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竇美人到底是誰殺的?”蘇枝兒想起這件事。
禮王面色一變,“是太子那個小畜生。”
“不是。”蘇枝兒斬釘截鐵地搖頭,“絕對不是。”
“為什麼?”禮王警惕地看她。
因為是作者說的。
蘇枝兒不能說這種扯破天的理由,她隻能擺出一副故作高深,十分了解內幕卻不能告訴你的表情道:“真相隻有一個,兇手另有其人。”
禮王顯然不是很相信蘇枝兒。
蘇枝兒卻記得禮王有個外掛情報網,“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查查?”
像禮王這種外掛情報網,稍微查一查就能查到當年的隱情吧?為什麼他查不到?
啊,蘇枝兒想,大概是因為男女主的光環吧,畢竟如果沒有禮王插手竇美人這件事,男主鄭峰也不能從禮王手裡接過這棒情報網。
等一下,鄭峰到底是怎麼跟禮王搭上,然後繼承情報網的?
她記得禮王會被太子殺死。
難道是禮王認為太子殺了竇美人,因此自己去找太子拼命,卻被太子反殺?
那鄭峰在裡面扮演著什麼角色?
後招!
禮王不止要太子死,他還想要毀掉皇帝,毀掉大周,因此他將自己的所有身家都壓給了鄭峰。
Advertisement
依靠禮王的情報網,自然能清楚的明白鄭峰在幹什麼。
禮王跟太子有仇,當然就會站到鄭峰那邊。
鄭峰也不過就是禮王想毀掉周病,毀掉周湛然,毀掉大周,報復世界的一顆棋子罷了。
想到這裡,蘇枝兒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這才是報社本社吧?
她想起剛才自己對著這位就算是死了都不放過瘋皇子和瘋太子的復仇者一號種子選手大喊大叫的場面,忍不住給自己點了一根蠟。
她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
“那個,先生沒事吧?”蘇枝兒僵硬的轉移話題。
禮王淡淡道:“有事。”
“嗯?”
“我隻給他下了一份催情粉,可他的反應很大,醫士說藥下得太重了。”
“然後呢?”
“最近應該是都不行了吧。”
蘇枝兒:……好可怕。
等一下,作為一個爸爸你跟你的女兒談論這些好嗎?
好吧,假爸爸,假女兒。
嗚嗚嗚,都是假的。
-
禮王還將今日苗內閣和太後並一眾老臣在殿前大鬧的事情說給了她聽。
蘇枝兒面露疑色,“不會是你的主意吧?”
“不是。”禮王不屑道:“我會直接殺。”
然後被反殺?
蘇枝兒咽下了上面那句話,站起來道:“我要回東宮。”
禮王皺眉,“我好不容易讓你出來,你回去幹什麼?”
大概是,鹹魚營業?
-
出去難,進去確比較容易,可蘇枝兒沒想到,自己才離開這麼一小會兒,東宮就已經翻天了。
東宮內外跪滿了人,像座活人墓似得沒有半點聲息。
第44章
冬日的天從來都暗的早,東宮內外燈火通明,相比起從前寂靜的跟墳墓場一樣,現在的東宮似乎多了幾絲人味。
不過也隻是似乎而已。
蘇枝兒一路踏著燈色進入,她想起男人不喜歡燈籠,尤其是燈光。從前的東宮在晚上能不點燈就不點燈,可今日為何滿滿掛著的都是燈籠?
不會是在……警告她吧?
蘇枝兒的身子跟著風抖了抖。
殿門前,冬風蕭瑟,男人跨坐在石階上,身上的白衣被吹得仿佛裡面放了一隻鼓風機。
他的頭發依舊沒梳,幸好吹得是迎面風,不然現在男人一定超像梅超風翻版。
蘇枝兒雖心裡嘟嘟囔囔的吐槽,但面對男人時卻依舊不敢放肆。
主要是整個東宮都變成了氣氛組,每個人的氣壓都被壓得不行,仿佛他們現在跪的不是板磚,而是菜市口行刑場。
頭上掛的也不是燈籠,而是狗頭铡。
蘇枝兒站在距離男人不遠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並不想去面對眼前的狂風暴雨,可她分明看到一眾氣氛組成員,尤其是金太監在看到她的到來後明顯眼睛一亮。
就像那種碰一下,“唰”的亮起來的聲控節能燈,幾乎要閃瞎蘇枝兒的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看到了觀音菩薩顯靈。
蘇枝兒表示她也是自身難保,難道恁以為她還能做救世主?
“嗚嗚嗚……”突然,她聽到一陣極輕的嗚咽聲。
蘇枝兒偏頭,就看到了被錦衣衛壓在一旁的珍珠和召月。
五花大綁,披頭散發,面色慘白,哭得慘不忍睹,可卻不敢發出聲音,看著要多慘有多慘。
蘇枝兒面色微變,趕緊提裙過去。
珍珠和召月被壓在地上,身上雖然髒了,但看起來胳膊、腿還是完好的。
蘇枝兒輕輕吐出一口氣。
幸好。
那邊,男人不知在這冷冰冰的石階上坐了多久,她一走近就能看到他湿潤的發。
那大概是冬日露水。
“那個,我回來了。”
“去哪了?”
