布包的系帶,懸空著遞到了鴻雁的面前。
“膠州王德祿與我府上買肉的下人比較相熟,一次醉酒又說出了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這位屠夫從前還幹過骟牲口,甚至是骟人的買賣,還保留著曾經切掉的那些孩童的寶貝兒……”
“一直都留著,是想著人在入土為安的時候,總是講究一個屍首齊全。隻可惜他不能確定當年那些小童到底還活沒活著,而且他本身是個低賤屠夫,就算那些人活著,他也沒有什麼渠道能夠接觸,因此就一直把這些東西隨身帶著,幾經輾轉也未曾丟棄,來到皇城之後就埋在自家庭院的大樹下。”
白榆把竹筒在鴻雁的面前晃了晃說:“這其中就有名為鴻雁的小童,寄放在他那裡的東西。”
“這世上名為鴻雁之人,我也就認識鴻雁大總管一人,剛巧偶然得知鴻雁大總管乃是膠州人,就是不知道這個寶貝,是不是鴻雁大總管的?”
鴻雁的表情十分精彩,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榆手上掛著的那個小布袋,眼睛隨著晃晃悠悠的竹筒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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