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蘭這輩子沒見過這樣華美的男人,當時呼吸就開始不暢。
四肢停留在舒展腰身的姿勢愣住,一雙瞳仁逆著陽光不斷地舒張,那是驟然見到了驚豔至極的事物時,無法自控的驚動和悸動。
有人說一見鍾情就是見色起意,早就無人再相信。
但是霍玉蘭相信。
她始終都相信!
愛是多麼美好的事物?
是多麼需要歌頌,多麼永垂不朽的真諦啊!
正所謂“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
她又雙叒叕一見鍾情了!
在沙發上的那個“白玉雕塑的神像”開始動,雙手撐在沙發邊上的一個輪椅上,而後挪動著身體,雙手託著似乎不會動的腿,艱難地朝著輪椅挪動的那一刻,霍玉蘭把他們兩個人之後愛得該是怎樣“水深火熱生靈塗炭”都在腦中過了一遍。
而後霍玉蘭難掩小鹿亂撞立刻向前邁了兩步,都忘了自己手上還戴著手銬,關切地朝著那個艱難挪動的白發美人柔聲喊道:“你別動,我來幫你!”
但是她拖著鎖鏈朝前跑了幾步之後,在即將夠到沙發的地方,鎖鏈的長度被拉到了極致,她根本
夠不到沙發的位置!
霍玉蘭的雙手扯動鎖鏈“哗啦啦”作響。
她扭過頭一錯不錯地盯著大美人,心跳的響聲更大過鎖鏈,就快把房頂掀開了。
啊啊啊啊,離近了一看真的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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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連毛孔都沒有!
他真的是人嗎!
然而就在霍玉蘭痴迷地盯著白發美人在夕陽下流淌著蜜金的白發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察覺到了霍玉蘭朝著他衝過來的動作。
他抬起眼,朝著霍玉蘭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極度冷漠,完全不帶任何正常人應該有的溫度,甚至透出了一種無機質的冰寒。
他之前一直在屋子裡面,看著這個女人,看著這個他名義上的妻子發瘋,看著她歇斯底裡,咒罵崩潰,最終昏死地上,無動於衷。
要是換個人估摸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會發現他身上縈繞不去的陰沉,那是連陽光都無法投射到他周身的陰翳。
可是霍玉蘭在看清這個男人的眼睛的那一刻,就隻有不到一秒鍾,立刻身體僵直如遭槍擊。
她保持雙手上舉“投降”般的姿勢,捧著自己手腕“端著心”一樣的姿勢,不會動了。
啊。
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竟然!有一雙!粉色寶石一樣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
阿偉死了!
阿偉死去活來!
霍玉蘭保持著這樣西子捧心的動作,一直等到那白發美人漠然地轉動輪椅離開了屋子,她還貪婪地目送著他的身影,久久難以回神。
片刻後她像是真的抵抗不住一般,“啊”第一聲跌坐在地上,她朝後躺在地板上,有片刻時間雙眼放空。
卻在下一刻開始原地蹬腿轉圈,高興地爬行。
一圈一圈地自轉,像個發了瘋的時鍾,蹬得鎖鏈哗啦啦直響,像是在為霍玉蘭亂顫的心肝伴奏。
而霍玉蘭被美色所迷的同時,腦子裡也沒有忘了分析眼前的狀況。
而根據原身的記憶和系統塞給她的世界劇情,霍玉蘭迅速得出了結論,這個白玉雕刻的神像美人,可不是別人,正是這本書的男主角——牧引風!
那就是她穿越的這個角色的——老公!
是我老公!
這和天上掉餡餅,和小耗子掉米缸有什麼區別!
老天對她可真好!不光讓被煤氣炸死的她重新活一遭,甚至還給她分配了一個絕世大美人做老公!
老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62章
霍玉蘭開心了好一陣子,但是她新鮮出爐的老公,卻直到黑天都沒有再來過。
她現在的身份不是她自己的,可是她所在的世界,還是她從前的世界。
從前霍玉蘭可不知道,她生存的世界竟然是一本小說。
還有男主角和女主角。
而且她作為小說世界的npc,也因為前男友們摸到過上流社會的圈子,卻也隻是隱約聽說過牧家有個一直在國外治療的長子,準備回國繼承家業什麼的。
那時候霍玉蘭接觸的比較上層的人就是天花板上的大姐。
話說大姐家的錢多到能把人埋了,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為什麼竟然不是這世界的女主角,而隻是個背景板?
這評定男女主角的方式好不公平啊!
要不是她圖便宜買的那個二手煤氣罐……霍玉蘭想到這裡就咬牙切齒。
一定會抓住那個把她們姐妹幾個都送上天的黑心販子!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屋子裡卻沒有開燈,還拉著大半的窗簾,很快隻能借著外面光亮,依稀看到窗邊有一個人影。
這裡是棟半山別墅,能俯瞰整個江城的霓虹,夜景十分美麗。
不能幹預宿主的系統,這時候總算是冒出頭來,用冰冷的機械音提醒了霍玉蘭一句:“宿主,按照過往角色的死亡結局得出的數據來分析,你應該在明天牧引風過來之後,設法哄騙他給你解開手銬出逃,三天後你的小情人‘傑瑞’就會來找你,到那時候牧引風會徹底發病,發瘋。”
“牧引風是一個擁有嚴重心理疾病、控制欲極端且病態的……”
系統是在提醒霍玉蘭,牧引風就是摧毀這個世界十七次的瘋子。
他是氣運之子,也是滅世的魔王。
但是系統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老公!”
