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將這些事擺到臺面上來說,但支撐她的那個點塌了,岑蓁很難無動於衷地去接受。
既是交易,就應該講誠信。
“籤約的時候,你說了《墜落》的女一會給我的。”她聲音有些瓮。
終於得知緣由,孟梵川不由輕哂一聲,波瀾不驚地反問,“所以呢,有誰說過不是你嗎?”
岑蓁找到剛剛的微博,把手機對著孟梵川,“對方都發通稿了。”
孟梵川掃了一眼,“看不見。”
岑蓁抿了抿唇,朝他坐的地方稍微站近了一點點。
孟梵川不說話,用一種“我長的是眼睛不是望遠鏡”的眼神看著她。
岑蓁:“……”
岑蓁忽然就不想給他看了,和他有什麼道理可講?反正合同都籤了,她拿他沒辦法。
岑蓁垂下手機,“算了,不看了。”
可孟梵川卻好像沒那麼容易算了,拍身邊位置似是命令,“過來。”
岑蓁生著氣,並不想過去。
但氣氛僵持在那,她也隻是堅持了三秒,便妥協地朝他面前又移動了一步。
兩人面對面加起來總共剩不到一米的距離,近在眼前卻落不到實處的感覺讓孟梵川突然生出煩躁,直接伸手將她拽了過來。
岑蓁錯愕,踉跄著跌坐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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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應過來想起身的時候,那雙有力的手不聲不響地按住了她。
岑蓁:“……”
距離驟然拉近,身軀曖昧貼到一起,岑蓁心跳加快,卻無處可逃。
上一次這麼近地靠在一起,是離別前的那一晚,他眼底有同樣能吞噬她的炙熱。
孟梵川輕抬她手腕,看到了手機頁面上的內容。
隨即便嗤了聲,“待會我也發一個通稿說我是男主,我就是了嗎。”
淡淡的聲音渡著他的氣息落在耳畔,令人無法忽略。岑蓁的心撲通跳,卻還是故作鎮定地不看他,也不說話。
她現在的情緒很復雜,害怕,生氣,也有幾分委屈。
最想要的角色落空,現在還不得不坐他身上,資本家當真從不做虧本生意。
可孟梵川卻隻捕捉到她其中一味情緒,沉默一息,無聲扯了扯唇,“所以現在是也要我哄你一次嗎。”
“怎麼會。”岑蓁哪裡敢跟他撒嬌索要,趁他不注意又站起來,聲音低低的,“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她起身那一瞬,孟梵川看到了她眼底淡淡的紅,莫名惹人憐。
那種心被剝離陷落下去的感覺又出現了,他微頓,無奈地別開臉,按下自己手機的免提往外撥了個電話。
隻幾聲,那邊便接通,“孟公子?”
“謝導。”孟梵川的聲音平得像沒有感情的機器,隻為問到問題的答案,“《墜落》的女主定了誰。”
謝慶宗微愣,“小岑啊,你不是知道的嗎?但現在先別告訴她,免得拍宣傳片分心。”
“謝了。”孟梵川很有禮貌地掛了電話。
手機丟到一旁,他抬眸看向岑蓁,“還走不走?”
一陣微妙的沉默後——
岑蓁抿了抿唇,很識時務地默默坐回了孟梵川腿上。
第20章
晚上洗過澡後, 岑蓁躺在酒店床上看手機的群消息。
為了讓謝慶宗知曉進度,劇組群裡每天都會發一些訓練花絮,岑蓁每晚睡前也會看那些視頻復盤自己的動作。
“孟少爺沒罵你什麼吧?”池玉遵醫囑來給岑蓁抹藥,好奇地問她。
岑蓁搖頭, “沒。”
池玉往手裡擠了點藥膏, 隨意道, “那你們怎麼待了那麼久。”
岑蓁視線落在剛剛點開的花絮視頻上,思緒卻隨著池玉這句話走神飛出去。
他們在小雪屋裡待了很久嗎?
岑蓁隻記得她後來再坐到他身上時, 他莫名地笑了一聲, 對她說:“岑蓁, 你真了不起。”
岑蓁不明白他的意思,稍稍側頭,便撞入他隱晦不明的眸裡。
淺淡的笑意還未褪去, 他眼尾上挑, 也在望著她。直到目光慢慢變得灼熱, 似有情愫閃過, 瞬息又消失不見。
他這次過來沒穿西裝, 寬松的黑色飛行服套在身上,倒透出幾分玩世不恭的少年氣。
也奇怪, 偏偏這樣的打扮讓岑蓁覺得這好像才是傳聞中那個恣意乖張的孟家二公子。
之前那些,都不是他。
此刻, 即便兩人隻是交易關系,可坐在一個男人,一個長相無可挑剔的男人腿上, 岑蓁的臉還是難以克制地泛了紅。
他身上的氣息侵略性地湧來, 她不得不避開他的視線,總算關心一句, “孟少爺在明州轉機去哪裡?”
