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他的“戰果”,以平復他心中多年怨恨。
他甚至因此變得越來越平和,仁德之名一樣遠揚。
他每一次看著安和帝生不如死,都在心中默數,這是償還到段氏的第幾條人命了。
他一定要讓安和帝經歷這世上所有的痛苦之後再死去。
而白榆給白珏謀劃了賜婚之事,容許謝玉山和白珏來皇城完婚。
這算是給了白珏體面,讓她不必頂著私奔的名頭,而是名正言順地嫁給謝玉山。
白榆又一次接到了謝玉山見面的提議,上一次被謝玉弓阻攔了,她知道的。
不過這一次她也還是拒絕了。
沒什麼見的必要。
謝玉山難不成對她還是真愛嗎?受虐狂嗎?
就算是,白榆更不可能見了。
而白珏不愧是真愛謝玉山,竟因此對白榆不滿。
她求白榆去見謝玉山不成,那股虎勁兒又上來了,說道:“不過見一面而已,他一直想念你,你把他害成這樣,他做夢念的都是你!你別得意,今時今日,你雖然已經是太子妃,得太子真心。”
白榆心說妹妹,做夢都念的未必是愛,可能是恨啊。
可惜白珏被情愛迷昏了頭。
對白榆說:“來日他做了帝王,一樣要後宮三千,到時候燕瘦環肥唾手可得,你還能在他心中新鮮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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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等到他登基,我可聽聞,現在就有朝臣要把女兒送與他做側妃,甚至不惜做妾!”
白榆:“……你消息還挺靈通,腦子要是用在正地方多好啊?”
白珏瞪著白榆,像個詛咒人的老巫婆。
她還是那麼美,因為奔波一路,甚至帶上一些憔悴的脆弱,讓人見之心生憐。
白榆對白珏真沒什麼惡感,不然也不會答應幫她想辦法從私奔變成賜婚。
白珏這麼漂漂亮亮的,就是傻了點嘛,千裡追愛什麼的,也挺牛的,這世界很危險,她半路上沒讓人賣了,也算是她有點本事。
謝玉山估摸著早晚會栽她手裡的。
畢竟一個人執著地做一件事,隻要不是方向完全相反,廢寢忘食不顧死活地做,這大概率總能成功。
而且白珏說真的,有點像白榆的那個小姐妹群的三姐,三姐的戀愛腦比白珏嚴重多了。
到了一種前男友們都看不下去,集資給她治病的程度。
白珏不依不饒問白榆:“到時候你要怎麼辦呢?”
白榆聳肩。
“不怎麼辦,涼辦。”
是真的涼辦。
因為與此同時,收到氏族暗示的梼杌,也在苦惱這個問題。
段洪亮已經明目張膽地入了皇城,針對這個問題,親自問了謝玉弓。
“你要坐那個位子,不太可能三千寵愛系一身。”他中肯地說。
“太子妃有大局觀,絕非尋常女子,可以理解的。”
謝玉弓卻笑了。
這頭被白珏咄咄逼問的白榆也笑了。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
“如果真有那日,我敢為了穩固地位權勢另娶他人,三舅舅,她能一手把我推到這個位子上,就能把我拉下去。你以為每日去應酬朝臣的隻是我嗎,不知道有多少人給她送男人……想要她的男人又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真有那日,他為了穩固權勢不得不像個娼妓一樣用身體換安穩,那他還做什麼君王?”
“她會殺了我的。”謝玉弓說。
“我會殺了他的。”白榆說。
第61章
“變態!”
“白毛怪!”
“吸血鬼!”
“精神病!殺人犯!”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樣是犯法的,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悽厲的女聲在不見一絲天光的昏暗屋子裡響起,如同刮蹭在黑板上的粉筆一般刺耳,幾乎要穿透人的耳膜。
鎖鏈的聲音“哗啦啦”地在屋內響起,被拷住雙手的女人瘋了一樣地掙扎,但是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可能掙脫專門定制的純剛鎖鏈?
因此女人歇斯底裡地哭喊叫罵,最後耗盡力氣跪在地上哀求。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牧引風,牧引風!”