兩人同時開口,男人嗓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氣,成功把蘇枝兒的嗓音給壓下了。
寒風起,男人披頭散發白衣飄飄的樣子像極了某位貞子人物,那一瞬間,蘇枝兒似乎看到了“丈夫夜不歸宿,妻子持刀質問”的驚悚場面。
“回了禮王府。”她小小聲道。
既然在這裡等她,一定知道她去了哪裡,蘇枝兒誠懇的實話實話。
沒有撒謊騙他,男人臉上陰鸷之色稍微褪去一些。
他捻著手裡的佛珠,那佛珠空落落一串,更襯得他手腕纖細。
男人起身,朝她走來。
蘇枝兒緊張地挺直背脊。
可男人卻徑直從她身側離開。
蘇枝兒一愣,她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可不想竟是這番表現。
隻問一句話嗎?
她心中一空,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失落。
-
周湛然徑直去了禮王府。
深更半夜,禮王府的門被一眾錦衣衛踹開,肖楚耀領頭衝入,掃除裡頭的一切障礙。
門口,周湛然瘋子一般紅著一雙眼,往禮王府門口的石階上一坐,然後啞聲開口道:“拆。”
大半夜的拆房子,如果這人不是太子,估計要因為違反施工時間而被投訴死。
當禮王聽到消息出來的時候,禮王府的大門已經被拆了,錦衣衛拆遷隊正在拆那兩米多高的大圍牆。
禮王:……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禮王憋著一股怒氣看向這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坐在那裡,看向禮王的眼神也十分不友好。
“想拆就拆。”他說。
果然是瘋太子隨心所欲的風格。
面對這位隨時隨地都破壞欲爆棚的太子殿下,禮王冷笑一聲,“她不是回去了嗎?”
從禮王口中聽到她,周湛然雙眸一眯,捏著佛珠的手驟然一緊,臉上隱顯殺氣。
禮王知道周湛然武藝高強,因此並沒有強來的打算。
“你知道嗎?”在一陣噼噼啪啪的拆除聲中,禮王的聲音被掩蓋一半,“我很奇怪她居然如此信任你。”
禮王想起蘇枝兒斬釘截鐵的說,殺死竇美人的人不是周湛然。
雖然隻是空口一句白話,但不知為何,那一刻,他是真的相信了。
事後回想起來,禮王也覺得不可思議,可當他面對蘇枝兒那雙真誠而清澈的眼眸時,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理由不相信她。
他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周湛然一個機會。
男人聽到禮王的話,眉頭皺得更緊。
他並不知道禮王跟蘇枝兒之間的談話,而禮王看著眼前的周湛然,不知為何突然笑了起來。
自己房子都被拆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在嫉妒?”禮王笑得肆意而大聲,“周湛然,你這個瘋子居然會嫉妒別人?”
嫉妒?
這是一種周湛然沒有體會過的情緒。
他從出生開始就擁有一切,他根本就不需要嫉妒,可現在,有人告訴他,他認為的怒火是因為嫉妒而產生的,所以這是獨屬於他的嫉妒之火。
而燃起這捧火的人是蘇枝兒。
禮王心情大好,周湛然這個小瘋子不高興他就高興。
他甚至撩袍坐到了男人身邊,挑釁道:“嫉妒的滋味不好受吧?”
“沒有嫉妒。”男人下意識反駁。
禮王卻笑得更加放肆,仿佛發了失心瘋一般,“你不嫉妒?你不嫉妒你半夜來拆我禮王府幹什麼?周湛然,你這小畜生還有今天!哈哈哈哈……”
周圍拆東西的聲音越來越響,伴隨著禮王的笑聲,一整面牆轟然倒塌。可禮王卻半點都不在意,仿佛拆得不是他家。
“小畜生,我本來以為你跟那老畜生像,可現在我發現還是有點不像的。”
禮王褪去了那層假面皮,一口一個小畜生,一口一個老畜生的,將積壓在心裡十幾年的怨恨一股腦的噴了出來。
“半年前我就覺得這個丫頭不一般,居然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活那麼久。本來我還無處著手,沒想到她自己掉到了我跟前來。”話說到這裡,禮王朝身邊的周湛然看一眼,男人側對著他,從側面來看,這副容貌像極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禮王收回思緒,繼續道:“這半年間我放了這麼多線索讓你順藤摸瓜,當然,憑借你自己,你也能查到,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你卻放著人不管。”
禮王逐漸興奮起來,“周湛然,你不像你了。”
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你的敵人。
禮王一心想殺周湛然,他當然最熟悉他的脾氣。
別說是他這個叔叔,就是他那個皇帝爹若是犯了他的忌諱,兩人也能毫不留情的幹起來。
“她不一樣。”男人的聲音掩蓋在砸牆聲中。
禮王拍了拍被濺到了灰塵的袍子,意味深長道:“是不一樣。”
說到這裡,禮王這位三十多一枝花的男人臉上露出狡黠之色,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知道她今日回來吃了催情粉,跟同樣吃了催情粉的雲清朗關在一個屋子裡整整半日嗎?”
原本還算平靜的周湛然眼底霎時猩紅,他猛地出手一把掐住了禮王的脖子。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