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認真想著這個難題,直到一個念頭突然闖入——
等等。
他想要的開心和自己理解的開心是一個意思嗎?
……他不會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吧?
孟梵川行事捉摸不定,全靠猜的岑蓁生怕自己不能第一時間會清他這個金主的意。
自己明天離開,訓練加拍攝,兩人至少要空白一個月不能見,他大晚上的把自己拉出來,說心情不好,現在叫自己想辦法讓他開心……
岑蓁驀地看了眼身後的荒涼。
……在這裡?
在這種地方?
開心?
岑蓁為自己冒出的念頭感到荒唐,她覺得不可思議,張了張嘴,猶豫著問孟梵川,“在這裡嗎?”
孟梵川跟著環視了一圈四周景色,有些莫名,“這裡怎麼了?”
岑蓁被反問到語塞。
想想也是,一個喜歡玩刺激項目的男人,是不是在這些事上也有些奇怪的,追求刺激的癖好……
偏偏他還追問了一句,“這裡不允許讓人開心?”
岑蓁臉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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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費盡心思把她帶到這偏僻的地方,就是想走之前在這荒郊野外和她尋一場由她主動的開心?
空曠野外,和一輛隻夠容納兩人坐的跑車……他未免太猖狂放縱。
岑蓁心跳得快極了,她想過和他發生,但不是在這樣的地方。
“岑小姐?”孟梵川皺眉,不知道岑蓁為什麼突然走神。
岑蓁卻以為這是他的催促,閉了閉眼,將那些淋漓汗湿的香豔畫面從腦中踢走,快速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後,緩緩走到男人面前。
就當是演一場戲。
她最擅長入戲。
岑蓁抬起眸,在半明半暗的夜色下與孟梵川的視線連到一起,看著那張確實找不出缺點的臉。
要先吻他嗎?
應該是吧。
岑蓁眼神往下,落在孟梵川的唇上。
他的唇微微抿著,薄厚勻稱,唇畔莫名勾著幾分慢條斯理。
岑蓁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要怎麼取悅他?她沒經驗,甚至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隻得往孟梵川面前又走近了一步,頓了頓,僵直地拉住他兩隻手臂。
感覺不太對,岑蓁又換了地方,雙手上移,硬著頭皮圈住他的腰。
柔軟的手突然貼到腰間,孟梵川低頭看了看:“……?”
第18章
如果眼下是一場戲, 岑蓁覺得她一定演得太拙劣,從神情都肢體都透著十二分的僵硬。
甚至是孟梵川都看出來了她的不自然,低頭望著她問:“你幹什麼?”
岑蓁咽了咽口水,羞恥卻故作鎮定, “……讓你開心。”
孟梵川對岑蓁突然的這一出很是莫名, 在聽到她的解釋後更是愣了愣, 沉默幾秒,他神色莫測地輕笑一聲, “岑小姐都是這樣哄人開心的?”
岑蓁抿了抿唇搖頭, “當然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孟梵川始終沒有動, 此刻聲音卻莫名低了些,“隻這樣對我?”
岑蓁忽然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她抬起眸, 毫不設防地與他對視在一起, 他眉眼漆黑微冷, 直白不收斂地看著她, 明明是深夜, 卻也無端生出幾分灼熱,讓岑蓁感到懼怕危險, 慌亂移開視線,應他, “嗯。”
這樣離譜的事,她當然隻做過這麼一次。
可他還要問,“為什麼?”
“……”
岑蓁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為什麼。
因為你給了我資源, 這是我的回報?