“你放開我,我不去找傑瑞,我再也不找傑瑞了,我,我回家,我要回家見我媽媽嗚嗚嗚……”
分明是白天,但是屋子裡拉著密密實實的遮光簾,隻有未曾拉嚴實的縫隙,透出了一丁點的光線。
這一縷細細的光線,順著偌大的落地窗,像一把刀一樣切進屋子裡面,“刀尖”正對著沙發。
而女人掙扎哭喊,急瘋了的時候試圖去踹,將鎖鏈完全拉直,卻無論如何也夠不到的沙發上面,此刻正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像聾了一樣,自始至終對女人的發瘋視若無睹。
他垂著頭,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窗外投射進屋的細細光線“切”在他的身上,將他的頭發都映照成了純白色。
等到女人終於自己活活喊到喉嚨嘶啞,哭得昏死過去,蜷縮著倒在地板上之後,無動於衷的男人才像是被突然喚醒的木偶,慢慢地抬起了頭。
等他終於完全抬起頭,才會發現並不是光線的作用,而是他真的擁有一頭純白色的頭發,微微卷曲著,凌亂散落在眼前。
他的皮膚也白得簡直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就連眉毛和睫毛都是純白色。
而他抬起頭直視陽光,投射在他眼底的細細光束,映照出了他被亂發遮蔽一半的瞳孔。
那根本不是正常人會擁有的顏色,是泛著寶石光澤的淡紅色。
他真的像地上那個女人罵的一樣,是一個“白毛怪”、“吸血鬼”。
但是很快,男人似乎是受不了這樣一束柔弱光線的“灼燒”,微微眯起了眼睛,偏過頭躲開光束,重新躲避到陰暗之中。
而這時候地上的女人,無意識地抽動了一下肢體。
在昏暗的,無人看到的角度,身體悄無聲息地發生了一些變化。
亂發之中的輪廓,也有肉眼難以斷定的細微改變。
而後她癱軟的手指也抽動了幾下。
徹底醒了過來。
腦中的機械音在這時響起【請宿主全力求生】,霍玉蘭睜開眼睛。
屋子裡面黑黢黢的,但是霍玉蘭一雙圓圓的眼睛彎起。
她霍漢三又活過來了!
煤氣爆炸也殺不死她,還有誰能奈她何?!
霍玉蘭在地上舒展四肢,抻了個懶腰。
貓一樣弓起脊背,然後打了個哈欠,從地上一個打挺——坐了起來。
手腕上面稀裡哗啦的聲響讓霍玉蘭稍微頓了頓,隨即很快想到了腦中那些不屬於的她的記憶,找到了她會被拷住並且鎖住的原因。
原身記憶之中那些恨海情天的糾葛復雜至極,出軌對象貌似也不止一個……但都被習慣性尋找事情簡要的霍玉蘭剔除掉了。
簡單總結就是——她是因為不滿聯姻的老公,尋找刺激出軌,被當場捉奸後帶回家中,被自己精神不正常的老公給囚禁起來的。
霍玉蘭不由咋舌,這也太狗血了。
而針對求生,系統已經將死去的十七任宿主的求生時長、和死去的方式統計出來的數據呈現在霍玉蘭腦中。
看似復雜的一大堆,霍玉蘭一眼就看出了要點。
總結起來有四種方式:
哄騙男主角牧引風開鎖並伺機逃走——被撞死。
哄騙男主角牧引風開鎖逃走——被抓回來餓死。
哄騙男主角牧引風開鎖不逃走——但沒幾天被情人找上門,觸發男主發病,再次被鎖起來餓死。
以及不哄男主角牧引風開鎖,也不逃走——然後直接被餓死。
其中哄騙男主角牧引風之後的存活率分別為10%、30%、50%,對應的時間是三個月,半年,十個月。
而且這本小說世界的牧引風是男主角,也就是這世界的氣運之子,他身為豪門繼承人,身負成千上萬人的就業生存問題,就像是小世界裡面擁有信仰力的“神”。
而原定的女主角是個普通人,目前還沒出現,要是直接殺死男主,世界立刻就會崩潰。
冰冷又血腥的數據在那裡放著,這無疑是個地獄級開局的世界。
不過這樣堪稱“天崩地裂”的開局,卻並沒有讓霍玉蘭打退堂鼓。
她可是被二手煤氣罐炸飛了又活過來的女人,無論什麼樣的難題,總有辦法解決的嘛。
首先要把窗簾拉開,這屋子裡實在是太黑了!
霍玉蘭拖著鎖鏈,哗啦啦地走到了窗戶邊上,然後扯住了窗簾,猛力一扯——沒動。
這屋子裡是電動窗簾。
霍玉蘭又一扯,“刺啦!”
窗簾活活被霍玉蘭撕下了一半,夕陽如火一般燒進了屋子裡面。
霍玉蘭抬手擋在眼前眯眼適應光線,很快在夕陽之中舒展四肢,嘴角勾起了笑意。
外面萬裡火燒雲,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從這偌大的落地窗向下望去,林木濤濤如海,風景宜人。
而就在霍玉蘭準備開窗戶吹吹風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有聲音傳來。
她回過頭看去,就猝然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一個男人。
一個……生長著一頭半長的蓬松白發,皮膚白皙細膩得如同質地上乘的白玉,在這烈火夕陽的映照之下,如同油畫裡面走出來活過來的雕塑神像一樣的男人。
他坐在純黑色的沙發之中,驟然被光線籠罩,像無處遁形的神仙。
肩背挺闊雙腿修長,低頭躲避陽光,導致頭頂的白發垂落,看不見眼睛,可是僅僅隻是一個被過長的額發遮蔽過後的下顎,也顯得宛如雕塑一般的完美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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