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點著頭,“行,先等我一會。”
說完小姑娘捧著保溫杯就溜了出去,再回來時抱著倒滿熱水的杯子說:“外面太冷了,我給你帶點熱水。”
岑蓁沒想到池玉大大咧咧也會這樣細心,心底沒來由淌過一陣暖意,“謝謝。”
溫蕙訂的酒店在市區,離基地有些遠,好在安排了司機跟隨,開車過去也不算麻煩。
岑蓁和池玉先是在關東影視基地見到了武指,對方是個很好說話的中年大叔,他告訴岑蓁,未來的這段時間,她除了需要熟練地適應吊威亞,滑雪外,還要特訓一段舞蹈。
“跳舞?”
岑蓁忽然想起當初試鏡時,謝慶宗莫名讓她跳一段舞,當時還以為和劇有關,原來是計劃著這裡。
“是的,具體細節要等謝導過來才知道。”武指大叔說著,忽然朝岑蓁身後揮了揮手,“柏延!”
岑蓁跟著回頭,便看到柏延和一個年輕男生迎面走來,他臉上微微笑著,跟岑蓁打招呼,“什麼時候到的?”
“剛剛。”岑蓁也對他淡淡地笑,“來看看環境,希望早點適應。”
柏延跟身邊的助理低頭說了什麼,再抬頭時,他朝岑蓁道:“明州有一家鐵鍋燉很不錯,上次見面太倉促,今晚我們聚一聚,就當是互相接風洗塵?”
池玉嘴快:“助理去嗎!”
柏延彎了彎唇,“當然,助理也要吃飯。”
池玉興奮地直拽岑蓁袖子,“去吧姐姐,我也聽說明州鐵鍋燉好吃。”
岑蓁知道池玉是為了和偶像近距離接觸,但柏延一番好意也盛情難卻,便應下來,“好。”
天色漸晚,一行人在訓練點逛了一圈後,轉場去了柏延推薦的餐館,柏延還順道叫上了武指和滑雪教練,包廂裡熱熱鬧鬧的,一派和氣,兩個前輩也沒有因為岑蓁毫無名氣而有所看輕,相反對她各種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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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岑蓁第一次覺得,原來娛樂圈也不盡然都是自己想的那樣沒有人情味。
等菜上桌的間隙,池玉接到溫蕙打來的電話。
溫蕙關心她們到達後的情況,問池玉,“怎麼樣,都安頓好了嗎?”
“放心蕙姨,除了有點冷,其他都很好。”池玉說著,朝餐桌上的岑蓁和柏延看了一眼,笑眯眯回道:“今晚柏延請我們吃飯,來了好多人呢,很熱鬧。”
溫蕙得知他們一切順利,便也沒再打擾,嗯了聲叮囑,“那吃了早點回去,照顧好蓁蓁。”
“嗯!ῳ*Ɩ ”
掛了電話,溫蕙的手機也緊隨進來一條消息,她打開,發現是新建的群裡,武指大叔發了一張照片,並AT了謝慶宗說:
「謝導,先行部隊已集合完畢。/大笑」
彼時溫蕙和孟梵川正在滬城佳士得展廳。
孟梵川的外公生日在即,老爺子平時沒別的愛好,獨愛品茶,家裡收藏了不少茶器茶具。前不久佳士得的經理給溫蕙送來秋拍畫冊,裡面剛好有這樣一個黑釉兔毫盞,很適合做賀禮。
展廳裡,工作人員正恭恭敬敬地對孟梵川做拍品的預覽和估價,他有句沒句的聽著,忽然面前遞來一部手機。
溫蕙:“你看群裡發的照片,蓁蓁和團隊適應得不錯。”
孟梵川掃了一眼,照片裡雖然有七八個人,但岑蓁和身邊坐著的那個年輕男人似乎格外親近。
他收回視線繼續看拍品,隻是靜了幾秒,忽地問溫蕙:
“這什麼群?”