雖然的確是這樣, 但岑蓁還是恥於將自己置於這樣赤.裸的對白中。
“需要原因嗎。”岑蓁低低地說,“是我自己願意。”
面前的男人靜了須臾, 身體朝著她微微傾下來,“岑小姐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君子了。”
岑蓁抱著他的腰不敢動,在心裡回答——她才沒有。
她對他們這類有錢少爺的預設立場裡,從沒有君子這個詞。
正因為沒這樣想過,岑蓁才一直將自己放在同等位置上,她當然也不君子,隻想當沒有情感的,互相索取的交易方。
兩人以一種微妙的曖昧姿勢站在一起,岑蓁垂著眸,那雙柔軟的手不知是不是在尋找舒適的距離和角度,總是不自知地摟緊他,又松開一點。
就這樣反復嘗試,反復越界。
更像是在調情。
氣息裡悄悄闖入了她的味道,淡而幹淨的沐浴香,清甜中帶著恰好的青澀,伴隨著此刻湿潤愜意的風,一股腦地湧過來——
孟梵川被惹出幾分躁熱,目光克制地移開,極輕地滾動了兩下喉結。
再轉回時,他扣住岑蓁一隻手腕。
原本想將那隻手移開的念頭卻臨時改變,似是身體的本能,他手腕調轉方向,突然攬著她的腰貼向自己。
——他沒來由地想起了那句新歡。
“你在試探什麼嗎。”孟梵川的聲音很低,低到聽不出其中泛起的沙啞。
岑蓁整個身體被迫貼在他胸前,像隻驚慌的小鹿不知所措,隻聽到鼓膜裡重重的心跳。
“……我沒有。”她怎麼敢試探,她明明是迎合,隻是她沒太經驗,將戲做得拙劣生硬。
岑蓁垂下眸,眼睫輕輕顫著,“你不喜歡,我下次換點別的。”
“別的什麼。”
她和他靠得太近,彼此的氣息早已分不清,滾燙地在臉頰上燒著,仍艱難應他,“哄你開心。”
孟梵川眼底有情緒閃過,微頓,貼在岑蓁腰間的掌心收緊。
隔著薄薄的針織面料,她的腰軟得好似不堪一折。
四周的極致安靜將曖昧渲染擴大,無邊無際來勢洶洶,人站著也好似失重。
是失重還是失了理智,在這看不清彼此眼底的深夜,岑蓁也分不清,直到頭頂上方忽然傳來轟隆的引擎聲——
不遠處暗沉夜空裡多了幾點光斑,光斑由遠及近,沒過一會,一架飛機劃破雲層朝他們飛過來,預備降落。
那根黏膩的,化不開的絲突然就清醒地斷開了。
孟梵川松開了岑蓁,偏頭轉過去。
“聽說你去明州要學滑雪。”也許隻有馬上換個話題,才可以換取幾分冷靜。
岑蓁腦子空著,甚至荒唐地不知道剛剛頭頂飛過去的是什麼,她心跳得激烈,任由他掌控話題,嗯了聲。
原以為孟梵川會接著這個話題聊,可他卻沒再往下說任何話,隻在原地又看了幾架降落的飛機後,轉身淡淡打開車門,“那走吧。”
岑蓁:“……”
-
他竟然什麼都沒做。
回到家的岑蓁躺在床上,第一次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孟梵川真的是沈澤生那樣的人嗎?
會不會一直以來是自己先入為主,會不會他真的隻是一個稍微熱心,喜歡助人為樂的有錢少爺?
雖然這種可能性太小,但或許,真的有呢?
岑蓁一點都看不透他。
岑蓁努力讓自己在出發前睡個好覺,可事與願違,閉上眼睛她就會不受控制地想起晚上孟梵川攬住她時的眼神,看似波瀾不驚的眼底,明明就是盛著欲望和危險的。
——他怎麼可能是慈善家。
第二天,岑蓁和池玉準時在機場碰頭,公司對外很低調,沒有發布任何籤約新人的消息,岑蓁的出行自然也如素人般無比輕松。
飛機下午兩點半降落在明州機場,剛下飛機,岑蓁便感受到傳說中雪城的威力,冷得裹緊了身上的薄款羽絨衣。
池玉也冷得嗷嗷叫,打開手機一看,驚呼道,“天哪,零下三度!”
這才十月中旬,明州的氣溫已經降至零下,這讓才從10多度的城市跨越過來的兩個女孩有些不適應,還好溫蕙派來的人及時接到了她們,坐到車裡總算回了些溫。
謝慶宗的培訓地點在明州郊縣的關東影視基地,那邊設備豐富,最重要的是隔壁就有一家開了教學道的滑雪場。
到達下榻的酒店時,岑蓁發現自己被拉入了一個新建的群裡。
群名叫滑雪節宣傳片劇組,已經進群的有19人。
岑蓁應該是最後被拉進去的,大家都已經改好了名片。
在群的都是和拍攝有關的核心工作人員,除了導演和副導演,執行導演,燈光攝影等基本的職位外,還有滑雪指導,武術指導等;另外就是岑蓁和柏延的雙方團隊,包括經紀人和助理。
池玉第一次被拉進這種內部群裡,驕傲地立即給自己改了備注:岑蓁助理
“要是一周前有人告訴我我可以和柏延一個群,打死我也不會信的。”
岑蓁笑著改自己的名片,問池玉,“你很喜歡他嗎?”
“當然!”池玉對自己的新工作滿意極了,“他演的那個溫潤如玉的大師兄是很多女孩的白月光,你不喜歡嗎?”
岑蓁對柏延那個角色有印象,他的戲的確好,能騙小姑娘的眼淚。
不過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整理好行李,岑蓁看了眼手機提議:“我們去訓練的地方踩踩點吧,明天不能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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