“香港。”
“……?”聽聞答案,岑蓁不能理解地看向他。
滬城直達香港的航班那麼多,他用得著從滬城大老遠繞到北方的明州,再繞去南方的香港?
他沒事吧。
孟梵川當然明白岑蓁在納悶什麼,不過他並不想解釋,向後輕靠了下問,“聽說這裡有咖啡喝。”
岑蓁這隻剛剛得了糖的“小雀鳥”當然心領神會,剛好借此從他身上離開,“嗯,我幫你泡一杯。”
即便是離開了,背對著孟梵川的岑蓁也依然能感受到身後那道始終沒離開的目光,太過直白,充滿平靜卻洶湧的危險感。
“岑蓁。”他的聲音在背後淡淡提醒,“你要的角色有什麼戲份你知道的。”
岑蓁當然知道。
她低頭泡好手裡的咖啡,走回他面前放下杯子,才猶豫地問,“你……介意嗎。”
他是金主,他如果不喜歡自己的雀鳥與別的男人做戲,大可動用背景幹涉劇情,幹涉拍攝。
可岑蓁不想這樣。
電影是嚴肅的,是完整的,每一個劇情都千絲萬縷地貫穿全片,如果隻是因為他的不喜歡而刪改,那她何必費盡心思去得到李桃這麼一個不完美卻充滿張力的角色。
她大可去演張桃,王桃,演任何資本喜歡的臉譜角色。
岑蓁等著孟梵川的回答,然而那人後來隻喝著她泡去的咖啡,沒再說任何話。
……
“你又在走神?”池玉輕輕拍了拍岑蓁的腰,“轉過來,抬腿。”
岑蓁的思緒被池玉拉回來,本能地照做。
她仰躺在床上,輕輕屈膝彎起左腳,身上的睡裙也因此滑落到腰間,露出纖細光滑的腿。
池玉看了一眼,不禁在心裡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平。
同樣是女孩子,岑蓁猶如一件窈窕有致的藝術品,該細的地方纖纖一握,該挺的地方如雪似酥,整個身體一絲贅肉都沒有,讓池玉都忍不住看了又看。
“你吃什麼長大的啊?”池玉好奇地摸她的腿,感覺在摸剝了殼的蛋白。
隻是她身上好涼,好冷,“你體寒嗎?”
岑蓁被池玉蹭得痒,蓋上被子掐掉她的好奇心,“不早了,快回去睡覺。”
池玉嘿嘿笑了兩聲,“我終於理解孟少爺為什麼要籤你了,你這麼漂亮,我是老板我也籤。”
“……”
是嗎。
也許吧。
孟梵川說她有最好的牌,應該就是自己這副皮囊,被他欣賞,才得以換取如今這些機會。
岑蓁的興致忽然就淡了下去。
池玉離開沒多久岑蓁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覺得冷,拼命裹被子也好像抵擋不住那股突然湧來的寒意,她睜開眼,才發現空調停了。
岑蓁疑惑地下床又摁了幾次遙控器,一點反應都沒有。
隨手拉開房裡的窗簾,落地窗外的雪山一片黑寂,往常雪道上亮著的夜燈全都熄滅了。
為了更有效率地訓練,岑蓁早前退掉了溫蕙給她訂在市區的酒店,直接住在了雪場附近。這裡條件設施都一般,唯一的優勢就是距離。
看手機,才晚上10點半。
離天亮還早,岑蓁披上外套正打算去問問前臺怎麼回事,池玉便發來消息告訴她:雪場突然大面積停電了,酒店的應急電源也隻能保證電梯等公共設施,電路正在搶修,恢復時間未定。
「你怕嗎?要不我陪你來睡吧?」
岑蓁不想讓別人從暖和的被窩裡折騰起床,回她,「沒事,不用。」
收起手機,岑蓁慢慢發現了比四周陷入漆黑恐懼更麻煩的問題。
失去供暖的房間仿佛瞬間被寒冷吞噬,即便把所有厚衣服都蓋在被子上面,還是難以抵擋零下的溫度。
呼出的氣息自動成霧,岑蓁在被子裡輕輕摩擦掌心,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暖和起來。可夜太漫長,寒冷更是讓這份漫長變得煎熬。
岑蓁從小便是怕冷體質,一到冬天手腳都是冰冷的,眼下她實在冷得睡不著,隻好睜著眼睛發呆。
翻來覆去間,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以為是池玉,岑蓁去開了門,卻發現是張陌生面孔,“岑小姐,孟少爺讓我來接您。”
岑蓁愣怔,“接我?”
話音剛落,孟梵川的短信好像掐準了時間發到了她手機上。
沒有多餘的話,簡單三個字:過來睡。
岑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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