-
晚上九點,岑蓁和池玉吃完晚飯各自回到酒店房間。
明州比北城還要冷,岑蓁帶了整箱的暖寶寶取暖,晚上提前調節好空調溫度,洗澡後出來倒也不覺得冷。
她躺到床上想看看晚上大家在群裡聊的內容,卻忽然發現,原本19人的群,現在多了一個,變成了20。
岑蓁打開群資料,看到最後進來的是一個黑色頭像的人,名字叫Lewis。
他沒有改備注,也沒人過問他,就那樣沒什麼存在感地躺在列表最後。
大概是今天在路上奔波了整日,岑蓁本想看看群裡都聊了些什麼,但沒一會眼皮就開始打架,手機不知不覺從掌心跌落,濃重的困意最終蓋住了對新加入成員的好奇,她沉沉睡去,一夜無夢。
繁重的訓練任務從第二天就開始了。
大部分時候岑蓁和柏延是分開的,柏延在基地片場學騎馬,岑蓁在酒店包下的房間裡練舞,她的編舞老師來自明州,和她母親差不多大,溫婉漂亮,跳舞時卻柔韌有力。
至於剩下的幾項——
柏延拍過戲,所以對吊威亞不陌生。岑蓁雖然沒經歷過,但也隻花了一天的時間就輕松掌握了技巧。
對他們兩人來說,最難的還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滑雪。
如果隻是單純學會滑雪這個技能不難,但要姿態優美地展示出滑雪這個項目的魅力,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岑蓁零基礎進場,不得不每天早上醒來就去滑雪場待著,天黑才回酒店,期間學剎車,學轉彎,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瘀斑。
每晚她都會讓自己很累,睡得很沉。
因為隻要一失眠,她就會想起孟梵川,想起離別那晚他們糾纏不清的氣息。
慶幸的是,離開的這段時間孟梵川沒有來打擾過她,好像那晚的親昵隻是一場即興表演,散場了,那些遊離在腦中的熱燙也緩緩降溫。
她絲毫不知道——
那晚自己伸出的那雙手為兩人的關系帶來怎樣的變化。
-
千裡之外的滬城。
金秋季節正是風景最漂亮的時候,這幾天氣溫回暖,讓人無端生出懶筋,隻想休息放松。
華洵一大早就來騷擾孟梵川。
這人最近迷上了海釣,恰好孟老爺子以前也喜歡釣魚,別墅碼頭那邊有好幾艘規格不同的遊釣艇,平日裡空著也是空著,華大少爺開口,孟梵川難得給了次面子,陪他一同上了艇。
今天陽光好,海面水天一色波光粼粼,潮汐,海風,和魏叔提前讓人醒好的酒,讓華大少爺十分愜意陶醉。
“車怎麼開了一晚就還給我了?”華洵很是大方。
陽光刺眼,孟梵川戴著墨鏡懶散坐在甲板上,風揚起他沒系扣的襯衫領口,他散漫地喝著酒,淡聲回,“不順手。”
華洵嘖了聲,“那再買一輛唄,你又不缺那個錢。”
孟梵川卻興致缺缺,“沒意思。”
跑車這種玩意兒孟梵川見得太多,也玩得太多,20歲的時候他可能還會執著嘗試各種不同牌子動力的超跑,但年歲增長,他早已握到了自己最中意的那個方向盤。
北城圈子裡人人知道他有一輛全球不過七輛的黑武士,連車牌都掛得囂張。
和他這個人一樣,北城獨一份的乖張桀骜,誰敢招惹他?
可那樣囂張的一個人,如今卻被發配到滬城閉門思過,想到他天天規規矩矩地坐在成熟穩重的轎車裡,華洵都替他累。
說起這樁事——
“所以你跟那誰的事真的假的。”華洵的八卦心終於還是沒忍住。
孟梵川瞥他,“誰?”
華洵小心翼翼,“就給你爸氣到爆血壓的那個小模特。”
孟梵川的神情忽然就恹了下去,偏頭看向海面,“你覺得呢。”
華洵早就猜到這人是做戲,嘆氣道,“其實秦家那位不差,人也喜歡你多少年了,要不你湊合湊合,別整得家無寧日的。”
話剛說完,華洵便察覺到身邊這位迫人的眼神,直朝自己壓過來。
“開玩笑,我就開個玩笑。”華洵知道孟梵川的性格,趕緊閉了嘴,“是是是,愛情這東西吧,的確得自己喜歡才行,勉強不來。”
孟梵川漫不經心地聽著,靜聲幾秒忽然問,“一個女人主動抱你算什麼意思。”
華洵睜大了眼,“喔唷”一聲轉過來吃瓜,“誰啊?誰敢抱我們孟二少爺?膽兒挺肥啊?”
北城圈子都知道孟梵川會玩,但他玩滑雪玩車玩各種戶外,唯獨不碰女人。況且他的壞脾氣名聲在外,就算有女人打他的心思,也從沒人敢直接上手。
孟梵川不耐煩踹開他,“問你就答。”
華洵連魚竿都不盯了,津津有味地分析道,“這還用說嗎,主動親近,要麼看上了你這個人,要麼看上了你的錢你的地位你的背景。”
叭叭兒一頓分析,華洵靠過來問,“怎麼樣,是哪種?”
孟梵川卻沒回,隻點點下巴提醒他身後,“魚咬鉤了。”
華洵轉身,手忙腳亂地扯起了魚竿,孟梵川在一旁看著,思緒微微拉遠。
他和岑蓁六天沒見了,要說沒見也不嚴謹,岑蓁每天晚上都會給他發短信,乖巧地告訴他今天接受了什麼訓練,並說一句晚安。
但除此之外,再多的話也沒有。
若即若離,似近似遠,讓孟梵川也覺得自己像極了此刻華洵咬鉤上的魚,懸在空中,不上不下。
但她怎麼可能是華洵口中的後者。
她如果是,早已有大把機會,還需要等到現在?還需要在那時拒絕別人的灌酒,把自己弄的那麼狼狽不堪?
她不是那樣的人。
……
像是用排除法做完了選擇題,孟梵川頓了頓,突然興之所起地拿起手機給岑蓁打了過去。
然而“嘟”地響了幾聲後——“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向來不可一世,隻有他掛別人,別人求著他接的孟家二少爺,生平第一次被人掛了電話。
華洵扭頭:“給誰打呢?”
“沒誰。”以為岑蓁在忙,孟梵川堵在胸口的那股氣三秒後自動順了回來,正要把手機放一邊,微信跟著又響了。
他隨手打開,在某個群裡看到工作人員最新的花絮分享——
滑雪指導:「蓁蓁和柏延的初次試滑。」
孟梵川面無表情地點開,隻幾秒,不知是看到了什麼,他緩緩坐直甚至摘掉了臉上的墨鏡,像是要看個清楚——
視頻裡,岑蓁和柏延穿著滑雪服,帶著護鏡,齊齊從雪道上滑了下來,中間按要求變換了幾個動作後,岑蓁不慎摔倒,滾了幾圈。
柏延迅速停下回到她身邊,蹲下查看她傷情。
兩人靠在一起,親密得像一對熱戀的小情侶。
第19章
明州滑雪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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