霍玉蘭認真地說:“他分明隻是個行動不便,因為生了病才不能見光的天使化身!”
系統:“……”
霍玉蘭盤膝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逐漸亮起的萬家燈火,膝蓋一下一下輕輕晃悠著點在地上。
一點都不像一個被鎖住囚禁的人,她像個住在高塔上的長發公主,經年做著她的王子來解救她的痴夢。
她輕快地說:“而且騙人不是我擅長的,要想騙人,你得找我四妹啊。”
“宿主說的是白榆嗎?白榆已經在另一個世界求生成功。現在是一國天後,與皇帝共享山河。”
“白榆用大量的積分兌換了一個溝通世界的渠道,隻要宿主求生成功,就能加入群聊,和求生成功的姐妹跨世界交流。”
系統發現自己戰勝不了戀愛腦的思維之後,就開始循循善誘。
上個世界的系統因為男主角被反派殺死,能量耗盡沒能幫得上白榆,這個世界還算盡責。
隻可惜霍玉蘭也根本不用系統幫忙。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露出一個有些清淺的笑意。
而後將自己的兩個大拇指一掰,“咔吧咔吧”悶悶的兩聲,很快脫離了本就扣得不算緊的手銬。
“當啷”,鎖鏈手銬一起掉在地上。
系統:“……”
霍玉蘭輕松地脫了手銬,又把手指給推回去,表情都沒怎麼變,搞得不像是在弄自己,像是在掰一個娃娃的塑料肢體。
她笑眯眯地說:“小意思啦,我和我上一任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被劫匪劫持,拇指和腕骨,包括肩膀脫臼的自救的方式都是他教我的。”
霍玉蘭說:“他真的非常可愛,長了一對琥珀色的眼珠,也非常可憐,被繼母虐待得遍體鱗傷……”可惜了。
可惜後來就好了,奪回了家產贏回了父愛,熠熠生輝地成為了一個人人追捧的科技新貴。
系統並不想聽她講那些光輝的前任們,非常想要發出尖銳警報,提示霍玉蘭這樣是行不通的。
牧引風在她房間內安置了無數個監控,他是個對自己的“東西”的控制欲達到變態的瘋子。
霍玉蘭穿越的這個身份慕方懿是他的妻子,最後也是以他妻子的身份死去。
因為就算是死,牧引風也絕不允許“他的東西”脫離他的掌控。
可是系統被規定不能幹預宿主做任務,它就隻能在霍玉蘭的腦中明明滅滅。
霍玉蘭讀不出它的警戒信號,在落地窗前起身,轉了轉酸痛的手指,又抻了下腰。
然後堂而皇之地把燈打開,又在屋子裡轉悠著,找到了一個發圈,拉開櫃子之後,滿眼嫌棄地往後一仰。
什麼花花綠綠的一大堆,霍玉蘭隻喜歡白色,純白色。
她挑挑揀揀,勉強在原身的櫃子裡面,找了一件曳地的白色禮服出來。
將頭發隨手挽了幾下,松垮地在腦後扎了個低丸子,露出白淨精致的臉蛋。
看上去像是要去參加一場晚宴。
霍玉蘭的長相和原身慕芳懿不像,但是經過系統生成身體時候的微調,看上去和她自己本來的樣子也像個五分。
她輕輕地哼著歌,曼妙地赤腳走在屋內,打開房門時嘴裡還哼唱著:“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系統知道這個世界又要失敗了。
因為從前就有宿主自行掙脫逃走,但是當夜被抓住,導致牧引風病發,之後男主角自我毀滅,甚至天沒亮世界就崩塌了。
系統給霍玉蘭傳送了所有劇情線,可是她明顯不像是求生欲旺盛的白榆,對那些劇情線根本不感興趣,隻是隨便看了一眼,有些都沒有點開。
而就在距離霍玉蘭房間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之中,屋子裡隻亮著幽暗的屏幕冷光。
他眼睜睜地看著他那個妻子,白天的時候還裝瘋賣傻,到了晚上,竟然那麼幹脆地就掙脫了手銬。
還專門挑了一件禮服,是準備去見她那些小情人嗎?
監控之中屏幕的顏色,映在靠著椅背的男人眼底,他因為瞳色極淺,透出了些許詭異的光亮。
他看著監控裡面的女人,闲庭信步一樣光著腳出門,或許是害怕發出聲音吸引人的注意吧。
牧引風死死盯著那個身影,想起媽媽的話。
“喜歡就要全力抓在手裡啊,我的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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